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水行4

（接前）独川：“岐娘有何良法？”

岐娘：“首先，必须要向族民，包括向男族民讲明，妇女经期坚决不能同房；其次，男女青年坚决不能群交；第三，兄妹之间，坚决不能交媾，更不能婚配。”

独川：“岐娘，请你在今晚篝火晚会上讲一讲吧。”

岐娘：“讲讲当然可以。我担心讲了也不一定办得到。”

独川：“如何办不到？你只管讲，如何办是我的事。”

水花家。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有水花丈夫水长、水花儿子水山、女儿春花、冬梅。男人、女儿都树叶遮羞，光着上身。水花躺坐床上，春花在一旁喂食。水花吃了两口饮食，停下来，说：“春花、冬梅、水山，你们听着，今天嫘祖王妃和岐娘来家看我了。我这病，叫妇女病，就是平日不注意卫生和见红时和你们爹同房造成的。岐娘说，如不赶紧治疗，怕有生命危险。拿了些药给我，特别嘱咐女人不能见红时同房。特别交代男女不能群交，兄妹不能交媾，不能婚配。”

水长：“这些习俗，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咋能随意改？”

水花：“咋不能改？蜀山没改么？西陵没改么？有熊没改么？烈山炎帝可是我们的祖宗，早就改了。我们为啥不能改？”

水长：“那是他们的事。我江水祖先传下来的，还没改。”

水花：“我这病，就是你造成的。再不改，岐娘就算把我治好，她们走后我还不是让你糟蹋死！”边说边伤心流泪。

水长见妻子伤心，忙软下来道：“哭啥？我没说不改嘛。要改也得慢慢来，总不能今天说了就今天改。”

水花：“咋不能？今天不能改，明天也不能改，一日拖一日，何时能改？总之，我身子没好前，你不能再碰我。身子好了后，见红期也不能碰我。”

水长：“好。只要岐娘能治好你的病，从今天起我就改！”

水花：“水山，你们兄妹从今天起也得改。今天篝火晚会，不能像以前那样，胡乱交媾。”

春花：“娘，今天岐娘的话我都听见了，就从今天改。我去西陵学习时，岐娘就讲过的，独花和独岩就做得好，他们爹娘也做得好。一次病也没得过。我回来后也注意见红不交。可爹娘你们不听，哥也不听。”

水山：“我为啥要听？岐娘管得住我？你改？爹娘不是答应我们要成婚么？”

水花：“水山，以前我和你爹是有这个意思，可今天岐娘讲得好，兄妹再不能婚配，一则伦理不妥，二则后代病多，一代不如一代。”

水长：“就听你妈的。你不是和秋菊很好么，就和她结婚很好嘛。”

水山埋头吃饭，不再言语。

独川家。

独川对独岩交代：“你去组织一队人，维持晚会安全。晚会后带着人到树林里巡查，如有群交、兄妹交行为者，一概抓起来等候发落。”

独岩：“要是他们不服，反抗怎么办？”

独川：“你是大将军，还不知道怎么办？”

独岩：“独岩明白！”

蚕陵。

篝火晚会草场。西边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去，天空彩霞飞舞，光辉灿烂。广阔草场上，已架起一堆堆柴火。男女老少族民三三两两来到会场。他们有的着蚕丝衣裙，有的树叶遮胸遮羞，都言欢语笑，精神舒畅。

嫘祖、岐娘、芙蓉、杜康、常先、芍药、康花等人在独川夫妇、独花陪同下，自外而近，谈笑风生，缓步进入会场。独川着虎皮裙，其余都穿着蚕丝衣裙，有的雪白，有的五彩。

水花家。

水山、春花、冬梅先后从屋内出来。水山树叶遮羞，光着上身。春花、冬梅都身着雪白蚕丝衣裙，显得比之前光鲜多了。

水山：“今天晚上不要乱跑，跟着哥。”

春花、冬梅点头。

篝火晚会草场。西边落日的余晖已经散去，天空彩霞不再飞舞。广阔草场上，一堆堆柴火已熊熊燃烧。众多族民围着篝火，大多数是男女青年。他们有的着蚕丝衣裙，有的树叶遮胸遮羞，都言欢语笑，精神欢畅。

高台上，站着威严的独川族长。他身着虎皮衣裙，腰间挂一把石刀。嫘祖和岐娘分站两边。

一堆篝火，围着芙蓉、杜康、常先、芍药、康花、独水和独花。

独川威严地扫视会场，高声道：“族民们，我蚕陵族以传统篝火晚会欢迎有熊联盟嫘祖王妃、岐娘妇女儿童疾病大臣等有熊、西陵、蜀山的贵宾，欢迎来指导，来治病。大家欢迎！”

台下众族民高呼：“欢迎！欢迎！”

独川：“长期以来，我蚕陵为何男多女少？为何众多妇女患病且死亡甚多？岐娘大臣是妇女病专家，很清楚。现在，请岐娘跟我们讲讲！”

台下众族民高呼：“欢迎！欢迎！”

岐娘恭敬鞠躬，道：“蚕陵朋友们，我和你们当中不少年轻姑娘早已认识。你们到西陵学习蚕桑技术时，我就跟你们讲过妇女病的发生原因和防治办法。此次我在嫘祖王妃率领下，来到蚕陵，主要就是察看和治疗妇女病。经这两天查访，蚕陵妇女病很严重，必须要下大决心防治。蚕陵妇女病为何严重？主要原因就是男女群交、妇女见红期同房、兄妹婚配三项。”

台下纷纷议论：“啥？群交？”“见红期不同房如何怀孩子？”“兄妹咋不能婚配？”

岐娘接着讲：“朋友们，群交是最原始的婚配恶习。据我所知，蜀山、西陵、方雷、有熊，还有我们共同的祖先姜水炎帝，早已没有群交习俗了。蚕陵要改，要立即改！”

台下接头接耳，有的摇头，有的点头。

岐娘：“······见红期同房是根本不懂怀孩子的道理。见红期又叫月经期，同房不但不能怀孩子，妇女反而最容易得病。咱们蚕陵族的妇女病最主要原因就是见红期同房。你们要记住，见红期同房不但不能怀孩子，反而最容易患妇女病。”

台下交头接耳，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一着树叶围裙的中年妇女问：“岐娘，你说见红期不能怀孩子，啥时能？”

岐娘道：“见红前7天，后10天。”

台下妇女：“咋知道啥时见红？”

岐娘：“咱妇女都知道，每月见红日子是相对稳定的，前后不超过2天。你只要记住这次啥时见红，啥时收红，下个月自然就知道了。”

台下一年轻女子问：“怀孩子的时间果然如你说的么？”

岐娘：“一定的。这位姑娘，你可曾婚否？”

女子：“已婚。”

岐娘：“记住你最近一次收红日子，10天左右，和你夫君同房，我相信会如你愿的。但是，记住，千万莫再群交，莫再见红期同房！”

女子含羞点头。

突然，水山在人群中高声道：“群交、兄妹婚配是我独水族长期习俗，不能改！”

独川高声道：“要改！坚决改！”

水山：“今晚篝火晚会，多高兴。要改，也得从下次开始。”

独川：“一天不拖，从今天起，从现在起就得改！”

水山：“我偏不改！”

独川：“本族长独川现在郑重宣布，我独水族从现在起，坚决禁止群交，禁止兄妹婚配，凡有违犯者，处以火焚！”

群情激动，互相交头接耳，有的点头，“火焚！”有的摇头：“火焚？”

独川用手势压住议论声，高声道：“本族长独川再次郑重宣布，我独水族，又叫江水族、蚕陵族，从现在起，坚决禁止群交，禁止兄妹婚配，凡有违犯者，处以火焚！都听见了？”

台下齐声：“听见了！”

独川高声：“独岩大将军，上台！”

独岩在人群中高声答应：“是！”随着应声，跑步上台，站在独川身边。他身穿兽皮衣裙，手持木棍，威风凛凛。

独川：“从现在起，由独岩组织一支巡逻队伍，负责晚会安全和巡查，若有违犯本族长刚才宣布的族令，将违犯者押捆那棵大树上，明晚执行族规！”

独岩：“独岩遵命！”

独川：“晚会开始！大家尽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