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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人在西洋,刚打劫了郑和 > 第49章 廖家大院

第49章 廖家大院

“将军,我们回四夷馆吗?”

“还有一位恩人没有见过。”

“嗯?除了卡姆拉和张通,还有一位恩人?”

刑场上,牛二一开始就晕了过去,后来马忠跟他讲述的时候,将廖星辰漏掉了。

“嗯,叫廖星辰,听说是个阴阳官,祖上都是干这行的。”

阴阳生,又称为天文生,指以星相、占卜、相宅、相墓、圆梦等为业的人,后世逐渐演化为风水先生。

明朝时,户籍体系复杂,为人熟知的有军户、匠户、灶户等,阴阳户是其中很小的一个户籍。

有多小呢?

明朝的一个县,少的时候只有一户阴阳户,个别的一户都没有。

洪武十七年,置府州县阴阳学,府置阴阳正术一人,秩从九品,州置阴阳典术一人,县阴阳训术一人,皆杂职。

廖星辰便出生在一个世代为阴阳户的家庭。

其父早年为阴阳正术,集阴阳术之大乘,是应天府有名的阴阳官。

后来,廖老先生辞去官职,专职为人相面、相宅、相墓,说不上发家致富,起码称得上富甲一方。

廖老先生有两个儿子。

老大天资愚钝,但性格踏实,在钦天监司职漏刻博士。

老二便是廖星辰,他自小就有很强的阴阳学天分,但生性好动,不愿进入体制。

征西船队召集人马时,廖星辰义无反顾踏上了征西之路。

陈祖义来到廖家时,抬头看着高门深宇,不禁赞叹。

“算命还是挣钱呀!”

陈祖义递上名帖,门口的仆人轻声道:“大人稍等,我去禀告我家老爷。”

看得出来,仆人流程娴熟。

此时,廖老爷子正在书房中翻阅《新仪象法要》。

他最近正在改进仰仪和窥几,希望从《新仪象法要》中寻找灵感。

《新仪象法要》,是宋代天文学家苏颂的着作,内容为水运仪象台的设计说明。

仰仪和窥几,是元代天文学家郭守敬发明的天文测量仪器。

仆人叩门后,说:“禀老爷,有客人求见。”

廖老爷子顿了一下,回:“不见,今日冲龙、戊辰、煞北,诸事不宜,恕不见客。”

仆人连名贴都没递,便折回大门。

“这位大人,我家老爷说,今日不宜见客,您请回吧。”

陈祖义还没发作,牛二先忍不了了。

“你家老爷区区阴阳户而已,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圣上刚册封的旧港宣慰使!”

“你家老爷有几个胆子?在我家大人面前如此放肆!”

仆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看牛二这般神气的样子,竟然有些不屑。

“宣慰使?别说什么宣慰使,哪怕是靖难勋贵、朝中大员,我家老爷说不见,那就不见!”

廖老爷子确实如此。

名气大了以后,家中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甚至,朱棣有时也会宣廖老爷子进宫面圣,让他为官员相面,作为选人用人的依据。

作为御用“算命先生”,廖老爷子确实还是有亿点点地位的。

牛二也没想到对方如此硬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陈祖义倒不计较这些,而是拱手问这仆人。

“敢问,你家老爷是廖星辰,廖先生吗?”

“嗯?廖星辰是我家二公子,并非我家老爷……大人,您是来寻二公子的吗?”

“正是。”

仆人面色骤变。

二公子虽为阴阳官,但并不讲究这些老黄历,甚至还有些鄙视这些讲究。

若是得罪了二公子,自己怕是要受罚的。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仆人快步进去,然后很快出来。

“大人,我家二公子有请。”

陈祖义二人随着仆人进了门,绕过照壁后,才能一睹廖家全貌。

高屋飞檐,亭台院落,奇石斗拱,好不气派。

牛二小声嘀咕着:“一个阴阳户,家中竟能如此气派?看起来来头不小啊。”

仆人看似不经意地说:“哼,我家老爷是当今圣上御用的阴阳官,岂是别的阴阳户能比的?”

牛二悻悻地闭了嘴。

陈祖义也没想到,廖家这么大来头。

院子是两进的大院子,会客厅在内院,廖星辰已在厅中等候。

陈祖义一行到后,廖星辰恭敬地行了礼:“在下廖星辰,见过陈宣慰使。”

陈祖义笑着说道:“廖公子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廖星辰起身后,接着说:“家父思想比较守旧,今天这种日子,定是不会见客的,并不是针对陈宣慰使,还请大人见谅。”

“入乡随俗嘛,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今日,我是来登门道谢的,还得感谢廖公子的救命之恩。”

说着,牛二赶紧将礼物献上。

“陈宣慰使客气了,都是为当今圣上做事。”

廖星辰虽然还在客气,但仆人已经利索地将礼物接过。

“哎,该谢还是得谢的。”

廖星辰让座道:“大人请坐。快去给大人倒些茶水。”

仆人应了一声,捧着礼物出了会客厅。

一会儿,换别的仆人端来了茶水、糕点、果盘等物,样样吃食都十分精美。

客套一会儿后,话题逐渐深入起来。

“陈宣慰使,小的有一事请教。”

“别客气,请讲。”

“此番下西洋,我听一名回回人说,西方有阴阳官云游天下,之后得出结论,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球形的……”

牛二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祖义瞪了牛二一眼,牛二把笑意憋了回去。

廖星辰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确实有些疯言疯语,但我之后细细琢磨,确实有一定的可能性。”

牛二忍不住了,又笑了出来。

陈祖义怒斥道:“廖公子在说事,你一直笑个什么!”

“将军,我不是笑廖公子,只是这说法太荒谬了。我们脚下若是个球,那人岂不是都要掉下去了?”

廖星辰脸一下燥红起来,“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说,这说法确实荒谬……”

他话还没说完,陈祖义道:“这说法我也听过。”

牛二的笑声戛然而止,廖星辰的眼中也闪起光芒。

“大人也曾听说过?”

“不仅听过,我还觉得这种说法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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