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不是人

就在司马防喝水、润嗓子的功夫，司马懿懵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不相信的眼神认真打量着眼前最熟悉却又陌生的人，脑海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我一直以为爹只是想造反，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姓刘的能当皇帝，那么姓司马的一定也可以。可是万万没想到，爹作为一个当世儒家大儒，居然要与这儒家思想为敌。这比造反难多了。我该怎么办？爹是不是晚上喝多了？难道下酒菜有问题？嗯，一定是这样的，回头一定要好好处罚下王管家。”。

司马防清了清嗓子，完全没有感受到旁边司马懿的感受，就继续自顾自说道：“儿啊，我知道今天说的这些事会让你觉得一时难以接受，但既然左慈已经重出人间，那么作为司马家的下一代家主，是必须要知道的。你明白吗？”。

司马懿回过神来，回答到“是，爹，孩儿一定谨记。”。

司马防听到儿子的回答后，继续说道：“董仲舒这招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给当时仍在社会上传播的各派思想带来毁灭性打击。从此，要么是改变原有宗旨，向儒家思想靠拢，比如法家；要么就是抱着原始思想走向消亡，最终被世人所遗忘，比如墨家。”。

司马懿听到这里，以为是墨家思想消失导致爹对儒家如此恨之入骨，就劝道：“爹，从孩儿对儒家学说的理解，不得不说这是最符合当今社会的主流思想，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定位，有利于巩固政权，维护社会稳定。所以，孩儿以为董仲舒的做法没什么不妥，这不能怪。。。。”。

司马懿的话刚说一半，司马防摆手打断，继续说道：“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此事说起来就话长了，找个时机为父详细对你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左慈，虽然他和于吉一样，是一名江湖术士。据家族秘书记载，他可能早在汉武帝时期就已经在人世间行走。”。

此言一出，司马懿惊吓得站起来，嘴里结结巴巴说道：“他不是人？”。

看到司马懿的表情，司马防似乎觉得很满意，毕竟当年他第一次听说时也是如此，还故意逗他：“孩儿，平时看你都是老成持重的，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爹，你不觉得刚才所说的事情已经超乎想象了，如今又说左慈是与汉武帝同时期的人物，这都过去将近两百年了。那他算是人吗？”。

“算，还是如假包换的人。他之所以能存活如此长的时间，就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司马防一改之前说笑的表情，面容又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北辰宫，这是家族秘书上所提到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非常神秘，是负责监察人世间运势，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天意，一般不干涉改朝换代，往往只有在天意发生改变时才会在人间行走。最近的一次，就是西汉末年，王莽篡位时期。这段时期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昆阳之战，从书上记载的内容可见端倪——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这样的环境下，王莽的军队怎么能不败？此战过后，王莽的军事实力被彻底击垮，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吃惊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今晚的司马懿，他说道：“爹，这难道是因为左慈？”

“也许不是他，但肯定是北辰宫的人。听说战场上的流星坠营就是他们利用法术召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