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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寻徒心切

再说那赵月明发现玉琴踪影全无时,知她是负气出走,心中不禁又气又急,忙与玉珉几姐妹四处找寻……她们找遍了长白山一带,又找遍了整个辽东,却是一无所获……月明为此不胜烦恼……玉珉见她如此,便劝她道:“娘,是否可以请爹帮帮忙?”月明道:“不必了,你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玉珉又劝道:“丐帮有数十万帮众,找一个人应该不难吧。”月明不屑道:“不过是一班要饭的叫花子,有何能耐?他们找了庭因十余载,还不是没找着?”“娘……”“好了,你也别多事……”

她母女俩正说着间,玉琇来报:“师父,纥石烈大人来了。”月明心想:“纥石烈大人来访,想是义兄有事找我……莫非他近期要兴兵伐辽……唉,真是多事之秋……”不出月明所料,纥石烈旭焰是替金主完颜阿骨打来请她去商议军情的……

月明随他到了金主帐中,见阿骨打的四弟吴乞买也在。那吴乞买与其二哥阿骨打乃一母所生,身材高大、容貌雄伟、才能出众,且对汉文化十分喜好,阿骨打对他甚为器重信任。月明向两位义兄行了大礼,阿骨打道:“贤妹不必多礼,快快请坐!”月明谢过阿骨打,就在吴乞买对面坐下。吴乞买问她道:“贤妹近来可好?”月明道:“多谢两位哥哥关心。可小妹近来真不太好。”阿骨打道:“可是为了玉琴的事。”月明道:“不想此事惊扰二位哥哥,月明惭愧。”吴乞买道:“贤妹放心,皇兄已派人助你找寻,期盼有所收获。贤妹家中有事,本不该打扰,可一来如今秋高气爽,正是用兵之际,歼灭辽国那几支‘怨军’还得多多仰仗贤妹的高超武艺,二来我们担心玉琴已跑出了大金国境……”这话说到了月明心坎去了……的确,若是玉琴已不在女真人控制的范围之内,即便是大金皇帝欲助她一臂之力,也是有心无力……她对吴乞买道:“四哥所言极是,月明愿随大军出征。”阿骨打喜道:“好,此次出征,但凡打下一城、攻下一地,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在那仔细找寻玉琴。”月明道:“多谢二哥!大军何时出发?”阿骨打道:“两日后,十六一早。请贤妹好好准备一番。”月明应允……

自从随军攻辽起,月明渐渐对兵法军事有了兴趣,阿骨打送的那些兵书她也拿出来细细研读……她是何等聪颖能干,学一样精一样,加之武艺超群,军中无人不敬、无人不服……她与两位义兄就此次以歼灭辽国“怨军”为战略目的军事行动商议了一日,眼见日落,又记挂着爱女爱徒,便婉言谢绝了义兄的宴请,赶回山上……

她一回到家中,就问玉珉她们可有玉琴的消息,几名“仙子”纷纷摇头……月明见爱女爱徒们个个累得满脸通红、香汗淋漓,不禁长叹一口气……她带着玉珉进了房间,又请来任姐,对她们道:“这个玉琴,真不让人省心……两日后,我要随大金雄师出征,任姐,家里就拜托你了……玉珉,你们除了加紧找她,练功的事也别落下了。”任姐道:“月明,你放心出征吧,家里和孩子们我会照看好的。”

玉珉问道:“娘,此番又是对大辽用兵?”月明点了点头……玉珉听了,不禁露出难过之色……月明心中感叹:“女孩子家的本性如此,无论和她们说多少道理也没用……”“娘,听说大辽新建的几支‘常胜军’战力颇强,统领该部的两名辽国王爷也深通兵法。前番大金将士吃了不少亏。您此行一定要多加小心啊!”玉珉道。月明冷笑道:“什么‘常胜军’,不过是捉些逃难之人拼凑的‘怨军’,辽邦也是黔驴技穷了……仅仅打了几个小胜仗,轻创我军,便不可一世,自称‘常胜’了?前番也怪宗干、斡离不他们年轻气盛,贪功冒进。此番皇上御驾亲征,四王爷和粘罕为副帅,定然一举消灭他们……”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玉珉的反应……显然玉珉是不爱听这些的……她心想:“唉,女大不中留……跑了一个,还有一个心也飞了……喜欢上那般人物,今后的苦还多着呢……”

她看着玉珉,又转念一想:“莫非她们知道庭因已回到辽国?果真如此,那玉琴或许在那里……”她板起脸,问玉珉道:“玉珉,你是不是早已知道庭因的下落了?”玉珉怔了一下,道:“女儿不知。”她是个心细之人,已经明白母亲的意思了。“真的不知?”月明追问道。“真的不知,女儿要是知道,就……”“就什么?难道你也要舍我而去?去找他?”“女儿不会,但女儿会去看望他,去时也会跟娘打招呼的。”“玉珉,你们的事娘不会干涉,但你师妹如今下落不明,你可不要对娘隐瞒些什么。她从小未出过远门,在外边也没什么故人,她能投奔的只有庭因。”“女儿也是这么想的,可女儿确实不知庭因在哪,玉琴就更不知道了……女儿只是不愿看到辽金交战,死伤累累。更不愿……”“更不愿什么?更不愿他与我在战场上相见是吧。”玉珉点了点头。月明又问:“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你会站在哪一边?”“娘……不会……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都是傻丫头……好了,为娘也不愿与他在战场上相遇……也许你师妹已经跑出大金国境了……此次出征,希望能在辽国境内找到她……你们若有她的消息,一定立即通过纥石烈大人通知我,若找着她了,切莫又让她跑了……”“是,娘……”“好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任姐告辞而去,玉珉却没有走……“还有事吗?”月明问。玉珉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道:“娘……你若真遇见庭因,请一定要手下留情!”月明冷笑道:“当年我已有言在先,你也听到了。我言出几时未践?”玉珉跪倒在地,哀求道:“娘,你如不顾女儿的感受,可否看在已故杨丞相的份上?当年他为了拯救女真,不惜犯颜直谏。他若晚到少许,恐怕女真全数军民,以及你我,都没命了……”“别说了!玉珉,你也不要杞人忧天,娘也不知他是否已回辽国……再说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他如今的武功也许比娘更高呢?”玉珉想想有理,便站起身来,心中好受了许多……月明又道:“倘若真是如此,你会求他对娘手下留情吗?”玉珉道:“娘,庭因是绝对不会伤你的!他是个知恩图报、宅心仁厚的好男儿。”“你就这么肯定?你别忘了他那个死心眼,为了什么天下、百姓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他会为了大义奋不顾身,但他绝不会伤你,也不会伤我,包括玉琴。”月明心想:“看来她对庭因用情颇深啊……”她对玉珉道:“不说他了。你没事就早点歇息吧。”玉珉遂告退而出……

九月十六清晨,纥石烈旭焰带人上山来接月明……她早已披好了银甲,牵好了玉狮子马……玉珉姐妹一直送她到山下……娘亲的背影已然远去,玉珉却仍不愿转身……她身旁的黄衣少女潘玉琳看出她心思,便轻声劝道:“大师姐,我们先回去吧。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梁山好汉“金钱豹子”汤隆在东京找到了表哥徐宁……徐宁对他所编造的一些“凄惨”往事深信不疑,并将他收留在府中……汤隆很快掌握了徐宁的值守时间,并将此告诉了“鼓上蚤”时迁……轻功盖世的时迁趁着徐宁值夜的一晚,潜入徐府,盗取了放在一羊皮匣子的徐家祖传宝贝雁翎锁子甲……徐宁得知金甲被盗,不禁连声叫苦,徐娘子也没了主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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