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魏为拜见
晚饭前,因为一个结扣,气!
晚饭时,看到和张泽你侬我侬的赵盼儿,气!(还有,晚饭没有三娘做的好吃,但吃的更多了。可能要胖了,气!)
晚饭后,气气气气!!!
欲壑难填!贪得无厌!赵盼儿让她在门外从子时(二十三点)等到寅时(凌晨三点),她等也就等了,姓赵的竟然让郎君工作了两个时辰,累着郎君怎么办?
这个好色之徒,也太狠毒了,自己一得手就这样对待郎君,!这不就是张泽给她讲的故事里,为了鸡蛋把鸡杀了吗!
这和竭泽而渔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说出去让大家一起谴责赵盼儿?因为她也想学着赵盼儿那样“打败‘鸡’,获得‘蛋’”!
看着赵盼儿占着“鸡”,比她自己没得到“蛋”还难受,更何况她还真没得到!十分生气的宋引章又双叒叕一次,睡到不气才起床。
对于妹妹,宋徽音已经放弃治疗了,七天有六天睡到日上三竿,还有一天是根本没睡,算了,当个妾室漂亮就够了。
可就是当妾也不合格啊!张郎以后五更三点上朝了(凌晨四点十二分),要是离皇宫远了些,寅时就要起床了,难不成还要他自己穿朝服?
那就由自己这个贤良淑德的姐姐,代替少不知事的妹妹吧!
吃着早饭的宋引章,丝毫不知道对面笑眯眯的姐姐想着什么。她只是开心姐姐竟然不逼自己起床了,还贴心的给自己留饭,还是姐姐好!
“怎么不见那个女人?去三娘家了?”
宋引章左瞅右瞅,还是没有看到赵盼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好好说话,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主母,以后都要叫大娘子的。赵大娘子和善,让你叫声盼儿,你竟然叫什么,‘那个女人’?”
“她竟然那样对张……知道了,那赵大娘子呢?”
宋引章本来还想要辩解,说到一半发现不对,赶紧收口,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宋引章以前在教坊,可是听银瓶讲过八卦:那些家有悍妻的人,多是心如止水的“正人君子”,过来就是喝酒消愁的。要么就是手口并用,过来学习技术的。
无论是哪一条,都说明了张泽的辛苦,自己可不能给他添负担了!
宋徽音一边思索妹妹刚才说的,盼儿怎么对待张郎了?一边回了句:“还没起!”
“什么!还没有起床?昨天就那样了,今天还不放过张郎?不行!我要把张郎从女魔头手里解救出来!”
“说什么胡话,昨天刚发生这么大的喜事,晚起一会儿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个天天让人催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看着妹妹义愤填膺的模样,宋徽音没好气的说道。
“姐姐你不懂,我晚起是有原因的。”
宋引章辩解了一句,然后飞速消灭完剩下的食物,气势汹汹的起身去“清君侧”了。
临走前,抹了抹嘴角的宋引章还不忘说句:“姐姐,早饭不好吃啊!是这几天最不好吃的!”
嘭~
宋徽音看着妹妹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暴打一顿,以她练了这么多年舞蹈的身体,对付一个妹妹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己堂堂歌舞色教头,给你做饭吃就够给你面子了,你也是江南第一才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我……
算了!是亲妹妹,自己养的、自己养的!
还有盼儿和那个孙三娘,有没有搞错啊!盼儿的手艺已经是大厨级别的了,这是自己送到钱塘第一楼——和云楼的,盼儿又聪慧,这般手艺可以理解
这个孙三娘是怎么回事?看着憨憨傻傻的,怎么会比盼儿还厉害?去和云楼可以代替那学了几十年的主厨吧?
只是宋徽音感觉孙三娘的手艺和那和云楼里的不相上下。
这让其他小娘子有活路吗?
…………
宋引章越走心越虚,气势也就越低,走到赵盼儿门口时,已经担心自己会不会来的不是时候,赵盼儿没事,要是打扰到郎君就不好了……
磨磨蹭蹭的在门口站了半天,还没有敲门呢,门就自己打开了,迎着赵盼儿奇怪的眼神,宋引章把心一横,直接挤进屋里,开始仔细观察。
结果并没有发现如她想象的场景:
[袒春衫似梅花雪捏就苏纱白,恰宝带似藕花风吹来麝脑香,沁香汗似梨花露湿透鲛绡玉。]
看着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的二人,宋引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姓赵的胃口这么大,怎么突然改性子了?
不信邪的宋引章皱着鼻子开始东闻西嗅,试图找出蛛丝马迹,但,好像没有。
看着奇怪的宋引章,赵盼儿迎着郎君打趣的眼神忍不住一阵害臊,她不是没有,只是后来又被郎君抱住睡了会儿。
看郎君的眼神,赵盼儿也知道他是说要是自己没答应,现在就被发现了。可要是不答应自己也早起了,怎么会被引章堵住?
眼看宋引章要掀被子了,着急的赵盼儿还没阻拦呢,就见银瓶闯了进来,对着张泽说道:
“公子,外面有个自称魏为的,说是奉郑大人之命求见公子,奴婢也不知真假,想着屋里都是小娘子,就没让他进来,此刻还在门口候着呢!”
看着思路清晰口齿伶俐的银瓶,张泽十分满意,这才是丫鬟该有的素质嘛!
要是宋引章来,恐怕就是:
第一趟,
门口有人找。
谁啊?
不造,我问问。
第二趟,
噢,叫魏为,让不让进来?
因为什么事?
不知道,我去问问。
第三趟,
他说是县令让他过来的,让不让他进啊?
进来吧!
真是的,累死我了,我去告诉他。
脑海中编排着“宋引章版·三顾茅庐”的故事,想着宋引章气喘吁吁的模样,张泽差点笑出了声。
然后就看见众女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张泽先是清咳一声,对银瓶吩咐道:
“是关于郑大人的私事,回来之前说过,你让他再茶铺里等着吧,再上壶茶水,让他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