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责无旁贷
年轻书生郑重说道,“责无旁贷。”
刘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个神迹陆氏的新任家主也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那以后祖神宫与陆家打起交道来,应该会轻松许多。
接着,刘先生便将她心中的想法讲给对方听。
他所设立的这道屏障,将陆观,秦京墨,郁倾涟,楚钓江几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几人听完之后,楚钓江率先点点头,“可以试一试。”
陆观思索片刻,也答应了下来。
“那好,就这样办吧。”
刘先生微微一笑,身形瞬间消散在了原地。
几人也都各自离去,陆观和郁倾涟回到了客栈。
楚钓江神念传音,告诉那帮搜查魔族踪迹的手下供奉,不用再麻烦了,该干嘛干嘛去。
看着偃旗息鼓的仙人崖修士和祖神宫修士,住在仙人崖集市内的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搞了半天,大多数人都没有搞明白这帮人到底是在找什么。
但刚才那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所有人都听见了。
此刻这帮人又不搜了,众人便有些不明所以。
等到刚才这些气势汹汹的搜查之人离去之后,仙人崖集市内的街道上便有人探头探脑,想要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周围的街坊四邻,也都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不管如何,这场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
众人的生活又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光景。
————
次日一大早,陆观便早早起床,在仙人崖集市内闲逛起来。
仙人崖作为一座仙家集市,修士云集,本就是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
那两头魔族藏身在此,又有一身诡异莫名的藏匿手段,只要对方铁了心想要一直藏下去,即便是楚钓江和刘先生这种大修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找出他们来。
而在刘先生看来,这两个家伙来到此地,作为天魔姌泽亲自留在神墟天下的暗手,自然不会随意行事,必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目前看来,他们最大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陆观这个神迹陆氏的年轻家主。
毕竟,当初姌泽分身降临神迹洞天,目的就是为了斩杀陆观,这种内幕,一般人自然不会知晓,即便是楚钓江这个九爷不记名弟子,也不是很了解其中内幕。
在当年出师之后,他与师父的联系也少了很多,其实更多的还是九爷比较嫌弃这个资质一般的弟子。
楚钓江心里还是很想侍候在师尊身侧的,但无奈师父并不想过多理会他,当年出师的时候,九爷就曾告诫过他。
以后他楚钓江行走天下,不能提起任何跟九爷有关的事情,否则,他老人家就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有了这番话,本来还藏着一份小心思的楚钓江,自然不敢再有半点歪心思了。
而出身中土神洲祖神宫的刘先生就不同了,祖神宫为一座天下立规矩,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祖神宫也有监察一座天下的职责。
对于神迹洞天之内的诸多内幕,刘先生其实知道的不少。
昨晚刘先生提出来的方法,就是以陆观为诱饵,引诱那些家伙动手。
为了彻底打消对方的疑虑,连同刘先生在内的所有镇刑司修士,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仙人崖,而他们给出的理由便是,刘先生已经察觉到那两头魔族早就已经离开仙人崖了,朝着西道陵洲南部流窜而去了。
故而刘先生带领着秦京墨等人,连夜追赶过去了。
这个消息,是楚钓江特地安排人放出来的,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一座镇子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晓了此事。
不过,楚钓江倒也不傻,他让手下散步消息的时候,故意隐瞒的那两头魔族的真实目的,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对方是为了仙崖秘境中的某件至宝而来。
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仙崖秘境即将开启的消息,集市内的人对此深信不疑。
此刻,仙人崖内的某座不起眼的酒馆内,有两个修士相对而坐,正在酣畅饮酒。
其中一人,满脸横肉,脸颊处还有一条狭长刀疤,目光异常凶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煞气。
一看就知道是个身上背负着不少人命的亡命之徒。
另外一人,五短身材,中年面容,身穿一袭读书人的青色长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一双老鼠眼滴溜溜转动,看起来格外的精明市侩。
两人坐在酒馆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凶狠汉子闷声饮酒,大口吃肉,精明男子则是转动眼眸,打量着酒馆内的众人。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凶狠汉子以心念言语,“哎,你说镇刑司的那帮家伙是不是真的已经撤走了。”
精明男子回应道,“我昨天派出几个傀儡,仔细观察过他们的动向,确实都已经离开仙人崖了。”
“但是不是对方想要引出咱俩的阴谋,还有待商榷,咱们跟这帮家伙打了不少交道,在真正找到咱们之前,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废话”,凶狠汉子翻了个白眼,继续以心念说道,“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精明男子想了想,“暂时先按兵不动,虽然镇刑司那帮鹰犬已经离去,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藏着什么针对你我的阴谋。不过,若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可以控制傀儡对那陆氏家主动手。”
“即便不能一下致对方于死地,但也可以引起混乱,到时候你我浑水摸鱼,说不定会有特殊的收获。”
凶悍男子点点头,“好。”
说着他端起手中的酒碗,“来,周兄,咱们干一个,我这件事情可就拜托你了。”
精明男子端起酒碗与对方轻轻磕碰,然后一饮而尽,“哈哈,老陈,你放心,这种事情我最为拿手,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两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里,时不时低声言语几句,然后碰杯饮酒。
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对方帮忙。
周围的人对此习以为常,也没有什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