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甲神将杀至
晏长天与小兰携手踏入传送阵,周围灵纹发光,灵台上一阵霞光射出。
两人进入了一个奇幻的空间,感觉不到身体在运动。
忽然,空间一阵摇晃。
晏长天观察周围,灵纹已经开始破灭,虚空开始出现:“有人破坏了传送阵,我们危险了,可能会被卷入虚空乱流,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小兰原先心中一阵害怕,可是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忽然心里觉得,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死就死吧!
虚空乱流衍生的速度非常恐怖,很快,大半个空间的灵纹就被磨损殆尽。
不行,没有机会了,只能破空而出了,再耽搁一会真要被虚空乱流卷走了。
晏长天当机立断,立刻传送出去。
他念动口诀,四周灵纹激荡。
他此刻破阵而出,要么是大难不死,要么是虚空乱流。
周围景色迅速变化,他们离开了传送隧道。
晏长天从高空坠下,整个人摔了个半死不活。
他坠在了一座山里,周围树木灵力,一条小溪沿着山顺流而下。
他醒来时,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经过吐息打坐的回复后,灵力流淌周身,晏长天的感觉好了很多。
小兰不在他的身边。
他们被虚空乱流拆散了。
以小兰那点可怜的修为,恐怕……
晏长天叹了一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现在没有时间哀伤,他必须立刻赶赴飘渺峰,获得它的庇护。
不然生死难料。
他站起身来,身体回复了一些后,他四处寻找了一下小兰,可惜周遭没有痕迹;
他只能继续赶路,灵力开始充沛,赶路也快了起来,他前方一座有村庄,他上前打听了一下,这里的的村民完全没有听说过天姿城。
“那便好了,天姿城是有名的大城,方圆五百里不可能没有人听说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已经远离了天姿城,估计是位于天姿城与花柜城之间的区域。
那个金甲神将应该找不到这里来。”
晏长天不敢耽搁,一路向前。
一日半后,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他打听了一下,只要到达花柜城,便能联络到飘渺峰。
晏长天浑身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不对。他跳起一躲,一道灵光便将他刚才所在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
一道长枪直挺挺刺向他,晏长天祭起一道擒龙手,将长枪抵住。
金甲神将衣衫凌凌作响,他带着一个黄金面具,双眸毫无感情。
他周身灵力翻滚,挥出一掌。
晏长天被一掌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金甲神将毫不留情,将长枪注入灵力,猛地掷出,他要一枪钉死这个蝼蚁。
晏长天面色阴沉如水,这个金甲神将的境界远远超出了他。
灵气等级数量差的太远。
他默念神雷辟邪诀,周遭灵力涌出,擒龙手再次出现,将神枪拍飞。
他不在防守,一下子冲过去。
擒龙手攥住金甲神将,金甲神将不以为然,以为这样可以限制他吗?
天空上不知何时积累了乌云,金甲神将看着扑过来的晏长天,浑身凝聚灵力:此次,便一击绝杀你吧。
晏长天冲过来抱住了他,金甲神将的动作被迟滞。
擒龙手已经被磨灭了;
金甲神将忽然抬头看到了乌云。
一道粗壮的落雷似洪流滚滚而下,覆盖了晏长天与金甲神将。
少顷,一阵大笑响起——“好小子,一个筑基的小辈,居然懂得如此高深的雷法,将我击成了重伤!”还未说罢,他咳了一大口血出来,将晏长天的‘尸首’震飞出去。他背过身躯,正要离去;
“五雷神光!”
背后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一个大洞出现在胸膛。
晏长天脑袋一昏,一头栽了过去。
晏长天整个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片黑暗的空间中,他下意识的往前行走。
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难道我死了?
不可能啊,我可是救世主!
天选之子!
这还啥事都没有干呢?”
晏长天看着远方,远方一片混沌,隐隐有白光出现。
不,不是白色,是紫色与红色交缠,一片片光霞之下,一片火红光色与紫色各自占据了一片地域。
“道兄?”
晏长天隐隐听到有人呼唤他。
他醒过来了。
他睁眼率先看到的是便是北卿。
他挣扎着起了身子:“多谢道兄搭救。”他对北卿的救命之恩十分感谢,若是任由他晕倒在路边,被什么心怀歹意的人捡走。
后果恐怕难料。
“我们北上途中下来去一座小城采购,看见道兄晕倒在一辆牛车上,我便给了那人一些钱财,将道兄赎了过来。”
北卿告诉了他自己搭救他的过程,晏长天心中猜测,自己晕倒在路边,被路人救起,后来落入了北上花柜的北卿一行人手里。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明明是本姑娘救得他,你深受重伤,我诊断过后,发现你五脏六腑都在出血;
如若不是遇到了我,精通医理,又有烈火灵芝这味良药,你早就没命了!”
“姑娘大恩,天谨记于心,此前多有冒犯,得罪了,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听着晏长天这服软的话,司祁星这才心里舒服了不少。
暗道:还算有点良心,没白救他一场。可惜了,烈火灵芝可是很珍贵的良药。
晏长天起身盘坐,将周身灵力调动起来,运转神雷辟邪心法。
一个周天后,
他的伤势早已好了大半,司祁星的药果然不凡,此时,他除了周身还有些酸痛以外,其他再无任何暗伤。
被雷劈了反倒没事?
晏长天起身走出屋外,他们一行人此刻在一座飞舟之上,飞舟的速度并不算快,周围云雾缭绕,低头望去,许多青山依稀可见,苍翠悠然。
一轮太阳藏在云雾之后,光辉屡屡浮现。
“道兄实在担忧晏家吗?
道兄不必多虑,当日之事我们全都看到了;
你安然离去,秦家没有轻举妄动,后来县主大人也出面调节,便退去了,连晏家一个手指头都没动。”
晏长天想到,这恐怕是秦家迟迟没有收到金甲神将的传讯,于是不敢对晏家下杀手,再后来,联络不上,又有县主调节,便只能退走。
没有大开杀戒,倘若他当日一并被俘,秦家再无忧虑,说什么都要灭了晏家。
不管如何,晏家终究还是保存了下来。
秦家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既然这样,往后我也会留秦家一条活路的!
晏长天心里这般想着,他对秦明玉,固然是有喜爱之心的,只是她背叛了自己,但若是坦然告之,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即可;
但企图让自己做活王八,还想要把事情做绝,属实是欺人太甚。
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明明她对自己无情无义,甚至痛下杀手,但晏长天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反倒是有些遗憾。
“道兄,一会儿就要到花柜了,飘渺峰在花柜是有联络点的,到时候道兄拜入飘渺峰,成为烈雷道人的入室弟子,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北卿不无羡慕的说着。
晏长天不由的有些奇怪,这北卿乃是落霞山的入室弟子。论地位不比他这个飘渺峰的内门弟子差多少,怎么会露出这般神色?
北卿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说道:“虽然落霞神山与飘渺峰具为东临域六大派,但是飘渺峰确实正儿八经的师徒传承;
但落霞神山,却是要看血脉的,你不是自己人,即使天赋绝代,没有资源没有功法没有点拨,又怎能超绝同代呢?
至于你要是说那些以凡人之姿,不依靠宗门前辈,拔地而起,成为盖世大能的人,那不是可以复制的;
这个世界上天骄终究还是少数,普通修士才是最多的。
哎,道途渺茫啊!”
“道友不必失落,这世界自有其规律,我辈修士,唯有秉持一心,一往无前!何必怨天不尤呢。”
“道兄豁达,我不如也,道兄,我有一事请道友指点,不知……”
北卿话说至此,顿了顿。
晏长天拱了拱手,郑重道:“但说无妨。”
北卿其实内心有些犹豫,这样贸然开口询问他人修炼秘诀,再加上刚刚救了他,似是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在其中。
但此时不开口,他入了飘渺峰,以后再相见就难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观道友,似乎对擒龙功有所成?”
晏长天心中闪过一丝明悟,那夜相见,他使出擒龙手,破去了他的攻击,当时北卿就显得极为吃惊:“初学乍练,不知道友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道友知晓擒龙功来历否?”
“请道友直说。”
北卿看他并不知晓,于是朗声说道:“这擒龙功据说是一位远古神君的绝学,与控鹤功并列,两门功法均为神君绝学,合称擒龙控鹤功;
依仗着擒龙霸绝无双的攻击力,隔空摄物,控鹤功闪转腾挪,移物易行,练到深处,连神魂都能被控;
那位神君名噪一时,只是后来神君不知所踪,但是神功却流传了下来。
只是虽然广为流传,但是能够习得之人寥寥无几。
很多人都猜测,很有可能缺少了关键的心法;
导致擒龙控鹤无法重现人间。”
晏长天思量着北卿的一番话,斟酌一会:“我把我练习擒龙功的功法心决口述给道友一听,道友意下如何?”
北卿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狂喜:“我必不让道友吃亏,我这里有落霞山独家收藏的孤本控鹤功,我可借道友一观!”“这控鹤功既是落霞神山的孤本?我观看之后,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吧?”
“道友无虑也,这擒龙功使出来,龙吟四起,只要是有心人,便可辨别,无他,特征过于明显耳,可这控鹤功,却极难辨别;
况且,虽说落霞神山不让这功法流传,视为私物;
可是丢在藏经阁这么久,也从未见有什么人练出成效来。
大家都不得其法,难以入门。”
晏长天这下懂了,北卿将控鹤功这般大方的交给他,显然是认为他即使练成了擒龙功,也不会练成控鹤功,即使练成了,也未必能认出来;
因而也不担心有什么外传的风险。
“既如此,道友听好了”
说罢,晏长天朗声开口,将擒龙功的口诀大声的念出。
不仅是一些口诀,还有一些他修炼过程中的心得诀窍,也一并说了出来。
北卿初听心中略有失望,这与他收集的擒龙功并无二般,一样的口诀心法。
但听着听着感觉来了;
北卿心中越听越兴奋,这晏长天果真非凡;
居然如此晶莹剔透,将这擒龙功抽丝剥茧般的传授于他。
北卿感觉大道之音隆隆作响,许多以前未曾想通的疑惑此时也豁然开朗。
在听完晏长天的讲解后,他还沉默的坐了好久,体悟其中的种种妙处。
:“我悟了!”他感觉自己的道行精进了不少。
他睁开双眼,从手上一枚精致的戒指上一擦,拿出一卷书籍来递给晏长天;
:“道兄,从这里到花柜城还有三个时辰,道兄尽可观看,以道兄的天赋,想来没有问题。”
晏长天点了点头,接过道卷,回屋去了。
北卿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练就擒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