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联盟败榆惘 4

（接前）（字幕）陂泉。彤雨族。

彤鱼议事厅。彤鱼酋长高坐。台案下分列若干文武大臣。都着五彩蚕丝衣裙。彤鱼女在文臣队列中。

彤鱼酋长：“彤鱼女，春蚕季节已经开始，你说说今年蚕桑如何进行？”

彤鱼女出班：“禀酋长，今年桑树产叶量比去年翻一番，蚕丝产量也会翻番。现在需要增加抽丝房、织锦房和仓房。蚕丝人员，亦需大量增加。”

酋长：“何事需本酋长解决？”

彤鱼女：“新建抽丝房、织锦房及仓房设施，均需酋长解决。人力问题，按酋长既往规定，属下自当组织。人员培训和蚕丝同有熊交易，属下望出使有熊。”

酋长：“诸事繁多，女儿不必前往。待为父派一使臣到有熊，请他们派人过来培训和洽谈交易即可。”

彤鱼女勉强应道：“属下遵命。”

于则：“禀酋长，近闻探报，姜水以讨伐之名欲出兵占我彤鱼地域，灭我彤鱼族，废酋长为庶民，不知酋长有何打算？”

酋长：“我正为此事忧愁。不知诸位如何为我彤鱼族排忧解难？”

彤鱼女：“父王不是多次提及和姬水轩辕联盟抵御姜水榆罔么？”

酋长：“对。如今只有派使者赶快出使有熊，请轩辕盟主出兵相救。”

（字幕）姬水。有熊议事厅。

轩辕高坐。嫘祖、女节侧坐。文武大臣下首两侧分立。

轩辕：“各位爱臣，彤鱼酋长今日派来使者，有两事请求。其一，今年蚕桑大发展，目前正是春蚕上叶之时，有诸多事情望我派使者前往指导；其二，榆罔正计划派大兵讨伐彤鱼，扬言要灭掉彤鱼族，请求我派兵救援。如何应对？”

嫘祖离座至下首道：“禀盟主，臣妃以为，蚕桑乃臣妃主管业务，臣请出使彤鱼。”

女节离座至下首道：“禀盟主，臣妃女节愿随大王妃前往，随身保卫。”

轩辕：“各位爱臣，大王妃和二王妃之请如何？”

杜康：“从业务及安全计，大王妃和二王妃之请可行。若榆罔大军进犯彤鱼，又当别议。”

轩辕：“杜大人可有良策？”

杜康：“当然还得另派大军救援彤鱼。”

轩辕：“谁愿率大军前往？”

常先：“臣愿往！”

大鸿：“臣愿往！”

轩辕：“前次是大鸿大将军随本主前往，他对彤鱼较为熟悉，此次就由大鸿大将军为帅，率军前往。”

大鸿：“臣遵命！”

轩辕：“各位爱臣，此次榆罔出兵彤鱼，当和风后国师曾经分析的一致，即榆罔欲与我有熊争雄，必西伐方雷，南图彤鱼。如今伐方雷失败，必大军南进。我军以大鸿为元帅，以应龙、常先为副帅，以风后为军师，率军十万，抵御榆罔。此战意义重大，各位爱臣当奋力争先。至于大王妃二王妃，专事蚕桑，二王妃可领兵一万，保护彤鱼蚕桑不致遭敌人破坏！”

嫘祖、女节和奉命众臣上前：“臣妃（臣）遵命！”

（字幕）姜水。夸父族

高山。峻岭。苍翠的山林。高大的参天树木。粗大的树干，树皮斑驳，显得古老沧桑。

老夸父在险峻的山路上前行。他身着兽皮衣裙，腰挎石刀，迈着坚实的步伐攀登。

山寨。木制房屋星星点点坐落在大山中的一块平地坝子。

老夸父站在山顶向下眺望。

依山傍岩的一座大屋。

议事大厅。老夸父高坐。文武大员分列下首两侧。

众大员上前参拜：“拜见老酋长！”

老夸父：“免礼！”随即环视四周，脸上现出些许忧虑。问道，“大夸父，本部落近来情况如何？”

大夸父出班上前：“禀父王，本部落一直均好。孩儿所虑者，乃部落人口日益发展，狩猎愈加困难；野果采食也愈加不足。”

老夸父：“自神农炎帝以来，试种五谷，已有年日，难道就没有适合我部落可种之一？”

大夸父：“父王，你每年都要回来一次。我族情况，你很清楚。我部落地处高山，整日云雾笼罩，阳光极少见，所有五谷皆不宜本地种植。唯一水果，已驯化为人工种植，不过每年产季只有三个月。其后只能采野果果腹。”

老夸父：“不是都在驯养豕、羊、鸡、兔么？”

大夸父：“对。正是这些已驯养成功的动物可解决食量不足的困窘，然赶不上人口的增长快速。”

老夸父：“我不是让你们派人外出寻找新的宜居之地么？”

大夸父：“此事一刻也未中断。初步探查，沿西北方向太阳降落之地，有大片草地，水源，发展前景极佳。”

老夸父：“既如此，我部落怎不往彼迁徙？”

大夸父：“父王，此乃本族生死存亡大事，虽有初步探查，若要部落全体迁徙，亦非小事，还得假以时日，且当由父王定夺。”

老夸父：“小夸父！”

小夸父上前：“孙儿在！”

老夸父：“今年你已十多岁了，你父亲外出探寻新的发展基地，你可一同随往？”

小夸父：“爷爷，孙子已随父亲外出探寻两次了。”

老夸父：“你可有体会？”

小夸父：“爷爷，孙儿以为，我夸父部落在此已有数百年了，发展空间越来越小，外出发展，势在必行。依孙儿随父亲两次探寻，已初有眉目。”

老夸父：“若有一天需要你继承先辈遗志，率族人探出一条发展新路，你可有勇气？”

小夸父：“孙儿一定不负先辈重托，完成先辈遗愿！”

老夸父满意地点点头：“我孙儿勇气可嘉！”

（字幕）夸父族

高山顶。老夸父和大夸父并肩远眺。

远处，山苍苍，野茫茫。

大夸父：“爹，姜水和姬水大战不可避免么？”

老夸父：“必不可免！”

大夸父：“姜水、姬水都是伏羲女娲之后，连东夷九族，天下庶民，莫不是同一先祖，大家和睦相处不是很好么？为何非要你死我活地争斗？”

老夸父：“我劝过榆罔盟主不知多少次了，可后土少主少年气盛，非要一统天下不可。”

大夸父：“即如此，姬水和东夷为何还要另立山头，各霸一方？”

老夸父：“乃榆罔盟主不修德政，天下多少部落不满，均离他而去。就以此次姜水姬水征战说，实乃我榆罔盟主一心毁盟约。方雷部落求救轩辕，他们乃联姻部落，岂有不救之理？如此我姜水落得大败而返。”

大夸父：“榆罔盟主现在要我去协助攻占彤鱼，我们又有多少胜算？”

老夸父：“必败无疑。”

大夸父：“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出战？”

老夸父：“在榆罔和后土看来，是必然要胜的。”

大夸父：“我夸父部落，数百年来一直忠于炎帝各代盟主，如今也只有鞠躬尽瘁了。”

老夸父：“对。然而，我夸父部落不能因此灭绝，所以我才向孙儿交代清楚，万一你我在战场上有何不测，他可以有前进方向。走，下山吧！”

二人朝山下走去。落日的霞光照着他们消失在暮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