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合作愉快
“小子程公爷手下杨帆，见过长者。”
这崔富看一眼大爷，回眼看着杨帆说：“何事？”
“听说贵店运粮食不便，特来解决此事。”
“说说。”
“我程府有一车能让你们多运一倍的粮食。”
“哦？那你们需要什么？”崔富眉头皱着说。
杨帆觉得有门，对崔富说：“我需要你们平价卖我程家庄子粮食，现在是多少钱，之后也是。”
“哼！好算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今年什么年景你不知道？蝗灾之后粮食多么紧俏你不知道？你这车今年还能用多久？眼看深秋，大雪就要落下，但是人都难以行走别说车了，平价给你们，我们得损失多少？程老大，这就是你程家的意思？”崔富后面就没理杨帆，直接对大爷说。
杨帆却笑了，慢慢的说：“就是能运也不运对不对？最好能饿死一半人，这样你们世家就可以从中获得更高的收益，还能让当天子今位子不牢靠，一举多得是不是？”
崔富脸色一寒，低声喝到：“那来的野小子来这狂吠，程老大你这程家也太……”
“别管我大爷了，这是我的意思，别闹那么大动静行不行，怕死得不够快？我两家是亲家，程公爷叫我过来提醒你们几句，凑过来一点，法不传六耳。”杨帆也没办法，只能抬出程咬金这大神来。
“程公爷？他可不会瞎白话！”话虽如此，但身子还是老实的凑过来。
“你们这么做除了恶心一下陛下，赚点小钱，你们还能干嘛？还能干其他的吗？枪杆子里出政策，你们手里没力量，还能干嘛？想想你们家主虽然官居高位可有实权？相比其他权贵如何？你崔家可有几个能掌实权？”这几个连问，把崔富问了个哑火。
崔家的处境也是杨帆猜的，李二之后的几代帝皇都在打压世界，没道理李二的时候他们就过得好。
“这与粮食何干？就算我崔家不挣，王家不挣？李家不挣？还有跟你想要平价粮有什么关系。”崔富反应了过来。
杨帆暗道，稳吃艰难。继续说道：“小了，格局小了，你的格局太小了，假如别家都在屯粮，你们家却在疯狂运粮食，还是运给陛下你们会怎样？”
崔富站直了身子，盯着杨帆说：“会被他们联合起来针对，陛下会说我们人傻钱多，还有小子，我吃过得盐比你吃过得米还多，别跟老夫耍心眼。”
“唉，这年头，干啥都不好过，那我只能把车献给陛下，还有雪地也能运输的工具给他，反正这次蝗灾受灾的是长安附近又不是全大唐，应该有粮食送来才对，相信那时候粮食危机也解了，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有个官当当，从此高官厚禄。”
杨帆说到这时，大爷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拉过杨帆就要出门，杨帆眼神一亮，好大爷这助攻妙啊。就要出门时崔富眼疾手快把杨帆拦下，可大爷却一把推开他，杨帆眼神更亮了，这大爷能处，有事他真上啊。这动静把店里其他伙计惊动了，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人。外面等候的程家庄子几人看到此情景，选着趁手家伙都冲过来了。
“都停手！都是亲家，干啥呢！杨公子，咱们好好聊聊？”崔富这一声喝住了他手下，顺带着程家庄子的人也喝住了。
大爷却不乐意了，一声不吭的就要把杨帆拉走。
“聊也不是不行，哎，大爷疼，别拉了，咔！戏过了！”
杨帆本想好好打点秋风，可大爷力气贼大，不配合他演戏了，只想赶紧走，杨帆蹲下增加阻力还是给大爷拖着走，杨帆的脚在地上划出两条直线，只能开口说道。
“聊什么聊！走！咱们回家！”大爷还是没放手。
“大爷，就这么回去，很多人饿肚子呀。”杨帆挣扎着说。
“对呀，对呀，大爷你忍心看他们饿肚子吗？”崔富上来帮腔，大爷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动手。
“唉！娃啊，你来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商量啊，你要是能做官，跟公爷互相帮衬，就是我饿死也心甘啊！俺程家虽说出了个公爷，但是他毕竟是个厮杀汉，俺估摸着如今快天下太平了，厮杀汉就不行咧！俺这几日观你所做之事，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咧，不是公爷之前推荐给陛下的棒槌，这样你别管我们，你去朝堂帮下公爷！走！咱莫要理会他，咱们这就去找夫人！”
杨帆给大爷这翻话惊呆了，这老头见识那么好的吗？可他杨帆不想做官呀，他只想做咸鱼，而他也不是做官的料呀。
“大爷，就这么去找夫人我也不一定能做官，不如换点好处呢？”
“啊，对对对！”崔富旁边附和道。
“屁！满朝文武都没谁说能解决这问题，我娃能解决，凭啥不能做官！你们想忽悠我这老头？”
“大爷，主要是我不想做官，行了，崔掌柜我们聊聊？”
“啊？还有不想做官的！”大爷下下意识的放开手，杨帆重新进店里。
“你也知道，陛下吩咐你们干的事，跟你们主动干的事，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得到的也不一样，你认可吗？”杨帆进到店里开门见山的说，看崔富没反驳，知道他认同了，紧接着说：“所以我需要更多了，原有的条件加送两千石粮食。”
两千石，一石折合后相当于后世八十多斤，这粮食够两千人吃上个把月了，杨帆也想要更多，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凡事有度才好，太贪心一般没有好下场。特别是他提供的东西都是没太多技术含量，别人会觉得物没所值，就像开锁师傅，不少人就因为那一下值不值五十吵得不可开交。
“如果你提供的东西没问题，那么成交！”
“好！爽快！第一样东西就在门外，你先试试，好使就把粮食拉到程家庄子，粮食一到，我第二样送上。合作愉快！”杨帆习惯性的站起身子把右手申向崔富，崔富眼藏一缕深意，也起身握住杨帆的手，说道：“是这样吧，合作愉快！”
“啊？你咋知道？”
“公子不是长安人士？”
“瞎说！大爷跟我一起来的！”
“来我崔家，保你前程似锦，如何？”
“你觉得呢？”
“来日方长，希望能够与公子再次合作愉快！”
“再说吧，东西给你留下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