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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开业了

筹备了这么久,今朝醉总算迎来了开业的日子。

叶兰儿早早的就带着三个丫头到了今朝醉。

一下马车,就看见霸气金色牌匾上龙飞凤舞‘今朝醉’三个烫金大字,后面不大不小的跟着‘正宗火锅’四字。

门外早已站了两排衣着统一、神采奕奕的店员。

“小姐,你来了?”林慕白也一早就到了,见叶兰儿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离开业的时辰还有一会儿,咱们先上去吧。”

叶兰儿点了点头,跟随林慕白的脚步到了三楼。

”小姐,这个包房是今朝醉最好的,不对外,留作您的专属房间。叶兰儿看着这个地方,大得出奇。周围放着棋盘、书案,还有一架古琴。

最里面还有一道门。

叶兰儿推开门,里面有床。

叶兰儿疑惑的看着林慕白。

林慕白上前道:“小姐,以后你或许会来看账本,累了可以小憩。或者有人醉酒,也用得着。”

叶兰儿不得不感叹林慕白的周到。

林慕白介绍完,叶兰儿便让他去忙了。

快到巳时,门外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表妹!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沈月瑶拉着李慕柠进来,走到窗边,居高临下。

“哇哇!这里看那湖真好看!表妹,我方才在楼下看了一圈,先不说你这里的食物味道如何,就说这环境,那就是京城独一份了,我都看见银子在向我招手了!”

叶兰儿笑道:“哪有那么夸张。”

“就有就有,你不信问慕柠。”李慕柠笑道:“月瑶说得没错,这里的布局看得出来费了很多心思,一进来就让人心情愉悦。”

沈月瑶道:“兰儿,你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叶兰儿道:“保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月瑶笑道:“还挺神秘。”

三人正说笑着,林慕白进来道:“小姐,李公子和沈公子来了。”

叶兰儿看了沈月瑶一眼,笑道:“去请进来吧。”

她这店开业,没有发帖子,没想到还有人来。

“兰儿表妹,你这次好大的手笔啊。”沈慕清脸上带着笑。

把盒子递给紫苏,叶兰儿说道:“坐吧,还未到开业吉时。”

几人坐下后,沈慕清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叶兰儿道:“这是表哥的。”

叶兰儿没接。

“表哥已经给了兰儿那么多银子,这礼兰儿断不能再收了。”

“那不行,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是表哥的一点心意。”

话说到这份上,叶兰儿也只能收下了。

“兰儿,我没我哥有钱,这是我为你选的,一个镯子,你不要嫌弃啊。”

“还有我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叶兰儿笑着一一收下。

“你们也太客气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林慕白进来道:

“小姐,开业吉时快到了,你要下去吗?”

叶兰儿摇头,道:“你出面便是。”

林慕白想了想,也是,小姐是女子,抛头露面确实很容易让人说闲话。

“那好,我这就下去了。”

叶兰儿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打开了窗。

这个房间妙就妙在后方是湖景,前方推窗可见街道。

可以看到今朝醉这么大的阵仗,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往里面看。还有不少人打听这‘火锅’是何物?

鞭炮声响起,顿时吸引了更多人看热闹。

林慕白清了清嗓子。

“各位,天气这么冷,来今朝醉吃火锅品尝美酒吧,里面暖得很,还有免费的点心茶水供应。今日咱们今朝醉开业,全场美食美酒八折,快进来看看。”

“掌柜,什么叫火锅啊?”

林慕白笑道:“火锅啊,冬天吃最合适,吃完全身暖洋洋的。吃了一回想二回,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那酒,我敢保证,这京城的酒楼,你再也找不出比得过我家的酒!”

“吹牛,小爷我啥酒没喝过?”林慕白笑道:

“您进去尝尝就知道了。”

这时,一股鲜香麻辣的味道飘散出来,还混着浓烈的酒香。

“好香啊!”

“这酒香,闻着就醉人,走走走,喝一杯。”

“小爷我也去看看,被你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酒是啥味。”

“这里面暖和,还有免费茶点供应,走,去看看。”

顿时,有被香味吸引的,有想占小便宜的,也有好奇的,蜂拥而至。

进入今朝醉,就发出阵阵感叹。

感叹今朝醉的别具匠心,感叹今朝醉的贴心大方。

“真暖和,这是燃的金丝炭啊!这今朝醉的背后东家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阔气。”

“这免费的茶点都这么好吃,那他们的招牌得好吃成什么样?”

“这里面真大。”

“他们桌上摆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炉子不像炉子?”

这时有人要了火锅,小二连忙上菜上酒,为他们解释这些菜的吃法。

“这倒是新鲜,还要自己动手。”

“这酒是真不错,小二,再上一壶。”

抱着试试的态度,烫了自己喜欢的菜,裹了蘸料,送入口中。

顿时眼睛一亮。纷纷忍不住赞赏。

还在观望的人见状,也连忙要了火锅。

一时间一楼大厅和二楼包房人满为患,等位区也坐满了人。

小二有条不紊的穿梭其中,传着菜送着酒。

李公子不自觉的摇了摇扇子:“这个掌柜是个人才,不知道兰儿小姐在哪里挖的宝?”

叶兰儿笑道:“我自来运气不错。”

沈月瑶皱了皱鼻子,闻着香气道:“表妹,你看,这也快到午时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开饭了。”

叶兰儿抱歉道:“咱们快进去吧,紫苏,可以上菜了。”

“是,小姐。”

众人进了包房,坐在桌边。

紫苏没一会儿就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跑堂。

上完酒水和菜,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叶兰儿笑道:“大家别拘束,这酒很烈,你们少喝点。”

沈月瑶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表妹,你这酒在哪里买的?这比醉月仙的味道还好!”

“我自己酿的,等会儿你走时带几壶回去,给外祖父和舅舅带回去。”

沈月瑶一笑,道:“就等你这句话,没看出来,表妹还会酿酒。”

沈月瑶道:“兰儿,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叶兰儿腼腆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叶兰儿笑道:“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快些尝尝。”

“我说今日怎么不见你们两个,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见过战王殿下。”

慕容枫笑道:“今日我只是来贺兰儿开业之喜的,不必多礼。”

兰儿?沈月瑶似笑非笑的看了叶兰儿一眼。

叶兰儿起身看着慕容枫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枫自顾自走过来道:“我怎么就不能来?”

慕容枫坐在叶兰儿身边,看了叶重一眼。

叶重笑道:“以往这些场合你从来不参加的,所以我们就没喊上你。”

叶重给他倒了酒,道:“你尝尝,兰儿亲自酿的,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几人说说笑笑吃着火锅,男子喝着酒,女子则是果茶。

一个时辰后,众人满足的坐在一旁椅子上。

“表妹,你这个今朝醉,我敢肯定,肯定会的比醉月仙还赚钱。”沈月瑶喝着茶说道。

叶兰儿笑道:“我看等位的人太多了,在考虑是不是要开个分店。”慕容枫道:“以目前情况看,我看可以。”

“对了,方才我在街上过来,碰上了芷欣,但我们没说几句。好像是她母亲不好了,她请了大夫要赶着回去。”

叶兰儿皱眉。

“芷欣,是不是刘尚书的女儿,我想起来了。”

“叶兰儿又看向紫苏道:“紫苏,赶快去拿我的药箱,咱们去一趟尚书府。”

“是,小姐。”紫苏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沈月瑶起身道:“我与你一起。”

叶兰儿点头。

众人离开今朝醉时,店里还是异常火爆。

到了门外,听着客人赞不绝口,叶兰儿勾唇而笑。

“这火锅真不错,这今朝醉的东家真是神了,想出这么个吃法,冬日还不怕菜凉。”

“味道不错,酒更不错,下次带家里人来尝尝。”

“我还在愁该在哪里宴请同窗,今朝醉就开业了,就这了。”

马车上,紫苏递给叶兰儿一杯热茶道:“小姐,没想到今朝醉能怎么成功。”

叶兰儿喝了口茶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以后你帮忙照看着点,我怕林公子忙不过来。”

紫苏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云曦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上了叶府的马车,马车一路朝尚书府飞驰而去。

因为有沈月瑶这个熟脸在,她们很快的就进了尚书府。

沈月瑶熟门熟路的带着叶兰儿来到了刘芷欣的院子外。

看着这个小院子,干净整洁,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尚书嫡女住的。“表姐,你没记错吧?这真是芷欣的院子?”

沈月瑶气愤道:“没错,就是这儿,原来芷欣可不是住这里的,她的院子被刘芷柔给占了。说到这我就来气,也不知道芷欣她爹是怎么想的,放着温柔好看的文姨不喜欢,非要喜欢一把年纪还花枝招展的妖精。”

叶兰儿勾唇,男人的劣根性呗。

“沈小姐?你来了?我家小姐在夫人院子呢。”

一个圆脸丫鬟从屋内出来,看见她们几人,连忙上前行礼。

沈月瑶道:“梅香,文姨病得很重吗?”

那个叫梅香的丫头苦着脸道:“是啊,病了好久了,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沈月瑶拉着叶兰儿道:“走,咱们去文姨的院子。”

到了主院,老远就闻见一股中药味。

走近了,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二人连忙加快脚步进去。

刘芷欣正为自己母亲顺着气,突然见她们进来,脸上一片惊喜。

“阿瑶!你怎么来了?”

二人上前福身给躺在床上的文氏行了礼。

文氏连忙捂着唇道:“你们离我远些,免得过了病气。欣儿,快带她们去你的院子玩。”

刘芷欣道:“阿瑶,我们......”

叶兰儿道:“文姨,让我为你看看吧。”

文氏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眼神纯真的小姑娘道:“你便是兰儿吧,文姨常听瑶儿提起你。”

叶兰儿点头道:“是啊,兰儿早该来拜访您,可一直没有机会。文姨,您把手伸出来。”

文氏本来不抱希望,她看得大夫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了。

但看见女儿那期望的眼神,还是伸出了手。

叶兰儿上前为她诊着脉。

见她眉头轻蹙,文氏道:“丫头,没事,不能治也没关系......”

叶兰儿收回手,轻声道:“能治,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需要文姨配合。”

“叶兰儿,我娘真的能治好?我娘这病从一年前就没好过,我......我......”

刘芷欣紧紧的握着叶兰儿的手,激动得手都打颤。

叶兰儿再次点头:“能治,其实心病还需心药治,文姨,你本就身体亏空得厉害,加上忧思过重,病情才会一日一日加重,再这样下去,就是神仙也没法子了。”

刘芷欣看向母亲,扑过去握住她的手。

“娘,女儿知道爹伤了你的心,但你还有我啊,你为了我,好好的把病养好,好不好?”

文氏对于尚书,真的没有期望了。

她只是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走了,留个可怜的女儿在这深宅大院里,只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自己在,占着主母的位置,至少女儿的婚事还不会被拿去糟践。每每想到这些,她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叶兰儿看着面色凄苦的母女俩,想到了前世的母亲。

虽然她有父亲的疼爱,但也没逃过被妾室害死的厄运。

“文姨,既然过得这么不开心,为何不带着刘姐姐离开?”

曲氏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叶兰儿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兰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才第一次上门,就劝人和离。

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和离不是被休弃,但还是会被世人看不起的。

文氏转念一想,她是没把她当外人,才真心实意的说出了这话。

“和离说起来轻巧,但就我这个身子,和离了还不是得回娘家拖累父母兄长,让他们丢脸。等我撒手而去,留下欣儿寄人篱下,让我于心何忍啊!”

刘芷欣哭道:“娘,你若在这府里不开心,咱们就离开吧!女儿相信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不会嫌弃娘丢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只会心疼您啊!女儿不要娘为了女儿这样委曲求全!女儿虽然姓刘,但在这府里就像多余的,这和寄人篱下又有何差别?”

沈月瑶上前道:“文姨,在瑶儿印象中,你以前那么爱笑,人又好看,听我娘说,你还待字闺中时,可是明月王朝有名的才女。你再看看你现在,文姨,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为自己活一次吧。

瑶儿想,文公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该有多痛心。”

想到做过太傅的老父亲,文氏眼中是满满的愧疚。

文家书香世家,父亲更曾官至太傅,只是年事大了,才退下来了。

连皇上都尊一声‘老师’的人,却有她这样一个懦弱的女儿。

叶兰儿见她眼中的挣扎,在心底叹了口气。

文公老年得女,自然是呵护备至。

就因为保护得太好,养成了文氏如今这般性子。清高得不屑降低身份去讨好、去争抢。

叶兰儿道:“文姨,你再这般下去,真的就......你想想年事已高的文公,再想想,你若走了,留下刘姐姐,她要如何去和那些人斗?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文氏一怔,叹息道:“让我想想吧。”

叶兰儿知道,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行。

就像前世的她,要用那么惨烈的代价才换来今世的通透。

“好吧,我先给你开几贴药,先为你调理身子,不管作何打算,先把身子养好一些。”

叶兰儿叹息着转身去开药方。开好了药方,交给丫头去拿药。

又陪着文氏聊了一会儿天叶兰儿和沈月瑶就起身告辞了。

刘芷欣道:“我送你们出去。”叶兰儿点头,几人一起往外走。

“兰儿,我娘的病真的能治好吗?”刘芷欣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刘姐姐,我方才说得都是真的,你多劝劝文姨。”叶兰儿道。

刘芷欣神色暗淡:“我娘有些固执,但我会劝的。”

环顾了这个大宅院,刘芷欣道:“这里真的很压抑。”

叶兰儿拉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娘,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见文氏竟然在院子里,连忙上前扶着她。

文氏笑道:“娘看今日天气不错,想走走。”

刘芷欣道:“娘,等你好了,你想走多久女儿都陪着,但你现在得去床上。”

文氏握着女儿的手道:“欣儿,这些年给,可有怨过娘无用?”

刘芷欣摇头。

“女儿懂娘,娘是不屑去做些事。娘的教养不允许,这是娘可贵的地方。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回屋。”

文氏突然道:“你为娘磨墨,娘想给你舅舅写封信。”

刘芷欣眼睛一亮。

“娘,你这是想通了?!”

文氏看着院子上空,悠悠道:“这些年是娘钻了牛角尖了,井底观天,固步自封。

叶小姐和沈小姐说得对,娘自认为是为了你,却并不知,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刘芷欣悲喜交加,心里对叶兰儿二人的感激无以言表。

“女儿这就去磨墨!”

刘芷欣兴高采烈的扶着文氏进屋。

摆好信纸,文氏提笔沉思片刻,像是下定决心,在纸上疾书起来。

写罢停笔,文氏舒了口气。

折好装进信封,而后把信递给女儿。

“欣儿,这信一旦送出,便开弓无回头路了,你怕不怕?”

刘芷欣坚定道:“娘,只要咱们母女在一起,任何困难给,女儿都不怕!”

“好,去吧!”

刘芷欣拿着信高兴的出了房间。

看着女儿的背影,文氏微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哥哥看到她的信,会是什么表情。

自从出嫁,她就很少回娘家,近年来更是没回去过。

虽然京城的人都知道尚书府宠妾灭妻,但文家向来远离是非,以和为贵,只怕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去了这封信,只怕要变天了。

父亲母亲现在含饴弄孙,哥哥也是一方大儒,文家在朝为官者少,但桃李满天下。

要真有事,文家也是不会怕的。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下定决心。

刘鑫,既然你已经忘了父亲的提携之恩,到了今日地步,也不要怪我不念夫妻情谊了。

“什么!刚叶小姐来了!”下职后的孟相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赵氏添油加醋道:“老爷,我看你那宝贝大女儿和苏家小姐关系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人家上门来为夫人看诊,一文钱都没收,还送了支百年人参,她肯定会在外面乱说的!”

刘尚书皱眉问道:“那欣儿就没帮着说几句好话?”

“说什么好话啊,把人请来给她娘看病都是偷摸着的,生怕被我们发现呢!

刘尚书黑下脸。

这事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刘尚书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赵氏看着他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翘起了嘴角。

“刘芷欣!你这个逆女,给尚书出来!”

正在服侍文氏喝药的刘芷欣身子一抖,差点把药碗摔了。

文氏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别怕。”

刘尚书直接闯进来生气道:“本尚书让你出来,你没听到?”

刘芷欣柔声道:“爹,等娘喝了药,女儿就出去。”

“现在就出来!本相有话要问你!”

文氏擦了擦唇,冷声道:“你要问什么就在这问!欣儿不出去。”

其实刘尚书心里是有些怵文氏的。

文氏人虽然温柔,但论家世、学识,都超过自己。

对于强过自己的女人,刘尚书喜欢不起来。

“我......我只是来问问她,她有没有在叶家小姐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文氏冷笑道:“欣儿也没说什么,叶家小姐过来也就是为我看病!”

刘尚书皱眉道:“这是你一个当家夫人该说的话吗?”

“亏你还记得我是当家主母,你说说看你有把我当你夫人吗?”

刘尚书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就是他不喜欢文氏的地方,永远不会服软,经常让他下不来台!

文氏继续道:“对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当初我十里红妆嫁给你,那嫁妆早就在公中了,让赵姨娘给我清点清点,全部还回来!这是我留给欣儿的嫁妆!”

刘尚书讥笑道:“你好歹也是大儒之女,怎的把这些身外之物看得这般重?说出去也不怕堕了你父的贤名。”

文氏冷笑道:“我现在才想明白,要贤名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穿,只是束缚。

名声哪有这些身外之物重要?何况这本就是我的,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身上穿的平日用的哪一样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换来的?

你这些年不也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做了那么多昧良心的事?你还有资格还有脸提我父亲?我呸!”

刘尚书看着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文氏,顿时惊呆了。

往常文氏虽然强硬,但说话还没有这么刺人。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今日吃枪药了?那些话是能乱说的吗?”

“哪句话?说你做了昧良心的事?怎么?怕了?”

刘尚书一甩衣袖:“不可理喻!”

说完便转身走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儿。

别说刘尚书,就是刘芷欣也看呆了。

“娘......“

文氏柔声道:“怎么了?吓到你了?”

刘芷欣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娘刚才那样很好看,很霸气。”

她仿佛看到了娘未出嫁时骄傲矜贵的模样。

文氏咳嗽了一声,笑道:“说了这么多,心里舒坦多了。”

刘芷欣笑道:“娘方才都没有咳嗽一声。”

听见屋内传来母女俩的笑声,刘尚书回头看去。

透过窗看见了笑颜如花的文氏,怔了一怔。

其实文氏如果不那么强硬,还算得上是个美人的。

回过头,摇了摇头,不想回赵氏的院子,径直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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