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方雷联姻 3

（接前）附宝：“哦，是这么回事。国主认识此位姑娘么？”

嫘祖：“方雷特使就是这位姑娘。她自愿担任特使，代表父亲和她自己向轩辕国主提亲。”

附宝笑道：“这倒是新鲜事。此女倒有胆识。祖儿，你是否感到左右为难？”

嫘祖：“娘说得对。此女名女节，确是有胆有识。在方雷时，我们就已见面，互认姐妹。那时她和她的父亲就明确表达此意愿，并委托我和芙蓉小妹代为转达。我回到有熊，也如实向国主转告他们的意愿。谁知此次特使竟然是女节本人。”

附宝：“如此说来，此女确实不简单。议事会上，国主是何态度？”

嫘祖：“国主未明确答复，说要思考。其实，从大臣们和国主的反应，主要担心我不同意。”

附宝：“我儿是何态度？”

嫘祖：“从国家大事讲，两族联姻世代友好，当然是好事。从女节本人讲，有胆有识，英姿飒爽，确是可以辅佐国主。从孩儿我个人情感讲，面临如此现实，情感确是接受困难，所以向母亲倾诉。”说完，眼眶湿润，看着附宝。

附宝走上前去，拍着嫘祖肩膀，轻声安慰：“祖儿，娘知道你的心思了。不过，娘相信我儿会处理好此事的。”

嫘祖靠近附宝怀里，泪水外流：“娘！”

常先家外。轩辕向常先家走来，至屋外，喊道：“常先，常先回家了么？”

常先从屋里出来，见是轩辕，忙恭敬迎接：“盟主好！请进！”

轩辕和常先一前一后进屋。苦竹忙上前施礼问候：“盟主好，请坐！”忙着上茶。

常先陪轩辕坐下喝茶。

轩辕闷头，只喝茶，不发话，闷闷不乐。常先见轩辕如此模样，小心问道：“盟主，不知何事烦恼？”

轩辕：“常先，你跟本王走南闯北，经历多少风雨，本王从没过皱眉头。如今遇到方雷联姻之事，本王却是左右为难。”

常先：“盟主为难之处，实乃嫘祖王妃，是吧？”

轩辕点点头。

常先：“其实王妃乃心胸开阔，处事大度之人。我相信她会选择正确的办法支持你的。”

轩辕：“不是嫘祖是否支持我，是我总觉得有愧于她。”

常先：“若如此，要过这一关，只有盟主自己了。”

苦竹诡秘地笑着说：“盟主放心，我相信王妃会让你过好此关的。”

轩辕：“苦竹为何如此自信？”

苦竹：“我认为，王妃乃如盟主一样，是心中装着天下苍生的好王妃。国主对她要有信心。”

姬水河畔。朝阳普照。轩辕扶着母亲沿河漫步。二人都着五彩蚕丝衣裙。

附宝：“轩儿，你也为方雷之事为难？”

轩辕：“娘，你说此事咋办？”

附宝：“昨晚你没和嫘祖说说？”

轩辕：“说啥？有啥说的？不说俩人都知道咋回事。我看她也是闷闷沉沉，欲言又止。”

附宝：“昨天晚上你没回来时，她和我聊过。她在跟自己斗争，究竟哪个嫘祖能够战胜，她在思考。轩儿，你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思考。这事啊，娘是女人，懂她的心。你要对她有信心。”

轩辕：“娘，轩儿知道了。”

姬水河畔。落日的余辉烧红了半边天。阳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

远处，两个人沿河漫步走来，边走边谈话。来到近处，原来是嫘祖和女节二人。阳光照在她们五彩蚕丝衣裙上，衣裙放出闪闪光芒。

嫘祖：“女节，来我有熊还习惯么？”

女节：“有如归家，感觉好得很！”

嫘祖：“晚上睡得好么？”

女节：“睡不安稳。”

嫘祖：“为何？”

女节：“当然是联姻之事。”

嫘祖：“有啥睡不安稳的？”

女节：“这还用问？成功与否，全在于你。”

嫘祖：“何以见得？”

女节：“议事厅上，已大致明了，无论是盟主还是大臣，对联姻之事均以为对方雷和有熊都是好事，然难以决定者，乃王妃你的态度不明。盟主当然很在乎你的态度，你未明确表态，盟主自然不会决定。”

嫘祖：“女节姑娘说得对。此事确是让嫘祖我左右为难。”

女节：“为何？”

嫘祖：“从国家大事讲，此乃好事，谁人不知？从小妹你个人讲，实乃有胆有识，且又武力高强，到了有熊，对国家、对盟主当然都很好。然而对我呢，对我嫘祖王妃呢？我们都是女人，谁不希望独自一人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可你倒好，好不害羞，公然到我有熊国议事厅公开抢男人来了！你从未和盟主见过面，凭啥在方雷就喜欢上盟主了？是否就看上他是盟主了？”

女节笑道：“王妃，这先得怪你。”

嫘祖诧异地：“怪我？如何怪我？我何处不是，让你抓住了机会？”

女节：“我在方雷向父亲主动请求自己出使有熊时，对父亲如此说过：嫘祖姑娘怎么样，我们都见识了吧？她的爱心，她的睿智，她的大度，有多少女人可以相比？哪个女人希望别的女人抢走自己心爱的人，自己的男人？她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多么从容，多么自信。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男人么？所以，正是王妃你的优秀，让我相信盟主是可值得我献爱心的男人。”

嫘祖笑了：“好你个女节，想不到竟如此贼精灵！我喜爱的男人就优秀啦？我喜欢的男人你为何来抢呀？”

女节：“你是谁呀？你是蚕桑发明人！你的美丽，让我这个对自己自信的女人在你面前也自感相形见拙。当然，还有盟主他本人的品质吸引着我。我对父亲说：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天下英雄。他这个英雄，不同榆罔，不同后土；当然，蚩尤和刑天根本无法和他相比。在我心目中，他如伏羲、神农这样一些心中装着天下苍生的英雄。我打心里崇拜他，喜欢他，爱他。所以，我想嫁给他。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是很有意义的，很幸福的。至于说到抢，那可不准确。应该说，此乃天意。”

嫘祖：“为何？”

女节：“就在你们从方雷走后不两天，榆罔便派雨伯出使方雷，明确要求父亲将我嫁给轩辕国主，表示国主派兵救援方雷，也是救援烈山的感谢。”

嫘祖惊讶：“啊？有这等事？”

女节：“难道我会说谎？王妃，不，嫘祖姐，让我们共同辅助盟主吧！让我们辅助他结束战乱，像神农一样，成为天下人人爱戴的盟主！”

嫘祖：“好，小妹，我答应你！”

女节惊喜：“真的？！”

嫘祖：“真的。你说的，此乃天意”

二人紧紧拥抱。阳光照着她们，五彩蚕丝衣裙闪闪发光。

晚。轩辕宫室。灯火通明。轩辕陪着母亲聊天。

附宝：“嫘祖这孩子，今天为何迟迟未归？”

轩辕：“娘，她有点事，再等等吧。”

附宝：“方雷联姻之事，昨晚你俩没谈过？”

轩辕：“没有。”

附宝：“为何？”

轩辕：“娘，其实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愿去戳破那张膜。”

附宝：“轩儿，我对嫘祖还是有信心的。”

轩辕：“娘，我知道。要给她时间。”

附宝点点头。

嫘祖自外匆匆而进。一进门就道歉：“娘，轩辕，对不起，嫘祖有点事，回家晚了。”

附宝：“没关系。轩儿说你有点事，要晚点回家。趁此空闲娘和轩儿在聊天。”

嫘祖：“我马上去做饭。”

轩辕：“不着急，坐坐，休息一下再说。”

嫘祖：“好的。”来自轩辕身边紧挨坐下，道，“盟主，待女节姑娘回部落时，我想顺便回西陵、去江水、若水、方雷走走，可以么？”

轩辕：“当然可以。不知女节姑娘何时返回？”

嫘祖：“我问过了。只要联盟之事一定，她就返回。”

轩辕：“啊？你去看过她？”

嫘祖：“她问，联盟之事，不知盟主何日可定？”

轩辕嗫嚅：“这个，嗯，大臣们意见尚未统一。”

嫘祖：“如何是大臣意见不统一，应该是你担心我不同意，是吧？”

轩辕：“嫘祖，这，确是如此。你若不同意，我怎会答应呢？”

嫘祖：“黄土，我只问你，你喜欢女节姑娘么？”

轩辕：“这，这······”

嫘祖：“黄土，其它什么大道理都不要讲。那些道理，谁都知道，难道我嫘祖不知道？但是，若要娶女节姑娘，如果你不爱人家，不是对不起别人么？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爱她么？”

轩辕：“女节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嫘祖：“你爱她么？”

轩辕：“爱。”

嫘祖：“好了。我支持你，联姻吧。”

轩辕：“嫘祖，你······”

嫘祖：“女节确实是个优秀姑娘。你如果愿意联姻，就要好好爱别人。我是个女人，如果男人不爱自己的女人，女人会很痛苦的。不能为了天下苍生，就毁了女节姑娘的幸福。”

轩辕站起来，一下把嫘祖紧紧拥在怀你，动情地说：“嫘祖，我好爱你！”

附宝看着他们亲切地拥抱，露出甜蜜的笑容。

烛光摇曳，满屋通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