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夫人真的好美好飒!
虞凤之扫了这些个丫鬟一眼,二十个丫鬟穿着一样的衣裳,身形也都差不多,一眼看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只可惜那个人换了丫鬟的衣裳,却没有摘掉她耳上的名贵耳坠。
嗯,琉球红珊瑚,确实挺显白的。
虞凤之看着那人,勾起嘴角,她就说这几日怎么这么消停,原来是打算混在丫鬟里面暗度陈仓,也难怪周嬷嬷会这个时辰才把人送过来。
周嬷嬷想把阿离阿欢带走,也是为了方便那人行动,毕竟少一双眼睛,那人就少一分暴露的可能。
说起来她还得谢谢她,正是因为发现了她,虞凤之才笃定周嬷嬷今晚不敢跟她闹,她才可从周嬷嬷那里得到这么多好处。
此时,藏在二十个丫鬟中的虞灵珑感到虞凤之朝这边看过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把头垂得更低了。
难道虞凤之发现她了?怎么会呢,她反复试验了几次的,她的贴身丫鬟都认不出她来,虞凤之怎么可能一眼将她认出来?!
她正担心虞凤之会走过来揭穿她时,忽然听到一声关门声,抬起头才瞧见虞凤之已经进了屋子。
她长长吐了口气,她就知道,虞凤之这个傻瓜哪有那么机警。
虞凤之进了屋子并没有提起虞灵珑,只是后对跟进了的阿欢道:“你看看哪里需要人手,就差她们过去吧!我不喜欢吵,没我准许,不许她们靠近正屋。”
“是,奴婢明白!”阿欢满眼崇拜地看着虞凤之,她觉得她家夫人真的好美好飒!
阿离看着虞凤之的目光也软了几分,别扭地道:“奴婢不会让她们靠近您的。”
不知道是不是虞凤之的错觉,她总觉得阿离说“奴婢”这两个字时特别生硬,而且她的气质完全不像丫鬟,她和阿欢的长相和气质,比府里那些庶出的小姐还要好上几分。
“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阿欢应了声是,出去将二十个丫鬟分配好,八个洒扫、四个倒夜香、五个浣衣,剩下三个负责一些杂事。
大多数丫鬟没有异议,很快就散开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但那四个被周嬷嬷指派给裴绝的大丫鬟却不乐意了,虽然周嬷嬷没明说,但谁都能明白,她们是要给世子爷做通房的,现在居然让她们四个倒夜香,她们怎会愿意!
四人将阿欢围住,哭唧唧要见世子,阿欢自然是不允,叫她们要么留下,要么去找侯爷理论。
虞灵珑看着被围住的阿欢,心中无比得意。
她还以为虞凤之多厉害,会把晴兰院守得跟铁桶一样,她只不过略施小计不就进来了么!
虞凤之守不住这院子,同样守不住世子爷的心,今晚过后,她就会永永远远留在晴兰院了!
暗中的五吉看到虞灵珑鬼鬼祟祟朝书房的方向去了,蹙眉返回正屋,对虞凤之禀报道:
“夫人,那女人果真奔着世子爷去了,不管她么?”
虞凤之用手拖着下巴,不在意地道:“没关系,让她去吧,她不会伤害你们世子的,你们看好别的屋子,她为了成事,定会用声东击西的办法为自己争取时间,别让她的同伙把房子点着了才是正经。”
五吉嘴角一抽,难道在夫人眼里,世子爷的清白还不及房子重要?!
他想再劝虞凤之几句,虞凤之抬起头,安慰道:“别担心,你们世子聪明着呢,一个虞灵珑他随便就能应付了,再说,我拦她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关键在于你们世子爷!”
这种事,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么?
五吉见虞凤之真的没有管世子的意思,只能退出去让悄悄看着,别让虞灵珑伤着世子爷。
夜色渐浓,书房里的灯却还亮着,虞灵珑听到书房里有其他人的声音不敢冒失地闯进去,只能躲在暗处等着。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书房里走出了两个男人,他们手里好像拿着一封信,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应该刚刚经过了一番争执。
个子略高一些的男人沉声道:“阿绝怎么这么死脑筋,现成的虞三姑娘不求,非要给许祭酒看什么文章,他怎就能保证这篇文字就能打动许祭酒!”
“阿绝是要向许祭酒证明他有参试的资格,老霍,你要知道阿绝面对的是什么,我们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还要让他放弃尊严!别说那么多了,就按照阿绝的意思,把这文章放在许祭酒的马车上我们就离开吧。”
霍兴理解不了这两人的想法,求人就是放弃尊严么?
但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两人,也只能妥协地“哼”了一声,虎着脸疾步出了院子。
看着两人离开,虞灵珑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这两人的对话什么意思?裴世子是有事要请许祭酒帮忙么?
若是这样,那她可以帮到他的!
虞灵珑兴奋地捏紧了帕子,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铜镜,朝正院的方向晃了晃,一直等待她信号的几个丫鬟立即动作起来。
没多久,好几处厢房里冒出了一阵浓烟,将在各处干活的丫鬟全都引了过去。
阿离看着那一堆点燃的艾草,心里对虞凤之的佩服又加深了几分。
她冷着脸看着几个丫鬟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丫鬟委屈地垂头道:“阿离姐姐,我们这是在清理房间啊,用艾草熏过的院子才更干净,这样才能让世子爷住得更舒适些!”
竟然连借口都想好了,要不是夫人早就发现了虞灵珑,她们可能真的会被她骗得团团转。
“大晚上的,清理什么房间!让人误以为咱们院子走水了怎么办?赶紧熄了!”
阿离教训丫鬟的功夫,虞灵珑已经摸进了书房的门。
裴绝听到声音,以为是阿欢阿离催他去休息,心烦地蹙起了眉头,“我还有几本书要看,你们伺候夫人先休息吧!”
这话让虞灵珑猜测裴绝定是不想见到虞凤之才不愿回房,心里更加兴奋了。
她早在门外就已经褪下了丫鬟的衣裙,现在只穿着一件半透的藕荷色罗裙,身形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