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宿在她房间了
沈宜楠头疼地扶着额,认命般把祁祯的双臂架在脖子上。
祁祯体型高大,体重也成正比。
背他回家这一路,沈宜楠无数次想把他抛在荒野。
她又出了不少汗,累得肺都快炸掉。
好不容易到家,她赌气般的粗鲁把祁祯摔在她屋里的石床上,痛苦揉着肩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男人发出的闷哼声。
这澡算是白洗了,不得已她又用冷水擦了一遍全身。
回到里屋时,已是丑时。
她打着哈欠在祁祯身侧躺下,沉沉睡去。
祁祯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了沈宜楠的身影。
看着房间稍显陌生的布置,他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情。
脑后隐隐作痛,他伸手抚去,却发现后脑鼓了一个大包。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窗外的天色,看样子已是巳时。
他为何会在沈宜楠的房间毫无防备地睡这么久?
他打开门时,却见三个小家伙正攀在门口瞅他。
见他出来,祁尧惊讶地捂着嘴,指着祁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阿爹昨晚真宿在她房里了!”
祁辰神色复杂,像是不太能接受。
“阿爹和她,本为夫妻,书上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像是在说服弟弟妹妹,又像在说服自己。
祁尧和祁姣懵懂地点了点头,祁尧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
“可书上还说‘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岁······’。”
“岁月不待人。”
祁姣补充道。
“对,岁月不待人,可是阿爹都睡到巳时了,晨读都过啦!”
祁祯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没心思反驳他们。
他头疼得紧,脑后的大包不容忽视,他却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为何他会睡在沈宜楠的房间,且以他的警惕心,即便睡着,也不可能毫无防备地被沈宜楠带去她的房间。
难道是又如那次一样,给他的吃食下了药?
是沈宜楠又对自己做了不轨之事?
想到这种可能,他脸色铁青,几乎咬牙切齿。
“她人呢?”
几个小家伙看着脸色难看的祁祯,赶忙说道。
“在后院劈柴。”
祁祯握着拳,大步朝后院走去,小家伙们对视一眼,赶忙偷摸跟了上去。
沈宜楠正把抱回来的柴放到一边,就见祁祯脸色阴沉地走来。
“沈宜楠!你昨晚干了什么!”
昨晚?
沈宜楠擦了擦额间的汗,莫名其妙道。
“我能做什么?睡觉啊!”
“我是说我!为何我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声音几乎是从祁祯齿间泄出来,可以肯定,若是沈宜楠真对自己做了那种事,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她的脖子!
沈宜楠有些莫名,难道又失忆了?
“你不记得昨夜在湖边的事了?”
躲在墙后的三个小家伙立马瞪大了眼。
湖边?!
“湖边?”
祁祯蹙着眉。
“我何时去了湖边?”
沈宜楠瞪大眼,果真又失忆了吗?
一盏茶后。
沈宜楠手抬离祁祯的腕间,疑惑地挠着头。
“轻微脑震荡?为何会是脑震荡引起的失忆?”
不应该是功法弊端发作引起的吗?
祁祯不悦地从木凳上站起,脸色阴沉。
“可是我脑后的伤所致?”
沈宜楠这才发现,祁祯脑后有一个巨大的鼓包。
她正要笑出声,却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把他放在石床上时的粗鲁行为。
她立马抿住唇。
一炷香后。
祁祯目光沉静,仔细盯着沈宜楠的脸,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你是说,昨夜你见到我晕倒在湖边?”
“是。”
沈宜楠乖巧点头,她本也没撒谎。
“为何?”
“那我如何得知,见到你时你已经晕倒了。”
她不能暴露空间和镇定剂的事,索性直接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弊端,以后会发展得越来越频繁。
总有再次暴露在眼前的时刻,到时候救完他,便是提出和离的最好时机。
“那你为何半夜出去洗澡?”
“难道我大白天出去洗?”
沈宜楠歪着头质问。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那我脑后的伤?”
“我不知道。”
沈宜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祁祯认真盯着她的脸,却没发现破绽。
僵持半响,他才转身离开。
离开前留下一句。
“你最好不曾骗我。”
听完沈宜楠的话,他也对昨晚的事稍有印象。
昨夜子时是见绪风的时辰,那之后好像是发作过一次。
也不知道沈宜楠有没有看到他发作的样子。
若是见到,保险起见,他必须杀了她。
不过应该不曾见过,不然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怎会带他回来?
无碍,什么事总有漏出马脚的一天。
想到这,他放心离开。
而沈宜楠在他离开后,才放肆的大笑出声。
大反派也有今天啊!昨晚那一摔,居然给他摔了个脑震荡,还摔到失忆!
本她还在想如何解释自己弄晕了他,现在一切便好解决多了。
想到他之前拿捏自己牛到不行的样子,她甚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