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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三英

周天看着张只元的背影,他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随后也飞入天空,很快就消失不见。

此时,树林里,正有三个大汉攀爬在一颗树的枝头,交头接耳。

“大哥,干不干。”

“干啥?”

“干他。”

“咦~~三弟,你的口味挺重啊。”

“就是,大哥,三弟都快憋出病来了,咱们赶紧去干他吧。”

“你又是想干啥?”

“干他啊……”

“卧槽你们两个离我远点,恶心死了。”

一颗娇小的树枝上,三个大汉挤在一起,撅着屁股把大盘子脸藏了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小树不堪负重,枝头吊着三人,几乎垂到了半腰处,看起来随时可能会断裂。

不远处,一颗头上戴着一朵小红花的松鼠,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那三个人,它看那树随时都想断,但就是不断的样子,心里如百爪挠心般,难受死了。

就好像,第二只鞋子的故事一样。

“大哥,看到了没。”

“我没瞎,我只是看不懂你的心。”

“大哥你啥意思……”

“大哥是说,他看到了什么,不是他能不能看到什么,而是你想让他看到什么……”

“神经病啊你,你在鬼叫什么啊,什么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你才神经病,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小树晃晃悠悠的,随着树上三人的争吵,枝头忽上忽下,就像小松鼠的心,也在忽上忽下。

它在期待什么,它已经懂了一些什么,它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那颗树,也该断了啊。

“摔死他们,摔死他们。”小松鼠的内心,异常的邪恶。

树上,三人抱着小树苗,撅着屁股争论了许久,然后又安静了许久,又过了许久后又才重新响起了声音。

“大哥……”

“别特么绕弯子,有屁快放。”

“是啊二哥,你想放屁就赶紧放,咱们屁股朝天,爱崩谁崩谁。”

“老子想崩死你。”

“大哥,二哥想谋杀朕。”

“谋杀你妹。”

“大哥,咱啥时候有个妹妹了?”

“没有啊?”

“那二哥为啥要谋杀我妹。”

“哦,他那是骂你的。”

“大哥,我懂了……大哥,二哥骂朕。”

“三弟,你入戏太深了啊。咱们虽然当了皇帝,但轮流下来,哪个不是朕,朕从来不想谋杀朕……”

树上,三人再次就此讨论了许久。

小松鼠的内心是崩溃的,它一直在等待着那什么发生。

可那小树苗也太特么争气,那样吊着三个大汉,就是不断,就是晃啊晃的。

“大哥。朕们好像跑题了。”

“嗯。朕确实被你带歪了。”

“大哥二哥,朕觉得,在不追,就追不上了。”

“大哥二弟,朕忽然觉得,朕的江山要亡了。”

“二弟,这不重要,抢了地仙遗物,朕三个人就是江山。”

“可是大哥,还有一个地仙呢,那人不会管他吗?”

最终,终于有人说出了此事最大的问题点。

张只元背后,还有一位地仙。

“不会,在这妖血秘境里,所有人都是最多化灵初期的修为,顶多有初入和巅峰之间的差距。若是逼急了估计又会多出一个对手,他不想在添意外,也不会对咱们出手,不然又多出来三个潜在威胁了。”

“大哥,朕觉得,你分析的很对。”

“所以二哥,这方面,你还得多向大哥学习啊,你看你扯了半天,我们也没听懂你要说啥。”

“三弟啊,你特么给朕说话的机会了吗?而且朕觉得你这抬杠的本领也要注意了。”

“谁抬杠了,你说谁抬杠了,谁抬杠谁死全家好吗。”

“卧槽三弟,你疯了……”

“二弟啊,不如以后,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吧,朕感觉他就是一个威胁,他就想死全家……”

“大哥,先别说这个,你品上一句,朕感觉二哥有想法,想想就有点兴奋……”

小树苗摇摇欲坠,忽上忽下,始终坚持使命。

小松鼠捂着脸,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还是,没看到什么该看到的事情。

“大哥,有人偷窥。”

“哪呢,朕弄死他。”

“那边,是一只松鼠。”

“二哥你在尼玛开玩笑呢,一只松鼠又不是人。”

“三弟,朕要批评你了,你这智商,怎么总是喜欢自己骂自己。”

“二哥,你不懂,朕说的,是另一层意思,是理想中的意思,所以在这一刻,某种意义上,你的妈是你的妈,我的妈是我的妈……”

“别胡扯了,赶紧把阵法准备好,你俩的铭文刻好了没?”

“还没还没,还有一只小鸟没画好。”

“我也是,我还差一只鸭子……”

大哥捂脸,以泪洗面,阵法啊,我们在刻阵法,刻尼玛的小鸟鸭子啊。

小松鼠:小树啊小树,你倒是快点断呢……

大哥忽然扭头,看到了小松鼠似人一般在祈祷的行为。

他目光闪动,觉得这是一个威胁。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的,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实在太过让人意外,意外到所有人都忽视了它的存在。”

“那……干掉它?”

“扒皮……”

“抽筋……”

“碳烤……”

“我去你真残忍。”

小松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发生什么。

树上的三个大汉同时下了大树,包围了小松鼠所在的那颗树。

之前的小树终于松了口气,它撑过了死亡危机。

三个大汉生的虎背熊腰,围着小松鼠,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大哥,小松鼠头上的花咋不见了?”

“不知道。”

“大哥你看,小松鼠现在怎么看起来痴呆了一样,刚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不知道。”

“大哥,你傻了?”

“是啊大哥,你肿么了?”

“我特么……刚才谁捅我了?”大哥捂着血呼刺啦的屁股,一脸的悲伤。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怀疑你们有人想害朕。”

“肯定是二哥,他对你蓄谋已久。”

“胡说,是三弟,他眼馋你很久了。”

“二哥,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行了行了,挨了这一刀,从今以后,咱们就不再是亲兄弟了。”

“啊,要结拜吗大哥?”

“对啊大哥,咱可以结拜啊。”

“结拜个锤子……赶紧上路,打下咱们的江山……”

三人吵吵闹闹的,风一样离开了这片树林。

地上,一滩鲜血忽然蠕动着,似活过来了一样在地上爬了起来,最后在一朵娇艳的小花朵的旁边停了下来。

那一抹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那朵花,色彩似乎浓郁了一点,很轻微,肉眼难以发现。

看不到的地下,还有更多的血液正在转换方向,慢慢的朝着花朵所在的位置聚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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