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报仇
等她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衣服。
宫龄把饭菜放在茶几上,是双份的早餐,她也一并享用,“吃了早饭,我们去见个人,之后再回总统府。”
阿绒应了一声。
“昨晚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坐出租车。”
“那我们开过去的车呢?”
“我已经让人开回来了。”
阿绒点头,“好。”
早饭还没吃完,外面便一片嘈杂尖叫声。
宫龄刚想起身去查看情况,就有佣人闯入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生什么事了?!”
“少爷……少爷他……”佣人脸色惨白惊惧不已,哆哆嗦嗦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哥怎么了?!”
“少爷被人杀害了!”
宫龄闻讯这个消息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她眼眶泛红,崩溃的大喊,“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往常少爷六点半到七点之间肯定会吃早饭,今早迟迟不下楼,佣人敲门没应声,得到夫人的允许把锁撬了,谁知道……一进去就现少爷惨死在了床上,心窝处扎了一把刀。”
“哥……”宫龄泪如雨下,拔腿往外跑了出去。
赶到宫厥房间的时候,宫母已经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宫父坐在沙上眼眶泛红,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十岁。
“哥——!!!”宫龄扑在床边,抱着宫厥的头嚎啕大哭。
警方的人很快就赶到了,立刻就成立了专案组进行调查。
因为之前宫家遇袭,现在的宫家增加了几百人安保,并且监控是有不少人二十四小时照看的,所以,昨晚监控一直都好好的。
宫家人被这突然的凶杀案震惊的还没来得及查看监控,警方把监控调出后现,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宫家的管家。
在宫厥进房后,只有他一个人进了宫厥的房间。
警员和宫家的安保人员立刻去找管家。
等进了管家的房间后,才现他已经上吊身亡了。
只留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几行话。
他坦诚是自己杀的人,说晚上趁着宫厥要茶水,在他的茶水里加入了安定成分,晚上在他熟睡中入室杀人。
并且承认之前的宫厥遇袭也是自己所为。
至于杀人的原因,他也道明了。
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江可菲报仇。
让宫父和宫母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信上的内容到此为止。
江可菲是谁?
她是宫家大少爷的亲生母亲,宫父结婚前的女朋友。
宫父当年为了家族和企业把江可菲给甩了,跟宫母联姻。
那时江可菲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
宫父让江可菲把孩子引产,江可菲不舍得,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只求把孩子生下来,毕竟都有胎动了。
谈判无果后,宫父只得如实告诉宫母。
宫母起先很生气,后来她觉得是江可菲想要用孩子继续缠着自己的丈夫,殊不知那时候江可菲已经放下宫父结识了管家,管家对她很贴心,不介意她的过去,愿意当孩子的爸爸。
不知道这一切的宫母怕江可菲以后拿孩子做上位的工具,便派人制造她意外死亡的假象,直至江可菲快生的时候,才有了机会,江可菲被宫母安排的车给撞了。
送去医院大人当场就不行了,孩子剖腹给生了下来,就是宫家的大少爷。
管家本来一直以为是意外车祸,虽然痛苦但也没办法,后来他为了能照顾宫家大少爷,便去了宫家应聘,几年的时间,一步一步走到了管家的位置。
没想到的是,宫家大少爷几岁时得了重病,他连最后一眼都没见着,就举行了葬礼仪式。
他一直都没结婚,就这么过了这么多年。
直至有一天他又再见到了宫家大少爷,才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宫家大少爷没有得病夭折,而是被宫母从小交到了人贩子手里卖掉了,关于江可菲当年死亡的真相,他小时候从父亲和继母的嘴里意外听到的,只是他一直没对任何人说,他以为自己足够懂事,就会平安长大。
管家知道真相后气愤交加,整夜整夜睡不着,誓要报仇。
他又知道,宫厥是宫父和宫母的命,宫厥若是死了,宫家大少爷不但可以顺利回宫家,还能让宫父和宫母痛苦后半辈子,精神上折磨着他们。
他和宫家大少爷联手里应外合,为了杀宫厥,费了不少脑筋,没想到宫厥没死成。
管家见家里安保增加了那么多,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便决意亲自动手。
这才有了今日的悲剧。
看到这封信,宫母几乎快要疯。
警方进行询问,“江可菲是谁?”
“她是我丈夫的前女友,她是因为车祸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报复我们?那是意外生的,我们难道还有胆子去杀人?”
由于管家没有在信上写具体的缘由,江可菲那些陈年往事经过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证据,所以现在也只是宫母怎么说,便只当是什么了。
凶手已死,根据刀上的指纹鉴定,证实是管家的。
案子也只能到此为止结案了。
宫氏集团总裁被人杀害在家中的消息很快就上了新闻,国内外到处在宣扬这件事。
叶枭和殷禾欢抵达北川的时候,是上午九点。
他们没想到宫厥还是死了。
还死在了最熟悉的人手中。
叶枭自己到宫家的时候,宫母依旧哭泣不止痛诉着,“宫厥是他看着长大的啊,他怎么能下的去手?!我的儿子啊!”
宫龄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孔庭慎则紧握着她的手,皱着眉头一言不。
看到叶枭来,宫龄眼中带泪,“我哥没了。”
“我知道,我来见他最后一面。”
他走到水晶棺前,看着里面躺着的宫厥,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宫厥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却是他颇为交好的合作伙伴。
现如今他被人害了,叶枭很难受。
就这么看着他,想着以往见面谈事的模样,竟如往日一般。
他很惋惜宫厥英年早逝。
但人已经去了,再惋惜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