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试金石
陶婉文看见杜溪月和林默走进大户组，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他们打了招呼：“杜总好。林总好。”
“你就是网名叫老男人的？”林默盯着老男人看了一会，问道。
“是的，林总。”老男人直接了当回答，没有一点违和感。
“有没有兴趣跟我到办公室谈谈？”林默邀请道。
“好呀。”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坐下。
“陶婉文说你是操盘手？”
“不像吗？”
“听陶婉文说，你能够知道康立平药业股票操盘的意图？”
“这有什么难吗？”
“你好像一点也不谦虚？”
“你不觉得我有自傲的资本？康丽平药业股票是独家的命门。杜家对康立平药业股份重视程度和林总对股票大开大合的理念，以及我对陶总的阅历和眼光的理解，前两天股票已被陶总压低，现在股票又开始拉升，下午你们再做先涨后跌，维持原来的股价或略低于原来的股价，这个策略绝对是个好计谋！不知你是想让我老板赚这么点钱还是要把他的资金套牢了？”
陶婉文是个低调的人认识陶婉文的人不多，这个老男人为什么会认识她？
大家心里开始打鼓了。
老男人为什么要在他们眼皮底下买股票是不是有意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这样跟林默、杜溪月和陶婉文说：药业股份是杜家经济命门，是有意或是无意？还是说漏了嘴？凭他的智慧应该是在钓鱼，他要钓什么样的鱼？
“咯咯咯”陶婉雯不自然地笑了起来问道：“你认识我？”
“杜总和林总的手下的红孩儿，大名鼎鼎的临江金母鸡，我如果连你都不认识，不是说我的智商有问题？”
陶婉雯一时语塞。她被老男人的话气着了，老男人肯定是没有智商问题，这不就是等于说她有智商问题了吗？被骂有智商问题还不能发火？这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
林默也被老男人的睿智所折服。
林默问：“你是希望你的老板赚钱还是血亏？”
“我无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大方向还是要听老板的，不能打乱老板的部署。老板不着急，我急也没用，不是吗？”
“那你知道我和你老板的关系吗？”
“你知道我的老板是谁？”
“南尊股神，对吗？”
“是男尊股神告诉你的吗？”
“我不仅知道他是你的老板，他还是你的老师。”
这下轮到许鸿憬惊鄂了。
许鸿憬在林默面前仿佛被人脱光衣服一样，在林默的面前暴露无遗。
许鸿憬收回盯着陶婉雯胸脯的目光，在林默面前仿佛矮了一截。
男人总是喜欢看女人的胸部，老男人也不例外，他不敢看杜溪月的，是因为林默在这里，他知道林杜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不会去触林默的霉头。
陶婉雯则不同。他肆无忌惮盯着陶婉雯高高的雄峰。陶婉雯早就发觉老男人的目光，故意挺了挺胸。
老男人看了一会，收回目光说：“陶总这两天收购的股票平均成本比我高一角钱，夏家买入一千万股价，比我的高4到6分，我猜想，如果按你原先的计划下午直接拉涨停，我老板每股赚一元钱，明天就能实现了，如果陶总真的这样做了，你们公司表面上是赚了，但实际上是亏的更多，因为近几天两大宗的股票赚钱了，他们就逃匿了，永远也要不回来了，所以你不会拉到涨停就会拉低，而是中途突然刹车，高开低走，剑走偏锋。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大家把目光转向陶婉雯。
“我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股市风云瞬息万变。上1秒不知道下1秒的事情。不是吗？”陶婉雯被盯得有点不舒服，歪着头反问以掩饰自己的不悦。
“看来女人心海底针此话果然不虚。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难捉摸。但我偏偏认为我的判断没错！”
陶婉文不得不佩服老男人独到的眼光。她仿佛没有穿衣一样，心思全部暴露在老男人审视的目光中。
“我请教一下，怎么称呼你。”
“我叫许宏憬。“
“方便给个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名片，仅此一张别无分店片。”
“你朋友很少？”
“高处不胜寒呀！在坐也只有林总配当我的对手！”
“你很狂妄！”
“不应该吗？我是个寂寞的人，今天我对你说的话比我平时一个月都多。”
“我对你很感兴趣。”
“可我相反。我对你不感性趣，你不属于我这样的人拥有。”老男人故意把性质的读音拉得很惨，说的很重，他分明有调侃陶婉雯的意味。
“这很难说。你如果有足够的勇气，还是有可能哦。”
“不不，我还想活的更长一些，不想把命悬在女人的裤腰带上。”老男人吓得面如土色逃回大户组继续他的高处不胜寒了。
办公室里人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陶总，你是洪水猛兽啊！”杜溪月笑完，转向陶婉文说。
“杜总，你不觉得你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吗？老男人把目光扫到你那里中途就退回去了。”
“我怎么没感觉？”杜溪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你是当局者迷还是故意装深沉？”
陶婉雯不等杜溪月回答，就逃回操盘办公室，她知道在杜总面前，讨不到一点便宜。
陶婉雯往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到四个操盘手身边淡淡地说：“现在拉涨吧。”
“现在拉涨？比以往提早了二个小时。”宇文鸿翔园以为陶婉雯脸上会发生惊讶表情，此刻都发生在他自己脸上。
陶婉雯坐回座位闭目养神：“快涨停时开始抛，让它跌到原来的股指略低一点。”宇文鸿翔他们只能照做。在接近涨停时，陶文静分批抛出了三千万股。
有些人的钱迟早是要送他赚的，有些人的韭菜迟早是要割的。
陶婉雯笑了笑对四个操盘手说道：“做股票的不是做公德，总得让有些人赚，有些人亏这样才热闹，才有趣。”陶婉雯对四个操盘手解释说。
“宇文鸿憬，你去查一下今天下夏家的股票好像没有动静？”
宇文宏憬在键盘上劈劈啪啪地敲打着。
陶婉雯收割了一波韭菜又回到林木的办公室。向林默汇报了这波韭菜的成效。
林默听了陶婉文的汇报思索了片刻，让陶婉雯把许鸿憬叫来。
“林总，您找我？”许鸿憬明知故问。
“你赢了。成功地引起我的关注。你明天就来这里上班。具体由婉雯跟你说。”林默说道。
林默来到操盘办公室，对陶婉雯说：“许鸿憬明天来这里上班。他老板的股票不用跟踪了。继续跟踪夏家的买进的股票，以及其他大宗资金流进的动向。”
“林总，你不觉得那个许鸿憬的身份很神秘吗？”陶婉雯问道。
“确实是有点神秘，这个老男人给我留下这么多思索空间实在罕见，可是我很欣赏他这个人，我对他很有兴趣。”林默回答道。
林默接着在陶婉雯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会。直到陶婉雯点头为止。
林默和杜溪月走了。
下午。陶婉雯说：“注意夏家和最近股市大笔资金的动向，准备阻击。”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下。现在已经把股市拉底到历史新低，大笔的资金已被套牢。”
“很好。夏家笔资金不要轻易放他离开，让他留下深刻记忆。”
陶婉雯交代说：股票收盘前10分钟低价股吃它一波，让收盘时，股价与开盘时持平。”陶婉雯靠在她专用办公椅里，点着一支女士香烟，舒服的吞云吐雾。
抽烟抽寂寞。
作为杜氏四大平台之一的高管陶婉雯，掌管着康立平股份的生杀大权，就像雪域高原上的雪莲，只剩下孤独寂寞的美丽。高手的寂寞，只能孤芳自赏。但陶婉雯无疑是一个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成为临江股市里最有名的临江“金母鸡”了。
杜溪月办公室。
许茜、林欣、陶婉雯、沈心蕊、方敏、汪慧茹七美齐聚。
她们汇报完工作，就坐下来喝茶聊天，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林默本来是想来诉苦的，看到七美合集，有目不暇给了。
陶婉雯看了林默一眼脸上露出莞尔一笑：“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让许鸿憬带领操盘手打阻击了。”
林默道：“说说你对他的印象。”
陶婉雯说：“大资金运作一只股票时会留下痕迹，少数人能捕捉到这些痕迹，许鸿憬就是在这些痕迹里猜测出我的计划和改变策略，甚至能够根据我长期以来的风格，猜出我下一步的工作要点和走向，具有炒股的慧根和对股市预测的前瞻性。”
林默点点头表示认同陶婉雯的说法。
陶婉文接着说：许鸿憬除了捕捉大执庭运作留下的痕迹外，还会根据这些痕迹计算出，我们和其他大资金运作的成本，练就这种本领很难。”
林默说：“我从前也仅仅见过一个有许鸿憬这种本事的人，他就是许鸿憬的老师，南尊股神。”
“我恐怕永远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一支由我们专家自己操控的股票在拉升前总会出现一些征兆，许鸿憬就是读懂这些征兆，所以这种人只能做朋友或同事，不能做敌人。培养好了，将来你掌管整个夏氏股市，是一大助力。领导决策者，发现人才、利用人才，是最基本的素养。”林默转而对大家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们就是伯乐。要发现千里马，并安排在最适合的位置。”
康立平药业由陶婉雯长期操控，已经符合胜算的条件了，许鸿憬也相信凭临江金母鸡的风格会及时抓住机遇。林默让许鸿憬代替陶婉雯来运作，看是否符合这支股票的发展规律，并抓住婉雯创设的机遇。林默决定“赌”一把。
这时，林欣发现了林默手上提的袋子：“林默，手里的袋子装着什么东西？”
“哦，是咖啡。”林默说。
“拿出来共享。杜总这里刚好有一套咖啡杯。”
林默只好从包包里拿出一罐咖啡。方敏是秘书出生，她自觉地拿起咖啡壶去煮咖啡，然后倒了八杯，她先试一下。
“我刚拿到的咖啡，怎么样？“
林欣的脸绽开了一朵笑容，看着林默：“又是从哪个女人受的贿？有人对你贿钱、贿色，还有人对你贿咖啡呀！”
“喝不喝？有咖啡喝还堵不住你的嘴？要喝少废话，不喝我拿回来了。”林畎佯装生气了。
许茜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女人向林总行贿的肯定是最顶级的咖啡。”杜新月脸色变了变，方敏捕捉到了这一重要的信息。
大家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林欣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林默和杜溪月笑了笑说：“林总受贿的咖啡是正宗的巴厘岛猫屎咖啡，林总极品啊！”林欣一语双关。
汪惠菇喝完了咖啡看了一眼林欣说道：“猫屎咖啡，好喝，只是这名字太难听。”一句话引起大家的哄笑。
汪惠茹被笑红了脸，不知所措，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说错了吗？”
汪惠茹的话，又引来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