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平板姐妹
“被迫”坐在张泽怀中的宋引章,听到这话,上扬的嘴角顿时收拢。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一时间又气又想笑。
心底冷笑着伸手搂住张泽的腰,接着轻轻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彻底依偎在一起,肌肤相贴。
张泽本来是正襟危坐的,虽然是他把宋引章抱到腿上,又让两人当头对面,但这是为了更好的交谈,并不影响张泽这个正人君子的品格。
结果宋引章贴了过来,一身正气的张泽是那种为美色所动的人吗?
不是!
但这不是不忍伤了小娘子的心吗!
一向心软的张泽,只能顺手环搂住怀中小娘子的细腰,两个人连带着坐的椅子一起向后靠住身后那一排橡木书架。
为什么要向后躺?当然是张泽坐累了,不然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小娘子趴在身上啊!
诽谤.....
闻着鼻间的一股清香,张泽暗叹,自己穿对地方了!纯正荷尔蒙的味道,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少女独有。
因为这种香味最易被化妆品和洗涤用品中的碱性物质所破坏,所以张泽前世也是直到遇见那位白苗女友,才相信这种味道真实存在的。
闻这这股清香,哪怕张泽的的头部正经历着不可承受之重,也不算什么了。
因为宋引章的小脑袋靠在张泽的肩膀上,所以向后倚靠的张泽,只能凭着头部支撑起两人的重量。
虽然“大头”很痛,但感受着身上柔弱的触感,张泽觉得值了。疼就疼吧,张泽觉得自己能坚持。
毕竟,男人不是被“大头”控制的,而是“小头”控制“大头”。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男人都孝顺——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呀!
张泽正痛并快乐着,突然感觉腰间一凉,然后一阵刺痛传来。扭头一看,宋引章无师自通的摸到张泽后腰,正用着纤纤素手在忙活呢。
张泽疼的龇牙咧嘴,这宋小娘子无师自通也罢了,直接“通”到“最高层”就不讲道理了。
连赵盼儿都还在用手指捏张泽后腰的软肋,这个宋引章第一出手,直接把小手握拳,用中指和食指关节处拧。
张泽连忙讨饶:“引章,引章,错了,错了,我说错话了,之前是同你开顽笑的,快停下。”
宋引章抿着小嘴,不想搭理他,只想狠狠的教训这个“负心人”一顿。呵呵,知道怕了吧!宋家世代乐籍,会的可不仅仅是那些欢场手段。
宋家人从第一代就想脱籍,迎来送往的大宴私席上,听那些达官贵人讲自己夫人的种种手段,哪次不是默默记下,经年累月之下,这“御夫之术”也算略有所得。
“善谑到天下皆知人人称颂的张大才子,怎么在我这样一个小娘子这里栽跟头了,这还是那个张善谑吗?”
宋小娘子也是有脾气的,可不想这么算了,这个坏人可恶至极,居然这么对自己,今天非………
宋引章的“惩罚”设想被打断了。
张泽对付这种情况,不说是手到擒来,那也是轻车熟路。对于这种根本原因是因为信任问题而生气的小女孩,怎么哄?
直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就够了。
张泽忍着疼,双手把宋引章的脸从肩膀移到面前。整个人向后倒去,用后背抵住了书架。嘶,至少自己脆弱的脖子得救了。
宋引章因为惯性,两人脸颊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分,看着这张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宋引章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连掐在张泽腰上的手什么时候松的,都不知道。
张泽不知道宋引章之前想十倍讨回自己昨晚所失去的,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尝尝宋引章的口脂味道……
…………
啧……宋小娘子今天没涂口脂啊!那不行,自己这么正直的男儿,怎么能做这种事……下次涂了再来。
张泽想分开,没挣脱。
而双手按着着张泽头部,居高临下的宋引章察觉到了张泽的挣扎,更用力了。
张泽只能默默承受,忍受着宋小娘子的“欺凌”,感叹这世道的不公,思绪却飘向远方………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跑题了。
感受着胸膛的起伏,张泽心想这还自卑什么,要是高小娘子也如她这样,可能除了女人,只要体重超过150斤的男人,她也要恨上了。
感叹着高慧的“悲惨命运”,张泽又想着进京时要送什么礼物给她,自己这成了有妇之夫,要是不哄哄,张泽怕她有天“带头跑路”。
不是动词,是名词:带“头”,跑路。
剧中的高慧做不出这事,但现在这个?想想她的所作所为,还真不一定。
但自己是三年前入京的,当时她都十五及笄了。
虽然这个“宋朝”女子出嫁年龄比较宽松,二十多出嫁的比比皆是。不像正史那般,十一二岁就有嫁为人妇的,但也同样是十五及笄成年。
就像张泽,也是三年前,十五束发成年,被周老头以他性格跳脱,给他取了“居正”二字,让他遵循正道,修身养性。
出自《公羊传》的:“故君子大居正。”意为:明修法守正,最为计之要者。表达了周老头对张泽这个跳脱性子的担忧。
本来周老头想着练字能磨一磨他的性子,结果六年下来,砚台都磨坏十几个了,张泽的性子却感觉更跳脱了。
周老头不知道有个词叫“报复性娱乐”,无奈之下只能起个“居正”,让张泽时时注意。
却没想张泽听了这个字,想的却是自己也叫张居正,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想想张居正最后的后果,张泽打了个寒颤,没有“金手指”的张泽更加坚定跑路的决心。
张泽就这样得了“居正”的字后,被赶去京城科考,顺便见见世面。
所以就算此世,十五岁也已经成年了,三观大致已经定型了。
但高慧从剧中那个柔弱小娘子,到张泽记忆里那个手辣心黑的高家淑女。差别之大判若云泥,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变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