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城市的小姐姐
“确实很辛苦……”老警察点点头。
“谁东躲西臧的不辛苦…你们头儿是谁？”
这提莫的，当老子是小偷吗？
李青无名怒火一生，声音大了起来。
“第一，我正常经营，没有犯法；第二，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头儿；第三，我再强调一遍，你们抓错人了！”
“行吧……”
老警察抽了两口烟，又说道：“别激动，我再问两句，你既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工作证和其他证明，身边没有大人，本地没有亲戚朋友，那么请问……”
他把烟灭掉，表情逐渐变的严肃，目光之中隐约透出危险的感觉。
“请问…你准备怎么在这里生活？”
老警察见的太多了，像李青的这个年纪，正是无惧无畏、无法无天的时候，不加以管束，必然会滑向危险的深渊。
社会问题不关李青的事，老警察的问题他却能轻松解答。
“我会变戏法呀！”
李青抬手示意，“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把这副手铐变没？”
“呵呵……”
老警表示不屑，昙花一现的锋锐就像幻觉一样消失，又恢复了混日子的姿态。
“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放你出去！”
“真的？”李青微微一笑道：“那现在放我出去吧！”
他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警猛然一看，还以为本就这样呢。
不对！手铐呢！
面色一变，老警迅速起身。
“站起来！”
起来就起来呗，李青无所谓的起身，随后又被搜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啥都没有搜到，银手镯正老老实实躺背包里呢，他要搜得到才怪咧。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李青张开双手，淡定的问道。
“铐子呢？你藏哪儿了？”老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手铐居然就这么没了，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当然是在……这里！”
李青手往背后一伸，拿出了一对亮闪闪的银手镯，o-o状的提在手里递了过去。
“嘿…有点儿意思……”
老警下意识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锁孔没啥问题，这是怎么脱掉的呢？
“再有意思我也得走了！”
李青强调了一遍，“我可不想在局子里过夜。”
李青看着老警的眼睛，试图让他说话算话，放自己离开。
“这个……”
老警有些尴尬，“要不你先坐会儿。”
显然，刚刚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在弄清事实之前，他可没有放人的权力。
“行…吧……”
李青拉长了声音，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随后开口道：
“不过这玩意儿就不用戴了吧？我可是知道的，嫌疑人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这玩意儿是可以不用戴的。”
“本来就不用……”
老警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转而又问道：“除了藏东西，你还会什么？”
“这叫变魔术！”
李青故作不愉，“也叫变戏法，属于文化口业务，不是单纯的藏东西。”
“你还会变魔术？”
老警又不信了，只以为李青吹牛。
能够自脱手铐的人他没见过，但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知道确实有这样的人。
但变魔术……
老警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李青，直把他看的菊花一紧，才开口道：“这么说你是魔术师了，那你的魔术道具呢？”
“真正的魔术，往往朴实无华，不需要那么多道具。”
李青两手掌心向上，对老警察道：“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吧？”
老警察点头。
李青两手向下一翻，再一抓，两个鸡蛋已经分别放在手心里了。
“请你吃！”
呃……
拿着李青递过来的鸡蛋，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感，老警陷入了莫名的沉思。
“怎么了？嫌太干了？”
李青又递过来一杯水。
老警察右手拿着鸡蛋，左手握着水杯，感觉自己有点迷茫了。
刚刚是我搜的他的身是吧？
什么都没有是吧？
确定什么都没有？
不等对方脑子转过弯来，桌子边上的李青又冲他招了招手，放下了一只烧鸡。
这不可能！
职业生涯遭遇了滑铁卢的老警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莫非…自己其实没搜过他，刚刚其实是我烟抽多了产生的幻觉，还是这些东西是我饿，自己带进来的？
“你……”
吱呀一声，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刚刚离开的那位女警花走了进来。
“咦…怎么还吃上了？”
女警拿着一份文件，也没在意李青戴没戴手铐，冲他招了招手，把钢笔递给了他。
“过来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老警察，秀美的面容带些疑惑，问道：“老李，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老李下意识的回答后，做了一个深呼吸。
“只是感觉我已经老了，眼睛有点花……”
“你才四十多，怎么就老了？这里…这里填一下名字，然后按个手印，对，就是这里。”
女警指导者着李青，还不忘安慰自己的同事。
“眼睛不舒服？滴点眼药水，实在不行上医院看看，配副眼镜儿什么的。”
老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把鸡蛋和水杯都放下，用复杂的眼光看向李青。
那感觉，就像你在路边买油条，结果一只白条鸡自己跑出来处理好自己，把自己裹上蛋液和面包糠，跳进去之前还不忘告诉你油温七成热，不要炸太久一样，突出的就是一个荒诞和魔幻感。
李青没有理会这位老李，而是被身边这位小姐姐吸引住了，鼻子里隐约闻到了茉莉花的香气，有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脱离了下意识的对抗情绪，李青才发现这位女警花不光脸长的挺好看，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连这年代的警服都能撑起来，属实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李青笑着问道。
“叫我王警官！”
女警花看了他一眼，“刚刚不是还叫大姐吗？这会儿改称呼了？”
“刚刚的你，英姿飒爽、威严满满，看起来就是巾帼英雄的样子，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就叫了大姐，以彰显对您的尊重。”
“现在的你，和蔼可亲、美丽大方，感觉上香邻家大姐姐般温柔，所以我称呼你为小姐姐，以表达对您的敬仰。”
李青双手合什放在身前，目光诚恳语气真挚，拍起了小姐姐的香屁。
能够出去转了一圈，就能让自己离开这鬼都不来的地方的小姐姐，多说几句好话有什么，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李青更好听的话都说的出来，为了自由嘛…不丢人！
“小家伙嘴还挺甜……”
王有容大方一笑，对李青说道：“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核实过了，也和xx县那边的同志做了沟通，基本确认你和劫匪团伙没有关系，只是刚好碰上而已。”
那你们还抓我干什么？
这话李青没有说出口，不过王有容却好像猜出来了一样，对那位老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离开。
等老李出去之后，王有容才对李青正色道：“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们前线同志的疏忽，我代表他们向你道歉，希望小同志你别放在心上，原谅我们的工作失误。”
“我就说嘛……”
李青嘟囔了一句，随口问道：“那我可以走了？”
“走吧！”
王有容收起文件，对李青说道：“我送你出去！”
随后她就将李青带出审讯室，路过外面的工作场所时，时不时就会有人和她打招呼，看得出来王有容在这局子里的人气不低。
“走吧！！”
警局门口，李青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离开，却见王有容有和自己同行的意思，连忙表示拒绝。
“不用了王警官，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山不转水转，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他就想溜号，却被王有容一把拉住了。
“先别走……”
王有容抓着李青的胳膊，脸上保持着微笑。
“别担心，不是准备找你麻烦！”
她解释道：“你刚来光州，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有钱，准备怎么生活？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先安顿下来再说。”
王有容给李青解释了一下，说她准备将李青介绍到亲戚开的饭店里，当个学徒什么的，包吃包住，每个月还给零花钱。
倒不是说想人家剥削他，毕竟明面招募童工犯法，饭店收下他还得担一定的风险。
只不过，在和x县的同志联系后，王有容觉得李青人品还不错，担心他一个人在社会上瞎混，万一误入了歧途，就太可惜了。
所以才准备送他去亲戚家的饭店安顿，不求他真干什么活，只是让他有个地方睡觉吃饭，免得自己一个人漂泊而已。
“不用了吧……”
李青婉言谢绝道：“我身上有钱，自己能够挣钱，王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见王有容还要开口，于是李青又补充了一句：“要不这样，姐姐你给我留个电话，我要是有什么事儿，一定找你帮忙！”
王有容略微迟疑，见李青态度坚定，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唉…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