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凶案现场
张鼎又顺手给虎九宝来了一巴掌:“还不是你学艺不精。不好,他要醒了……”说完,他手一伸,召来一道闪电。
虎九宝揉了揉脑袋,一脸幽怨。
丹炉里,药液所剩无几,张只元昏昏沉沉中正要醒来,忽然又一次被闪电击中,浑身颤抖着又晕了过去。
“o_o?@&……”
“他好像说话了,嘀咕什么呢……阿宝,保持好火候啊。”张鼎交代一声,操控着大缸又往丹炉里加了些水,却没有加药材,“要让他尽快适应雷霆炼体术里的生机往复,不能在用药材了。”
“师父,你就是心疼那些灵药吧?”虎九宝惊讶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认识师父,“师父,你听我说,这个时候咱可不能抠抠索索的,毕竟他帮你扛了第二道丹劫呢。”
“瞎说,”张鼎瞪了他一眼,又道:“不过也有点这意思,这些药材不好收集了,都不够老祖宗用的……也不知老祖宗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实在不行,只有让他也尝试一下雷霆炼体术的威力了……”
虎九宝睁大眼睛:“师父,你野心不小啊,说,你是不是早就想用雷劈老祖宗了。”
张鼎额头有了几道黑线:“滚犊子去。我倒是想,老祖宗不同意啊,不然没事练练体,万一到了金刚境也能增加一些寿元,不过他说谨慎了大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圣主复生,结果圣主又消失不见,他就觉着实在不想劳累那么多了,就想着好好安享晚年了,他说要不是被老老祖宗捡到了养大,要报养育之恩,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富家翁……”
“嗯嗯我也听说了,老祖宗当年还想着逃跑来着,都被他师傅给拎着回来了……”虎九宝轻轻插嘴。
张鼎痛心疾首道:.“师门不幸,引以为耻啊……”
“师父,你说反了吧,那可是你的老祖宗。”虎九宝眨了眨眼。
张鼎:“你也知道那是老祖宗,你还传他闲话,你这个不屑子孙,看打!”
“你……”虎九宝忽然悟了,师父可以编排老祖宗,他不行啊,没人敢揍他师父来着。
是夜,有人整夜无眠。
虎九宝咬着牙,扒上了丹炉上面,一只手举了又举,不过好在还是放了下来。
“亏我刚才还担心他,想让师父多放一些药材给他疗伤,我真应该劝师父多用雷劈他几次。”
张鼎见张只元体内的生机往复已经稳固后,便没在继续召唤雷电,往丹炉里加了些水就走了。
然后,虎九宝就忍不住扒上了丹炉,看了一眼那个在水下洗白白的身影……
一瞬间,他后悔极了,想趁机下黑手。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等他醒来等他醒来……”虎九宝最后忍了,骂骂咧咧的在大殿里找了个角落打坐。
张只元悠悠醒来,他白天一边被雷劈一边泡热水澡,此时身体通透,肌肤明净无瑕,举手抬足间,一股极强的爆发力给他了无限信心。
哗啦一声,他从丹炉里跳了出来,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生死危机,那气息极为深厚,还未有实质性的攻击,他就觉得后背传来阵阵刺痛。
“呔!哪里走!”
张只元捂着下体就朝着疑似大门的位置跑了过去,透过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他看到虎九在身后狂追。
按理来说,如果没有石胎的记忆,他是没有羞耻心的。
不过现在有没有羞耻心也不重要了,主要是刚从水里出来,当下很凉。先逃命要紧,白天随手锤翻了一人,谁知道竟然还是个高手,那人身上的气势磅礴让他觉得压力很大。
“阿宝,不要胡闹了。”大门后面,传来张鼎的声音,张只元跑错了方向,这里是张鼎闭关打坐的房间。
“哼,算你运气好,你要是真跑出去,小爷非要让你尝尝脑袋长满了大包的滋味。”虎九宝愤愤不平的停了下来。
张只元捂当而自强,转身哀怨的看着虎九宝。
“你你你……你想干嘛?你个死变态……”虎九宝慌了一下,虽然这人长得还挺好看……?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张只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趁着张鼎的宠爱还在:“衣服脱了……”
“??”虎九宝显然彻底惊呆了,自己的新师弟怎么会好这口,“你……你轻点啊……”
虎九宝说完,愤怒的转身,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取向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虎九宝一边内心在自查,一边羞涩的脱着衣服。
彭……
张只元下手留了一丝力,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又大了许多,怕闹出人命,毕竟这人还挺识相,竟然真的在脱衣服,而且还主动转身,让自己揍晕他。
大殿内,烛火闪烁,有一抹阴影在烛光毫无规律摇曳下,竟慢慢的在地上蔓延起来……
张只元目光闪动,扒下虎九宝的外套穿在身上,走向了另一个疑似大门的位置。
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原本还是一片黑暗环境,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晃的人睁不开眼。
“丹霞宵禁,这位弟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做什么,甚至哪怕是来偷盗的,也请你最好呆在里面不要出来,等天亮了再出来,虽然你很面生,但我不怕你,你敢出来一步,就得按宗规处置……”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只元,说话一套一套的,他手里举着一个圆圆的铜镜,镜子随着他的修为灌输而发出极其耀眼的光。
张只元凝视着大胡子,把大胡子手里的镜子一点点掰到了其他方向,然后掀开一点袍子露出半截大腿,左腿慢慢的探出大殿门口,放在地上后又迅速收回。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张只元认真的问。
“额……这……不算不算,有种你再来一次。”大胡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这个家伙,又呆呆的摇了摇头,实话实话,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挺聪明嘛,竟然敢诈我,你说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出去好让你处置我啊,有病。”张只元鄙视了大胡子一下,然后转身关上了大殿的门。
留下大胡子一个人站在门外呆若木鸡……这……
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在给他讲规矩?他是不是自己说的让我处置他?他为什么会鄙视我?这不是重点……他里面怎么好像没穿衣服??
大胡子的表情有些犹豫,偶尔闪过一丝挣扎,偶尔还夹杂着一阵兴奋,不得不说,这小子长得还真嫩。
张只元回到大殿,沉吟了片刻,开始在一排排丹药架子上鼓捣了起来。
他找到一个小玉瓶,一手捏着鼻子,单手打开瓶盖……他想了想,又找了一根绳子,系上玉瓶,又把玉瓶对准了虎九宝的鼻子,把玉瓶系在了虎九宝的头上。
大殿里,此时安静的可怕,烛光下的阴影似一头凶兽,张牙舞爪。
张只元做完事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坐下来,默默地修炼起来。
体内,气海深处,一抹灵光犹如一团星云般无序的转动着,细看之下,还会闪烁着丝丝缕缕的紫色电芒,煞是奇异。
气海之外,有一道细细的紫色灵脉,一端连着气海,另一端却找不到尽头,似乎凭空出现在体内,然后无休止的在体内延伸至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他只是感受了一会儿练灵一层的境界,就开始运转地元宗的功法修炼起来,一夜之后,已经积攒了许多的灵气,比之前好像快了一些,但似乎不足以完成下一次的晋升。
“太慢了啊。”
天亮时,张只元叹了一口气,把气海外围的灵气均匀的散在小臂处,慢慢的修复受损的经脉。
灵脉可以辅助加快修炼速度,但无法与自身产生共鸣,灵修之所以有各种神奇的能力便是因为可以使用灵术,只有在经脉内引导灵气并与自身脉搏完成共鸣,调整释放角度,才能释放灵术,他现在经脉寸断,想连接起来释放个灵术都很难,但修炼起来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狂暴的灵气不走经脉直接用天劫余力调教就行。只是万一和别人干起来了,总不能还是直接用神魔手段和别人硬刚。
而且,神魔手段他也不打算多用,他必需要放弃以往与生俱来的能力,反向推演世界的本质本源。
阿嚏……某人缓缓睁开眼睛,冰冷地板让他瞬间清醒。
“天怎么还没亮……”虎九宝嘟嘟囔囔的,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把掀开照在脸上的衣衫……好熟悉,这不是我的肚兜嘛……
他摸了摸冰凉的胸膛,猛的想起某些事情,顿时一阵绝望,缓缓摘下挂在自己头上的玉瓶,“闷倒牛???”
“啊~~~不~~~”
凄厉的惨叫声中,带着三分绝望,三分羞愤,三分不甘心,剩下一分……是回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
“不对,我为什么要有感觉。”
“嘶~~竟然还是感觉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虎九宝捂着胸口,咬着牙,从腰间的一个小袋子里取出一件新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那是一个储物灵器,里面内有空间,可以装下两三个一人高的水缸。
“淫贼!是淫贼啊!”
“禽兽不如的淫贼。”
声音最后竟是又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