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纯欲天花板
阳光、微风、少年、少女……
两人骑着摩托车,一路穿过小镇,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往上。
姜竺葵坐在后座上,与何远声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阳光穿过她飞舞的发梢,打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晶莹剔透的耳垂此刻更加显得如同艺术品般美好。
经历了一开始的紧张与羞涩,现在她已经放松了不少,只是偶尔车子遇上一两个坑洼,身体不受控制的接触到他后背时,还是不免要脸红半天。
在东益镇这个小地方生活了十八年,今天是她第一次坐上摩托车,像个客人一般欣赏这里的景色。
青山如远黛,白云自空流。
不知怎的,她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好像自打认识眼前这个少年以来,她便愈发脆弱了起来。
两人绕着水库转了一大圈,再次回到镇上后,何远声将摩托车停在了一家眼镜店门口。
知道他的意图,姜竺葵死活不愿意下车,无奈之下,何远声只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直接抱了下来。
“你……你怎么这样!”姜竺葵羞愤的瞪着他,转身便要跑。
何远声急忙拉住她的手,耐心劝解道:“姜竺葵,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你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靠自己自学,到时候考不上重点大学,你奶奶不会难过吗?”
见她表情有了松动,何远声循循善诱道:“眼镜不是送你的,等你考上大学挣了大钱,再十倍百倍的还给我不就得了。”
姜竺葵这才松了口,任由他拉着手走进了眼镜店。
最终,何远声有些恶趣味的帮她挑选了一副金丝眼镜,戴上以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极为清纯精致的巴掌脸,此时增添了一丝妩媚的风情。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外如是。
走出眼镜店的那一刻,姜竺葵捂住嘴,难以自控的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谢谢你,何远声。”她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回何远声倒是大大方方的受了她这一礼,笑着朝她打趣道:“我说你以前怎么都是拿鼻孔看人的,敢情还是近视惹的祸,这下看起来舒服多了。”
高傲的白天鹅其实并不高傲,她只是缺少一副近视眼镜。
姜竺葵破涕为笑,认真看了何远声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将她送回小院后,何远声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叮嘱她几句后,自己一个人骑车去了职业高中。
等他到的时候,校门外已经围了有七八个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社会人士。
他刚一下车,便有个身材高瘦,脖子上刺着蝎子纹身的年轻人朝他走来,二话不说便搂住他的肩膀,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何远声笑道:“牛哥,这才多久没见,你又潇洒了几分。”
“哈哈,你小子竟然还真的记得我,我还以为电话里头你是在诓我呢。”
牛天赐大笑着锤了锤他的肩膀,啧啧称赞道:“不愧是风哥的弟弟,这身板够硬!”
其实何远声哪里还记得他,莫说这辈子,上辈子也基本上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两人不过是去年在何近风生日宴会上碰过一杯酒罢了。
不过何近风倒是提醒过他,说这人五毒俱全,事情办妥之后就别再和他有什么往来。
牛天赐带着他来到众人跟前,少不了又是一通吹嘘。
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何远声自然不会真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什么份量,于是也顺着他的话来了通商业互吹,虚头巴脑的侃了一大堆,总之怎么牛逼怎么来。
没等多久,职业高中的混子头便急匆匆赶了出来,卑躬屈膝的朝众人打着招呼。
牛天赐丢了根烟给他,搂着何远声的肩膀问道:“我兄弟他媳妇儿是三中的姜竺葵,听说你们学校经常有人去骚扰人家,你知不知道这事?”
“知道知道,那几个小子前几天还跟我吹嘘呢,说迟早要拿下……”
“拿你妈的头,狗日的会不会说话!”牛天赐抬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吩咐道:“去把人带过来。”
“是是,那牛哥你先等着,我这就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四个人走了出来,看他们嬉皮笑脸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被事先通过气。
“牛哥。”
几人来到近前,恭恭敬敬的朝牛天赐打了个招呼。
牛天赐随意瞥了他们一眼,朝旁边七八个小弟挥了挥手:“动手。”
那四个学生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一直打到几人都快没了声响,何远声脸上却始终笑眯眯的,没有半点反应。
牛天赐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又朝那几个打手喊道:“一人卸一条胳膊。”
直到此时何远声才幽幽道:“牛哥,就到这里吧,他们毕竟都还是孩子。”
牛天赐闻言嘴角抽了抽,摆摆手道:“把话放出去,以后谁要是再敢动一点歪心思,老子亲自卸了他的胳膊。”
事情办妥之后,他提出要请何远声吃饭,何远声婉拒道:“我嫂子还等着我回家,今天牛哥给了我面子,改天等我哥回来了,去县城,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场。”
牛天赐咧开嘴笑道:“行,风哥回来了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何远声点点头,骑上车扬长而去。
等他回到出租房时,姜竺葵不知何时早已离去,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何远声,裙子我带走了,下周一洗干净了再还给你,我今天过的很开心,谢谢你。”
何远声会心一笑,想了想,他把纸条叠好收进了钱包。
跟李梅和黄琼约好明天一起去全士石爷爷家玩以后,他抱着吉他进了卧室,拿出一大摞A4纸,开始了艰辛的创作之路。
乔素馨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何远声的身影,以为他肯定是去网吧打游戏了。
于是她便拿出手机,打算偷偷溜进他房间,拍下他的猪窝,好回去以后找他嫂子告状。
可打开门以后她却傻眼了,屋里的一切都摆放的井然有序,空气里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一定是打来的方式不对。
她将门关上后又重新打开,最终还是不得不郁闷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一个大男人把屋子打扫的这么干净做什么!
她一头扑到何远声床上,像条蛆虫般不停蠕动着身体,开始疯狂搞起了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