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地宫之内
而何境之所以知晓这么多的关于仙崖秘境内的隐秘内幕,正是与此人有关。
何境背后的那位阴阳家高人,在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位初代探索之人的残骸,从他身上的一本手札上,发现了有关仙崖秘境的一些往事。
然后,这位阴阳家大佬,便根据这些只言片语,成功推测出来了很多事情。
然后顺着手札上的记载,最终顺藤摸瓜,成功地找到了仙崖秘境。
但在那个时候,楚钓江已经在秘境之外,建立起了仙人崖集市。
寻常势力想要掺和进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境背后的那位阴阳家大佬,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便在暗中授意,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何境,借着进入仙崖秘境寻找机缘的机会,来暗中掌控这座仙崖秘境。
不光如此,更重要的一点是,何境一方还与西道陵洲的某位山巅修士,早就在暗中达成了秘密协议。
只不过,这种事情,谁都不会赤裸裸地拿到明面上来说。
在那座不起眼的小山头底下的地宫当中,四周的墙壁上,被人雕刻出来了各种各样的文字。
其中所记载的内容,堪称包罗万象,主要是关于诸子百家的学问。
地宫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座水池,池水中央,则是一座高出水面将近一丈多高的高台。
这高台四方四正,通体采用某种碧绿色的仙家宝石打造而成,在其四面,分布着各种各样的仙家符文,碧绿色的荧光在上面若隐若现。
此刻,在高台之上,端坐着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修士,他的神情一丝不苟,正在感悟着四周墙壁上的各种诸子百家的学问。
年轻修士的腰间还有一把材质不明的尺子,尺子之上,宝光流转,忽明忽暗,显然是一件仙家至宝。
这名年轻修士,正是与陆观等人一同进入仙崖秘境寻找机缘的中土神洲祖神宫的年轻天骄,秦京墨。
他之所以会进入仙崖秘境,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眼前石壁上记载的文字。
但等到自己开始参悟之后,才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些文字,虽然分属于诸子百家不同的学派,但若是将其组合在一起,便会形成了一座气势磅礴的阵法。
至于这座阵法的真正功用,秦京墨暂时还不清楚。
但根据他这段时间的感悟来看,这座阵法,似乎与天地间自然流转的气运二字息息相关。
秦京墨停下感悟,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进入仙崖秘境之后,很快便有人找上了秦京墨,然后将他一路引到了这里。
等到灰袍修士发现了这座地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心思去寻找将他带到这里的那个人的踪迹。
在感悟了一段时间之后,秦京墨已经有所收获,他想要离开此处,去寻找陆观等人的踪迹,等到与年轻书生他们汇合之后,各自寻找到机缘之后,再回来继续感悟。
但是,秦京墨却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
只要他产生一丝一毫想要离开这座地宫的想法,墙壁上的这些文字就会汇聚成为一座恐怖的阻拦法阵,将他困在此处,难以离开。
即便是秦京墨施展了生平所学的一切手段,都未曾找到离开此地的方法。
在经历了一阵深深的绝望之后,秦京墨重燃斗志,开始继续感悟墙上的这些文字。
在灰袍修士看来,只要能够将墙上的所有文字融会贯通,应该就可以找到离开的办法了。
但想要做到此事,又谈何容易。
秦京墨乃是法家文脉出身的修士,在加入祖神宫之后,虽然对于各家学问都有所涉猎,但除了法家学问之外,对于其余各家学说,其实都并不是很精通。
这便大大增加了他参悟的进度。
不过,秦京墨乃是祖神宫中数一数二的年轻天骄,在很早的时候,便被那位法家高人收为亲传弟子,带在自己身边,亲自传授学问。
再加上法家文脉的特殊性,对于弟子门生的培养,已经到了极为严苛的地步,故而法家弟子,无一例外,在性格上都显得极为坚韧。
秦京墨作为法家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是有望在百年之后,执掌法家门户的天骄,深受法家各路大佬的看中。
他的修心程度,自然更加高深,绝对不可能因为眼前这点小小的困难就气馁。
即便枯坐于此,只能感悟四周的文字,秦京墨心中仍旧是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产生。
法家的规矩极重,在门生弟子修行之初,他们最终的事情不是通过修行来提高境界,而是先要熟悉法家各种各样项目繁多的规矩。
等到将其烂熟于心之后,文脉先生便会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来考较学生。
只有通过考核之人,才能继续在法家文脉内进行修行。
这一整套下来,最终能够真正成为法家修士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但即便如此。
法家也是诸子百家中的显学之一,历代以来,深受世人尊崇,不仅如此。
在某些特殊的世俗王朝当中,统治者推崇法家学问,提倡以法立国,在这样的王朝之中,即便是当今如日中天的儒家,也比不上法家的影响力。
在儒家内部,对于这件事情,也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在某些激进儒者的眼中,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在挑战儒家的威严,必须严加禁止。
有些人则是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表明世间学问,诸子百家,群芳斗艳,百花齐放,更有利于推动学问的长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派儒者各执一词,经常为此争得面红耳赤,但依旧是两方儒者,谁也说服不了谁。
闹到后面,甚至有少数几位高坐云端的儒家圣贤亲自下场,参与到了这场争论之中。
甚至出现了文脉之间,由于这件事情,而生出了门户之见。
反倒是出于这场儒家内部争论中心的法家,即便听闻了此事,也没有任何表示,仍旧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