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命石板之其四 最远古的宝物
吉尔伽美什出生在八年后,奇异的魔法似乎让他不再成长。一年过去,分毫未变;两年过去,楞模未改,四年过去,发不曾生长……他的长相似乎定格,秀气但无法褪去稚气。他对于世间没有太多的好奇,寻常孩子的玩具讨不来他的欢心,他只跟自己的母亲谈论问题。一次他问自己的母亲如何使用埋藏在他身体的力量,这令宁孙大吃一惊。
年幼的吉尔伽美什与同龄孩子的行为天差地别。他将父亲送给他的用黄金所打造的马车一片一片拆成金币,漫无边际的撒在挨家挨户的门前;他吃不惯山珍海味,鱼肉荤腥,于是和贫民的果蔬作为交换;他将一种曲形的木器交给他的父亲,并用模型示范如何用动物耕地;别人在节日时嬉戏,他祭拜原始二神的塑像。
他向王与王后请求外出历练,他的提议被准许。
吉尔伽美什外出旅行,他的年纪不与他的孔武有力成正比。两手和握的树被他一手拔起,大于他体重五倍的拦路巨石用双手抛出百米;奔跑时敢有牲畜拦路统统撞倒……这为他旅途上所经过的国家备受霍乱与恐惧。
离开了两河流域的吉尔伽美什迅速被上游茂密的植被所拦,他费尽心机进入其中,一座木屋出现在河流旁,河旁边一位少女正在歌唱。
“你莫要过来,千万莫要过来。
你的一生只能来这里两次,可怜的人子啊。
可怜的人子,来时则生,再来则死。
我是冥河边的妖女,莫要被我的美貌所欺骗。
离我远些,我为你倾诉你的一生:
你会举起权力的天平,你会玩物丧志迷失本心。
你将不给人们留下女性的尊严,因为神会让你将其践踏到底。
远离我远离我,离我再远些再远些。
强大的神性会将你排斥,切莫因此迷失心智。
若你想带我远离,离我近些让我告知你些秘密:
因为我是魔之祖的女儿,我无有进入神廷的权利,
捧起冥河的水挥洒在我身上,这将洗去我高傲的神性,
凡人啊请你思虑万千,这一举动要你一生的寿命。”
吉尔伽美什捧起了水,对方在睹见面容后惊慌失措。
她向后退她向后躲,仿佛见到了最可怖的事物。
“神子啊神子啊,莫要前进莫要再走一步。
你的神性将我折磨,我在你身见到埃阿的影。
我曾想触摸太阳,但你打断了我的梦想
——这温度可比火狱恶毒,这光芒比最闪耀的刺眼。
我不管你是哪位神的子嗣,我这里无一样东西引你的兴趣。
你不该用童孩的模样欺骗我,难道我的大限已经来临?
美貌的东西注定会消散,温柔不永恒是柔情。
花圃的一枝花有着奇异的芳香,它会让世间的所有女子为你奔走。
沙马什的宫殿有的是仙女,宁胡尔萨格的仙宫有的是女眷;
失宠的伊什塔尔正唱着挽歌,艾蕾什基伽尔抱怨被孤独所环绕的冥府之国;
埃阿的精灵有着我所没有的娇羞,你为何不爱上阿鲁鲁的女儿?
我还未曾受到父母神的召唤,不要再瞅向我。
你的选择有很多很多,莫要再拘泥于我。”
吉尔伽美什仿佛未曾听见,他继续向前,她继续后躲。
“或许你是被凡间的财宝迷了心窍,我告诉你无数的财宝。
冥河的上游是水晶晶莹剔透,它们可比黄金还要贵重。
冥河的下游是珍珠与宝石,沙马什的宫殿由它们所造。
遥远的两河之间有一棵宝树,爱美的如同伊什塔尔也比它逊色。
许德拉的启示之眼被装饰在山洞之中,它的伤害足以让内尔格勒创伤。
南边的孔雀下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石,女神们都对其梦寐以求。
海的彼岸有一辆金贵的车,那是俄安内要献给安努的贡品。
一座由真金白银所建造的宫殿处于沙漠,旁边的绿洲长满了会结金的苹果。
去找到它们,去取得它们,它们在你眼中比我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所以离我远些吧,那些才应得到你的更多注重。”
吉尔伽美什仍向前行走,他对于面前的女人仿佛进入了魔怔之中。
少女在哭喊,在哀求。
“你这恶魔!
孩童的形象遮不住你的嘴脸。
你的险恶用心必为众神所不齿,我对亲人之爱天地可鉴。
神谕在你未成年便发挥出它的力量了吗?
你不给父母们留下女儿,连神明的也不放过!
可怜天地之初的阿普苏神,他死后不再有儿女为她扫榻。
饱受折磨的提雅马特神啊,你最后供奉你的儿女消失了。
让我再最后祭拜她好吗,我要让她知道身为儿女的即将身处何方。”
少女完成了最后的祷告。
冥河的水终究洒在了她的脸上,但她如今如释重负。
“我之主啊,我的神性尽数掩藏了。
你如今的面目我终于看清,那洒满了无数美丽和荣光。
你的感触是如此温暖,比之太阳还要柔和。
你的光芒是这样柔和,比最舒适的还要温柔。
神性是何等的完美,他让我感觉比埃阿还要亲近无数倍。
我感觉的到一种若隐若现的联系,仿佛共同血脉的就在与我一起。
你对我的感觉好像亲人,我也会像亲人一样待你。”
吉尔伽美什来到她所说的那宝树之地,伊什塔尔在天边遥望却在叹息。
“这棵树是完美的,但没有我完美。
这棵树是值得的,成为我的装饰品。
可惜我不能伤害它分毫,因为它是备受瞩目的产物。
我的弓弦不能伤害到它,用神性喷发也太过夸浮。
埃阿一定会为我取得,他无比温柔且神通广大。
可惜他早已离开了我,我又被眼前的情况所迫。
若是伟大的他还在世,定说这独一无二的才与你相配。
我可能并不完美,不完美的缺少了他。”
吉尔伽美什向伊什塔尔索要神斧,并声明足以伤害到这棵宝树。
伊什塔尔赠与他了神斧,年幼的黄金之人展现他的威能。
第一次斧击毫发无伤,神树纹丝不动。
第二次斧击平淡无奇,神树淡定自若。
第三次斧击气势磅礴,神树的斥力竟被打破。
第四次斧击力所不及,神树毫发无伤。
第五次斧击犹有余力,神树无伤无死。
第六次斧击不懈余力,神树望尘莫及。
第七次斧击初露锋芒,神树失其表皮。
第八次斧击摧枯拉朽,神树伤其肢体。
第九次斧击力敌千钧,神树无能为力。
第十次斧击横扫九幽,年轮显露近半。
十一次斧击席卷天下,树心不堪一击。
十二次斧击力拔山兮,神树如临大敌。
十三次斧击移山倒海,神树回天乏力。
十四次斧击神工鬼力,枝干孤立无援。
十五次斧击天高无把,神树力不从心。
十六次斧击地深无环,神树倒矣。
伊什塔尔惊叹年幼的吉尔伽美什的做为,他砍倒了神都无法指染的树。
她通过自己的神力将失去神力的神木改造,做成了两件宝物送给了吉尔伽美什。
“柜椐”和“库门”,这是这两件宝物的名字。
它们是用最为重要的树心做成的,而余下的枝干伊什塔尔要去做床。
“就当做是见面礼,小孩子。”
驾着马安娜飞走了。
“现在带我去其他的地方吧,??????”
两件宝物拼接在一起,这被称之为宝库和其大门。
真金白银的宫殿被他用于宝库的框架,珍珠宝石在他眼里只是魔术的原料。
安努对于俄安内的贡品不屑一顾,后者将其改造为战车气急败坏送给懂得欣赏的吉尔伽美什当玩具。
晶莹剔透的水晶被用于淬炼武器,金银是武器铠甲的原型。
五彩斑斓的石被随意扔在金堆里,大量的财宝被熔炼,只为了一把名为乌鲁克的斧子。
在顺手收拾了几支小军队后,回到了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