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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祭的较量(5)

见他们如此挤兑穆淮策,盛季深情陡然变冷,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理论,却听见有人抢先她一步:

“淮策并非不懂事,只是仙帝爷金口玉言,淮策不敢博了他好人家的好意。”

穆淮策朝上首稍稍鞠躬行礼,波澜不惊道:“而且淮策也不希望君茹公主背负任性妄为的骂名。为了一株区区万年金莲,就要用芸鸾妃娘娘宫里任意宝物交换,”他意味深长看向傅君茹:“想来孝顺如君茹公主,是舍不得芸鸾妃娘娘如此割爱的吧?”

傅君茹委屈地红了眼圈,听见淮策哥哥说她任性妄为,真是心痛极了!

其余人见穆淮策先是搬出仙帝的金口玉言不能改,又给傅君茹扣一顶孝顺的高帽,就知晓这事已无转圜余地,只得悻悻闭嘴。

“你还杵在这作甚?还不赶紧拿过去!”

被穆淮策话里话外捎带上的仙帝,亦是不得不当众表态。

傅君茹无法,只得依言照做。

盛季瞧她淌着泪花一步步走过来,心里不免唏嘘。

原来这便是傅君茹如此刁蛮任性的缘由,亲娘死的早,儿时七八岁时过得不受宠的日子,后来养娘芸鸾妃故意骄纵,渐渐养成这般跋扈性格。

想来刚才若是换作傅君岚当众让仙帝爷生气,芸鸾妃只会第一个站出来斥责吧?

怜悯归怜悯,但这彩头盛季还是照收不误。

一来这是她男人顶着莫大压力帮她保下来的,她拿得理直气壮。

二来,她必须要拿下万年金莲为穆淮策入药,尽快治好耳朵。瞧瞧刚才玄灵子与玲珑的态度就知道了,这次不论与地蛇宗决一死战,还是想保下小禅,穆云派都指望不上了。

“盛季,你到底是怎么偷梁换柱的?”

傅君茹走尽后,仍是不死心地小声问道。

盛季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寒若月都跟你说我什么了?”

“你……你怎么知道……”傅君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忙闭嘴。

“我就是知道。”

盛季神秘一笑,不客气地从傅君茹手里夺过红色锦盒,又当众高声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明为谢恩,实则挑衅。

“哼,走着瞧!”

傅君茹气鼓鼓坐回去,心里还余有一丝得意:反正你也没有修为,看你到时候怎么去取那朵金莲?

盛季笑着目送她坐回去,心里腹诽:你个熊孩子,就这点道行,也敢和姑奶奶我斗?

要说寒若月和傅君茹,的确下手不软,那只羊毫笔少少着墨运笔就吊毛,根本无法作画。

所以比试结束时,她就故意与之发生冲突。趁大家注意力都在这边时,双手背到身后,悄悄撒出去几张小纸人,用傅君茹桌案上的笔从新作画一幅。

再将小纸人贴到保管画作的仆役身上,封住其五感,成功将先前的画作替换下来,来一招偷龙转凤,水到渠成!

一场小插曲结束,众人解释默契翻篇过去,继续有说有笑喝酒。

“公主殿下仁善,盛季还有个不情之请。”

略略转睛,盛季重新开口,笑眯眯道。

“盛季,我告诉你啊,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傅君茹想都未想就训斥拒绝了她。

穆淮策则对小姑娘这种奸诈的小表情太熟悉了,他和流影无声对视一眼:很好,夫人又要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只听盛季悠悠开口:“刚才在公主宫殿有幸听您高歌三首,颇为震撼。如今盛季舔脸拿到今日画作最佳,可否再请公主赏脸,演奏一首歌曲作为赏赐?”

开玩笑,她受过的折磨,怎好让这些看热闹的人错过?

尤其刚才那些借机向穆淮策施压的人,她才不会叫他们好过。

“当真?”傅君茹则是表情倏地一变,双眼锃亮:“你当真喜欢我唱歌?”

盛季甚是违心地点点头。

傅君茹又觉得自己转变太快,有点丢面子,于是傲娇道:“好吧,那我就看在淮策哥哥的面子上,勉为其难赏赐你一下咯。”

其余人则是表情惊变!

呵呵,你既是看在他面子上,何苦让我们受罪啊?

为首的便是傅君茹亲爹:“爱妃呀,你先前是不是说与我有要事禀告?”

“确实是很重要的事。”芸鸾妃忙附和:“这会赶上他们年轻人热闹,仙帝爷就抽空赏脸到我宫里一趟吧。”

“甚好甚好。”

仙帝爷忙带着芸鸾妃一干仆役率先离开,还不忘安慰傅君茹:“你们年轻人好好玩,有我在这难免拘束,为父就先去处理正事了。”

其他门派见状,也纷纷表示门派事务繁杂,迅速撤离。

傅君岚也想寻个由头开溜,不料却被自家妹妹一把按住:“七哥,你不准走!否则我晚点就去你宫里唱。”说着她又温柔娇羞地看向穆淮策,“你看人家淮策哥哥,多么彬彬有礼,你可得学着点!”

傅君岚:“……”谁苦谁知道啊!

他气呼呼地给穆淮策千里传音: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女人?!

穆淮策悠悠回他:你也知晓,阿季是我的管家。顾名思义,她管着我们这个家。

傅君岚:“……”

不过穆淮策也有点好奇,小姑娘为何如此,但她肯定不会平白自找苦吃。

很快,盛季给出答案:“寒姑娘,你也留下来吧。素问寒姑娘的长笛技艺颇深,不若正好为君茹公主配乐一首?”

“哎?好主意啊!”傅君茹颇为赞同。

寒若月抽抽眼皮,明白盛季这是故意要挑拨离间,可她实在是受不了傅君茹那鬼哭狼嚎的唱功。

若是耳朵堵上棉花,坐在下面假装听着也就罢了。可若是配合演奏,那耳朵必然得全程跟着音律,光想想都是一种折磨。

而且她的长笛还会近墨者黑,在众人面前顺带着出尽洋相,尤其是她爱慕多时的穆郎还在此处。

“君茹啊,你也知道我身为少掌门,门中事务一直堆积成山,不若下次吧。”

不理会傅君茹受伤的表情,寒若月匆匆离去,临走前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不忘剜了盛季一眼。

盛季则以胜利者姿态,朝她灿烂一笑。

寒若月不是想让她当众出尽洋相吗?那她自然要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当然寒若月可以选择离去,但和傅君茹两人的塑料姐妹花情谊,也是“咔嚓”出现一道裂缝。日后想要再趋势傅君茹这个小傻子针对她,寒若月只怕要废上一番功夫。

“哇哦,公主殿下唱得真好,给公主殿下撒花!”

拿棉花悄悄堵上耳朵的盛季,在众人阴恻恻的目光下,甚是捧场地喊道。

台上的傅君茹,无比感动:她忽然觉得,这个叫盛季的,也没寒若月说得那般可恶。

盛季捧场之余,不忘巡视一下今日的战果。

谁知打开红色锦盒,里面盛放的并非万年金莲的植株,而是一张纸条——金莲长在灵渠之下,入药前再行采摘,灵力吸收最佳。

盛季:“……”

这个熊孩子,之前怎么不早说?

与其绕这么大圈子,她还不如今夜直接潜入灵渠去采摘,这会都能熬出补汤了!

正在盛季额头青筋暴起之际,灵渠方向像是有感应似的,忽然暗金色灵光大绽,太宸宫东南角的夜空霎时间亮如白昼。

紧接着,头顶雷电“轰隆轰隆”作响。

众人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

“这是要来天劫?”

“谁要晋升了?”

盛季和穆淮策默契对视一眼:是小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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