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不韪
张泽本来认为，玉漱不过是一个边远小国的公主，再美又能美到哪里？
可是看到了真人之后，张泽才知道，自己草率了！
真不愧是原着中易小川、蒙恬、秦始皇都一见钟情的女子！
只是，虽然有些想法，但是张泽也不会闲着没事，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一切。
来日方长，等秦始皇死了之后，有的是机会。
反正秦始皇暂时也用不了，至于易小川？有必要担心吗？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高要大笑一声，带着些许调笑意味，紧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张，你要是想的话，今晚，我就有办法安排。”
“哦？“张泽没想到高要会这样说。
会有这么个想法，高要肯定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他也不是傻子，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怎么敢冒着身死的威胁，做这种大不韪的事情。
身为中车府令，在整个秦宫之中，除了始皇，高要就是最大的。
而秦始皇早就被五石散掏空，不近女色，平时里除了上朝，大部分时间都是瘫坐在龙椅上嗑药，连门都懒得出。
贴身伺候秦始皇几个月了，高要从未见过，始皇帝去过哪一位嫔妃那里。
没有秦始皇的关注，只是区区一个八子的图安公主，身边又没有任何可以撑腰的势力可言，还不是任由他炮制？
一直以来，高要都觉得自己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以说全部都是由张泽一手所操办的。
没有张泽，现在的他，可能还在御膳房里受尽屈辱，空有厨艺，却连碰到锅铲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的是，一直都是张泽在为他提供帮助，而自己却没能为张泽提供到哪怕一丝助力。
他太想感谢张泽了，再这样下去，就恩多成仇了。
“这不太妥吧？“虽然知道，高要并不是信口胡说的人，会说出这种话，自然是源自于他自己对于秦宫的掌控。
但是，张泽一开始是拒绝的。
“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跟你提这件事？”
但在高要连声打包票之下，张泽忍不住真香了。
要不，试试？
反正秦始皇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平时连多动弹几下都懒得。
就算自己真的做了，也根本不可能被发现的了！
………………
此时，玉漱公主已在宫人的安排下，进入属于她的宫殿中。
只得封了个八子的称号，她的宫殿自然不可能有多华丽，甚至还没有她以前在图安所住的地方大。
初入秦宫，她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因为，她发现秦皇似乎并不是太喜欢自己，她不知道此刻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作为图安的公主，她自然是需要取悦秦皇，以此来为自己的国家换来利益的。
但是，作为玉漱，她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于是她就这样独自静坐，一直坐到了天黑。
玉漱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有到饭点时，才会有太监过来送饭。
空气中渐渐多了一丝凉意，她收回思绪，正准备回房休息。
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太监走了过来，光从服饰来看，她就知道，这个太监不同于送饭的小太监。
待他走得近了，她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白天站在泰始皇身后的太监吗？
“玉漱见过公公。”
“不必多礼，你且洗漱一番，待会儿将由你来侍寝。”
“是，公公。”
无言沉默了良久，玉漱点点头，她也只能点头，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这么快就来了吗！
心里有些惨然一笑，但，这不就是她来到秦宫的目的吗？不是她原本所需要面对的事情吗？
在来这里之前，也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高要并没有过多在意她的想法，在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待木已成舟之后，谅她也不敢声张！
毕竟，哪怕不为了自己，她总得为了自己的国家考虑吧？
“老张，搞定了。”
“你帮我盯着点。”
“放心，就算是始皇过来了，我也有把握拖住，让人给你提前报信。”
对此，高要表现的非常有自信。张泽点了点头，开始有些迟疑。
不过，想了又想之后，排除了各方面的风险，他现在放心大胆了不少。
最终还是另外一种“孝顺”的想法占据上风，男人，还是要听小头爸爸的话！反正，不去白不去。
跟随着高要，张泽来到了玉漱公主的寝宫所在。
此时，玉漱公主已经换上了睡裙，坐在床边，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她即将到来的命运。
隔着一层帘幕，依稀的，看到有一个人影走来，她心中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灯忽然被吹灭了，帘幕被掀开，黑暗中，看的有些不太真切的人影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仅有的一丝月光都被着眼前的人影挡住了。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只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瞬间，哪怕明知道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心脏砰砰直跳。
………………
“公主，公主……”
此时，咸阳某处酒馆之中，易小川喝得酩酊大醉，全然不知，此刻的玉漱公主，正在经历着什么。
“你干嘛抢我的酒，还我？”
不知何时，一个老乞丐坐在了他的对面，还厚颜无耻的将他手中的酒给夺了去。
心情正莫名其妙的烦闷，看到这个老乞丐，易小川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下意识就想夺回来。
“唉？你干嘛抢我的酒啊？”
没想到，这老乞丐竟然巧之又巧的躲过了易小川伸出来的手，还厚颜无耻的说出了同样的话。
言罢，老头拿着酒壶，咕噜咕噜就对着嘴灌了下去。
“好啊，你竟然还倒打一耙？”
易小川大怒，加上心情本就烦躁，更是没什么好脾气，可是，不管他怎么伸手去抓，这老乞丐却每一次都能看似巧之又巧的躲过去。
这样，一来二去之后，反倒把易小川自己给累得不轻，而反观老乞丐，还在时不时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还时不时的发出好酒啊好酒的感叹。
哪怕易小川反应再迟钝，这时候也渐渐回过味来，这老乞丐，不一般啊！
索性，易小川也不抢了，干脆的坐了回去，喊来店家又叫来了一壶酒。
“喂，你到底是谁？”
“我啊？“
老乞丐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而后他晃了晃酒壶，却只剩下几滴可怜巴巴的酒水落下。
没了！
眼巴巴的看向了易小川，见此，易小川连忙护住了手中的酒，生怕又一次被抢走。
“你给我酒喝，我就告诉你。”老乞丐吧唧下嘴，悻悻说道。
“谁稀罕知道啊？”
易小川川一翻白眼，拿起酒壶，囫囵准备往嘴里灌。
诶？怎么没了？
“哈哈哈，我乃是酒癫医仙，崔文子是也！”
这边，不知何时，易小川手中的酒壶，已然出现在崔文子手里。
可能是为了防止易小川发火，他大笑着报出自己的名号，然后才举起酒壶大口大口喝起来。
还真是个疯子
听到他报出的名号，易小川在心里吐槽。
知道酒肯定是抢不回来了，他也就懒得再去抢了，干脆直接让店家又送来了一壶。
反正一个人喝酒是喝，两个人一起喝也是喝。
这一夜，张泽留宿秦宫。
而易小川，则和一老乞丐共同醉宿酒馆。
………………
深夜，玉漱公主做了一场噩梦，恍然间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只是梦，她松了口气，忽然，她皱了皱眉。
发觉身边有一个人正睡在她的旁边，脸靠在了她的胸口上
坚接着，她又反应过来。
她已经不是玉漱公主了，而是秦皇的妃子。
似乎是觉得略有些不适，她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身边的人给挪开。
“嗯？”
忽然，她有些怔住……为什么会…没有胡须？
明明白天的时候，她看到的秦始皇是一个长髯老者？
难道！
猛然间冒出了一个猜想，让她浑身一凉，仿佛如坠冰窟，内心之中，恐惧到了极点。
不、不可能吧？
张泽正常强化过五感后，一向睡得很浅，有些许动静都会被惊醒。
在察觉到身边的人有所动作时，他就清醒了过来，身体微微后退了些，借着仅存的一丝月光，在深夜中，他只能依稀看到身旁的玉漱公主半支着身子，似乎是在盯着自己。
“你、不是始皇帝……你到底是谁？”她的话语中带着颤音。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般，那么等待她的、等待图安的，会是什么！
张泽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众所周知，贤者模式之前，和贤者模式之后，完全是两个人。
所以此刻，张泽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后悔的，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可耐？
明明是碗里的肉了，等到秦始皇死了之后，再放心大胆地吃下去也不迟？
为什么要现在提心吊胆地吃下去。
不过，木已成舟，自然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想来有高要在中间安排，应该不会出事吧！
起身，从床边拿起衣服穿上，就着月光将灯点上。屋里，通透一片。
玉漱公主此时也终于看清了刚才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何人。
真的不是嬴政
那昨夜……
玉漱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前路一片灰暗。
她来秦宫，抱着牺牲自己的决心，是为了给图安带来和平。
但是现在，她可能非但不能为图安带来和平，反而有可能为图安带来灭顶之灾！
她已经无法再想下去了！
“你、到底是何人~？”
“放心，你不说，我不说，始皇帝是不可能知道的。“张泽看出了她的紧张，也能够想象出，此刻她心中的惶恐。
“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始皇帝早已对女色没有兴趣了，就算你在这秦宫里待到老死，嬴政可能都不会来这里见你一面，所以，尽管放心吧！”
听到这样的答复，玉漱心中终于稍平复了些，还好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可是，看着眼前这人脸上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心中只剩下了怒火。
明明她只想中规中矩的入秦宫，为了图安的子民，她愿意牺牲一切，可……为什么？凭什么？
但是，她没有资格发怒。
能够如此在秦宫中肆无忌惮，而且还有秦皇贴身的太监配合，此人在大秦的权势定然是非同一般。
如果她还想在宫中容身下去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得罪此人。所以，就算心里再愤怒，再不甘，她还是只能忍耐下去。
趁着夜色，张泽穿好衣服从玉漱公主的寝宫里出来，
张泽的心还没那么大，看着玉漱公主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有多怨恨了。
万一她要是一时想不开，想拉着自己同归于尽，岂不是太冤了！所以还是趁早离开，更安心一点。
“老张，怎么样？”
回到高要的住处，高要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她好像恨不得杀了我，所以我就赶紧出来了，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哈哈哈哈！”
高要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放心，她是图安公主，绝对不敢的。”
张泽坐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快也静下心来。
“没出什么状况吧？”
“放心，一切正常，始皇早早的就睡下了，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嗯。”这下子张泽彻底放下心来。
“今天晚上，你是准备在我这里住下，还是回去？”高要问道。
“不回去了。”
因为太晚了，宫门已关，虽然凭借高要的权利可以送他出去，但动静太大。
所以当晚，张泽在高要这里住了下去。
普通的留宿，张泽也不是第一次，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次日，易小川酒醒后，就发现自己竟然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和昨晚遇到的老乞丐睡在一起。
闻到老乞丐身上传来的刺鼻酒臭气味，他满脸嫌弃，赶紧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啊，接着喝。”
崔文子被小川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就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