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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呜呜呜呜呜

出了门,何晨晖就成了长辈眼中温文尔雅的偏偏佳公子,见人三分笑,五分礼,剩下两分是疏离,他极好的把握了跟人相处的距离。

“赵兄,我来看你,你受苦了!”

何晨晖一进门,就隐约闻到一股就不见天日的闷臊味,那是人在炎热的天气下还不洗澡闷出来的味道。

他忍着恶心朝赵小武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又快速撒开手。

赵小武看到他,比看到亲娘还激动,“呜呜呜呜呜呜呜……(赵兄,你怎才来啊?我一直在等你啊!)”

何晨晖看着赵小武的样子,微微拧着眉头,这还怎么沟通啊?

手不能写,嘴不能说,就算赵小武知道什么,也透露不出来。

何晨晖有些后悔,还不如去问那些在家养伤的小厮呢。

赵小武显然也知道自己没法说出来,突然扭着身子呜呜叫,用下巴拼命朝桌子上的砚台指。

他可以写,他要告诉何兄,罪魁祸首是时舟,一切都是时舟害的!

他要让何晨晖告诉爹娘,告诉大伯,让他们为她报仇雪恨!

时舟那个恶毒的贱人把他害成了这样,他绝对饶不了她!

何晨晖猜测,“你要写字?”

他看了赵小武的躯干,没胳膊,拿了笔怎么写?

赵小武:“呜呜呜呜……(我可以用嘴叼着笔写!)”

他对何晨晖一张一合自己的嘴,没有舌头都嘴显得十分怪异。

两人不愧是臭味相投的好友,何晨晖很快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立刻对门外叫,“来人,给你们爷备纸笔!”

一个小妾进门,十分乖巧地铺了纸,磨了墨,她转身要出去,被何晨晖叫住:“你伺候他写字。”

赵小武身上有酸臭味,何晨晖十分嫌弃,压根不想上前,所以才让小妾伺候。

小妾低眉顺目,应了声,跟另一个小妾把桌子抬到赵小武面前。

赵小武用嘴叼着笔,想要用嘴写字,结果想的美好,动起来很难,他还没动笔,口水就先顺着笔杆往下流。

何晨晖撇开眼,真特么辣眼睛,他为什么要看到这些东西,“赵兄,你就写重要的字吧。”

赵小武点点头,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窗子。

何晨晖皱着眉头,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窗户?还是曰?又或者是日?还是口?

他想写什么?

赵小武还在努力,扶纸的小妾盯着那个框,抿着唇角,这是……?

她是女儿,在家时没机会念书,但幼年曾跟着隔壁邻居的兄长认得些简单的字,她看着赵小武写出来的东西,脑子一闪,突然就想到了时大夫。

难道,赵小武就是想写时大夫的姓氏?

她看了另一个姐妹,之前何晨晖在屋里跟赵小武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莫名觉得赵小武就是想写的是“时”。

赵小武的口水顺着笔杆往下流,把墨汁都稀释了,他还在坚持不懈地划。

“写”出来的字完全看不出来,但小妾还是认定赵小武写得是“时”大夫的时。

何晨晖认真的看着那个字,“赵兄,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赵小武:“呜呜呜呜……(时啊,是半山医馆的那个贱人啊!)”

小妾在旁边轻声说了句:“我只认得简单的一些字,我看着像是明公子的姓呢。”

何晨晖一听,觉得还真像,“赵兄,难不成你受伤的事跟明彪有关?”

赵小武拼命摇头,“呜呜呜呜……(时,我写得是时!)”

小妾一咬牙,伸手按着赵小武,“爷,您别激动,何公子心里有数的,您这么激动,何公子都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何晨晖已经退到了几步之外,他闻到了赵小武身上的骚臭味道,差点吐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找明彪,一定会把事情问清楚的!”

赵小武:“呜呜呜呜……(不是他,是时舟!)”

但何晨晖已经捂着鼻子退到了门口,“我改日再来看你,赵兄,好好休息吧。”

说着,何晨晖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小武看着何晨晖的背影,挣扎:“呜呜呜呜呜……(不对,不是明彪,你是傻比吗?)”

第二天一大早,时舟刚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个年轻妇人,这不是赵小武那两个妾室中的一个吗?

“时大夫,我家爷的药吃完了,我来给他开药的。”小妾跟着时舟进了屋里,时舟给她配药。

见屋里没其他人,小妾把昨天赵小武写字的事说了一遍,“时大夫,那两人凑到一块准没好事,我怕他们背地里谋划什么,您要小心!”

时舟看了小妾一眼,然后她笑着说:“多谢提醒。”

小妾见她不在意的样子,又急道:“时大夫您千万不要轻视,他们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时舟再次点头:“好,我记住了。”

开门见财,甄有福羡慕妒忌恨,他坐馆的时候,一个月都没几个病患上门,怎么东家来了之后,这一开门就有人送财啊!

时舟带着壮丁傻子去集市购买药材,上回她看到集市上有药材集市。

大游山地广物博,集市上有个大药行,大游山以外的药铺和小药商都从那拿货。

时舟就是要去大药行去的。

傻子担心狗崽被甄有福送走,非要抱着狗崽,时舟哄不下来,只能任由他抱着,反正到时候扛药材的还是他。

到了街上,时舟才知道昨天逢集市,今天开的是专供商贩大批量购买的各大商行铺子。

时舟还在现场看到了正在指挥下人搬瓷器的朱汉,“朱老爷?”

朱汉一回头看到她,“时大夫,您今儿也来进货?”

朱汉二话不说,突然弯腰抱起一只青花瓷的大花瓶,“时大夫,来都来了,你把这两只大花瓶摆医馆,老壮观了!”

时舟:“……我是来采购药材的。”

朱汉立刻说:“我刚好有认识的药材商,就是现在走不开……时大夫,要不您先去转转,不着急订货,我把这些弄好了,待会儿去找您?药材水深,你第一次来,容易受骗!”

时舟摆摆手:“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药材是病人要入口的,不比其他东西,上等药材几副就能让病人痊愈,要是换了次等货,吃多了不但不能治病,反而伤身。

时舟进货,只认一个质量。

现场大批量卖瓷器的只有朱汉,但卖药材的不少,只不过都是一个商会的,有竞争,但价格统一,剩下的全看质量和老板的口才了。

时舟路过第一家,从袋子里抓起几片三七查看,随后伸手放了回去,她问:“掌柜的,你这三七有不加山药的吗?”

三七有活血化瘀的功效,用到的时候很多,时舟打算多备些,但货比三家嘛,多聊聊总有好处。

大游山这种地方,依靠充沛的药材资源,大小药商不少,但懂货的人可不多,还有采办的人为了贪银子,跟药商勾结,以次充好赚取差价呢。

守货的人看了时舟一眼,一双三角眼仔细打量她,随后开口:“姑娘,不懂不要胡说,我这三七可是上等货。你是别的商行派来的奸细吧?想故意毁我商誉,让我在这里做不成生意?哼,我会上报商行,让你在本地无货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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