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行记
渝州东北小万山,蜀汉延熙龙驹南。
向氏召明路何远,高塘成彬诗博肖。
邵之无康是江渝,大唐欣文霞如雪。
三千门里峰如玉,郎怡欣张狄俊超。
吾心向妍忆郎然,崔坤烩晋峰少寒。
诗语成嘉宣春晖,思源云艳鑫万门。
青羽苏汪强承灏,土木成鹏雨婷露。
新宇晨娜凌子言,何晓琴诗语成欣。
邵涵王淑婷辰钰,建威思谭俊熙人。
余生休再会学友,亿万千程暮州山。
初稿于五月三日,五月五日修改。
说起来,竟然有许些缘分。在最初进行学校抽签的时候我便抽中了龙驹,那个时候的我对龙驹也不甚了解,有同学要跟我换学校我也就答应了,因此便转到了新乡小学处。可后来又听说新乡合到了响水处,且响水学校也不要男生了,所以我又回到了龙驹序列,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兜兜转转的我还是回到了我抽到的那个学校。
每次与朋友交谈我也会以此作为谈资,笑道我与龙驹之间的缘分。
然后,我总会闭着眼想一想龙驹的样子,究竟是有何魔力让我与她无法分离。那些个日子里,各同学间都会互相“攀比”自己分到的学校,可我因不了解便总是待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当他们为彼此间的伙食“争吵”时,我也只会微微一笑。
几天后我们组织开了一次会,也准备着去这些学校进行见习了,那时大家的心情总是非常的忐忑的,不知道自己去的地方究竟怎么个样子,仿佛唯有我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若开怀一点就会想就当是放假会农村了,况且我们也只去两周而已,还有就是我们都不了解那个地方,所以还是不要杞人忧天的好,万一那里会让你流连忘返呢,这也是说不准的哦。
龙驹镇很大,小学就在干道边,环境很好,门口便是一条小河,两边的堤坝高高的,河水很浅,河流中央的石块都凸显出来了,有一个风雨桥横跨在小河上,有时放学回家的路上你坐在廊凳上就会看见有一两个老人,戴着一顶农家草帽,挽着裤腿,坐在石头上在河中央垂钓。
在教学楼的背后有一条蜿蜒的通往后山的石板阶梯,山上有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一个小亭子和小水池,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坐在里面乘凉真的很舒适,小池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小鱼,他们总是在水里游来游去,有时候躲在小荷叶下,有时又藏在石头缝里,当然也有胆大的就呆在树荫里。
时间过得真快啊,夕阳温暖的光辉淡淡地洒在我们的身上,不知怎的竟染红了天,红霞的一片,让我们无法辨别。
辛丑年五月七日《序言》
《突如其来的消息》
2020年1月,在离放寒假还有几天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小道消息,我们下学期要出去见习两周。
在听到这个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满是自己见到那群小孩子的样子,想象着自己站在三尺台上的意气风发。
我翘着二郎腿,转过身问我的“邻居”,满脸好奇的问他:“老家伟,你知道我们要去哪个地方嘛?”
他放下手机,然后缓缓取下耳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才没有好气的对我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真是的。”
“啊!哦,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呢!”我满脸的失落,这时又看见了才回来的小蔡同学,于是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失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生动。
于是我便又起身朝他走去,希望能从他那里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到后来就连他这个信息传播者也道不清个所以然,当时的我真的有些……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知道我们要去哪些地方,或许是出于好奇,亦或是出于自己的想象,当然更多的是不知所谓吧,毕竟知不知道现在想来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后来我们去哪里是经过抽签决定的,有时候有些答案真的说不准。
晚上寝室里的人都回来了,我看见郭鹏便又想上前去询问,毕竟他不仅是一班的班长,还是学校某部的干部,所以我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可是答案还是不太另人满意,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们要出去见习的消息,当然他也给了我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四月中旬的样子,因此也还算不错。
睡觉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安然入睡,但是在梦中我却来到了我见习的那个学校,可当我想要去记住这个地方时耳边却听见了手机的闹铃声,于是梦也就这样结束了,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曾试图从新回到那个梦里去,但是我失败了,渐渐的我也就放弃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后来便放假了,我也就回到了家里慢慢的我便忘记这件事,人呐总会有着这样一种心理,爱把一件事无限的往后推,而不巧的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见习?下学期再说吧,先过个好年吃点好菜,顺便再攒点压岁钱那就更完美了。
二月末,我又回到了沙河,还记得才来时的我被狠狠的宰了一顿,原来我还不是很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经过此事后我也就豁然开朗了,人做事不要太着急,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也要面不改色。(原因是天快黑了,而我也才到北站,结果便有些着急,但打滴滴又要等很久很久,所以便搭了一辆顺风车,结果车费五十块,这够我打滴滴好几次了啊,当时的我简直欲哭无泪,真的太难了。)
时隔一个月又回到这个地方,虽说有些怀念,但心底还是有些芥蒂,有些排斥。说实话沙河这里的条件跟塘坊真的没有可比性,唉,苦命的人啊!
所以当我站在校门前我愣是怔了好片刻,眼角的失落以及微不可闻的叹息后才缓缓的拖着行李箱进入了校园。
路过衣冠镜时又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掏出了手机,也许我拍照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我就是喜欢纪录自己的生活,即使人人嫌弃,无与世界争辉。
黄昏的时候,夕阳淡金的光辉洒在了雅园的红墙上,让人不禁有些伤感,下意识地抬起头,突然发现我竟然有些看不清这方世界了,究竟是光刺伤了眼,还是红霞染红了天,让人无法分辨。
过了几周,学校社团管理的老师要组织各个社团的社长开会,而某些人却说她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将这个会议推给了我。我蛮不情愿的来到了知行楼,但是却面带微笑的离开这里。
“我们学校的社团啊存在很大的问题,当然我们学校老师这边也有很大关系,而且由于规定不能私自收取社费的原因,相信各个社团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学校决定每个社团每年三千的基本资金,当然是要申请的,而且用完了也是可以申请的……”在最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我们文学社可是快解散的场面了,可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又是画的一个大饼,唉,算了吧,文学社还是坐等解散吧。
当然在这次会议上我还得知了一个消息就是我们将在四月中旬,准确点就是四月十八号开始为期两周的见习,然后就直接放五一假。而我也是第一次准确的听到我们见习的时间,四月十八啊,还有一个月左右了啊!
回到寝室后我又与何家伟说到了此事,作为一个与我一样消息不通的人他明显还是有些意动的,毕竟现在都已经三月九号了……
某天中午辅导员娟姐把各班的班长叫到了弘德楼去,听小道消息是这次各班的学校抽签,决定各班的学校分配,果不其然晚上就轮到我们抽签选学校了,在我们班抽到的学校中自己再抽取一个。其实说是抽签还不如说是“抢”学校,毕竟我们是通过群投票来完成的,一个学校一个选项,自己中意哪一个就选哪一个,最后再来根据先后顺序以及学校名额进行确定,而我好巧不巧就是龙驹的最后一名额,顺位十八号。投完票后大家也可以互相交换学校,但是最后要进行上报,而我也是一个嫌麻烦的人,于是也没有管,便就这样吧,直到一个消息发来。
“妖怪,你想去新乡不?”我们班的王娟突然发了一个这样的消息过来,附带还有一个小猫的表情包,内容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略微看了一下,直接忽视她的表情包,毕竟求人帮忙总是卑微的,这点相信大家都深有体会吧。我想了想,她应该是想跟熊仕丽,胡佳她们一起吧,毕竟她们都抢到了龙驹就她一个人在新乡,而反正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于是便回到“新乡远不?”
不知道怎的她先是答非所问的发了一张新乡的美丽风景图,还别说小坝,溪河,层林,那风景还真的不错,但我还是无情的回复,“假的很。”
“不远。”紧接着她又才如此回复,顺带还附了一张百度地图,我也大致的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多远。
“随便吧,反正我一个人无所谓。”我默默地打出了这几个字。
“真的吗?”她可能还有点不相信我,当然更多的或许是惊喜吧。
“骗你干嘛,与世无争。”这时的我竟然还有些高人风范了。
“你愿意吗?”她又是这样的问到。
“呃,怎么说呢,还好吧,去换吧。”我看了顿时语塞,然后才缓缓回复到。
“那我去跟班长说了哟,谢谢妖怪。”这时的她应该会是很高兴吧,毕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嗯。”我淡淡地回复了后便又埋头提笔写东西。
我原以为我就这样会去了新乡,我也向何家伟说道过此事,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新乡跟响水学校合并了,并且还不要男生了,有且只有龙驹还要男生了,就连原来抢到响水的何家伟就不得不来龙驹了,于是我便又戏剧性的回到了龙驹,这前后换校还没有半个小时呢,看来缘分来了怎么也甩不掉啊!
在运动会期间我们还开了一场短会,学校领导也与我们讲了许多的注意事项,我们也见到了我们的带队老师,而在这三个中竟然有两个是我们所熟悉的,一个是被我们称为永远滴神的张姝老师,还有一个是我们大一时计算机老师陈老师,当然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兰老师。当然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三十几人里就只有三个男生,没错,就是我们三人。
在四月十四号的时候我们集体种植了疫苗,说是为见习做的准备,毕竟我们要去接触小学生,我在保障自己的健康安全之时也要让人家学校,学生和老师家长放心。
要去见习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我们也决定提前一天,在十七号的下午一点在沙河大桥坐大巴车去,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但愿一切安好。
《在路上》
上了车后我就感觉到了车里的闷热,原以为这么热的天车上会有空调的结果……我看见许多同学也是在用自己的小手掌给自己扇风,也许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总比聊胜于无的好,当然我觉得更多的还是一种心灵上的慰籍。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剩余的位置了,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坐在第二排的王娟还是唐文文提议让我坐在右边第一排的位置上,我大致观察了一下便坐了进去,有人说是老师坐的,但是我想左边也可以啊!况且只有张老师和兰老师而已,陈老师有事明天才到,所以我也就没有管太多,把水杯放在前台上放下书包便靠了上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忙完了的何家伟满头大汗,一边拖着外套一边走上了汽车,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来,戴上耳机听着歌,耷拉下眼皮渐渐入睡了。
最后一个上车的是张老师,此时的我还在闭目养神,要不是她说她把她的包包放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我可能还不知道,但也因此我睁开了眼睛。活动一下酸疼的颈子,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空调打开了,源源不断的冷气从孔里喷薄出来,额头上的汗水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汽车渐渐启动了,我呆呆地望着窗外,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要去的龙驹镇是在万州区的一个较偏远的地方,听说与湖北挨得挺近的。还记得陈老师刚给我们说时的那个表情,说什么那里以前乱的很,想必这跟它在省界处的关系也是密不可分的吧。
我们去的龙驹小学是在镇上的,听说条件是非常不错,对此我们也没有太多要求,说实话只要有“三大运营王”的“指令”就心满意足了。
我坐在位置上,偏着头望着车窗外飞速的倒影,思绪早就不知道随风飘荡到了何处,心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些伤感……
去龙驹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大半个万州城,穿越了许多的隧道,翻过了几座山,跨过了几条河。过桥时透过车窗你还会看见桥下小河边的乡村人家,蜿蜒曲折的泥路上颠簸的货车和在挽着裤腿在水田里劳作的农民。
“妖怪,你看那些农民伯伯像不像你。”突然坐在后排的王娟开玩笑的说到,还用手指了指桥下劳作的人们。
“哟还是哦,像不像你啊妖怪。”爱凑热闹的唐文文也如此说到。
“切,怎么会像妖怪呢,我可是修仙的好吧!”我撇了撇嘴笑道。
“哈哈,但是我觉得真的有可能诶。”王娟似乎还不想放过我。
我听也假装生气,不想理她们。
“嘿,妖怪看,外面有一个回收站。”唐文文指着窗外的一个用蓝色铁皮盖的大场地。
“嗯?那不是你以后上班的地方嘛。”我故意疑惑道,想以此来扳回一局。
“你说的么哩?”瞬间,唐文文便反应了过来,或许是由于我的语速太快她并没有听清楚吧,她看向旁边的王娟,王娟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听清楚。
“不晓得算了,哈哈哈。”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反正说完后我就闭口不言。
唐文文听了脸涨的像熟透了的番茄,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突然唐文文快速的说了一句话,似乎是为了表达她的不满还特意的轻哼了一声。
王娟听了也是一脸无语的,似笑非笑看着她。
“啊?你在说么哩。”我听了顿时懵了,我不断的挠着头,但是怎么也不理解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为了面子,我还是毫无底气,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那场面真的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这打脸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
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窘况,于是就像一个战胜了的勇士高傲的昂着头,“切,这都没听清楚,还好意思笑我。”
“我……哼!”我实在无法反驳,便也只好用哼来掩饰,唉,太难了我。
“妖怪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嘛。”王娟这个和事佬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我们那个咔咔有什么好耍的嘛,就一个鬼城和雪玉洞,哦,还有一个蓝天湖。”我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丰都人我还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呢,这叫我怎么说嘛,这不是难为我嘛。
“耶,妖怪你们那里玩的地方还多诶。”唐文文这是早又把头看像了窗外。
“不值一提,低调低调。”我笑着打着哈哈。
“你晓得我们那里不,我们那个咔咔耍的地方也没有几个,就有一个什么白帝城、三峡之巅、天坑和地缝什么,也就比你们丰都多一个对吧。”王娟此时自顾自的介绍着奉节的好地方。
我顿时愣神,这,这又是什么鬼,我啥时候又得罪她了?
“妖怪快看,路边涯上的那个石头像不像花果山的灵石。”一直望着窗外的唐文文笑着说到。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说了妖怪却又提到花果山的灵石,谁不知道那是孙猴子的本体?不知道猴子的口头禅是,“呔!妖怪,哪里跑。”哼,气死我了。
“花果山的灵石算的了什么,我们那里还有G港呢!”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大石头。
“G港?”唐文文有些不解,王娟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哈哈,就是高镇唉,那不就是G港了嘛。”
“切。”二人听了顿时没了兴趣。
“诶,对了,你们喜欢吃胡豆不?”唐文文莫名其妙的问到。
“喜欢啊,胡豆那么好吃,怎么不喜欢。”王娟认真回到。
“不喜欢,胡豆一点都不好吃,皮太硬了,嚼不动。”我对胡豆可是嫌弃的不得了,“而且还不容易入味。”
“这怎么会呢?我觉得挺好吃的啊!”唐文文睁大眼睛,满脸疑惑。
王娟也是不解的歪着头,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把它煮烂一些就可以了呀!特别是把皮煮裂开,这样就容易入味了呀!”张姝老师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刚刚还在与她一起聊天的兰老师也看向了我们。
“是嘛,但是我还是不太喜欢吃胡豆。”虽然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
“胡豆这么好吃,配上辣椒酱就更好了。”张老师还在继续“劝说”。
“嘶~”我一听到辣椒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天啊!辣椒,那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啊,我平生最怕吃辣了,虽然我是一个重庆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是真的不吃辣,沾上那么一点就会要了我的老命。
“天啦,你这么怕辣嘛。”张老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叹,“真的太可惜了,很多美味都与辣有关,我还第一次见识有重庆人这么怕辣的诶。”
“呃~”我笑着挠了挠头。
一个致命的话题就这样结束了,我看了一眼窗外便又慢慢的闭上了眼,张老师又跟兰老师一起在那里交流着育娃经验了,王娟和唐文文也在那里重新找了个话题继续聊着。
在高速路上行驶,车速很快,时间流逝的也很快,延路上我们看到了赶场、新乡、响水的路标,我就在想难道这些地方也是在这大方向区域里嘛,我们离龙驹又还有好远呢。
窗外的景物还在倒飞着,我看见了一个小场镇,那是在一个三面环山里的谷底里,一条小河从小镇旁路过,虽然河道很宽,但是我觉得它的流水量还没有小溪的大,大量的鹅卵石都裸露在空气里……
直到在一个岔路口看见那个只有一个赶场的路标时才知道刚刚的那个小场镇就是赶场,我们也有同学要到赶场小学去见习,希望他们一路顺风,有一个不错的体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天空黑的低沉,缓缓移动的乌云就像一个行走不便的老爷爷,无瑕的白云则跨着轻轻的步子,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又在那边。那样子就像一个犯错了的小孩,被年老的爷爷追赶着的时候完全相同。
此时还没有落下雨滴,那么,漆黑的乌云又在哪里逗留玩耍呢。
虽然我怀疑它最终还是会落到我们头上,但是我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预测是否正确,毕竟我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半仙,更不是一个真正的妖怪……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或许乌云爷爷是真的老了,因为在我们翻山越岭,穿过隧道后它就停在了原地,我们头上的阴霭消失了,想要迫切逃离的白云也停下了脚步,与乌云对望了起来。
龙驹镇要到了,因为我看见了车窗外路边那高大的路标上的龙驹镇还有三千米的标识,沉睡的同学们也在这一刻不自觉的醒了过来,揉了揉摩挲的双眼,既迷茫又惊喜的望着车窗外的一切。
龙驹镇是在一个四面环山的低谷里,地处大巴山区,四周重山叠嶂,峡谷纵横,延山而建的城镇,一条小河横穿中央,虽然山川玄密,岁月悠长,它无痕也无迹,但搁浅的鹅卵石却被这方天地所铭记。因为它孕育着龙驹的一方儿女,创造了一方乡土文化。河水自山而来,向远方流去。或许它的归宿之地就是长江吧,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今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美丽的龙驹,我来了。
今天是四月十七日,一个很神圣的日子。
在早上的时候我便早早的起了床,准备早点收拾好行李,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我自己能带的东西真的很少,所以我在空间发了一个这样的说说:收拾好行囊,要准备出发了,我发现我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竟然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了,有的也可能是一两本喜欢的书,一个写作的本子,几支笔和一瓶墨水,当然,还有那颗朝圣的心。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也跟易迁聊了起来,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商量着需要带哪些东西。
“我觉得衣架应该还是要带上一些的吧,不说十几二十个,至少一人四个还是应该有的吧!”我一边收拾一边跟他说到。
“看你个,万一那里有呢?毕竟我们是住在宾馆嘛。”易迁淡淡地回复到。
“说的也是哈。”对此我也十分赞同,毕竟我从未真正意义上住过宾馆,也许在我考驾照的时候住过一两次,但也没有更多的体验,且跟这次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因此对宾馆里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我也不是很了解。“那我们需要带吹风机嘛,老谭他们要不要。”
“不用不用,宾馆应该可以借到的。”易迁听了后稍微摆了摆手。
“哦,那好吧。”我收拾好后,但还是带上了几个衣架,当然还有洗衣液和洗衣刷,对于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是自己带比较好一些,不然到了龙驹人生地不熟的被坑了就惨了。
当然我也想过许多种情况,但是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我经常被人们笑称为妖怪,我也自诩无所不知,但真实之所以无法预测是因为那是否定了所有的假设。
就在这个时候何家伟也收拾好了东西,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一点多钟,离吃中午饭还有会儿时间,但是一想到下午一点就要集合,所以我便向他问到。
“老家伟,弄完了没有,我们等下去吃饭怎么样,不然到时候饿了就没办法了。”
我知道他是想拒绝的,对于他以往的习性也必定会拒绝的,因此我还经常笑道说他对吃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而他在准备回答的时候也确实迟疑了一下,可就当我准备独自一人去吃饭时,他却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去吃什么嘛,我想去吃面。”
“呃,我都可以,要不我们就去校园面馆吧。”我听了迟疑一下便提议到。
就这样我们又稍微收拾一下自身后便出寝门向食堂方向走去了,此时太阳已经渐渐爬高,少许些光穿过茂密的叶林印在了石板路上,我们在这上面走着,时不时踩在落叶上还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当然也会停下脚步看一下道路两旁的先进个人事迹。
来到面馆我点了一份包面,而他也是真的点了一份面,当然期间我们还去买了瓶水,可当我们开始吃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竟然把“饭扫光”也带来了,这真的有些……虽然他问了问我是否需要,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稍微有点辣就浑身难受的人来说还是不要的好。并且在这里我们还遇见了熟人,当然这是对于他来说的,毕竟对于我而言也真的没有多熟,仅多认识有个印象罢了。到最后我也只是口饿肚不饿的,最终这三两包面还是没有吃完,而他却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他的三两面。
在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便收到群里通知,于是便拖箱带包的来到了至善楼前,而这个时候大部分同学也都已经到了,张老师跟兰老师也正站在人群中央。
“好,现在男生也来了,各个小组长看一下身边的人,清点一下人数还有没有没有到的。”正在跟兰老师聊天的张姝老师扭头看见我们来了后便拍了拍手掌,然后才大声说到。
“数教的来齐了。”不大一会儿数学教育的小组长对张老师说到。
张老师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她的嫡系部队(就是我们语教的班级,在这里指我们语教三班)。
“张老师我们班也都来齐了。”我们班的课代表及被我们推上架的小组长王德湖马上回到。
“嗯。”张老师听了微微一笑,然后又才看向英语教育的同学,“英教的来齐了吗?”
“来齐了的。”这是英教小组长的声音。
“既然来齐了我就简单的说几句,我们这次陈老师联系的大巴车已经在沙河大桥那里等我们了,所以我们要走到沙河大桥那里去,因此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我看大家带的东西也有点多,我们沙河这个路的情况大家也是知道的,况且今天还是星期天,也是同学们回校的日子,因此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好了大概就这样吧。”张老师说罢,便挥了一下手,就这样大家向校门涌去,门卫见了也是十分贴心了把汽车过的道的栏杆升了起来……
此时的太阳真的很大,如若你抬头仰望便会泪流满面,因为你的眼睛真的受不了这刺眼的光芒,至善楼与弘德楼之间的小池里传来几声蛙叫,池中树上也有几声鸟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也越来越淡了,直到消失在耳边……
我们拖着行李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李箱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仿佛是给我们欢送的乐曲,道路两旁也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当然还有那些流露出羡慕的眼神的大一的学弟学妹。
“他们这是要去实习了嘛?”
“这些都是大二滴哈,大二这么早就去了嘛。”
“妹儿,你们是走哪里去实习呢?”
……
“好安逸哦他们。”
“我们大二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去实习啊!”
……
也许是我们心情激动所以走的便快一些,即使大包小包的很多东西,但是还是把张老师和兰老师甩在了后面。呵,人啊,就是这个样子,若不是这样的话正常情况下没有十几分钟是走不完这段路的,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十分钟不到就全到沙河大桥了,这真的简直……太现实了吧。
我们的大巴车就停在大桥左侧,车既长也高,可以装下足足四十五个人呢。虽然我们在生活中坐过很多次,当然见过的更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是大家对它还是啧啧称奇,仿佛大家都是山里的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个庞然大物,有时候人的心理是真的很奇怪诶。
“你们怎么了,大家怎么都站在这里不动啊?”我拖着行李箱来到了车侧边的存放行李处,但是此时大家却都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妖怪来了啊,就是这个放不下了啊。”王娟听了之后,指了指存放行李的地方。一旁的唐文文、唐秋容、马雪等人也是将目光投向了那里。
我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不至于吧,这么大个车诶,随即便拖着箱子挤了进去。
“你们这……”我大致看了一下后顿时扶额,她们这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也似乎感觉到了尴尬,都没有说话。
“妖怪你人小一些,你去弄一下嘛。”这时不知道谁这样说了一句,说实话时间久了我还是忘了一些。
没办法我便背着书包钻了进去,把那些她们乱放的行李箱好好的码了起来,等弄好之后再把我的箱子放了进去。当然我也没有走,而是一个一个地接过她们手上的箱子帮她们放好,我曾想叫易迁来帮一下,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跑了,害得我不知道暗地里埋汰了他多少次,直到老家伟的出现才缓解了我的压力,毕竟弯着背还背个书包弄这些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十分重的箱子真的很累。
……
何家伟拖着一个大箱子,背着个斜挎包,一个手拿着手机而另一个手则拿着一瓶农夫山泉。其实在最后是他上的车,毕竟我们所负责的区域不一样嘛,而且有的人走的也有点慢,所以后面的任务也就交给了他。
何家伟来到这里看见了忙碌的我后便决定帮忙,可当他要提箱子时才发现有些不方便,于是他便向身后的人说到,“我手里拿着水,有点不方便,谁能帮我拿一下嘛。”
“给我吧。”马雪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接过了他手中的水。
我不知道老家伟累不累,但是我真的很累,虽然在此期间大巴司机也来略微帮了一下忙,但是大部分还是他收的尾,终于他放好了同学们的最后一个箱子。
“我的箱子重一些,帮我码在上面就可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姝老师来到了正在擦汗的老家伟身后,手里还拖着一个很小的箱子。
“要得。”何家伟微微一笑,然后接过了张老师的箱子,“咦,你的还比她们的轻一些。”
“哦,是嘛。”张老师听了也有些意外,可能就她自己觉得有些重吧。
“那不是,你也不看看她们的箱子有多大。”何家伟一边放着箱子一边向张老师回到,放完后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张老师听了也是微微一愣,然后看了一下同学们的“大家伙”后也是哑然失笑,自己跟她们的比起来真的会轻上许多,“辛苦了。”
“哈哈,没事,应该的。”何家伟微微一笑。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解脱了,说真的那虽然只有几分钟最多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当你放好一个又来一个的箱子真的有点欲哭无泪啊,那段时间真的很漫长……
我抖了抖背上的书包,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回望了一下我们来时的那条在两栋房屋间的那条坑坑洼洼的狭长公路后便转身走上了车。
《见习前的闲暇时光》
我们在大巴车上就看见了龙驹小学,那是坐落在干道旁的学校,校门正对的就是一条小河,四季长流不断。
我趴在车窗上,望着这个我将要在此度过两周的地方。
“嘿,你们看,那里有一个桥诶,我们到时候可以从那里来学校,方便多了。”一直打量着龙驹镇的胡佳突然指着河上还未完全竣工的风雨桥。
“也是,我们到时候来学校就方便多了。”熊仕丽循声望去。
车上的同学们也都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有的甚至还在找其它较近的路。
“咦,这里还在修风雨桥了呢。”张姝老师也被我们交流的话题吸引了过来。
“张老师,难道你还来过这里嘛!”王娟此时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我们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张老师。
“是啊,我父亲以前在龙驹教过书。”张老师思考了一下,那微微仰着的头仿佛又想到了自己那已经年迈的父亲。
“哦……”大家皆叹,原来如此。
不大一会,司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桥头路口处,而我们也在这里停了下来。其实并不是我们到达了宾馆,而是我们也不知道宾馆在哪里,毕竟宾馆是学校订的,陈老师或许知道,但是他今天却没有来,此时张老师也在打电话询问。
“妖怪,我们是不是到了。”唐文文见汽车停了下来,于是探头向我问到。
“我不晓得哦,但是我觉得应该没有吧,它应该还会开一段吧。”我略微沉思了一下。
唐文文听了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的望着桥的那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我觉得我们到了,不,肯定到了。”
“嗯?不会吧。”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桥的那头只有一些普通人家而已,宾馆应该不会在这些地方吧。
“噫,妖怪还不信呢。”王娟此时见我们聊的起劲也凑了进来。
“妖怪还不信呢,要不我们来打赌嘛。”唐文文突然坏笑一下。
“打赌?赌什么?”我心里一紧,我知道她们最喜欢欺负妖怪了,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问了出来。
“嗯,我们就赌五毛钱,如果我猜对了你就给我五毛钱,反之我给你五毛钱。”唐文文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此刻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行,没毛病,王娟在此作证哈。”我也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羔羊就羔羊吧,万一我猜对了呢。
但是事实证明我这个妖怪是真的很水,预测未来是真的不会,所以结果也就不用我说了吧。我输了,而且输的非常快,我们才说完没过一分钟张老师就来跟我们说我们已经到了,桥的那头就是我们订的宾馆的位置处,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世界对我的恶意,这……唉。事后我也爽快的发了一块钱,毕竟五毛钱看起来真的太寒酸了。
有时候我就感觉大家是不是真的是装的,我还记得放行李箱那会她们的手忙脚乱,结果现在没过几分钟都已经拖着箱子走在了小桥上。
这个座小桥感觉也有些年代了,还是以前的石桥,只不过是上面覆了一层水泥,但是桥面还是坑坑洼洼的,桥下小河的水流并不是很湍急,上游处还有几个当地的妇女蹲在石边洗衣服,清洗出来的污渍和泡沫也随流而下……
呼,走了好几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们住的宾馆的名字叫利华宾馆,而它的入口呢就是一个小楼梯,底下是一个奶茶店,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毕竟我也没有去买过。
“同学们,我们住的地方呢也就到了,至于床铺安排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相信你们私底下也已经调换好了,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而剩下的呢就是我们男同学的宿舍安排了,毕竟三个男生嘛跟女生相比可能还是有些小尴尬,所以我们就订了一个套房。”张老师来到人群中央,这时她又看见了宾馆的老板下来了,“哦,老板来了,安排好的同学就先跟老板一起上楼吧,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七点的时候是要查寝的哦。”
就这样她们就跟着老板一起上楼了,原来拥挤的小坝上就只剩下我们三个男生以及张老师和兰老师了。
“你们呢是三个男生,我们订的也只是一个套房,所以就有可能会有一个同学去睡沙发,这个问题你们就商量一下来,当然我们也会向老板说明,让你们每个人都单独盖一床被子。”张老师还在继续交代着。
“老师,我把她们都带上去了。”这时宾馆老板走了下来。
“哦,要得,我们是哪些位置嘛。”张老师应了一声,然后又指了指我们五个人。
“还剩三个房间,除出另一个男老师的外还剩下两个套房,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六楼,这就要看你们怎么安排了。”宾馆老板笑着把三张房卡递到了张老师手中。
正在张老师思考如何分配时我看了何家伟和易迁一眼,然后就向她说到,“我们去六楼吧。”
“嗯,行。”张老师听后看了一眼何家伟和易迁,看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便笑着把房卡递给了站在前面的何家伟。
于是我们就拿着我们的行李开始上楼了。
进入楼梯口,映入眼帘的就是贴在墙上的宾馆的标识牌。红色为底色,上面是黄色字体的“利华宾馆”几个大字,然后是白色字体的“欢迎您”。当然还有利华宾馆的图标,以白色为底,一个圆圈里再有字母L和h,以及两张卧室图。在每一个转角处还有着许多盆栽,不巧的是我不认识这些花花草草,所以也就不多做描述了。柜台在二楼,没有四楼,直接就是五楼,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某些避讳吧。
爬了几层楼终于到达了我们宿舍处,说实话我们看到这个门牌号的时候真的有些意外,“六六六六”四个六,真的太吉利了。
“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说我们来六楼了。”我放好行李箱躺在了沙发上。
“你自己决定的哦。”何家伟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揶揄着我。
“说的也是,大哥自己决定的哦,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易迁走到窗边的电脑桌前缓缓地拿出了他的电脑。
“说那些话话,你们囊个不说话呢,还不是我来作代表。”我没有好气的撇了他们一眼。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讪笑着。
躺了一会儿后我才打量起我们的房间来,客厅还是挺大的,有一个非常软的大沙发,靠窗有一个电脑桌,桌旁有一个麻将机,当然还有一个正常的书桌,不用说这个桌子我的了。卧室里有一个贴墙电视,隔壁是洗手间,嗯,还是挺大的。看着还是挺不错的,可能唯一不好的就是水老了难得爬楼,在往后的日子里的真实情况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如何睡觉我们也商量好了,老家伟自告奋勇的睡沙发,我呢就跟易迁睡床。这时老板也把另外两床被子抱到我们宿舍里,但是当我们拿到的时候一度怀疑这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被子,因为我们军训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样子的被子,简直一模一样。
收拾好后何家伟就想着叫人上来打麻将了,反正他是一个一个的打着电话。易迁则是第一时间开启了他的电脑,准备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游戏了。至于无聊的我嘛就把我们的宿舍门牌号照下来发了一条说说,其炫耀意味路人皆知。
放下手机后才拿出我带的几本书,《让我留在你身边》、《梦里花落知多少》、《文化苦旅》和我写作的本子,以及必不可少的几支笔,把它们好好的摆放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我轻笑了一下,可能在这两周里也就这些东西陪着我吧,就连游戏也排不上号。的确在这两周里我玩游戏的时间总共可能也就两三个小时,搞得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戒掉游戏了。
旧时有着无限的遐想,来了才会有无数的感慨和烦恼,但这就是一种无法反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