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捣蛋的十二蛋

一段时间后，寂龙之念开始加速，循能流而动，到达了那处虚空，也不做停留，决然而入。入之顿觉失控，不能自主，好在时间不长就恢复了自由，念展，发现自己悬停在此处空间的中间地带。空间并不广大，在空间外缘处均匀分布着十二个蛋状物质。其中有一块是纯正地圆形，另外十一块皆成蛋状，但彼此各有不同，每一块上都能流缠绕。念注来处，感能流汇入，转而流注到那些蛋状物质中。寂龙之念尝试随之而入，未能成行，上有逐念之力。寂龙之念感慨自己刚出火山又入深海，危机感随之袭来。念加力注入来处，毫无着力感，更不要想能回到那处虚空外。怎么办呢？念入沉静，穷思虑极。此处只有十二块蛋状物及缓缓流注到它们内部的微弱能流。寂龙之念居中展念，突然忆起外面的表盘状基本图形，此处十二块蛋状物分布如那图形，大致契合，其内定有玄机。寂龙之念很想知悉蛋状物更多的信息，却又被逐念之力拒之蛋外。这情形看来似乎只能从其它方面寻找突破口了。寂龙之念暂时摆脱对蛋内情况知悉的执着，转而念观大局（无奈之举）。

十二蛋状物分布与虚空外基本图形乍看是几乎没什么两样，可经寂龙之念认真念感后，还是能从中找到些不同。首先，若把圆蛋视为0点钟位置，则7点钟方向的蛋状物从位置上看并未完全准确呆在7点钟位置，有些“浮”的感觉，其它十一个蛋状物倒还中正。其次，从蛋的形状上看，十一个蛋状物沿顺时针方向是渐变的，由圆至扁，可7点钟方向的却更接近圆（相比渐变到7点钟位置来说）。第三，寂龙之念对7点钟方向似乎有种亲切感（不自觉地更加关注）。

在念游十二蛋时，突然空间内的能流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无以为续，几近断流。那5点钟方向的蛋状物，能流环绕，浓度在增加，速度也相应加快，伴随着能流的异动，被环绕其中的蛋状物逐渐地上下左右旋转，最后完全地倒了过来，上下转停止，左右转加速。寂龙之念被其变化吸引，念不转睛。开始时念转还能跟上其左右转动，渐渐地念不从心，只感“流光”，不多时，“流光”震动，那已经倒转过来的5点钟方向蛋状物（5蛋），自己又稍微调整了方向，顶部朝向“表盘”中上方，同时在其蛋顶现出一孔洞。片刻，从那孔洞中喷射出一股物质流，冲向空间中上方，不知所终。寂龙之念由于先前念转追流光的尝试，使得念动速度又增加不少，以至于，刚才那股高速喷溅的物质流也被它感应到了几分。那微小的物质颗粒仿佛都是小号的亚千逊钻。5蛋喷发后便翻转倒了过来，周围环绕能流微弱，5蛋渐渐恢复如初般的安静。

寂龙之念念注于物质流消失的那处虚空，并未发现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微微残留的几圈微弱能流表明刚才的喷流是真实发生的，别无异样，平淡的虚空。寂龙之念不死心，还是驭念朝那点撞去，穿空而过，仍留此空，显然是未能入流。寂龙之念如无头之蝇在虚空处穿来绕去，终是无果。寂龙之念复观众蛋，蛋皆静立，微弱能流不停地流注辗转，雨露均沾。寂龙之念渐入安静于空中。

生魂世界内，忆念的数量显然多了许多。某一处，忆念如草，随“风”摇曳，彼此间靠近又远离，欲拒还迎，好浓的暧昧味道。不远处，仍有如草忆念，悍然挺立，狂“风”袭身，风被斩，现哀嚎。某一处忆念成山，怪石林立，或玲珑、或厚重、或锋锐，山体颤动，轰然开裂，浓烈的高寒忆念山体强势从内挤出，崩散的乱石满天飞雨，摧山毁石，给此地改了新容颜。某一处，忆念成海，深广至极，表面“风”流，吹皱了脸，浪的飞起，亲吻戏闹，海心如磐石。某一处，忆念化云，随“风”飘走，鼓圆嫌粗笨，淡散现薄情。某一处，忆念似镜，现前成双，成世间美好。凡此种种，生魂世界，俯拾即是。相较于前，更显“风”流。寂龙之念龙骨忆念，绕骨柔情仍旧在，且深几分。内里玄奥愈加难明，能流交织绘前程。僵直冷傲，本色未改。龙骨混觉端肢伸展了些许，变觉端肢倒是后来居上，已现与之齐头并进之势。在寂龙之念忆念龙骨的近根部位置，隐有欲萌凸起，显然要有新觉现身，不知那个机缘何时到来，相信不会久远。

十二个蛋状物空间内能流滴注不停，使得0蛋渐有异动趋势，寂龙之念似乎没有察觉，依旧沉静。至于其它的十一个蛋状物没有什么变化。0蛋渐渐开始重复5蛋的过程，寂龙之念也从沉静中活跃起来。0蛋由于是圆球形，相对的变动不太容易看得出来，能流环绕、加速、倒转、流光调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0蛋的顶部也出现了圆孔。寂龙之念专心致志，丝毫不敢分神，待那如预想般出现的喷射发生时，寂龙之念念速激增，随着物质流冲向虚空，破空而过，物质流消失不见，应该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寂龙之念冲过那点时，只觉与物质流的感应失联，别无异样。虚空处依然回荡着几圈淡淡的能流残能。为什么没能同入？寂龙之念自问，难道是速度不够，应该不是，因几与同步。反正无论如何未能达成满足通过的条件。0蛋亦恢复沉静。空间内的能流依旧滴注不停。

寂龙之念尝试着念入0蛋，逐念之力频生，仍不得入。念极未果，变觉发动。寂龙之念游荡此空，若能快放进程，会感觉已经遍历这个小世界。在绕飞十二个蛋状物时，各种顺序组合，速度方向改变，折腾渐疲，也未寻得出界良方。不过也不能说是无功，寂龙之念的念速上限得到了扩张，念的游走操控愈加精细，念的专注度也是水涨船高，念体更加凝实，恍若寂龙外线般实在（但只是感觉，仍不可见）。念体有若念的实现工具，又若念己，体有念质，念体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