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嫘祖西陵行 3

（接前）（字幕）姜水。烈山

烈山部落议事大厅。榆罔台上高座，身着虎皮衣裙。台下后土、雨伯、风师、雷公、朱砂分列两旁。

榆罔看着台下寥寥无几的文武将领，感叹道：“我榆罔自继位炎帝七世，已有数十年，然几十年来，人心不古，众叛亲离，如今仅剩风师雨伯雷公三位老臣。我炎帝数百年基业怕要在本盟主手里断送矣！”

雨伯：“盟主不必忧伤。不管如何，我姜水仍然是当今天下地域最广，人口最多，部落最多的大联盟。虽一时失利，只要我们革新图治，再创辉煌，亦大有希望。”

后土：“父王休要烦恼，轩辕得利只是暂时，是儿臣谋划不周所致。我姜水今后应内修外联，做好和轩辕决战准备。”

榆罔：“我儿有何谋划？”

后土：“内修者，必须整顿烈山队伍，训练一支兵多将强的队伍。在扩充队伍上，有熊绝对不敢和我烈山相比。在将领上，我们当然要倚重雨伯、风师、雷公三位老将军，另外再训练一些将领。”

榆罔：“风师、雨伯、雷公老将军，烈山振兴，要多多仰仗三位了！”说罢起身向三位恭敬致意。

风师、雨伯、雷公忙出班上前跪地。

风师道“盟主大可不必向微臣行此大礼。风师当竭尽全力辅助盟主和少主。”

雨伯：“雨伯亦当一如既往，竭尽全力辅助盟主和少主。”

雷公：“只要盟主和少主一声令下，雷公即拼死向前！”

榆罔：“三位大人如此忠心，本盟主自然放心了。后土，你说外联之事，是否联络东夷？”

后土：“正是。蚩尤东走后，联络几十个弟兄，不断打造铜兵器，时时训练队伍，旁观我姜水和姬水相争，他好从中取利。我们不能让他坐山观虎斗。要让他加入我们阵营，至少要助我们的铜兵器。这样，在武器上我们就不怕轩辕了。”

榆罔：“我儿谋划甚好。我们是否当尽快派人去东夷联络？”

后土：“当然。”

榆罔：“如此看来，雨伯曾经和蚩尤较为友好，出使东夷，怕要辛苦雨伯大人一趟。”

雨伯：“雨伯遵命就是。”

榆罔：“好。你即可出使东夷。他出兵最好，万一不出兵，也务必请他支援铜兵器。我姜水的粮食和牛羊都可和他交换。”

雨伯：“雨伯明白！”

（字幕）九黎山。东夷

蚩尤议事大厅。蚩尤高坐。台下两侧分列刑天、九黎各首领、豹头等众多首领，都赤着上身，兽皮围裙遮羞。

台下雨伯上前躬身致意：“蚩尤大王，我姜水盟主榆罔托我向大王致意！”

蚩尤大咧咧地：“好说，好说。榆罔盟主可好？”

雨伯：“谢大王问候，盟主很好。”

蚩尤：“雨伯大人此次来我东夷不知有何贵干？”

雨伯：“姬轩辕小儿近来愈发不把盟主放在眼里，正在大量训练战马，打造兵器，欲对姜水大动干戈。”

蚩尤：“可恨那轩辕小儿，上次派使臣来我东夷，欲以蚕丝衣裙、战马拉拢我和盟主作对。”

雨伯：“啊？有这等事？大王如何应对？”

蚩尤：“我蚩尤岂能和他联合对付盟主？好歹我曾经也是盟主部下。”

雨伯：“大王真乃深明大义！”

蚩尤：“知恩图报嘛，这点道理蚩尤岂能不知？”

雨伯：“对，大王乃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大英雄！这些年来大王疆土不断拓展，有九九八十一个部落归顺大王麾下？”

蚩尤：“好说。然岂能和盟主大半天下相比。大人刚才说轩辕小儿欲对盟主不轨，是真的？”

雨伯：“那还有假？若不然，盟主会派雨伯前来惊动大王么？”

蚩尤：“好说。不知盟主对我蚩尤有何求？”

雨伯：“盟主希望大王能和姜水联合对付姬水。”

蚩尤：“如果胜了，我东夷能得到啥好处？”

雨伯：“姬水疆域，姜水三分占其二，东夷占其一。”

蚩尤：“需要东夷出多少队伍？”

雨伯：“姜水二十万，东夷十万。”

蚩尤：“还有其它合作吗？”

雨伯：“东夷为姜水提供铜兵器。”

蚩尤：“用啥东西换？”

雨伯：“粮食和牛羊，任你挑选。”

蚩尤：“好。盟主爽快！就用铜兵器换牛羊吧！”

雨伯：“那派兵之事？”

蚩尤：“大人，我东夷兵士，都不堪一击，做做样子，看守家园而已，哪能和盟主天兵一道上战场？那还不连累了盟主天兵？”

雨伯：“大王，你这······”

蚩尤：“好好好，就这样。雨伯大人好久不来我偏隅之地。走，本王陪你去看看大海！”

蚩尤和雨伯在海边远望大海。远处，宽阔无垠，海天一色，一轮朝阳正在天际处冉冉上升；近处，海浪翻卷，惊涛拍岸。

蚩尤：“大人，久居山野，没见过大海吧？”

雨伯心里说：“我雨伯和雷公、电母、风神、龙王都是至交密友，出入龙宫如出入家门，岂有没见过大海？”嘴里谦卑应道“想不到大海竞如此宽阔，如此壮观！”

蚩尤：“大人可有心来东夷长住？”

雨伯：“大王，你我过去虽然都是榆罔盟主臣下，然如今你乃东夷联盟大王，雄踞东部，天下三分有其一，雨伯即使有心来海边观日出壮观，也身不由已。”

蚩尤：“这有何难，想来还不容易？”

雨伯：“雨伯蒙榆罔盟主厚爱，随时侍候盟主左右，不是今日盟主差遣，岂能来此和大王叙往日旧情？”

蚩尤：“依大人所见，盟主和轩辕之战，盟主胜算如何？”

雨伯：“雨伯难以预测。”

蚩尤：“蚩尤有一句话，当对大人坦诚相告。”

雨伯：“大王请讲！”

蚩尤：“若盟主不敌轩辕，蚩尤恳请大人来东夷共谋天下。”

雨伯：“大王的意思······”

蚩尤：“蚩尤以为，盟主和轩辕之战，盟主恐胜算较少。”

雨伯：“为何？”

蚩尤：“大人身在盟主身边，对当今天下局势不一定看得真切，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人只需记住蚩尤今日真诚坦言即可。在适当时，亦请大人向风师转告蚩尤致意和诚恳邀请。”

雨伯躬身施礼：“雨伯牢记今日海边观日出。”

蚩尤和刑天在海边漫步。夕阳西下，海面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金光。

刑天：“盟主，刑天不明白，你为何要答应给榆罔铜兵器？”

蚩尤：“有何不好？”

刑天：“如此一来，榆罔兵士就如虎添翼，轩辕能抵挡么？”

蚩尤：“如果不给榆罔兵器，轩辕如何？”

刑天：“肯定胜算很大。”

蚩尤：“如果榆罔有了铜兵器呢？”

刑天：“谁胜谁负，很难说。”

蚩尤笑道：“对啊。这就对了嘛！”

刑天：“属下不明白。”

蚩尤：“我们东夷地处东部海边，牛羊很少，用兵器可以换回大量牛羊，此其一······”

刑天：“大王，我们的兵器都贵重啊，换出去了，岂不可惜？”

蚩尤：“有啥可惜的？还可以造嘛。我东夷有的是铜矿，几座大山，还怕没矿？如今天下，轩辕已有铜兵器铸造技术和不少矿山。要不了多少年，轩辕定会将铜兵器铸造技术向其它部落转让。所以我们现在除了轩辕，都可换铜兵器。”

刑天：“可是，卖给了榆罔，对我们争夺天下不利。”

蚩尤笑道：“刑天，你难道不懂？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么？一只老虎和一只羊斗，羊是老虎对手么？老虎毫不费力就会吃掉羊。吃掉羊的老虎就会长得更强壮。

如果是两只老虎呢？如果一只老虎有锋利的牙齿，一只没有牙齿呢？”

刑天：“啊，盟主，我明白了。轩辕是一只牙齿锋利的老虎，榆罔是没有牙齿的老虎。你要让榆罔也长出锋利的牙齿？”

蚩尤：“对了嘛！让那两只长满锋利牙齿的老虎争斗，一只会死，一只会伤。不管谁死谁伤，那伤的一只，不就是我这个猎人的猎物？”

刑天：“大王真是英明！”

蚩尤：“哈哈哈！”

刑天：“哈哈哈！”

蚩尤、刑天：“哈哈哈！哈哈哈！”

（字幕）姜水。烈山

烈山议事大厅。榆罔高坐。台下后土、风师、朱砂等一班大臣分列左右。

雨伯自厅外快步进来，恭敬施礼：“臣雨伯叩见盟主。”

榆罔急切地问道：“大人，东夷之行如何？”

雨伯：“出兵之事，蚩尤婉言谢绝。”

后土：“我料定他蚩尤不会答应！”

榆罔：“那兵器之事？”

雨伯：“蚩尤满口答应。”

榆罔高兴地：“答应多少？”

雨伯：“遵盟主所求。”

榆罔：“何物换取？”

雨伯：“牛羊。”

榆罔：“好。我喂养的牛羊不少，正愁饲料困难呢！如此一来，我榆罔大军就如虎添翼，还怕轩辕小儿不成！后土，你抓紧扩军训练。雨伯，”

雨伯应声：“雨伯在！”

榆罔：“你抓紧训练雨师！”

雨伯：“雨伯遵命！”

榆惘：“风师！”

风师出班上前：“风师在！”

榆罔：“你抓紧训练风师！”

风师：“风师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