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章
第238章
诸葛长鸣自然不清楚混沌深处发生的事情,不过须菩提留给朱天蓬的好处自然是收到了。
诸葛长鸣把玩着手中转动的小塔也对嘴角一抽,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喜悦,难以言喻的喜悦。
同时朱天蓬也是运转五帝法投下自己的道念,这座小塔可是不简单,乃是三星观真正的底蕴,在诸葛长鸣炼化之后朱天蓬作为本体自然也是得到了这座宝塔的信息。
在茫茫大混沌之中,曾经孕育一座无上宝塔,塔共分三十六层,每一层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哪怕是当时的混沌魔神也是多有忌惮。
不过此塔最后还是没有落入这些混沌魔神手中,而是最后肢解成为三十六座小塔,如今朱天蓬得到其中一部分就有了谋夺那件至宝的能力。
如今虽然朱天蓬仅仅拥有一层塔身,但是这么一层塔身也是堪比先天至宝的宝物,不过须菩提设下封印需要朱天蓬迈步踏出半圣之境才能够解除炼化。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朱天蓬也不是贪心之人,而且这塔身之中还蕴藏着三星观的道藏,对于朱天蓬日后的发展可谓是有着大用。
默默在心底感谢自家祖师的大手笔,而后收回自己的目光,如今的女儿国可是相当有意思。
那个对自己帝身有着好感的洛神已经踏足此地,朱天蓬靠着更为高深的道行早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不过朱天蓬这次可是一点插手的欲望都没有,就打算看看金蝉子的乐子,看看这厮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朱天蓬与金蝉子相交也算是千载有余,这厮期间的表现一直都是比较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候相当靠谱。
但是朱天蓬一直怀疑这厮的性格,对方到底是什么底细朱天蓬一直都有着怀疑的心思。
如今女儿国国王很大一部分的概率会是女帝宫那位的转世,当初天外天之时算是少有折腾的金蝉子狼狈不堪的狠人。
如今转世之后金蝉子到底会是什么态度,真的很值得玩味呢?而且这次金蝉子的表现会影响朱天蓬对其的判断和考虑。
朱天蓬心底一直有着一个谋划,如今隐隐约约已经成型,但是这个谋划的风险极高,需要有着一个能力足够且能够信任的角色参与才有成功的可能。
敖烈虽然值得朱天蓬相信,但是从一开始朱天蓬就将其和沙悟净从备选名单当中剔除。
这二人不同于自己也不同于金蝉子,哪怕是和孙悟空比起来都相差甚远。
而且这二人身后的那些大佬对他们的影响过于深刻,朱天蓬真的担心出现奋斗一辈子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的情况。
孙悟空,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朱天蓬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这厮或许未必走上了妖帝之路,只是能够糊弄住幕后的那些大佬也算是本事。
但是这厮身上有着太多大佬下棋,哪怕是朱天蓬也是有些发怵,最后绕了一圈,朱天蓬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金蝉子身上。
这厮有着不弱的心计,而且意志足够坚定,甚至背后的势力也不算很是复杂,最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对方那近乎不讲道理的运气。
这段时间以来,金蝉子其实也对隔三差五就会碰上一些小机缘,甚至偶尔还会陷入悟道之境,简直堪称天命之子。
不过朱天蓬那个谋划可不一般,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如今女儿国算是朱天蓬的一个观察场,朱天蓬需要最后确认金蝉子的一切,为自己的谋划彻底铺路。
进入女儿国之后,天空中一种粉红色的气息弥漫,这时朱天蓬眼中一抹厉色划过,周身无形之中孕育一抹纯粹帝气阻隔着那股气息。
金蝉子则是眯着眼睛拉着小群传音道:“几位,这粉红气息想必你们已经看见了,我直接告诉你们这是天外天的一门神通——红尘炼心。”
孙悟空和朱天蓬对视一眼,很显然这二人知道红尘炼心到底是个什么邪性的东西,猴子身上一抹霸气直接压倒那些企图渗透的气息。
小群中金蝉子还在科普道:“红尘炼心,顾名思义以万丈红尘磨炼心性,算是上古以来的一种突破圣道的方式。”
朱天蓬漠然无语,当初自己使用万世珠本质上也算是红尘炼心的一种,后来化凡三百多年也算是历经红尘,但更是如此,朱天蓬才知道这门神通的邪异程度。
此刻金蝉子说到关键之地,“红尘炼心这门神通会自主选择一个最适合的对象作为红尘历练的目标,最后又会选择一个关键之地作为红尘炼心的收尾。”
这时朱天蓬和孙悟空脸色有些难看,红尘炼心诞生的万丈红尘之气哪怕是自己如今这般修为都是不想触碰,其中有着轮回,时空以及信仰等诸多让人迷失的诡异手段,如今更是麻烦。
红尘炼心选择了地域,也就意味着女帝即将突破圣境,这个时候天地必然会降下劫难,再配上酝酿许久的万丈红尘,当真是大麻烦了。
不过朱天蓬元神之中万世珠大放光芒,这所谓的万丈红尘之气算是无法伤其分毫,甚至可以成为万世珠的养料。
不过朱天蓬并未暴露这一点,和孙悟空等人的反应差不多,打算看金蝉子到底打算做什么。
金蝉子直接自爆,“我就是女帝选择的红尘炼心之目标,而且如今女儿国已经成为女帝证道圣人的历练之地,你们现在也没办法跑路,所以打算合作么。”
朱天蓬看了一眼金蝉子,摇了摇头,这厮没有说出全部,看起来还有着余力。
于是轻笑道:“金蝉子,这次我就不参与了,我也是有着要事在身。”
而后没等金蝉子开口,一步踏出整个人消失在女儿国之中,金蝉子虽然不知道为何朱天蓬这次会这般冷漠,但是金蝉子知道朱天蓬必然身处女儿国,这是必然。
不过既然朱天蓬都做出行动,金蝉子自然是不能过多勉强,不过朱天蓬开了一个好头,孙悟空也是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孙悟空眯着双眼对着金蝉子传音道:“和尚,这次算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俺老孙也就不参与了,你加油。”
而后孙悟空就从原地消失,比起朱天蓬还要干脆许多。
敖烈此刻讪笑片刻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投出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后化作人行手中捏碎一块黑色石块就消失不见。
一向老实木讷的沙悟净也是仿佛察觉有大危机一般,手中琉璃盏悄然出现,同时一簇青色火苗燃起,沙悟净也是消失不见,只留下金蝉子一人,场面颇为凄凉。
不过朱天蓬等人还相当缺德,每个人离开之时都是将笼罩周身的气场撤去,最后金蝉子就被一众莺莺燕燕包围。
金蝉子此刻显得有些忧郁,加之自身长相可谓是绝色,对普通凡人可谓是造成了特攻。
这些女儿国的居民算是很少遇见男人,如今金蝉子这般美男在前,自然是有些好奇,或许还有着某些其他的想法。
但是这次就很有意思了,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女儿国士兵就将其驱散,带走了金蝉子。
朱天蓬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幕暗自嘀咕道:“这厮到底打算做什么,那女儿国国王可不是这般容易对付啊。”
不过朱天蓬可没有凑过去的打算,那女儿国国王或者说女帝如今圣人突破在即,自己现在哪怕有亚圣修为出现在对方面前也和送菜差不多。
朱天蓬最后看了一眼金蝉子决定和诸葛长鸣汇合,这些年天外天磨炼之下,诸葛长鸣早就有了突破亚圣的能力,但是缺乏一个合格的护法。
朱天蓬也不算是忽悠金蝉子,二人在女儿国一处偏远之地汇聚,朱天蓬打量着如今的诸葛长鸣,不得不承认多年的帝王生涯诸葛长鸣身上的帝道真意比起朱天蓬还要纯粹许多。
朱天蓬没有多言只是轻声询问道:“可是确定了,打算一口气突破亚圣九步之境。”
诸葛长鸣脸色冷峻淡淡道:“我的血脉你不是不清楚,我有那个能力走上古无敌之道,这样既能节省时间更能在那人找上门之前有着招架之力。”
朱天蓬叹了口气,自从将那枚不知名的卵炼化为帝身之后,朱天蓬就知道自己摊上大麻烦了。
上古无敌之路算是一种特殊的修行方法,以准圣极境修为一口气顶上亚圣九步大圆满之境,这种方式堪称非绝世妖孽不可为,需要足够的底蕴,一往无前的魄力以及绝对自我之心态。
朱天蓬自己缺乏足够的底蕴,做不到一口气顶上亚圣九步,而诸葛长鸣不同,天外天流速与洪荒相差极大,这些年的积累早就足够,而且受限于天外天的大环境,诸葛长鸣一直无法突破,只能不断积累,而且诸葛长鸣那一句话也不无道理,他定位血脉足以支撑其走上这条路。
最后朱天蓬摇摇头随意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那就随你吧。”
诸葛长鸣顿时开始突破,周身气势不断凝练化作出窍的利刃一般,时空长河陡然间出现在面前。
眼神中划过一抹肃杀,冷峻跨步踏出冷冷道:“亚圣九步,一步一登天,吾今日欲踏九步直冲圆满,阻道之人还不现身。”
朱天蓬这时果断遁入虚空之中,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等这厮突破完成以后再说其他。
天外混沌浅层,紫霄宫中一声低语传出轻笑道:“亚圣九步登天之路,如今竟然还有修士愿意走此道。”
不过神念扫过诸葛长鸣时,惊疑道:“竟然是来自混沌的古老血脉,也难怪,不过小家伙还未完全觉醒么?也罢,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
鸿钧没有打算插手,如今无量量劫在即,其需要稳固三界格局,静待超脱之机。
天道六圣,洪荒最为尊贵的人物之一,如今也是分出一缕神念,不过还未触碰时空长河,就有着一道霸道至极的神念出手斩断。
同时冷哼道:“天道六圣,我家少主突破又岂是你们可以窥探,这算是我给你们的一个教训。”
太清圣人没有多言,只是眼神中一抹急迫划过喃喃自语道:“这些老不死如今虽然还未彻底破封,但是也不远了,我的布置看起来需要启用了。”
元始天尊最为高傲,但是很显然作为盘古元神化身,其自然也是传承了盘古记忆,自然知道刚才出手那人可比自己等人古老太多,现在还不宜得罪。
不过元始天尊轻声道:“少主?看来那个族群也是有了出世之野心,这无量量劫当真是多灾多难,我的布置还需要完善。”
通天教主最为通透,经历了近古封神一劫之后,如今的通天教主依旧是宁折不弯的性格,但是如今却是更为通晓人心,只是按剑轻笑道:“现在,不是时候,无量量劫之时,我会携青萍剑试剑天下。”
西方二圣遇上这般霸道之人也是没有多说什么,阿弥陀佛双目之中划过一缕思索,随后便不再言语,西游大劫如今才是其最为关注之事。
而准提佛母看见这一幕暗自叹息,自己师兄的大梦三千之术如今已然接近大成,但是此刻却是关键时期不宜轻动,也就不在言语。
女娲圣人,六圣唯一之女子,受到这般打击之后眼中一抹思索划过,有些惊讶,有些释然,随后化作坚定,与火云洞中伏羲天皇不知有了什么交流,也顾不上那神秘人的挑衅。
那神秘人惹了六圣之后,看向时空长河眼神复杂,有些头疼低语道:“少主不愧是少主,如今已然有了亚圣九步,现在哪怕我不在身边也能在无量量劫谋取造化,不过少主这次掀起的波澜或许会让那些人也提前苏醒,也不知道少主能否应对。”
随即那神秘人继续游走时空长河,打算靠近诸葛长鸣,但是事实就是他能够看见他,但是无法接近他,这就很是让人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