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8．圣女与大筹码

圣女。

凡非萍看着围在建筑外面的人群，他们的身着不一，男女都有，在一名类似牧师模样人的带领下进行着近乎祷告的行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类似宗教一样的虔诚。

“他们都是被圣女……？”

“被圣女庇护的人，可不止这么点呢，”装甲车停了下来，方便凡非萍和Len'Ra观察，“真要严格来讲，整片大陆能幸存下来都有圣女的功劳。”

“他们已经有一定宗教的雏形了……”凡非萍转头看向士官，“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我需要请示一下，”士官似乎有所准备拿起通讯器熟练的开始通讯，报告了凡非萍这边的想法。几分钟后，传来了科伊维斯的声音，“可以，他们是古维萨利欧的朋友，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装甲车没有试图和聚集在建筑外的人群争夺通道，而是将装甲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不远处的另一栋楼，下车后士官带领两人走过了一道长长的地下走廊，来到一处大门前。

“一楼的门永远不会开启，”士官一边和警戒的军官交接手续，一边解释着，“这栋建筑每层都有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还请不要脱离我的指引，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问题。”

前两层有着密密麻麻的研究设备，大量科研人员正在忙碌着，在大黑板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数值和图标，旁边还有一份放大的履历，那是少女从出生到现如今所有能够找到的经历，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具体过程不清楚，但是结论是：在瘟疫爆发开始前，这名少女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并且我们无法搞明白为什么少女会……变成这样。”

再上一层的楼层明显进行了隔音处理，楼下的喧闹消失无踪，仪器和人员也明显少了很多。占这层楼中间的是一个半透明的大病房，病房床上躺着一名少女，监控器上显示着少女的各项生理数值。

少女的呼吸很平稳，除了心率有些偏快，体温有些较高以外，没有看出有任何其他的问题，就是这样一位少女抵挡住了瘟疫的侵袭？

凡非萍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默默呼唤着系统，他希望系统能够给他一点反馈。

【在你眼前的是一位少女，出于安全考虑，酒馆不会提供更多的信息，唯一可以明确的是，她是某种神力的代行者，而非混沌腐化的礼物。】

【支线任务(尚未开启)：当少女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时，尽可能保护她完成自己的使命。本支线任务没有奖励，但是会对命运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系统给出的信息很有限，但既然说了不是混沌腐化的礼物，那么少女就应该是无害的。至于剩下的东西，凡非萍也看不出来。

至于这个尚未开启的支线任务……可能要等到反攻的时候？

凡非萍不太好意思提出进去看看，而直到凡非萍他们离开，少女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在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凡非萍等人便离开了。

在凡非萍离开之时，少女的眼睛微微张开，随后又沉沉闭上。

十分钟后

“欢迎二位的到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科伊维斯，古'维萨'里欧紧急委员会最高执行，负责统领委员会的一切事物，尽一切力量保卫这个世界。”

议事大楼距离医院区的位置不远，从外面看去这栋建筑的楼顶有过明显被火焰熏黑的痕迹，据士官讲在一开始的时候这里遭到了行尸的袭击，并且导致了行政大楼楼顶的爆炸，虽然东大陆大部分地区很快恢复了秩序，但是也还没有奢侈到能重修大楼的地步，于是就这么凑活办公了。

除了科伊维斯以外，在议事厅的还有7名成员，分别主管行政、司法、经济、后勤交通、医疗救助、科研和军方，原本军方还有一名代表组成双代表制，但是奥尔森现在在港口城市负责进攻支点的设计，因此本次会议来不了。

“由于情况紧急，原本的委员会制度进行了紧急改革，权力将大幅度让渡于最高执行，剩余成员将尽可能提供信息支持，以确保委员会的高效运转。”

非常时刻行非常举措，没啥问题。

“并且，由于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因此目前这个世界是由我们这些人类直接进行管理。”

在之前的了解中，伏击中（E12.）不幸被扬了的民用船上好像坐的就是古维萨利欧的所有钛族领导层，而由于在远见独立之后，飞地对于古维萨利欧的管理本就比较混乱，以至于现在这颗星球上除了少部分土氏研究者以外就看不到几个钛族人了，这就很离谱。

“好吧，所以各位邀请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

会议的议题很简单，在稳住了港口城市的情况之后，东大陆需要开始进行反击了。

一方面是对行尸的反击，作为政治和经济中心，西大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并且之前人类就一直是在被动挨打的情况，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正需要尽快进行反击，以稳定本就有些恐慌的人群。

在凡非萍加入后，凡非萍的力量能形成一把尖刀，突破行尸控制的西大陆，并且能够配合其他部队扩大战线，从而在西大陆形成一片桥头堡，从而拉响反攻西大陆的序章。

另一方面则是对瘟疫的反击，在之前古'维萨'利欧已经成功抑制住了瘟疫的扩散，并且患者死亡率也在治疗中被遏制，现在当飞地的科研人员加入后，针对瘟疫的研究进度开始加快，虽然距离疫苗研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至少看得到胜利的希望。

不要觉得惊讶，钛族在病毒和瘟疫方面的研究卓有成效，“我们研制的瘟疫和病毒坑杀过一个世界的绿皮，摧毁过虫潮舰队，我们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一些小小的见解。”

要不慈父神选你们来当？（pS：远见拿毒素摧毁虫群舰队是Gw经典吹钛吹出来的，和蒙头打基本属于一个重量级，所以觉得有问题去找Gw，作者属于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黑历史科考员）

只不过问题不大，太空中瘟疫舰队的主力舰被摧毁，太空上的威胁解除大半，只需要将古'维萨'利欧已有的污染源给清除掉，那么这颗星球的瘟疫问题基本上就能解决了。

在会议上，Len'Ra代表钛帝国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发言，整个发言流畅清晰，详略得当，有力的表达了钛帝国对于古维萨利欧现状的关切，并且鼓励古维萨利欧的人类在上上善道的信念帮助下最终战胜瘟疫，让上上善道的光芒重新闪烁在古‘维萨'利欧的每个角落。

嗯这篇演讲放高考基本是50分起步的优秀作文，听的下面的人类参会者心潮澎湃，凡非萍甚至看到了后勤的委员会成员偷偷抹了眼泪，只能说在远见飞地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真的很难得。

会议结束，Len'Ra被邀请去协调人类士兵的战术规划，作为火氏战士，她有着和异族士兵并肩作战的经验，面对这个请求Len'Ra也没想那么多，见凡非萍同意后就跟随着军事人员去了，只留下凡非萍和其他几名委员会成员。

“我先说明白，”没等科伊维斯说话，凡非萍抢先开口，“目前古维萨利欧不具备脱离远见飞地的可能性，而我不可能支持这种自杀式行为。”

“您误会了凡非萍先生，我们只是希望能进行一个交易。”

“我们希望撮合远见飞地与钛帝国之间的商业互动，我们希望您能提供支持。”

“远见飞地虽然和钛帝国之间关系紧张，但是双方开战可能很低，并且依旧有相互联络的需求：远见的物资和科技来源相对稀少，而钛帝国需要开辟更多向外探索与贸易的道路，同时也希望搞清楚远见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而古维萨利欧可以提供这样一个地点供双方进行互动。”

“……”说实话，这个提议倒是出乎了凡非萍的意料，看得出这帮委员会的成员脑子更为清醒，也意识到自己的实力不够，进而试图退而求其次，先提升自己的议价能力。

“因为您需要一个人类世界作为助力。”科伊维斯解释道，“您不会效忠上上善道，您也不可能让钛族成为您的代言者和指挥者。”

“您需要的不是异族，而是人类。”

“你们的世界太弱了，科技实力太差，我如何相信你们成为我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因为目前的技术水平不是我们没有办法，而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做不到。”

凡非萍：……？你在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凡非萍被领到了地下的某个地方。

这里看上去像是工厂和科研所的结合，不过很奇怪的是，哪怕在现在这个已经火烧眉毛的地步，在这里的严密程度也超过了地面上的任何地方，包括之前圣女的住所和议事大楼。

“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厚重的透明墙壁里面，是一个由明亮的白色陶瓷，浅灰色管道和金属腔体所制成的装置，在这个装置的旁边是一个类似操作台的面板，面板上方有着琥珀色的灯。

面板的旁边被粗暴的连接上了几台巨大的，散发着巨大噪音的机器，此时正在嗡嗡作响，听上去里面有类似风扇的声音。

而在这个装置的旁边，很明显是一些工厂才会出现的手工生产线，有着机械手臂以及正在操作机械手臂的工人，工人们穿戴着特质的封闭服，看起来像是抵挡辐射的。

显然，这个生产线也是被人工拼上去的，属于古维萨利欧的原始货。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

“您应该知道我们的来历：在快十个千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了这里，并且向上上善道宣誓忠诚。但是，古维萨利欧这颗星球不是因为把人类赶到了这颗星球，而是在钛族人取得这颗星球的控制权前，我们就已经在这颗星球生活了，因此才在之后被称为古维萨利欧。”

“正因为如此，在钛族人并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我们的祖先以某种未知的方法为后代留存了一些东西，比如你眼前的这个。”

“你可以告诉我它是干什么的吗？”

“我们也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它是什么……请看。”

在得到示意后，一名工作人员在一旁轰鸣着的巨大机器堆上劈里啪啦摁了好几个按钮，接着机器的轰鸣更盛一步，甚至连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受不了，远离到了旁边。

紧接着，面板上琥珀色的灯亮了起来，面板也亮了起来，另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个类似硬盘一样的东西，平放着嵌进了面板一旁的凹槽。

明亮陶瓷腔体内部出现了滴滴的声音，接着管线开始闪烁，似乎是在传递信息。

这时手工线上的工人开始操控机械手臂，把一筐筐类似矿物的东西倒在一个很像搅拌机一样的东西里面，并且按下按钮。

伴随着噪音和意义不明的闪光，一旁手工生产线上的履带开始转动，经过了好几分钟的空转之后，从履带里运出来了五个一模一样的头盔。接着整个机器就跟宕机了一样，连生产线带机器面板全部停止了运作。

工作人员把一个头盔从窗口处递出来，科伊维斯把头盔拿到手上，旁边一名士兵把手上的枪递了过来。

凡非萍注意到这名士兵手上的激光枪更新，而且和外面士兵手上的有些不一样，这看上去像是一把手枪版的激光枪。

科伊维斯拿着激光枪，顶着头盔就是一枪。

清脆的声音响起，头盔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划痕。

激光枪在妖魔鬼怪的锤世界算是比较平庸的武器，威力基本类似于大口径实弹步枪，不过这么近的距离，这头盔的防御能力还算可以。

“差不多这样生产的话，一天可以生产80个这样的头盔，或者100把更为先进的激光枪。”

嗯很好，差不多比得上钢丝1941年大胡子的日产波波沙的1\/3了（作者注：游戏钢丝4，苏联正常走41年20个场拉步枪日产量大概在300-400）。

所以这位科伊维斯想要表现什么？这个能制造标准化防弹头盔以及更先进激光枪的手动生产线看上去是一点用都没有。

等下，标准化制造……

标准化……

……不会吧？

“我们虽然依旧不清楚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认为这个东西十分重要，并且能够为我们争取到一定的筹码……”

“科伊维斯女士，我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们现在属于怀了一块和氏璧却不自知。”

虽然看上去非常的不靠谱，但是如果没弄错，那他们手上的这个东西应该是是Stc，也就是标准建造模板（Standard template construct）。

“你们这个筹码看上去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