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
在这一年中,所有应该灭亡的都应该灭亡,所有不应该灭亡的都应该存下。而那些所应该灭亡的,几乎是绝大多数中所存下来的,也只有那么一部分。——《文明启示录》
“这是多么所不应该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所死在的不是战场,而是病床。”
杰兰特寿终正寝。
……………………
“Arthur!——Arthur!——”
“就是这样的时候,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卿,你正在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罪恶的吗?”
“请立刻停止你那罪恶的行为!”
“Arthur!——”
“兄长!!”
“你这个家伙!”
“Arthur!——”
“难道我也想倒在这里?我的眼睛……还不想闭上……”
…………
“兰斯洛特!此仇,我与你不共戴天!!!”
兰斯洛特发动叛乱,在王宫之中劫走王后圭尼维尔,并杀害加雷斯和加荷里斯。
……………………
“我望见了圣杯,或许我的使命终于将完成了。”
“Arthur!——”
“你是什么人?!”
“Arthur!——”
“没用的。像你这样丑陋的家伙,怎么可能捧得起如此圣洁的物品?或许我时日无多,但这也比看到你捧得起那样东西强!咳咳……”
“————Au——thur——”
“帕西法尔,你可不能倒在这种地方。”
“将它捧起来就好了,将它捧起来……”
“我拿起它就是了,你先少说话。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谢谢,谢谢。你不知道在这些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着我自己的罪过。摩根有巨大的野心,你千万要小心,千万要小心。王庭?不要再回去,不要想着再有任何一个你所认识的熟悉的人,会活着陪着你。兰斯洛特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当时,我的模样一样,我现在是多么愧疚我当初的所作所为呀!谢谢你让我有悔过的机会,谢谢你能聆听我的罪过。谢谢…………”
帕西法尔在即将捧起圣杯的一刹那,被兰斯洛特得知砍成了重伤,及时赶到的加拉哈德将其扶起并捧起圣杯,帕西法尔处于痛苦难以治愈的情况下,在忏悔与悔过中死在异国他乡。
……………………
“亚瑟王的圣光毕竟照耀在世界各地,而我将作为他的剑鞘和太阳普照在这大地之上。”
“在经历了如此多的战斗下,我依旧是那么意气风发。”
“这是51场战斗了,我赢得了第51场战斗。也就只有凯能与我媲美。”
“传令各部!不需要休息,继续远征!”
“为什么我的头会突然如此疼痛?我却不能从马上跌下。”
“或许我太过自大,从而导致了我现在所应有的命运……兄弟们啊!作为兄长的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太阳骑士高文死在了远征罗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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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海上的战争。”
“每一次战争之后,你都说那是最后一次战争,现在如何?漂浮到了一座孤岛上。”
“我亲爱的,请相信我,尽管我们所相处的时间还没有达到太久,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对不起,我的内心排斥着你。我的内心保持着怀疑着你。”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了,并没有更多的号令去召集我再去应对战争了,哪怕这样,你还无法相信我吗?”
“对不起。我很难相信你了。”
“呵,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你什么意思?”
“啊!我的心肝如同普罗米修斯一样在被啄食!我好悲哀!我好忧伤!”
崔斯坦因为其爱人的不信任抑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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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位裁判员来审判你们。”
“亚瑟王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弟弟而已。”
“你们有什么面目敢来到我的面前叫嚣?”
“我连续57场战斗,没有休息过,你们拿什么比得上我?”
“我对于战斗就是渴望着的,对于战斗就是乐此不疲的!”
“我的每一场战斗都充满了光荣和荣耀。”
“我居然流血了。我为什么会流血呢?”
“也许……我太累了。”
“吩咐一下各层的士兵,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凯因为伤口没能及时止血,留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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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千多份文件需要批阅,当然这些文件跟那个人比起来远远不是就对了。”
“怎么还有文件?不是说除了一些小事情。只有大事才需要让我批阅吗?”
“把窗户关上。我不能吹到风。”
“哎呀,我或许有些累了,我工作了12个小时就累了?吩咐其他人把蜡烛继续点上。”
“我的手为何忽冷忽热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想睡觉。”
阿格规文病死在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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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家伙,你过来。”
“贤王大人,根据王的事业,你不能随意出……”
“抱歉,我必须出来。”
“所有的人听从我的号令:为我准备车辆,为我准备马匹,将我送往属于我的领土上,我要勤王!”
“加快速度,需要更快,更快!法国是我的友邦,他们不会介意我绕道而行。”
“士兵长,你确定会有伏军?”
“我确信,顺着圣枪的指引和真主的指引,我感应到这里会有事情发生,并且是坏事。”
“是吗?士兵长。”
“看起来士兵长说的没错,前方有一辆马车来了。而我们从未收到任何通告,会有一辆马车过来。”
“那是一辆英国的马车。”
“罗马,不列颠,法兰克三国现在处于交战期间,哪里来的不列颠?那定是叛徒,让我用我的神枪射杀他。”
“但是他并没有带多少随从,我感觉他并没有带着敌意。”
“我,达尔克,奉承真主的旨意,将圣枪刺向目标的敌人,无论这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朗基努克之枪!”
“叫前面的士兵开好路……这是哪里出现的喊杀声?呃~啊,这一把枪是!…我…居然也会有被刺杀的一天……”
“士兵长,这里的敌人现在已经全部处决了,但他们的武力并不怎样。”
“或许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这一辆马车中真正的面目是什么了。”
“让我来亲自看吧,毕竟我需要亲手拿回这把枪——是哪个不幸的人接受到了我这一枪呢?……啊!圣主!”
贤王在回到领土的路上遭受到了刺杀,刺杀他的是达尔克氏,所有的主教都诅咒他,后来的子嗣会来承担她所犯下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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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死了,原来我还没死。”
“圣主大人……”
“这不怪你,放我出去。”
“您复生了!”
“我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
“三天。”
“我得加快我的速度了。传令三军,奔袭千里!”
在贤王被刺杀的第三天,他复生了,那一天被称之为重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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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啊!我带着独属于我的大军前来援助你!所有人冲听我的指令,将所有反叛并敢王走向一步的人通通杀死!”
“朗西,没想到竟然还有你敢过来……也就只剩你能够来了……”
“莫要灰心丧气,王,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我宁可不要这机会。你需要知道,只有强大的人才配得上我。而你?……太弱了。”
“王,你什么意思?”
“所谓孤高……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做?…呕呵哈…我从来没有任何想要背叛过你的意思…我不甘于接受这样的命运…至少让我再抚摸你一次脸,至少再让我…再表达一次…对你的…爱……”
“弱是原罪。传令下去,杀光他的部曲……
不对……呵呵……也是,现在就剩我一人了!”
“你做了些什么?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的父王啊,竟然会被他的爱人所杀死。你是一个疯子!我的父母竟然在自相残杀!你究竟在做了些什么?杀死……我要……杀了你!”
“太弱了!”
“我是不如你……也不如父王……但这一击对于你来说必将致命!或许……你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我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去和他相处……父王……儿来陪你……”
他加紧千里带军而来,助亚瑟清剿叛军,但在清理乱军之后,来到王的面前,却被其无端用圣剑杀死。狮子王号令她的部队,将贤王所带的援军统统杀死。莫德雷德在赶来后,其父的部队早无一幸存,叛逆之子在狂怒中杀死王最后的两个士卒并将其辱骂,随后被亚瑟的长枪贯穿胸膛。其子并未立刻死去,他在亚瑟松手后步履蹒跚,几步倒在了其父的身旁。
“母亲不让你抚摸她的脸庞,那就请再紧握儿的手罢”
叛逆骑士的手无力地垂搭在贤王手上,似紧握而又像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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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够活在所有人之间?朗西……莫德雷德……我的爱人与孩子……死了?都死了。摩根欺骗了我,这不应该是我的错……马儿的嘶鸣声……还有人活着吗?”
“王!真高兴你还能活着。贤王呢?莫德雷德?他们带了极多的士兵去援救你,他们人呢?”
“死了……都死了,我杀的,我有罪!”
“王!你疯了!莫要再胡言乱语了,或许是贤王和莫德雷德为了救你而丧生的,这不怪你,快些从悲痛之中恢复过来吧”
“这是真的,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我……不太愿意相信。”
“去将那个圣剑丢回湖中,我不配再拥有它。它离开了我的手,我也能快速的死亡去陪他。”
“我明白了……”
亚瑟同样受了致命伤,她的圣剑断裂,无法维持她的生命,最后的骑士贝迪维尔将王救到树下,并将断裂的剑还于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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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不列颠因罗马的大举进攻而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