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墓
通体乌黑的太衡山黑光隐隐绽放,山体的灵纹时隐时现!
七绝传承的封印渐渐减弱了;
虽然七绝传承在此已经屹立多年,但从未有过出世的迹象;
再加上进入乱魔古地的始终都是洞明和金丹修士;
强闯这种人物的传承之地就是死路一条!
会被布下的杀阵搞得渣都不剩;
但是此次发现,太衡山下的杀阵竟然没有运转;
随着绝世杀阵的气机越来越弱,人们敏锐的察觉到记载在这里的七绝神君的传承可能要出世了!
其实在六千年前神君传承就有人得到过,后来飞升仙界;
便不在有人得到过传承;
相传,自七绝神君传承在乱魔古地被探知以来;
有四位传承者,但是有明确记载并且确认飞升的,也只有六千年前的那一位;
这样的传承,怎能不让各大势力眼热、怎能不垂涎、怎能不惦记!
什么是仙缘?
这不就是!
可是传承的杀阵太霸道,除非自行敛去,不然任你绝世大能来了也要碟血!
有大能曾压制修为,想要强闯七绝杀阵;
虽然九死一生逃了出来,但最终还是受了重伤,还折损了大半寿元!
所有的修士都耐心的等待七绝杀阵的完全敛去;
太衡山的纹路渐渐消失,似是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大山;
人们都不敢率先上山,怕出什么意外;
终于,有些修士忍耐不住,艺高人胆大,率先登山!
后面的修士看先走的人毫发无伤,也怕落得太后,紧随其后;
再后来,人人都发现没有危险,争先恐后的往山顶攀登;有人想要架起飞剑;
却直接被抽落地面,法则压制,禁止凌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上山;
越是往上,则压制越是巨大!
晏长天和司祁月一起往山顶走去,晏长天已经满头大汗;
整个人的步伐开始颤抖;
司祁月却仿佛没有受到压制一般,整个人举重若轻;
“喂,你能不能快一点!我们都已经被拉下好多了,你还想不想争传承了!”
“你没有感受到压制吗?”晏长天吃力的说道;
“没有啊,就感觉和自己家一样。”说罢她还跳了几步;
晏长天瞬间明白了,对于压制不可以简单的与之对抗;
他立刻打坐,屏气凝息;
他感悟着这里的灵气流转,不在运功对抗,与之相融;
天地为之一静,万物与我为一;
晏长天身上的压制越来越小,最终趋近于无;
他站起身来,向前跃去;
司祁月看着他如此快的适应了太衡山的道则压制,也是被他的天姿小小的震惊了;
很快,晏长天二人就直接到达了半山腰;
燕倾北、洛长歌、等数人早已到达;
原来是隧道,看样子每进入一次,就会少一扇门;
十六扇门如同十六把钥匙,只有进入其中才能参加试炼,才能得到传承!
燕倾北、洛长歌二人向着同一扇门一跃而入;
十六扇门消失的越来越多;
晏长天拉起司祁月,直接闯入一扇门;
这个时候,与他人争斗就是浪费时间,白白让他人得到机会;
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争斗,只是急速往门冲去;
门的限制是只能通过一次,而不是只有一人;
晏长天和司祁月来的并不算晚,二人直接冲进一扇门;
门内乾坤变化;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矗立在眼前,但晏长天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
“是石像鬼,相传是七绝神君从地狱拘禁于此,为他看守传承!”
石像鬼全身黑黝黝的,坚不可摧,不惧法术;
但所幸他们境界不高;
晏长天被数十个围攻,每次击退,总会卷土重来;
晏长天一记擒龙手,将一个石像鬼的头拍了下来,可是无头自动,仍然对着晏长天冲杀!
“这石像鬼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应付!”
司祁月躲在身后,忽然对他说道:“石像鬼来自地狱,你用雷法轰击看看!”
晏长天祭起神霄雷,果然,石像鬼受到雷法轰击后,个个萎靡不堪;
晏长天带着司祁月一口气闯过大殿;
一条狭长的走廊在二人面前;
这是七绝神阵,晏长天虽然也懂阵法,但和司祁月这样的通灵体来说就差的太远了;
七绝阵虽然威名赫赫,但是和外面的杀阵毕竟还是不同,留了一线生机在其中;
司祁月耐心的破解着神阵,在地上画了很多线条;
……
直到过了很久,她双眼血红,才突然站起来,口中喃喃道:“天才!真是天才!”
“居然可以这样结阵!我找到生门了!跟我走!”
司祁月充满信心,她每一步都不符合常理,眼里闪烁着求知后的喜悦;
晏长天跟着她的步伐,亦步亦趋,顺利的通过了这一条狭长的走廊;
进入一片未知的空间,似乎是来到天穹之上;
脚下是软绵绵的云朵,抬头一轮孤月高悬天边,深沉的夜色将它渲染的更加宁静;
远处矗立着高大的神柱,神柱上铭刻着壁画;
壁画上的少年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弟子;
一位修道者发现了他的天赋,悉心培养;
后来仇家上门,他躲藏起来,躲过一劫;
之后,又过了很多年,他独自修行,独自强大;最终还是被仇家发现;
被一位女子所救,陷入爱河,此时他已经不在想复仇,甚至不在求仙,只想在这里快乐的过完一生;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漂泊多年的游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仇家上门,一切终究变成梦幻;
他最终还是将所有仇家全部斩下,但却已经没有了报仇的快感;
只有一种无尽的思念与失落;
他找了一座山,立了一座墓,将妻儿师傅葬在一起,寄托哀思。
飘然远去,最终成仙;
来时孤身一人,去时孑然一身。
一幅幅壁画,记录这他的一生最珍贵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