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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以武入曲,骇人的音乐对拼!

郭芙自然把这事儿跑去告诉了父母,很快洪七公众人都是知道了。

杨过寻陆冠英夫妇要了古琴一架就是抱着前去约定的地点,只觉这东邪确实喜怒无常,但是他也不惧。

“过儿!”洪七公被郭靖背着出来叫道。

“弟子拜见洪老前辈!”杨过放下古琴,对他一礼。

“你想领教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一定要切记四字,定力为主!”洪七公提醒道。

黄药师此曲关键就在定力与内功两个因素,即使内功强,若定力弱者,听得此曲,不免心旌摇动,为其所牵,轻者受伤,重则丧命,除非内功与吹曲者不分伯仲甚至过之,才可无事。

曾经黄药师就先以玉箫吹奏此曲试探同为天下五绝之一西毒欧阳锋的功力,后又以此曲考较郭靖与欧阳克,当初郭靖内功不及黄药师,不过由于其不懂男女之事,定力甚强这才无事。

可杨过如今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定力难说,外加他虽年纪轻轻便已臻化境,可内力还是要逊色黄药师一筹的!

“多谢指点,我去了!”杨过点头,抱起古琴离开!

欧阳锋此时还在房中苦想如何破解“天下无狗”!虽只过去一晚,可他的头发却已经彻底花白!

很快杨过就是来到了此处,而黄药师早就在此等待多时,不过一向不喜欢等待的他此次却是异常的有耐心,这小辈真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七兄,想不到你也在此。”黄药师看见了郭靖背上的洪七公。

“药兄,何苦为这孩儿,我还道你应该会喜欢他。”洪七公从郭靖背后下来抱拳道。

黄药师被看穿心事,故作不悦道:“七兄可要凑凑热闹?”

“不必了,老叫花现在废人一个,提不起半点内力,你们玩吧。”洪七公摇头道。

黄药师扭头看向了杨过手中的古琴道:“你想和我拼音律?”

他原以为杨过会以内功硬撑,以他如今的功力,虽逊于自己,但只需定力尚佳便可以顶住自己的碧海潮生曲!

“来而不往非礼也,比拼不敢当,但要在下狼狈防守,那不如放手一搏,程英我娶定了,谁阻我,就打谁!”杨过盘坐在地,将古琴放于自己双腿之上大声道。

陆冠英夫妇不敢前来,忙着晚上的婚事,祖师爷虽不同意程英师姑的婚事,但是对杨过师徒的婚事还是极为赞赏的,总之晚上肯定有喜,得操持!

程英和小龙女紧张的靠在一起,杨过说了,不准她们插手,本来小龙女想助丈夫一臂之力的,但是丈夫说了,要和东邪单挑!

陆无双与郭芙躲的甚远,大小武总算是醒了,也跟在郭芙身后。

郭靖和洪七公看热闹,黄蓉因身怀六甲,也就不来了!

杨过道:“晚辈献丑了!”只见他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琴声本低沉哀怨,如泣如诉,像一个不幸的流浪儿在诉说自己苦难的遭遇。

每一音都和众人心跳相一致。每响一声,众人心一跳,琴声越快,大伙心跳也逐渐加剧,只感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

郭靖运功助了七公一臂之力,没想到过儿竟然还有这一手绝活,以武入曲!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桃花岛时岳父与西毒的对战!

再听少时,众人只觉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斗然惊觉:“若杨过琴声再急,岂不是要给他引得心跳而死?”除了郭靖与黄药师之外,统统急忙坐倒,宁神屏思,运起各家内功,心跳便即趋缓,过不多时,杨过的琴声才不能带动他们心跳。

一缕箫声此时幽幽的混入了琴音之中,黄药师出手了!

只听得琴声渐急,不再似先前的低沉哀怨,顿时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蓦地里柔韵细细,众人只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忙又镇慑心神。

杨过心里也不好受,这就是碧海潮生曲嘛?电视剧里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此时一听,竟然满脑子都是与小龙女的颠鸾倒凤,忙镇慑心神立时反击!

琴声虽响,却始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琴声再变,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箫声却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

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郭靖和洪七公原本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神色郑重,那黄药师已经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

郭靖在桃花岛数年之久,知这是岳父大人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必是过儿极为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再看杨过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琴,袖子挥出阵阵风声,看模样也是丝毫不敢怠懈。

郭芙、陆无双与大小武听着二人吹奏,思索这玉箫古琴与武功有甚么干系,何以这两般声音有恁大魔力,引得自己心中把持不定?

众人凝守心神,不为乐声所动,然后细辨箫声琴韵,听了片刻,只觉一柔一刚,相互激荡,或猱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正与高手比武一般无异。

再想多时,终于领悟:“是了,黄岛主和杨过正以上乘内功互相比拼,这是以武入曲,比之比武还要凶险万分。”众人想明白了此节,当下通通闭目听斗。

黄药师此时全身功力都汇聚于箫声猛攻杨过,对旁人的影响已经甚微,可杨过的压力却极大。

他原本运气抵御箫声,乐音与他心灵互斗,尚能守住门户,想起古墓中那晚自己与小龙女的第一次是强行发生的,魔由心生,差点为箫声所乘,已经冷汗直下,看向了淡定的黄药师,决定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黄药师压倒。

可箫声却东闪西避,但只要琴声中有些微间隙,便立时透了出来。

过了一阵,琴音渐缓,箫声却愈吹愈是回肠荡气,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关头,再斗片刻,必将分出高下。

两人这番拼斗内力耗损甚快,原先是由东邪压制杨过,到如今杨过反压东邪,拉成持平!均是双眼微眯,佩服对方!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向江北饮过马,对西风与黄沙,无情也似我向剑底斩桃花;人世难相逢,谢青山催白发,慷慨唯霜雪相赠眉间一道疤!”

众人见杨过要做最后一搏,不光弹还唱了起来,两人头顶皆是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当下三般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杨过以歌声做啸相助琴声同时对付碧海潮生曲!

只听得在杨过的歌声与琴声夹击之下,箫声忽地微有窒滞,但随即回归原来的曲调。

原来玉箫声数次几乎被杨过唱得走腔乱板,不由自主想要符合他的歌声,这一来,不但黄药师留上了神,洪七公与郭靖乃至小龙女众人也是甚为讶异。

“当此世,输赢都算闲话,来换杯陈年酒天纵我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纵马去过剑底杯中觅生涯;当此世,生死也算闲话,来换场豪醉不负天纵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自由去只做狂人不谓侠。”

“铮”的一声巨响,杨过手中琴弦统统断裂,而黄药师手中的玉箫底部也是裂了个口子!

两人都是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同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都是把乐器一扔,抱在了一起,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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