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雪花符
即便如此,陆观仍旧是幕坐以待毙。
他背后的那一轮璀璨大日,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炽热,散发出缕缕耀眼夺目的光芒。
然后,年轻书生反常地没有后退,而是骤然一个前冲,高高跃起,那一轮大日随着他的心意运转,来到了年轻书生的拳头之上。
陆观冷眼看着那条狰狞恐怖的火龙,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在身形达到最高点之后,他的气势猛然开始暴涨。
年轻书生携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恐怖威势,一拳砸在了火龙的头顶。
瞬间,阙华山之巅泛起了一阵狂风,那头火龙的龙首瞬间低垂下去,不过很快就又重新昂扬了起来。
不仅如此,在遭受了这一拳之后,火龙的半个脑袋都被砸得塌陷了下去,但它身上突然出现一道浓烈的火焰,直冲天际,在这火焰过后,火龙原本已经被打得塌陷的脑袋,竟然又恢复如初了。
旁边观战的陈瘦,看到这一幕之后,眼中闪烁着道道精光,他低声呢喃自语,“原来这便是大符的真正妙用吗?在符箓灵韵被用尽之前,所演化出来的异兽异象,便是类似于无穷无尽一般的存在。”
另外一边,那头火龙抬头,看向陆观的眼眸中,竟然带上了几分人性化的敌意。
火龙张开血盆大口,顿时,道道炽热的火焰喷射而出,在阙华山之巅蔓延。
挥出一拳的年轻书生,抓住机会一个后撤,随即一抖衣袖,瞬间便有数张符箓出现在他的手中。
年轻书生面色波澜不惊,然后手腕一抖,转瞬之间便将几张符箓甩出去。
这几张符箓出手之后,阙华山之巅的气温居然开始下降了,周裁抬手,接住了天上落下的一片雪花,但很快,越来越多的雪花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
这种由符箓演化出来的雪花,落在修士的身上,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但在落到那条火龙身上之后。
立即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将那火龙身上穿透出一个大窟窿来。
随后,在陆观的刻意控制下,天上飘下的雪花变得越来越多,不仅如此,还都朝着那头火龙而去。
没过多久,这满天雪花竟然开始凝聚在了一起,演化为一只展翅翱翔的雪凤,瞬间便与那火龙缠斗在了一起。
在天幕上厮杀不断,气势竟然,虚空震荡,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发出恐怖的灵气涟漪。
陆观施展的符箓,名为雪花符,顾名思义,在施展之后,便可以凭空让天降下雪花。
但陆观在学懂这道符箓之后,自己又动手做出了一番改良,使得施展雪花符之后,不仅能够降下满天雪花,更重要的是,还可以依照修士的心意,让这些雪花凝聚为各种神妙的异兽或者其它的异象。
而陆观之所以一口气甩出这么多张符箓,倒也不是因为他财大气粗,家底丰厚,而是因为他手上的雪花符品秩,明显比不上何境施展的那一张火龙符。
既然质量达不到,陆观便想着以数量取胜。
或许对于寻常修士而言,这种事情似乎有些天方夜谭,因为只要对符箓一道有所了解下修士,便会知道,世间符箓,最重要的便是品秩二字。
若是在修士斗法途中,有人施展出一张大符,即便对手施展出数量再多的低品阶符箓,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变得徒劳无功,很难有任何有意义的收获。
但是对于年轻书生来说,这并非事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手掌的所有符箓的品秩,尤其是自己绘制的那一些,品秩没有任何一张能够达到大符。
但是,奈何年轻书生作为神迹陆氏的当代年轻家主,家底丰厚务必,每次画符的符纸,品秩都高的吓人。
故而,他手中的诸多符箓,看似是寻常品秩,但都能够爆发出超越自身品秩的威势,即便距离大符还有一段距离。
但若是多张一同施展,联合起来使用的话,效果比起大符也不会差多少。
尤其是现在,何境虽然施展出来了一张大符品秩的火龙符,但是那条火龙之前已经遭受了年轻书生的一拳重击,现在与那头雪凤缠斗在一起。
双方各自爆发出恐怖气势,很快,两头同样都是被符箓演化出来的异兽,便同归于尽,各自的气息也湮灭于无形。
就在这时,陆观的身形继续前冲出去。
他能够察觉得到,对面那个方脸青年在遭受了自己的近身攻击之后,体内气息流转已经出现了一丝紊乱。
现在就是彻底斩杀对方的最好时机。
面对那个恐怖的年轻书生,何境脸上一抹惊慌失措一闪而逝。
年轻书生观察到了这个细节,心中更加笃定了对方气息紊乱的事实。
他骤然加快了前冲速度,宛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何境身前不足三尺之处。
这个距离,只要陆观出拳,何境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年轻书生若是想要他的性命,只需朝着方脸青年的脑袋或是心窍,重重出拳,数息之内,何境便会彻底身死。
但是,年轻书生感觉有些奇怪,先前近身厮杀,何境在看到了自己与陆观在武道上的差距之后,便再也没有主动让年轻书生近身。
可是现在对方却真真切切地这样做了,这不得不让陆观的心中暗暗提高警惕。
面对方脸青年这种性情宛如毒蛇一般都家伙,一切事情,都务必要小心为上。
就在这时,陆观的心中突然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一旁观战的周裁等人,立马惊呼出声,“陆兄,小心。”
年轻书生的心头瞬间有所明悟。
他只感觉背后有一道寒光升腾,给他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但他发现的已经太晚了,已经根本躲不掉那一抹凌厉至极的寒光了。
下一刻,一抹凌厉的寒光闪烁而过,瞬间便将陆观的心窍洞穿。
年轻书生身形瞬间便顿在了那里,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