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昌意砍树 2

（接前）康山：“金虎酋长为何没前来？”

嫘祖：“金虎酋长在蚕陵还有一些事物和蚕陵族长商量，不日就要到此。”

康山：“啊。既如此，二位王妃一路劳累，就先行歇息如何？”

嫘祖：“就依族长安排。”

伯男：“族长既如此安排，表姐和二王妃可否去我家坐坐？”

嫘祖：“表姐正有此意。哎，族长，昌意还好么？”

康山：“好，很好！都长成大小伙了，一表人材呢！”

嫘祖：“都做些啥？”

康山：“这小伙子啥都喜欢，尤其喜欢骑马射猎，一大群小伙子都围着他转呢！”

嫘祖：“仍住在你家么？”

康山：“对。我那康原可佩服他了，整天跟在昌意后面旁跑呢！不然先我家吧？”

嫘祖：“先到伯男家走走。”

康山：“那就请二位王妃随时到我家坐坐！”

嫘祖、女节：“好的。”

路上。伯男陪嫘祖和女节在路上行走。来自一座房屋前，伯男道：“到了。表姐、二王妃，请进！”

嫘祖没急着进屋，而是站在屋外观看四周环境。片刻，嫘祖问：“伯男，我记得上次来时，你这屋外好像有一些啥果树？”

伯男：“对。叫车李子。”

嫘祖：“对。车李子。那果子可好吃了，咋不见了，都是桑树呢？”

伯男：“桑树好呀。桑叶养蚕，很好的。”

嫘祖：“这桑树长得一点不好。一看就知道土壤瘦薄。当时你说要大力发展车李子，为啥又改变主意了？”

伯男：“桑树不是也很好么？表姐不是倡导大力发展蚕桑么？”

嫘祖：“哎呀，伯男，那次表姐不是说得很清楚么？你们这里，有两样植物很不错。一样是车李子，另一样是蜀茶。你们可以大力发展。至于蚕桑，当然要发展，但这里好些土地不如种车李子和蜀茶好。你看，前面这坡地，好像以前是茶叶，咋种成桑树了？”

伯男：“这，这，种桑树不是也很好嘛！”

说话间，康草从屋里出来，接话道：“这坡桑树，哪里比得上茶叶好？”说着跟嫘祖、女节施礼，“大王妃好！二王妃好！”

二位王妃回礼致意。嫘祖道：“这就是康草吧？这些年没见，都当母亲了，你仍然像年轻姑娘一样好看。”

康草：“看大王妃夸奖的！”

嫘祖：“康草，那年我来这里，吃了你家的车李子，喝了你家蜀茶，味道很不错。希望你们蜀山大力发展这两种植物，你们为何要砍掉它们种桑树呢？”

康草：“我们哪里愿意砍啊？是昌意强行要求我们砍掉的。”

嫘祖：“啊？昌意为何要强行要你们砍掉种桑树呢？”

伯男听康草脱口而出的话，赶忙向康草挤眼睛，康草没看见，又说道：“大王妃，你不知道呢，昌意带了一帮人，整天四处巡查，强行要求各家都要砍掉车李子和茶树种桑树。”

嫘祖：“为啥？”

康草：“种桑养蚕是大王妃你的号召啊!”

嫘祖：“这三样植物，种那样更好呢？”

伯男马上抢着回答：“桑树好，当然是桑树好！”边说边走到康草身边，悄悄拉康草的手。

康草不明白伯男意思，把伯男的手甩开，说：“大白天的，客人在呢，你拉我的手干啥？”又对嫘祖说道，“大王妃，要说好，三样都好。但不同植物对土壤阳光要求不同。比如说茶叶，它在阴山、云雾多的的地里就好。车李子和桑树就要在阳山种才好。车李子在过分肥沃的土里长得虽然好，可是味道不是很甜。桑树最好种在土壤肥沃、深厚地方，阳光又好，那才好上加好。”

嫘祖问伯男：“康草说得对么？”

伯男点点头。

嫘祖赞叹地：“哎呀，康草，你对此三种植物种植对土壤、阳光的要求还很有考究呢？你咋知道得如此清楚？”

康草：“我爹把我的名字取得好。我从小就喜欢树啊，花啊，草啊的。就喜欢观察，喜欢去想。时间长了，道理就悟出来了。”

嫘祖：“你家旁边的车李子和前面的茶叶砍掉了种桑树好不好呢？”

康草：“不好。一点不好！大王妃，我家旁边的和前坡土壤都瘦薄，种桑树咋好呢？你看，桑树都低矮，桑叶也不大片。加之前坡阳光不好，云雾多，以前茶叶多好啊！如今种桑养蚕的收入可比不上茶叶和车李子。”

嫘祖：“昌意砍树，你们为何不阻挡呢？”

伯男：“我们同意的。”

康草：“啥同意啊？我反复跟昌意讲道理，他不听，说啥蚕桑是王妃号召发展的，是让蜀山人过好生活，茶树和果树都得砍掉。”

嫘祖：“他真这么说？”

康草：“对，是这么说的。不信，去问我弟康原，我娘，还有我爹！”

嫘祖：“康草，你说的话我咋不信呢？看，你讲得多好啊！”

康草：“不过大王妃，你这次来我可没有车李子给你吃，没有蜀山茶给你喝了！”

嫘祖：“没关系，我相信今后会有的。走，康草，你陪我去看看前坡这片桑林。”

桑林里，嫘祖在前，康草随后，女节尾随，三人在桑林里边走边看，康草边给嫘祖讲述。嫘祖边走边说：“康草，是的，你说得对，这片桑树就像弯腰驼背老太婆，叶片又小，三张不及好桑叶的一张。那年的茶叶，多好啊！”说话间，雾突然降临，把远处的桑树都遮住了。

康草：“二位王妃，起雾了，我们出桑林吧。”

嫘祖：“常常如此么？”

康草：“对。大王妃你是知道的，早晨雾大，桑叶上有雾水，不能采，要等雾散了，雾水干了才能采桑叶。这又把喂蚕的时间耽误了。”

嫘祖：“还有哪些人家是如此呢？你带我去看看。”

康草：“走吧，到蜀武叔地里去看看。”

三人出了桑林，正往前走，康花来了，老远就喊：“王妃，王妃！”

嫘祖迎上去应道：“哟，是康花嫂！”

康花高兴地：“听康山说，二位王妃来了，要我接你们过去呢！”

嫘祖：“我还想要康草陪我再转转呢。”

康花：“路上走了不少时间，都累了吧，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说！”

嫘祖：“康花嫂，康草这片桑林咋长得不好呢？”

康花：“土壤瘦薄，咋能好？雾天多，云雾大，桑叶也不好。”

嫘祖：“当初地里的茶叶可不错呀？”

康花：“茶叶贱性，土肥了要生虫；又不喜欢太阳偏喜欢云雾，那当然好。”

嫘祖：“茶树砍了，怪可惜的。”

康花：“是怪可惜的！”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也不可惜。种桑树也挺好的，可以养蚕啊！”

嫘祖：“看这片桑林，养蚕不如种茶合算。”

康花：“咋不合算？合算的，合算的！”

嫘祖：“你算算，如何合算？”

康花楞了一下，突然醒悟道：“大王妃，算账有多种算法，看你咋算？哎呀，不说这个了。走，昌意快回来了。你母子十年没见面了，快去看看你儿子！”

康山家。

康山夫妻、伯男夫妻加儿子、嫘祖和女节，坐了一屋子。康花给嫘祖、女节二人端上茶来，道：“大王妃，那年你来品尝了咱蜀山茶，赞不绝口，请你再尝尝！”

嫘祖：“蜀山茶有熊人都很喜欢呢。”

康花：“喜欢就好。”

嫘祖：“康山族长，为何近些年来蜀山茶换有熊粮食越来越少了呢？”

康山冲口而出：“茶地少了嘛！”

嫘祖：“那年我不是鼓励你们多种茶叶么？为何越来越少呢？”

康山：“砍了种······”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大家忙，管理没跟上。”

嫘祖：“是否有人砍茶树种桑树了？”

康山：“这么，没，没听说。”

嫘祖：“康草家的茶树砍掉种桑树，听说没有？”

康山支吾道：“康草家，康草家，康草，好像有点吧，不多，不多。”

嫘祖：“一整片山坡呢！在康草家我没茶喝了。”

康山：“不管他们的，他们喜欢种桑树。我这里有茶。”

说话间，外面闹闹嚷嚷，有人道：“放下，放下，就放这里。”只听扑的一声，有啥东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听见有人说道，“好，大家回去吧。明天去砍蜀树的茶树，大家在集会草坪集合。”只听其他人道，“听姬小爷吩咐！”只听得这些人叽叽喳喳说着话走了。接着，两个大小伙子各人腰跨弓箭，手提长刀，进了屋里。一个进门就嚷：“爹，熊，一只黑熊！”

康花忙迎上去道：“嚷嚷啥？有贵客呢！”（未完待续）

（接前）（字幕）蜀山。

山路上。嫘祖和女节勒住马缰，奔驰的马放缓脚步。

嫘祖：“到蜀山了。”

女节：“姐，你来蜀山有几次了吧？”

嫘祖：“算来第四次了。”

女节：“姐对蜀山贡献可真不小！”

嫘祖：“说不上啥贡献，只是帮他们解决些困难，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而已。”

女节：“蜀山人都忘不了你呢。”

嫘祖：“越是如此，心里越不好受，越想为他们做点啥事。昌意来蜀山已经十年，不知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呢！”

女节：“小时候免不了麻烦他们。现在都已是18岁的小伙子了，向青阳一样，说不定给蜀山有啥贡献呢！”

嫘祖：“他一个毛头小孩，我不求他做贡献，只求不惹事就好了。”

女节：“哪能呢？你看他哥在蚕陵多讨人喜欢！”

嫘祖：“哥是哥，弟是弟，谁说得清。但愿和他哥一样吧。”

女节：“青阳没能带回有熊，昌邑呢？”

嫘祖：“走时盟主要我把两个都带回去，那个是没办法了，这个可是一定要带回去了。”

嫘祖他们来自一片桑林。看上去，桑树低矮，瘦小，叶片也窄小。

嫘祖仔细观察。女节道：“姐，一看到桑林，你就浑身是劲！”

嫘祖跳下马，钻进桑林，东瞧西看。

女节：“姐，看啥？”

嫘祖：“女节，你看，这片桑林长得咋样？”

女节东瞧西看，不入门道，说：“姐，看啥啊？就是一片桑林嘛，长得好好的。”

嫘祖：“和你在蚕陵看到的相比，哪个好？”

女节经嫘祖一问，再仔细观看，道：“嗯，这片桑林没蚕陵的长得好。你看，这树身又矮又细，像个弯腰勾背的老太婆。这叶子，三张也没有蚕陵一张大。”

嫘祖：“对。为啥呢？因为这片坡地瘦薄，肥力不够，所以桑树长不好。”

女节：“哦。姐说的我可不懂。”

嫘祖：“我记得那年来这里，满山是长着茶树的。康山族长陪我看山林。此地茶叶很好，这片山坡是阴山，土壤又瘦薄，种桑树肯定没有茶叶好。我建议他们，像这样的土地，就种茶，不要种桑树。这里的茶很有特色，发展起来肯定不错的。当时族长接受了我的建议，决定像这样的土地，就发展茶叶，为何如今又变了呢？”

女节：“小妹猜想，应该是蜀山族民感恩大姐，种植桑树比种植茶树好吧。”

嫘祖：“我想不会。不过，没关系，进寨子问族长就知道了。”

桑林那边。几个妇女在采桑叶。大家边采边议论。嫘祖和女节刚好走来，听见族民议论，便停下脚步一旁细听。

采桑女甲：“这坡桑叶长得太差了，养蚕有点得不偿失。”

蚕桑女乙：“有啥办法，昌意强行要如此，谁能反对？”

蚕桑女丙：“听娘说，那年嫘祖王妃来咱蜀山时，建议族长不但要种桑，还要种茶。那时这片坡地的茶叶可好呢。王妃喝了后不停夸赞，要我们务必把这片山坡的茶叶种植好呢。”

采桑女甲：“是啊，那时我就在场，亲耳听见王妃对族长这么说的。”

采桑女丙：“为何昌意要强行把茶树砍掉呢？族长同意么？”

采桑女甲：“族长咋同意呢？可是拦不住啊！他咋敢得罪昌意？”

采桑乙：“咋不是呢？昌意是谁呀？哪个得罪得起？”

蜀山。集会草坪。

嫘祖和女节牵着马从远处走来。康山族长从驿馆出来，见是嫘祖和女节，快步上前迎接：“哎呀，我说今天咋喜鹊不停叫呢，原来是两位贵客到了！”

嫘祖：“族长好！”

女节：“族长好！”

康山：“二位王妃好！一路辛苦了！来来来，进驿馆歇歇！”边说边在前面引路。

伯男和一位中年男人快步从驿馆迎出来，躬身致意。中年男人：“二位王妃好！”边说边接过嫘祖手里马缰。

嫘祖点头致意：“你好！”

康山上前介绍：“这位叫蜀武，咋蜀山兵器铸造司司长。”

嫘祖、女节再次致意：“蜀武司长好！”

伯男上前：“大王妃好！二王妃好！”边说边接过女节手里的马缰。

女节：“伯男好！”

嫘祖：“伯男，这些年没见，你可越长越精神了！”

伯男：“托大王妃的福，身体还行！”

嫘祖：“伯男，你不要左一个大王妃，右一个大王妃，不可以称呼其他呀？”

伯男：“其他？其他······”

嫘祖：“你不会叫一声表姐呀！”

伯男：“哎呀，大王妃，伯男怎敢？”

嫘祖：“咋不敢？我难道不是你表姐？”

伯男：“过去当然是表姐，如今，如今······”

嫘祖：“如今就不是表姐？叫表姐！”

伯男：“是。表姐好！”

嫘祖高兴应道：“好，好，表弟好！”

康山：“伯男如今是蜀山大将军，统领蜀山队伍。”

嫘祖：“啊，越来越有出息了！”

伯男：“还不是族长照看的。”

康山：“伯男，我可没徇私舞弊。你那大将军可是台上比武比出来的。大家信服呢！”

蜀武接话：“大王妃，族长此话不假。伯男在蜀山不但武艺高强，成为蜀山队伍的领头人，而且人品好，颇受蜀山男女老少欢迎。”

伯男：“看司长夸奖的！我哪些地方没做好的，还望司长多多指点！”

康山“大家都别只顾说话。二位王妃，你们一路劳累，走，进驿馆再说！”

蜀山。一家房舍前。房舍依山洞建成。山洞前是木头搭成的架子，周围竹竿围住，房顶是芦苇杆。房舍前面有十几株挂满果子的果树——车李子。树上果子青黄色，半生半熟状态。树前，围着十几个十几岁的小伙子，都背背弓箭，手持大刀。一个年纪半百的妇女在这伙人面前低声哀求：“姬小爷，这些果树都是好果子，味道甘甜，是咋蜀山的好果树啊，求各位军哥不要砍。”

军哥甲：“康大娘，姬小爷不是说得很清楚么？小爷母亲，盟主王妃在咱蜀山发展蚕桑，给大家带来多大实惠！如今大家的生活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你为啥舍不得砍果树，种桑树呢？”

康大妈：“军哥，小爷母亲给咱蜀山带来的恩惠你大娘我咱不知道呢？她第一次来咱蜀山时，怕你们都还没出生呢！不过，军哥们，小爷母亲王妃最前一次来咱蜀山时，不是叫我们也发展优良水果车李子么？那次，她品尝的车李子就是咱这果树上的啊。她一直不停夸赞味道好，叫我们一定要发展。我这果树要作为母树用呢！”

军哥乙：“康大娘，我们知道你家果树好。可是，姬小爷说了，再好也要砍了种桑树！”

康大娘：“不行啊，军哥。我这果树还要留着等王妃再来时品尝呢！”

姬小爷——昌意上前：“康大娘，你不要拿我母亲来阻挡。发展蚕桑是她的发明和主张，你这果树再好也要砍掉。”

康大娘：“姬小爷，不行啊，不能砍啊！我求求你们了！”边说边给各位躬身哀求。

姬小爷看了军哥甲一眼：“不要多说了，动手！”

十几个军哥立马挥舞手中大刀，向果树砍去。

噼啪——一棵树倒在刀下。

康大娘扑倒在树上，心痛哭叫：“不要砍，不要砍啊！”

蜀山驿馆。

嫘祖、女节、康山、伯男、蜀武等人在大厅围坐。

嫘祖：“······伯男，如此说来，你和康草的孩子都有好几岁了？”

伯男：“是，表姐。”

嫘祖：“生活都还习惯么？”

伯男：“早就习惯了。”

嫘祖：“你父母都很惦记你。”

伯男：“表姐，他们两位老人都还好吧？”

嫘祖：“身子硬朗着呢！你爹你娘现在都是有熊国里有名的医疗大臣。盟主要编一部医药简，主要靠你父母呢。”

伯男：“表姐回去一定代我向两位老人问好！”

嫘祖：“这还用说，一定的！”

康山：“二位王妃，不知此次来蜀山有何训示？”

嫘祖：“姜水榆罔撕毁姬水友好盟约，姬水姜水有一场大战。盟主命我为姬水大使，出使西陵、蚕陵、蜀山、方雷各部落氏族，宣示盟主旨意。女节王妃为我助手。”

康山：“啊，既如此，不知盟主有何训示？”

嫘祖：“训示是，由西陵、蚕陵、蜀山、方雷负责兵器、衣裙、药材的供应和运输，保证战场需要。全部事宜由西陵酋长金虎全权指挥，各部落氏族酋长族长协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