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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眼不见为净

贾琏虽然嘴上说不怎么相信贾母会暗中做手脚,但实际行动还是听了贾珍的,果真派人暗中日夜观察。

不过啥也没有发现,反而他们的举动被贾母的人发现了。

贾母得知也没发怒,只是摇头叹气,然后说了一句:“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原来心眼儿竟也这么小。”

分财产的那天,宝玉没有来,只是派焙茗带人来接贾母。

贾赦与贾琏父子俩都来了。作为见证人与实际利益的既得者贾珍一大早也来了。

贾母将自己的财物全部搬了出来。

容易变卖套现的都已经变卖套现了,尚未变卖套现的珠宝古玩等分成六份儿。

贾母让贾赦、贾琏、贾珍各选一份儿。

剩下的三份儿归贾母自己、贾政与宝玉所有。

每一份儿银子是整一万两,还有珠宝古玩若干。

三人选完后,贾母语重心长地道:“我手上的财物就这么多,全部拿出来了,以后你们想过什么日子,过得怎么样,就靠你们自己了。我年事已高,早该歇着了。”

贾赦、贾珍与贾琏三个都点了点头。

贾母接着说道:“你们把自己分得的财产带走,我年底去宝玉那边住一阵子,待过完新年,来年再搬回来。我不在,你们要洁身自好,不要胡闹,知道吗?”

“知道。”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话说多了你们也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几句,珍哥儿与琏儿你们两个,难道一直要这样下去吗?虽然做官儿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可总该找个正经事儿做,不然坐吃山空怎么行?现在一点儿积蓄都没有,等你们老了,不能动的时候怎么办?”

贾珍与贾琏没有吱声,不知说什么,勾着头,也不抬头看贾母一眼。

“你们两个大男人,事业没有事业,家也不像家,难道觉得很光荣?反正我是觉得有你们这样的子孙,我这张老脸真不知道往哪儿搁,外人问起来怎么说?”

贾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听不听,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唠叨了,以后我搬回来也不会再说你们。好了,今儿我说的之前其实都说了,你们回去吧。”

贾珍道:“我们送老祖宗。”

贾母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出远门几年不回来,不过是去宝玉那边儿小住一阵子,宝玉那边来人接了。”

三人也就拿着分得的财产去了。

心里暗自高兴着,既为突然到手的意外之财,又为贾母今儿就要离开这里。

贾赦刚才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贾母虽然没有指名说他,但句句似乎带着他,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教训贾珍与贾琏,自己都那样儿,怎么教训人家?

其实他这个父亲的,对贾琏撒手不管的时间比贾母还要早。

对贾珍更不用说了,尽管他是贾珍的长辈,但毕竟隔了一层关系。

要说最早没人管的当属贾珍,贾敬对贾珍这个儿子那才叫不闻不顾呢。

他们三个走后,贾母依然在叹气。

显然贾母已经意识到,她刚才对贾珍贾琏说的话肯定又随风飘散不起作用了。

不过贾母更清楚叹气又有什么用?

所以简单收拾一下,让焙茗带人拿走两份儿财产,她自己的那份儿财产留下,吩咐琥珀好生看守,就剩这么多了。

她自己的大事儿还没办呢。这个钱得留着自己风风光光地入土安息。

尽管有儿孙为她送终,不需要她自己掏钱,但她还是为自己考虑好了。

剩下的,以及宝珠古玩之类,全部留给宝玉,反正分财产时就是这么想的。

诸事安排妥当,贾母便带着鸳鸯等人跟随焙茗出发,前往宝玉那边的新居。

此时距离年关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贾母这次算是十分给力。

其主要原因还是在原来的贾府待得心烦气躁,真的不想再为贾珍贾琏操心了。

这就叫眼不见为净。

途中贾母又拉着焙茗问长问短,很想知道这段时间贾氏集团都有哪些新闻。

焙茗很热情地介绍说:“这阵子新闻可多了呢。”

“快给我说说。”贾母迫不及待地道。

“最大的新闻是,在王公贵族尤其是在北静王爷、忠顺王爷的努力下,朝廷已经同意拨款开凿一条人工河,命名为永定河,路过我们贾氏集团。”

“宝玉的愿望成真了?”贾母喜悦道。

“可不?二爷有如神助,想什么最后都能成功。”焙茗热情洋溢。

“还有什么令人兴奋的大新闻没?”贾母兴趣十足地问道。

“贾氏光明集团超额完成任务算不算?”

“就是宝玉与王公贵族们之前签订的那个什么对赌协议?”

“对,今年的任务完成了宝二爷计划中的三倍以上。”焙茗道。

“那今年大概能挣多少钱?”

“你个我就不知道。”焙茗摇头道,“不光我不知道,就连琏二奶奶都不知道呢,因为没人知道香皂、肥皂、玻璃的成本,所以自然没人知道纯利润到底有多高,三倍完成计划任务是二爷自己说的。”

“哦,难怪王公贵族们都愿意帮他。”

“听说王公贵族这是明着帮二爷,暗中也在帮二爷呢。”焙茗又道。

“暗中?什么意思?”贾母忙问。

“我听说二爷请他们帮忙出海,寻找我们国土上压根儿没有的新物种。”

“出海寻找新物种?”贾母诧异地道。

“是的,就是远离我们国土,到世界各地去寻找。”

“你说他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贾母不由得感慨道。

焙茗又摇头:“都说二爷的思维与我们常人不一样。”

“怎么听着都是喜闻乐见的新闻,难道就没有糟心事儿?”贾母接着问道。

“让二爷糟心的事儿倒是也有。”焙茗思绪飞驰地说道。

“有哪些糟心事儿?说来我听听。”

“不知二爷允不允许我与老太太说。”焙茗担忧地道。

“问你就说,怕什么?”贾母鼓励,“他要问起来,有我呢。”

“哦,最近令二爷最糟心的事儿,我想应该是二姑娘。”

“你是说迎春?”

“对。”

“迎春怎么了?”

“据说她在孙家守制期间,备受孙家人欺负,受不了回家住几天,还不敢对二爷说实话,是二爷问蔷哥儿才问出来的。二爷岂不气愤?所以指使蔷哥儿闹孙家,闹得越大越好,听说这会儿正闹得不可开交。”

鸳鸯在旁听了着急,一方面担心迎春这个木头会吃亏,另一方面担心贾母悲痛,所以不断对焙茗使眼色。

无奈焙茗说得兴奋,目光只在贾母一个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

迫不得已,鸳鸯只得出言提醒道:“我说焙茗,平常看你挺机灵的,这事儿你当着老太太的面儿说什么?”

“……”焙茗这才意识到似乎说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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