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水行 1

（接前）山路上。嫘祖一行人在路上前行。嫘祖骑马，身边随行的是康花、岐娘。最前面是骑马的杜康和常先。后面跟着十几个蜀山姑娘，年纪大多在十几岁。也有一些如康花一样的中年妇女。他们的衣裙，除嫘祖、岐娘、康花、杜康和常先身着蚕丝衣裙外，其余都是树叶遮胸遮羞。队伍最后的是杜康一行出使方雷骑着战马、身着树叶围裙的有熊士兵。

嫘祖跃马赶上杜康、常先，和他们并辔前行。

嫘祖：“杜大人，方雷之行还顺利么？”

杜康：“回王妃，一切顺利。”

嫘祖：“方雷酋长有何话说？”

杜康：“方雷酋长很感动。他们深深体会到轩辕盟主和王妃你的仁爱、仁慈之心。我们送去的马匹和蚕丝衣裙他们非常高兴。”

常先：“王妃，女节对你的宽怀大度更为感概。她对我说，她最担心就是王妃的反对。如果王妃反对，方雷族加入有熊联盟就不可能实现。”

嫘祖：“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心爱的夫君新婚未及一年，又要另结新欢，内心煎熬，女节不一定能体会。然为了天下大爱，我必须舍弃小爱，或者说，情感之爱要被另一个女人分享。再说女节，她欲嫁盟主，亦是为了方雷族民的发展大局之考虑。要和我一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情爱，同样要舍弃一部分自我小爱。我们俩个女人的命运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常先：“王妃，自从第一次末将随盟主到西陵和你认识，深切体会到王妃实乃天下很了不起的女性！”

嫘祖：“大将军过奖！我相信，盟主婚姻到女节还不会止。我和女节恐怕都还要做好盟主娶三王妃、四王妃准备。”

杜康：“王妃，到了江水，我和常先大将军该做些什么？”

嫘祖：“杜大人，方雷之行，你和常先大将军都辛苦了。到了江水，你们只须留意江水人文地理和如何强兵。至于安全方面，到不会有和特别留意之处。”

杜康、常先：“属下明白！”

（字幕）江水。

江水滔滔，浪花拍岸。江水两岸，景色迷人。

嫘祖一行队伍自远而近，逶迤而来。杜康遥望江水两岸风光，感叹道：“王妃，此地风光和西陵相较，又是别有洞天。”

嫘祖：“此江即是江水，当地人亦称独水。江岸高山，亦称独山。此地族民和蜀山一样，从烈山脱离出来，因地缘偏僻，开化要迟，比蜀山生活条件还要差些，尚无正式族名，或称江水人，或称独山人，”

杜康：“王妃前次来此考察，有何心得？”

嫘祖：“此地有山有水，山水相连。你看，沿江两岸地势开阔平坦，土壤肥沃；平地以上是缓坡，坡不陡；坡地之上是山地，山虽高，山上仍平坦。此地一年四季，七八月份乃雨季，多暴雨和山洪。其余季节阳光多，雨水少，极利蚕桑和麦种植。此地远离烈山，人少地广。自蚩尤作乱后，江水人如蜀山人一样，脱离了烈山，氏族内部自己求生，不和外地接触。烈山鞭长莫及，放任自流。江水同西陵距离最近，故两个部落亦有往来。我在西陵发明蚕桑技术后，他们曾派人来西陵学习，我也曾带人送去麦米和蚕丝衣裙。如今，我舅舅岐伯之长子在江水指导当地种桑树，预计明年江水即可抽丝织锦制衣。”

杜康：“哦，想不到王妃对此地有如此多的了解！”

嫘祖：“也是当地人告诉我的。前次来此有日，四处走动，多方考察，略知一二。”

杜康：“江水族人有何不同习俗？”

嫘祖：“最不同者乃开化较迟，尚有不少野蛮时期人类习俗。”

（字幕）江水氏族群居地。

一座大山，矗立于江水岸边。站在山上，眼前坡地、平地、江水尽收眼底。

山岩下，一个又一个山洞依岩壁曲折蜿蜒。洞门是一根根原木条用藤条捆绑而成，如一人多高的木栅栏。木条间缝隙稀疏，看得出，木门只为防凶猛野兽。

一个18岁左右男青年从山洞那边跑来，沿着山洞往前奔跑。他树叶遮羞，光着上身。

山路上，一个16岁左右女子在奔跑。她身着雪白的蚕丝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随风飘飞，有如一只白鹤在展翅飞翔。

上路上。嫘祖一队人马由远而进。

芙蓉：“王妃，为何独山男人多，女人少呢？”

嫘祖：“原因在于，该族民的风俗多群婚。一女子可以和多个男子交媾，且交媾多在月经期，以为此时容易怀孕。此时却极易患妇女病致死亡率大增。同时因和多男交媾，男人多不负责，女人和父母一起生活，任其自然死亡。如此不但导致女人少，而且生育率也低，人口增长缓慢。”

芙蓉：“嫂子，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嫘祖：“问岐娘，她最清楚。”

岐娘：“这是独山酋长女儿独花告诉我们的。”

对面，一个人飞奔而来。跑得近来，原来是那个如白鹤一样的姑娘。姑娘边跑边喊：“嫘祖姐、嫘祖姐！”

嫘祖队伍里，常先道：“王妃你看，前面一人向我们跑来。好像在喊‘嫘祖姐！’她是谁呀？”

嫘祖：“哦？在哪里？”抬眼往远处望去，果然有一穿雪白衣裙的女子往这边跑来。嫘祖看得真切，赶忙下马，向着来人跑去。

二人向对方奔跑。一人如雪白的白鹤；一人如五彩凤凰。

二人跑拢。

来人：“嫘祖姐！”

嫘祖：“独花妹！”

两人紧紧相拥。

独花：“嫘祖姐，是你？果然是你！”

嫘祖：“独花妹，是你？果然是你！你如何知道我们来了？”

独花：“是伯子告诉我的。”

嫘祖：“啊，伯子？人呢？”

独花：“他在山林打猎，见一支队伍往这边来，仔细一看，认出你来，就回去告诉我了！”

嫘祖：“独花，你还好吧？”

独花掩不住激动：“好，好！”

说话间，杜康队伍也近拢了。

嫘祖说：“独花，你看，谁来了？”说着把她拉到岐娘面前。

独花见是岐娘，忙上前施礼：“娘！”

岐娘拉过独花，山下仔细端详，惊喜道：“哎呀，花花，是你？”

独花：“娘，是我。你老还好吧？”

岐娘：“好，好！子儿呢？还好吧？”

独花：“好。他打猎去了。在山上看见你们，就跑来告诉我了。”

岐娘紧紧抱住独花，忍不住留下眼泪。

嫘祖见状，忙上前道：“舅娘，看见自己儿媳就好嘛。等一会就见到儿子了。”

岐娘松开手，擦擦眼泪，说：“好，好！”

杜康不解，问嫘祖：“王妃，这，她们······”

嫘祖笑道：“杜大人，此位叫独花的姑娘，乃岐娘的大儿媳。刚才提到的伯子，乃岐娘大儿子。”

杜康：“哦，岐娘，你和岐伯大人的两个儿子都离开西陵，去帮助其它氏族发展了。你们教育得好啊！”

岐娘：“谢杜大人夸奖。不算什么教育得好不好，是他们愿意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再说，也没有特别规定，只有女儿家离开家乡嫁到外地，男儿就不能到女儿家成婚成家么？”

杜康：“岐娘说得好！”

嫘祖：“杜大人，你乃有熊礼仪大臣。男婚女嫁之事也要拟一些规矩，发布天下，你说行么？”

杜康：“王妃旨意甚好。微臣牢记于心。”

独川家。

岐伯子腰挎石刀，肩挎木杆石矢箭，扛着一只野獐自远而近，将獐子扔在地上。独川从屋里出来，见了伯子和地上獐子，高兴道：“我说呢，外面为何扑哧一声响，原来你今天大有所获。”

伯子兴奋地：“爹，你知道谁来了？”

独川：“看你这高兴劲，一定是贵客。谁？”

伯子：“我表姐嫘祖来了！”

独川：“啊？真的？都还有哪些人？”

伯子：“人可多呢。长长一队人马。独花说，好像还有我娘。”

独川兴奋地：“哎呀，太好了!你娘可是第一次来咱独水，我还没见过她呢。真是贵客！呃，独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