第131章 代价与付出
地下室里，满头银发的白羽低头思索着什么。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上面有脚步声传来，明白是哥哥回来了，他开心的准备迎接。
不止一双脚步声，他微微一愣，来不及阻止，然后就看见哥哥带了一个外人下来。
艾梅卡家族藏室·····就这么暴露了。
“中午好，白羽·艾梅卡学长～”
“你果然也是超凡者吗，萧宁同学......”
虽然说，上次对方将昏迷的哥哥送回来时，自己就已经怀疑了，然后古堡探险，对方说是哥哥的助手时，更加佐证这个猜测，但是真当对方大大方方点头承认后，白羽内心还是充满了震惊。
超凡传承者，这个彻底消失在历史中的神秘群体，人们身边到底还有多少这类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一种即将揭晓真相的忐忑感，油然而生。
萧宁微笑的宽慰他，“不要紧张，你服用的魔药是入门级，毒性不会爆发得很剧烈，就算不幸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会尽量协助你的。”
“几成？”
白羽默默垂下头，“我的成功率，有多少？”
“唔，学金融的都对数字那么敏感吗？”
萧宁看了一眼藏室，淡淡说道：“一般来说，在1%～15%左右起伏，这是超凡者最惨烈的一道门槛，根据我所看过的书籍，古代的大部分普通超凡组织，一年，一整批学徒，只有寥寥能几人活下来。”
身旁的骑士顿时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是来之前说好的，不夸大，也不避谈，就真实的说明成为超凡者的残酷，如果能打消白羽服用魔药的念头，那最好不过了。
白羽思索了一下，突然说道：“萧宁同学，你刚刚说的是一般对吧，其实我不在那个残酷的队列中，对吗？”
“唔，没错。”
萧宁诧异的看了身边的骑士一眼。
两兄弟，怎么差别那么大？
“在你即将失败死掉前，我会帮你将魔药消除，停止异化，唔，这是古代首领或重要人物的子嗣才有的待遇～”
“哥哥那个笨蛋，向你许诺了什么？”
“哦，这个是我和你哥哥之间的交易，小孩子不要打听。”
白羽转头看了一眼神情惊慌失措的哥哥，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又问道：“那如果我失败的话，要承受什么代价？”
“病变，残疾！”
“虽然魔药可以被中止，但遗留的创伤是无法消除的，你或许会得了某种怎么都治不好的绝症，又或者是失去听觉、视力、声音，某个一个肢体萎缩，再也无法使用，再严重一点，你可能会脑死亡，成为植物人。”
白泽张了张嘴巴，“小羽......”
“哥哥你闭嘴！”
白羽瞪了兄长一眼，继续问道：“那如果我成功了呢，又要付出什么？”
萧宁呵呵一笑，“你心中所有的光明！”
“博学者，混乱中立阵营，你这个途径，注定了你以后会为了各种研究而不择手段，即便你再怎么计算周全，但也会在看不到的地方造成恶的后果，虽然那明明看起来是善的结果，即便那不是你的刻意为之。”
“如果被教会发现的话，你会成为一个可怜的囚犯，你以后只能终身活在教会圈定的某一个区域里，那是一个无形的牢笼，也许在某一天你仰望外面世界的时候，你会后悔今天服用魔药的决定。而且按照我的猜测，以后你哥哥越是想帮助你，你就越快暴露身份。对了，我认识一个这样的可怜虫，那个人就在我们的学校里，他终日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世界。”
“小羽......”
白泽的声音充满了动摇，他已经后悔答应给弟弟配置魔药的决定了。
“嗯，我都明白了，那现在可以开始配置魔药了吗？”
白羽理都没理眼神充满求饶的兄长，目光烁烁看着萧宁。
“现在就可以了，来开始你的第一堂课吧。”
萧宁带着白羽走到炼金桌前，检查了一下已经准备好的【火种】配方材料。
“入门级魔药不需要灵性参与，将纯水煮沸，依次投入材料，再搅拌一下，就可以服用了。”
白羽有些笨拙的将坩埚点燃，回过头，“是这样吗？”
“嗯。”
有种带徒弟的感觉......
萧宁微微托着下巴。
“加入银叶草，2克，大概5片的样子。”
“银叶草2克...”
白羽飞快的抓起5片银叶草，没有直接投入，而是非常谨慎的称重确定后，才一片一片的洒下去。
萧宁淡淡的提醒，“搅拌！”
白羽又连忙拿起银棒，顺时针搅拌着慢慢变得深绿的药汁。
“加入树妖灰烬，5克...”
“加入精金粉，10克...”
“加入火焰花...”
“加入红曜石...”
“屏住呼吸，不要闻！”
“搅拌，你屏息不了太久，用尽全力的搅拌，加快融合。”
一边凝神屏气，一边用尽全力搅拌，白羽脸色已经憋得通红。
萧宁扫了一眼想要过来帮忙的骑士。
“这只是他的第一个考验，如果你还不收起那份溺爱，你迟早会害死他！”
白泽闻声呆呆愣在原地。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弟弟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个天真烂漫的笑容，那个永远充满干劲的身影，那些温馨的日常，好像已经全都投入到了那个坩埚中，被搅拌成了漫天的碎片。
“我......”
白泽手掌张开又合拢，似乎想唤出银剑，将面前的一切全部劈烂。
但就在这时，搅拌着魔药的白羽艰难回过头，眼眶微红，目光坚定。
在他哭的那个瞬间，他全盘皆输。
白泽垂下头，走到远处的书桌，捂着脸重重坐下。
萧宁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坩埚，出声道：“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
白羽喘着沉重的呼吸，看着那锅呈现深红色的魔药，脸色欣喜的放下银棒。
博学者序列起源魔药：火种，配置成功！
然后，他丢下这锅恋恋不舍的魔药，又跑到兄长身边，轻声安慰着什么。
趁着那两兄弟在修复感情，萧宁将魔药倒入杯中，然后淡淡提醒道：
“你只有5分钟的时间，建议你先调整好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