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雾精能迷踪

两颗多态球在多方协同努力下，终于引发了更猛烈的外部喷发，也就是说三个多态球归一成真。一股与剧烈冲击风格迥异的信息浸润进余念中，多态球们果然曾经是一体的，它们不是这雾区原生，乃是被雾区中它们所喜爱的物质能量环境吸引而来。可是正当它们尽情享受雾区的美好时，渐渐发现身体被那些余念遍寻不见的雾质尘所粘附、侵蚀，最终导致它们被崩散成等量的八块，各自飘飞，并时刻遭受被雾质尘侵蚀过后的后遗症地折磨。“痒燥”难耐，只有在时刻的变化中才能得到些缓解。而那些造成它们苦难的罪魁们，似乎也因为与它们这个外来物的交互影响，凝聚到一起，不停地坍缩，变为极为浓缩的非物质能态精华，自由游走在雾区中。

余念费了不小的念能才消化掉这股信息流，对于久不见雾尘的原因终于明了。可是，那浓缩能变的雾尘精华（取名雾精能）余念从始至今都还没有感应遇见到。思量间，那三球归融合为一体的多态球又生异情，也许是被困压的太过紧密，多态球从外向内开始呈现出部分虚化现象。从外边看来，实虚相间，形象上倒是保持了原来的风格，变化、异样的形状。从那些虚化成分中泛出一些“亲近感”，来自五个不同的方向，显然是那五个同类所引起的。余念挑选了一个方向，疾驰而往。这次，该被追随太久的多态球并没有飞速逃离，而是若即若离，仿佛犹豫不决。想是那来自于三球归一多态球的互有亲近感也影响到了它！那之前它又为什么不现身，难道是因为虚化部分具有更高品阶？

余念与第四颗多态球僵持许久，近身不得，不过当体内归一的多态球虚化比例又增加一些的时候，该第四颗多态球乖顺了许多。余念没有再费太多的波折便将其拿下，再次开始了融合过程。这次的融合明显快于之前，应该是一对三的体量差造成的。余念内里忙于融合，对外依凭渐浓的熟悉“味道”，追赶第五颗多态球。五号球已入视线之中，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束手就擒。不觉间，余念进入雾区的时间已不算短，雾、露、雨一直浸染着它，余念综合能力缓步增强。那第五颗多态球果不其然未能逃脱魔掌，成为了又一补品，可因有了它的加入，融合速度相应变慢，但总融合量增长率反而变高了。

余念不知道的是，另外仍在外面的三个多态球也因求存的渴望，聚合到了一起，哪里还互相斥离，它们三个由于没有外力的助压，融合的速度要慢上不少。一场新的躲猫猫游戏开始上演，不过由于两者之间的差距所造成的结果，必然是以三聚球不期而遇上余念，成为其阶下之囚。这回余念没有着急将三聚多态球放入那融合空间，而是把它们暂时束缚在雾尘念质牢笼内。现在，内里只剩五号球的一半还未融合完成，虚化部分又增加几分。

余念注意到，雾区内的雾浓度有所降低，能见度增加不少，这些改变应该归功于多态球的被囚服吧。余念展念游走，寻找那雾精能的蛛丝马迹。从那股信息流冲击中余念知晓，雾精能乃雾尘精华变异所化，不可见形，自由游走于雾区内，不过余念总觉得这东西应该还是有规律可循的。由于能见度的提高，余念对雾区的观察范围也相应地扩大，先前未能发现的一些异样雾态分布也逐渐显现出来。有的有清晰的浓淡轨迹，形状千差万别，多种多样。余念静观一块较小区域，体察它们的变化。变化是缓慢地，微小地，可能是时间短的缘故吧。余念发现这些区域变化几乎是同时地，共同遵循着某种节奏。继续观察其它区域，认证了自己的念思是对的。余念弥散大部分念体，尽量感察更大的范围。这样做很快就收到了良好地效果，大尺度地接收，相对地放大了小尺度的改变。一种全方位地颤动就这样被它侦感出来，该颤动的特点，念体感受就是无论你怎么细化该颤动，颤动方向都是从内向外的全方位扩散。明显有悖常理，可它就实实在在地发生着。也许这颤动，源于极微小物质的共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就是那还未谋面的雾精能么？

余念将念体弥散后，念体中居存的境息球也不知何故现出身形，喷吐出三个未知符号。余念全力念记，熟记后，照样子描画出它们的样子，抛向空中。这三个能流符号就如干涸的大地，被春雨滋润后，慢慢地变的生机勃勃。周围空间似乎都被抽走了什么东西，有种缺失、疏空的感受。正由于此变故，使得余念感察到从更远周边补充过来的雾区物质，从这些物质中，竟能感受到一丝雾尘的味道。对于这个发现，余念甚是愉悦，雾精能之事终于有了些许眉目。空中的三字真符仿佛也饱食溢满了，不再引动周围物质靠近它。余念召回三字真符入体，顿时有一股微小清流在念体中浸润念体，片刻即失，显然是被念体完全地吸收了。正在努力合一的多态球也仿佛被打了兴奋剂般加快了转化及虚化。余念没有想到这无端被境息球激放出的三字真符竟有如此威能，回想着其内蕴含的数量之巨，余念更是欢喜得几近不能自持。

余念循着先前感受到的那一丝雾尘味道，前行一程后，又用念丝描摹出那三字真符。这一次没有一齐抛出，单个送出，空间有些引动，也仅仅算是闪动。收回这个，换了另一个送出，以余念现有能力未能发现变化。再试第三个，空间有些异样，并没有被引动，是一种念感的变动。看来，三个符号功用各异。又试了几次两两组合，虽有的有引动发生，但均不及三符同现所形成的场面大。余念深感境息球的玄奥，也不再犹豫，秀出真言抛，不出意料，局面同前。

余念将更多的关注放在了从中体察雾尘的味道上，味道略淡于前，恐怕是那雾能精也在游走，余念姑且这么认为。继续循迹，秀真言，味道渐浓。多次尝试后，证明猜测是对的，与雾精能的距离在迂回地接近。那五个多态球在多次的三字真符饱满后的滋润刺激下终于完成了五归一，并开始了对最后那个三聚多态球的融合过程。余念雾念质对融合区的压制已经表现出了病态，这一现象使它不安，还好那渐浓的雾尘味道使得余念有信心控制住局面。不知又走过了多少的曲折轨迹路线，味道变得已可称得上浓郁。余念念察周围环境，仍不能感受到雾精能的位置。余念无奈又陷入念思中，百思不得其解后，只能继续着先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