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琏之窘境,紫英出手
贾宝玉现在一心都在赚钱上,怎么可能会在意薛蟠的下场。
他摸着通灵宝玉,只希望那僧道二人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话说,在贾宝玉大肆敛财的时候,贾琏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王熙凤又处理了一个陪嫁丫鬟,她赤裸裸的嫉妒心,让贾琏不敢轻易招惹女孩子了,但身为男人总是有需求的。
一日趁王熙凤处理家务,他拉来平儿又亲又抱的。
平儿吓得脸色发白,用力挣脱出来:“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贾琏顿时觉得无趣,冷笑道:“你们一个真老虎,一个假老虎,整天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得意,是吧?”
平儿委屈的,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她只是个陪嫁丫鬟,能让她怎么样呢?
贾琏见此,灭了那点欲火,直接摔帘子出去了。
他带着兴儿在金陵城里胡乱逛着,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门口招呼客人,抬脚就想过去。
兴儿拉着他的衣袖,小声提醒:“爷,不可。”
先不说贾琏在跟王熙凤结婚之前定下的种种规矩,结婚之后,王熙凤也把人看的死死的,若他跟哪个丫鬟多说一句话,她就会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
短短两年,他院子里的女孩换了一个遍。
圈子里都说他有心没胆,虽然事实也是这样。这不,兴儿一提醒,他就止了脚步。
主仆二人转身来到了烟雨楼。
同时,贾宝玉也在烟雨楼寻找赚钱的生意,看到贾琏气呼呼的进来,便猜到了一点。
站在男人的角度,贾宝玉挺同情他的,作为家族联姻的工具,若不好色也就罢了。偏偏贾琏是个好色之徒,而王熙凤看得死死的。
憋屈之情,可想而知了。
小二扫了一眼贾宝玉的位置,把贾琏领到了另一个方向。
李贵见了,眼睛里都是看戏的味道:“琏二爷又来泻火了。”
贾宝玉抿了一口酒,也没有阻拦李贵的八卦之心。
他瞥见一个年轻人走去跟贾琏打了招呼,不知道二人聊些什么,但从贾琏丰富的表情里也能猜出一二。
突然,那边声音越来越大:“我说琏二爷,你不会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贾琏手一拍桌:“姓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兑换日期在下个月。”
那人又笑:“但也有说明,如果我陆家急用钱,可以提前支取。你们荣国府不会落魄到连一万两银子都没有吧?”
那人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他又说道:“我听说,宝二爷随随便便都能拿出几万两银子,你这当家作主的,怎么连小孩子还不如?”
李贵听了,气得跳脚,想上去理论一番,被贾宝玉拦住了:“爷。”
贾宝玉伸手指着烟雨楼的掌柜。
那掌柜笑眯眯的过来打圆场:“陆公子,就当给我个面子吧。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清,何苦在大众场合闹得不愉快?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荣国府一个面子吧?”
贾宝玉听的冷笑,看来是上面的人对荣国府进行试探了。
他让李贵附耳过来:“你去找个人来,把那一万两银子的事先解决了。”
李贵了然,趁人不注意悄悄出了烟雨楼。
贾宝玉则摇着扇子走过来,笑道:“陆公子,我什么时候能随随便便用几万两银子了?你可别害我。若我父亲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贾琏倒没有信姓陆的话,贾宝玉虽然受宠,但家里的财务都归他夫妻二人管着,过万的支出,即使是他,也得经叔叔同意了才行。
他见宝玉来,扯着宝玉衣袖,问道:“你来做什么?”
贾宝玉眼睛一红,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我正吃饭呢,听到有人污蔑我。哥,我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
贾琏揉揉他脑袋,再看姓陆的和烟雨楼掌柜,也明白是上面对荣国府出手了。
若承认能拿出银子,说明贾府资金流良好,可能不是上面愿意看到的;若承认拿不出银子,虽然上面乐意看到,但于贾家名声有损,后续带来的连锁反应,远比损失一万两银子严重的多。
他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很快做了决定,看着姓陆的,眼睛一眯。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过来了,看到贾琏和贾宝玉,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琏二哥,宝玉兄弟都在呢。”
他看到旁边的人,眉头一皱:“陆之行,你也在啊。”
这人正是冯紫英,为人狭义,也是贾宝玉早几年就布好的一颗棋子。当然他也让出了很多利益。
不等陆之行说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贾琏:“琏二哥,去年借贾家一万五的银子使,一直来不及还。最近凑巧有了闲钱,正要给你送去呢,没想到你在烟雨楼吃饭。诺,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贾琏笑着接过银票,当场数了数:“冯兄,我们最近也急用钱呢,我还说找你去要呢。”
他抽出一万两银子递给陆之行:“陆公子,这是借你们家的一万两银子,当时文书上说的明白,如果陆家提前使用,我们贾家按本金奉还即可。既然大家都在,你数数。如果没有问题,把文书给我。”
烟雨楼掌柜见情况不对,便悄悄离开了。
大家都把目光放到陆之行身上,此时他觉得手里的银票格外烫手。
半天后,陆之行也没数,把文书还给了贾琏,便狼狈地跑开了。
贾琏收起文书,看向冯紫英,笑道:“冯兄真是及时雨啊,走走,我知道有个酒肆,里面都是好酒。一定让冯兄喝个痛快。”
冯紫英笑了笑,走到贾宝玉面前:“宝玉兄弟,怎么,许久不见,你我生分了?”
贾宝玉嘻嘻笑道:“不然,最近父亲看得紧,说是让我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秀才呢。”
冯紫英听了,也不接话,只是看着贾琏说道:“琏二哥,你听听,宝玉兄弟要考秀才呢。”
贾琏心情不错,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笑道:“前日叔叔才罚了他,也就老实两天罢了。走,我们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