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文昶初登场

圆圆陪同刘二去金陵的路上，问起是不是想去黟山看看自己的生母和师父，但刘二并不计划近期就去，圆圆奇怪了问他是不是因为父母从小把他抛弃了，所以才会显得冷漠？刘二思索了一会说其实每个人如果有的选都会选择家境殷实，从小过富足的生活，但是自己遭遇的却是绝大多数人都没碰到过的，也是无法选择的，甚至至今这些谜团还有很多没有解开，弄不好永远都无法解开！那与其这样为啥现在不趁着年轻去创造一些自己能够实现的目标呢？徐苏虽然已经仙逝，但是他不是就是我的一个表率么？他出身世家大族，没有堕落随波逐流，而是一辈子都在为他所在的城邦和百姓谋福祉，而公孙策先生满腹经纶却不过是为了几个人或者说是为了一个异国教派服务，这两者孰轻孰重你能感受了吧？

圆圆听了这番话隐隐感觉刘二不但对生母没有太多感情，知道了真相后对师父也不太满意了，难怪最近刘二已经很少念叨师父，至少不像以前心理会那么依赖，不过想想一个男人总是要成熟和独立的，也许现在徐苏才是刘二心中的榜样吧，再想想自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父王也分道扬镳了，所以这么一想刘二和他母亲这样的关系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刘二一行地道金陵的第一日就接到了快马奏报，刘二细细读完，庄老三居然带着几千降卒这么快就拿下了有几万精兵镇守的大都城，实在是不可思议，圆圆看完也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刘二心想自己一直觉得是一个没野心的人，但是时至今日大半个天下都插上了长林的军旗，那个大都的庄老三不管如何野心勃勃是肯定的，但是如果他能一举拿下草原，让当地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权利大些也没啥不好。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刘二此行主要是想考察下吴文昶，毕竟对徐苏的处事他是一万个放心，但是换了人刘二自然要亲自拿捏下才合适，吴文昶的背景和徐苏相似，吴家是江南大族，从小受过良好的私塾教育，二十出头已经考取进士，虽然比刘二年长不了几岁，但是作为徐苏的幕僚也已经多年，但是背景归背景，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

吴文昶得知刘二在北方起战事的情况下还专程来金陵看他，知道刘二对此事异常看中，刘二抵达的当日，吴文昶就在门外求见。

刘二一见吴文昶，此人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之前觉得世家大族的子嗣都是端庄儒雅，这吴文昶居然又黑又瘦，衣着也非常简朴，反正和印象中的读书人的形象相差甚远，圆圆这么一看直接说道，吴先生，您不会是为了见刘二故意穿旧衣服来糊弄我们两个吧？吴文昶立马辩解，自己衣着简单是因为和恩师一样喜欢去实地考察，所以穿的华丽就不适合了，再说了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所以皮肤也会黑一些，这个总不能作假吧？

圆圆顿时只能吐了吐舌头，刘二心里觉得好笑，一向伶牙俐齿的圆圆居然一开始就吃了瘪，看来此人反应是够快的。那我要请问先生，徐苏不仅仅是你的恩师，不夸张地说我跟着他也是受益匪浅他也是我的导师，那你今后如果成为一城的主事，是不是一切都会按照之前的来？

吴文昶听到这样的提问突然顿了顿，说你们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刘二这下真被逗乐了，活这么久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聊天，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假话和真话一起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和圆圆还能帮你参谋参谋，这话说得在场的圆圆和吴文昶都乐了。

吴文昶说其实恩师在去世前已经选定自己继承他的衣钵，但是呢他又怕我行事有些偏激，这样反而会招致麻烦，所以千叮咛万嘱咐刘二如果问你你就说按照徐苏的办法行事，等时机成熟了再改革不迟！

刘二这算是彻底明白了，如果是假话，那就是一切按照恩师的来，这样就能糊弄过去，那看来你是有一套自己的主张的，那也说来听听！

吴文昶欲言又止，感觉顾虑很多。

圆圆不耐烦了，我们这么老大远的从溧阳赶到你们这，连句真话都听不到吗？

吴文昶道那我就把我的想法都说出来，不管对错，你们听就是！金陵看似繁荣其实繁荣的外衣里面依旧陈旧不堪，世家大族永远把持着核心的权利，而草民出生的人连进私塾的机会都没怎么可能出人头地，除了文官阶层，再看武将，也是基本都是将门虎子或者氏族的子弟，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当年你们长林围城，徐苏为啥不打？当然打仗百姓遭殃，但是徐苏没说出口的是金陵军队的战斗力几乎是零，一打必输无疑！所以说金陵必须变法，改革教育制度改革官僚改革军功制度！

刘二不会想到对面这个又黑又瘦的家伙居然能说出这么自己的想法，难怪徐苏会让他对自己先说假话，刘二问道那你想多久可以改革变法成功？

这个真不是我吴某人能保证的，短则三五年，长则需要我花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一个制度，一旦所有人出生都能平等获取机会，都能有上升通道，那这个制度就是好的制度，不管你通过科举还是军功，只要有机会所有人都会为你卖命!

圆圆听得高兴了，你说的就是让能干的人上来，那些没能力的靠边，这个挺好的，我看行，要不你现在你们金陵试一试，如果好了么其他地方也可以来，如果不好，最多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了，我问你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吴文昶道公主说到了点子上，恩师其实眼光比我好，但是他为啥不敢变法，说实在的就是牵涉的面太广，何况如果变法他们的家族首先会反对，但是我不一样，我家不在金陵，所以家族的阻力小很多，我想只要主公能给予我完全的信任，我就愿意来一次彻底的！再说了主公今后肯定想一统天下的，如果每个城邦的战力都和金陵一样羸弱，那试问主公还有多少能力去和草原民族一决雌雄呢？

这句话完全切中了刘二的痛点，这些年刘二也发现自己手里真的能打的军队越来越少，如果长此以往，后果讲不可想象，所以刘二也表示全力支持，期待看到吴文昶早日把变法的细作都写出来。

如果说南北金陵忙着变法，北边的大都则是有些无法无天了，为了攫取更多的财富，庄老三伙同毛家两兄弟几乎把整个大梁的皇宫搬空了，而萧家的皇亲贵胄家也是全部抄空，财产抄空，人则全部下狱，一时间大都的监狱里几乎关着的都是大梁的遗老遗少，可以说庄老三敛财的干劲绝对是驷马难追，弄得毛家兄弟都有点怕了问道，我说庄兄，我们这么处理不但刘二不知道，连你的结拜兄弟也不知道，这个不太好吧？庄老三哪管这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毛义军思索了片刻问道，监狱里总是关着这几百号人也不是办法吧？当然，当然，我早想好了过两日全部给我把他们投到城郊的汴河里面去！留这么多人吃闲饭怎么行？大都的粮草和钱物可是要留着对付蔡北的！

毛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估计心里都在默默说道这家伙就是个疯子，果不其然没几日功夫这些大梁的旧贵族都被士兵捆绑后活生生投入了河里，当时有农民发现死尸几乎让汴河断流，惨状可想而知。

之前马致远、高国亮、李元昊占据大都都没什么大动作，当时还是一个草根的庄老三居然只用了几天时间让大都彻底变了样，如果说金陵的吴文昶在想用制度变法，而大都的庄老三直接在用人头变法！

搞定了大都城，庄老三开始在城外大量收粮，意图很明显不想让草原上的那两位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