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不满的情绪在酝酿
三年级的野外活动,赵乾因为下雨被迫退赛。但他得知李云帆这组还在坚持。
赵乾回到学校时雨已经停了,他现在对自己的退出很失落,但是听到李云帆还在比赛时,他却更加惊讶。
“怎么,小船还在,他昨晚没有冻死吗?”
因为过于吃惊,赵乾也顾不得好好说话,他想李春墙给他一个准确答案。
“大蛋,你休息一下,小船还在比赛,他们可能完成任务。”
老师把李云帆队的情况和赵乾大概说一下,赵乾有点不敢相信。这仨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现在不光是赵乾,三年级的其他人也在等李云帆那队。老师说了,要大家都到齐才能回家。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李云帆赶快回来。
下午三点左右,李云帆小队总算回到学校。三人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狼狈,每个人身上的衣服有点湿,但是精神都还好。
李春墙让三人走到教室前排,首先向所有人宣布,这次越野比赛的获胜者是李云帆三人。
接着李春墙又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说“想”,其中以赵乾的声音最大。他是淘汰者中跑的最远的,自然很奇怪别人是怎么完成自己无法完成的任务。
李云帆看着这么大的阵势还有点害羞,他小声说:“这其实没什么,我们就做了点准备工作,比赛的时候齐心协力就行了。”
李云帆做的这种笼统的回答老师那里是通不过的。
“小船,做了那些准备工作?”
面对老师的刨根问底,李云帆一一道来。
“比赛前三天老师就把比赛场地清干净,于是我便提前和大牛骑着马探了一下路。”
“我运气挺好,不仅了解了线路,还在路上发现了一个山洞。于是,我们把被子和一些吃的都放在这个山洞里,结果第一天晚上下雨,这些还都派上了用场。”
李云帆的经验好简单,但赵乾第一个跳起来。
“作弊,作弊,老师他们作弊。不仅提前探路,还提前放了补给。这不公平。”
李春墙表示,抗议无效。
“一个比赛就应该事先了解路线,就算不能亲自去,也要找一张地图。而且你们补给随身带就可以,为什么人家放在半路就不行。”
“所以,不要为自己的懒惰和短视寻找借口。”
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比赛还能这么玩。既然老师支持,那下次不管什么事情,不管谁肯定都会事先看看。
李春墙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向全班宣布,这次野外比赛圆满结束,大家放学回家。
野外比赛过后,三年级又投入到紧张的冬考中。这学期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文化课占的比重越来越少,而体能课的占比却越来越大。
对此李春墙的解释是知识可以用一生去学习,而体能却只能这个时间突破。
这对赵乾是一个好消息,体能是他天生的优势,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出成绩。
而文化课哪怕有师姐看着,也是差强人意。
而赵伟和赵萍萍则相反,整天坐在位子上看书,对体能兴趣不大。
至于小尾巴,她是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体修,每天就喜欢和赵乾嘻嘻哈哈。
这次冬考,赵乾因为格斗,箭术和骑术成绩突出,在年纪的名次到了第三。而赵伟和赵萍萍勉强保住了第一和第二。
这可把赵乾高兴坏了,从来没当过好学生,这次可以在在小尾巴面前吹嘘自己的成绩优异。
小尾巴还是很给面子,闪着大眼睛一个劲格斗夸赵乾好厉害。
这让前排的赵萍萍有点受不了,回过头让赵乾安静点,别影响自己看书。
赵乾却酸道:
“大美女,看书有什么用,考试又不考。”
这把赵萍萍气的,直接赏了赵乾一个大白眼。
现在赵乾对赵萍萍,已经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他还是觉得,和小尾巴玩开心一点。
二十号左右,李春墙从枫林城回来。他告诉全村明年的气候正常。
同时,李春墙又带回了一个小道消息,总督凡一响已经派军队下乡,去征收还拖欠的赋税。
平井山的乡民只对明年的气候感兴趣,至于征税,那时仙家的事情,倒是没人关心。
在今年的尾牙上,平井山的村民看到了一个外乡人。
李春墙向大家介绍这时西国的摄政王,贵四机。
贵四机穿的像一个普通的农民,但是肚子很大,总是笑呵呵的。
村民听说这人是坊堆的贵族,总是带着防备的眼神看他。
可是贵四机并不在意,他反复的像大家强调,西王洛洪这种收税方式是竭泽而渔,如果他当上西王肯定会让税率回复正常。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贵四机越是这样村民们越是警惕的盯着他。
赵乾抽个空问李春墙:“师傅,你叫这胖老头过来干什么?”
李春墙拍拍赵乾的小脑瓜,语音故作神秘。
“这人,恐怕会成为不久后的西王。”
赵乾不知道老师的意思,好奇的问道:
“老师,那个洛洪要让位了?”
李春墙又神秘的说道:“快了,洛洪这样作下去,西王很快就会到那个胖子的手上。现在他正在积极的联络我呢。”
扶志记年,大雪又盖过了春节。几年平井山过节不一样,村口外的流民营地已经住满了人。
赵乾记得上次这样还是一年半前,发大水的时候。想不到去年西王就加个税,流民营地又是人满为患。
现在赵乾已经会赶车,而李春墙过年时又找不到人。于是李春墙雇佣赵乾每天给这些人送粮食。
考虑现在是过年,李春墙没有在大米里放沙子。同时他还带了很多棉衣棉被。
等到了流民营地,赵乾就调下马车寻找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他现在还是很想鹿正梁的。
可是里面的人告诉赵乾,今年汉光乡的人并没有逃跑,他们正在家乡一带打游击。
就在师徒俩分发物资的时候,一个胡子拉碴,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