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渡过天劫
随着这声音的消失,天幕处显现出一道身背书箱的年轻身影,他一手负后,背后一轮大日朝着人间撒下金色的光辉。
整个人显得神圣无比,宛如一尊傲立云端的神灵一般,将下面的众人都给看呆了。
接着,又有一道雷霆落下,陆观催动周身的武夫气象,再次将其抵挡下来。
之后,仙崖秘境的天幕处,雷声轰鸣不断,天地似乎都在伴随着这声音震荡不止,漫天雷鸣声宛如潮水一般,在天幕上倾泻。
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陆观体表泛起道道金光,堪称磅礴的武夫气象,肆意挥洒,以肉身硬抗那恐怖的天雷。
仙崖秘境内的天雷,比起之前岑心洲在西道陵洲天幕处所面对的雷劫,威力要小上不少,但即便如此,仅仅三境巅峰修为的陆观,面对这种级别天雷,他还是有些吃力。
雷劫越到后面,威力便越发的强大,好几次都将年轻书生击打地皮开肉绽,甚至都露出了森寒白骨,但陆观好似没有知觉一般,似乎是根本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到了最后,仙崖秘境的天幕处酝酿出一座气势磅礴的雷池,漫天雷弧闪烁不定,蓝色的光华耀眼夺目,阵阵恐怖的声音响彻天地。
然后,地面上的郁倾涟等人,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漫天雷池朝着那个身背书箱的年轻书生尽数倾泻而下,璀璨的光华将整座小天地都映衬得璀璨无比。
这副场景,就像是一座天幕朝着那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书生倾轧而下。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这座雷池终于落在了年轻书生头顶的那一轮璀璨大日之上,但很快,漫天雷光便将这轮大日淹没,似乎在这种恐怖至极的威势下,很难有什么生灵能够存活下来。
阙华山之巅,遥遥观看这一幕的郁倾涟等人,一个个眼上出现了一抹担忧之色,揪心不已。
至于旁边的何境,在看到这副场景之后,心中顿时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希望,他巴不得现在渡劫的那个年轻书生死在这恐怖雷劫之下,这样一来,他就还有一丝极其渺茫的机会,能够入主这座仙崖秘境。
在方脸青年身后的魏胄和田媚二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们二人的想法,自然和何境的一模一样,都希望陆观死在这雷劫之下。
天知道他们两个被那家伙抓住之后,究竟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这恐怕会成为二人心中永远不愿意提及的伤痛。
但是等到那座雷池散去之后,天幕之上显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是陆观。
郁倾涟等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能够放下来了。
至于何境三人,则是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
魏胄暗骂一声,“面对这种层次的雷劫都能够存活下来,这小子的命还真够硬的。”
陆观则是仍旧保持着那副淡定从容的神情,他看着眼前开始缓缓散去的劫云,做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举动。
只见年轻书生在天幕之上,收回了武夫气象,然后一手托举着那枚紫金之气缠绕交织的仙崖印。
然后,竟然将那些余韵未消的劫云悉数收入体内。
阙华山之巅的众人,无论是周裁等人,还是何境一行人,在看到年轻书生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举动之后,一个个变得瞠目结舌,纷纷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他们好歹也都是出身不凡的年轻天骄,但即便是这样的人物,也我未曾见过有哪个修士胆敢做出这样的行为。
这家伙,不愧是神迹陆氏的年轻家主,只能说是他艺高人胆大,世间雷劫,本就是天地生发,恐怖无比,对于寻常修士而言,能够安然度过,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谁还敢吃饱了撑得,做出这等挑衅之举。
若是天地因此而震怒,再落下一道更加恐怖的雷劫,他恐怕哭都没地哭去。
将所有劫云悉数收入自己体内的灵境当中之后,陆观便缓缓下降,重新落地。
等到所有人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一个个神情都变得古怪无比,因为即便是陆观刚才度过了一场那般恐怖的雷劫,但是年轻书生身上却并未出现任何伤势。
甚至,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以及背后的那只书箱,都没有出现任何损伤,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但是在场的都是心思玲珑之辈,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恐怕年轻书生身上的这件衣服和背后的书箱,应该都是品秩极高的仙家宝物。
那件衣服,应该是一件品秩高到吓人的仙家法袍,至于那只书箱,很有可能是神迹陆祖赐予的仙家宝物,里面可能藏书颇多。
毕竟,当年神迹陆祖在人间崛起之后,与世间各条法脉的关系有远有近,有好有差。
陆祖与之关系最差的,当然要数魔族道统,所以自从他创建神迹陆氏以来,就一直与魔族不对付。
而陆祖则是与世间读书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相传,在那人间生灵尚未崛起的远古洪荒时代,陆祖就与那位至圣先师是关系莫逆的好朋友。
在至圣先师收取三千弟子,周游天下,以及神迹陆祖镇压那位九爷之前,两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曾结伴游历天下。
两位在多年以后同样达到立教称祖境界的大人物,在那段岁月里,经常相互之间砥砺道法,印证自己心中的大道。
只不过,后来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这两位大人物的关系变得疏远了起来。
但是,神迹陆祖仍旧对世间对读书人青眼相加,之前看好的岑心洲,便为其有过一场大道上的传授。
即便是现在,陆祖仍旧对读书人保持好感,在他漫漫修道岁月之中,有不少读书人曾经受到过他的点拨,从而豁然开朗,最终跻身儒家圣贤之列。
而陆祖交给陆观一只书箱,这件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