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狙击枪声
林默和三个女人都来到公司的小广场。
二十名参加招聘面试的安保人员，见林默来了，主动排好队。
林默也不墨迹：“今天的招聘面试采取末位淘汰制。你们自己找对手，把对方摔倒，就算赢。赢一个一分。前十名留下，其余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现在解散。开始！”
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拉开序幕。一时间，广场上喊叫声震天。
半个小时，结果出来了。前十名的留下。其余的，林默每人发一千元，打发回去。
休息十五分钟后，新招的十名安保队员，排成一排。
“你们都是安保人员中的佼佼者。入职以后，你们前一个月，上班八个小时，训练四个小时。平时多流汗，制服歹徒的时候，就可以少流血。我会每天指导你们二十分钟。现在，杨敏出列。”林默喊道。
“杨敏，你只要在欧燕的手上能撑过五招，就算赢。”林默说着，用手指了指欧燕。杨敏一看欧燕，心想：欧燕绝美的身材，小胳膊小腿，若不是脸上小麦色的肤色，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娇气的小姐。
这样的女子，最多会些花拳绣腿，我五招把她制服了才对。
杨敏，她在面试的成绩是十六分，也就是说，她赢了十六个男队员。所以，她有资本不服气，她倔强地撇撇嘴。
两人对面而立。杨敏率先出拳，刚猛的拳风磨檫得空气“簌簌”作响。无论出拳的角度、速度、力度堪称完美。
这一拳普通人被击中，起码要飞出十几米远。
欧燕，很随意地站在那里，眼看杨敏的拳头几乎快到面门，她用右手接住杨敏的左拳，跨步，侧身，下压，杨敏的左手被扭到背后，毫无反抗之力，被欧燕压在地上，欧燕的左拳已经击打在杨敏的后脑勺。拳头停留在距离杨敏头颅两厘米的地方。
用三个字形容欧燕的搏击技巧：“快、准、狠。”杨敏根本没看到欧燕出拳自己的拳头已被欧燕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压在地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看的人更是只觉有一道虚影闪了一下，杨敏就被压在地上了。
全场静寂了几秒，响起一片掌声。
“现在，你们九个，围攻我一个，撑过三招的就算你赢。”林默刚说完，大家就低声骂开了。
“自大！”
“狂妄！”
“目中无人！”
“不自量力！”
“......”
是呀。他们是安保公司培养出来的强者的强者，九个人，打他一个，还会撑不过三招？谁信？
九个人围住林默，摩拳擦掌。
一丝风吹过。九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林默仿佛也没动，依旧是站在中心。
围观的喊：“出拳啊！打呀！”
喊声此起彼伏，可是那九个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扑通扑通”九个人几乎整齐划一的跌倒在地。是大家的眼睛花了？还是出鬼了？
全场安静了下来，静得似乎落针可闻，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真的出鬼了吗？
世上没有鬼。
有的是“无影手”的快。
快到极致，肉眼连影子都没看见。如果面对是敌人，九条鲜活的生命就被收割了。九名安保队员对林默佩服得五体投地。
面试在大家唏嘘声中结束。
下晚班。
杨敏接过杜溪月的车钥匙。
她第一次开这么豪的车。她是保镖，也是小车的爱好者。
奔驰S680。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豪横！
车子沿着南门路向西域听涛别墅群开去。再经过到虹桥路，拐向别墅专用道。就在拐弯的时候，一点红光闪了一下。“不好”，杨敏瞬间作出反应，有狙击手！杨敏死踩油门，漂移，甩尾，冲刺。奔驰S680，像一匹野马向前奔驰。
“噗”狙击枪子弹击在车副驾的玻璃上，车窗闪起一团火花，留下一个白点。
“噗”车后挡风玻璃闪起一团火花，留下一个白点。
“噗”子弹击中装甲过的车轮上。
奔驰S680在别墅专用道上狂奔，一直开进三号别墅，杨敏用身体护住杜溪月，进入别墅。
杜溪月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话说欧燕也开着另一辆奔驰S680，载着林默来到江滨路陈迅网络工作室。
“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接收器改成发射器。”林默问陈迅。
“你，发财啦，那来的这么高级的监控设备？”陈迅诧异了。
“告诉我，能还是不能。”
“简单。再加上一片集成主板，增加发射功能就行。”陈迅知道，林默不回答的不能再问。
“开一家网络公司要投资多少钱？公司面积多大？做一个详细的预算给我。”
“林默你发财了吗？前期，租用办公室两千平，启动资金至少要一个亿。我已做过规划和预算。”
“我知道你小子，不安分，有野心。明天早上我来拿摄像头和资料。”
“哥已不再是当年的哥.，不再与春风对酒当歌.....”林默的电话铃声响了。
“你好。请讲。”
“林默，我们被狙击。”
“人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
“人没事。我们已在别墅。我发个定位给你。”杨敏急切地说。
“我马上赶过去。”
杜溪月一见林默来了，扑上来，紧紧地抱着林默，眼泪汹涌而出。
“谢谢你，没有你送的防弹车，我就见不到你了。”杜溪月在林默的怀里还在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哭。
“别怕。有我在。”林默也抱着杜溪月 ，安抚着。
世界上，在你有危难的时候，“有我在”三个字是最美的语言。
“咳咳”欧燕的心里有点酸。忍不住......
杜溪月放开林默：“对不起，欧燕姐。我......我......”杜溪月还在哽咽着。
“我......我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欧燕微笑着说，声音有点异样。
林默调了两个今天刚招聘的安保人员过来，加强了别墅的安保力量，亲自选定安保藏身地点。
欧燕拨出一个电话......
陈迅也赶来了。他还打包了几份的快餐。
陈迅调整了别墅的两个摄像头，又安装了几个，并增加了报警功能，调试后，别墅的监控再无死角。
吃过饭，欧燕的手机接到一个信息。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欧燕对李默说。
水岸华年酒店。
套房。
主卧，一个女孩穿着暴露，蜷缩在床上，被褥凌乱。身体还在战栗着；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客厅，一个染着几缕杂色头发的青年人，被拇指扣铐在茶几上。
“招了吗？”欧燕问。
“这是笔录。”
欧燕看了一遍。
“唐寿，你与唐风是什么关系？”欧燕的声音很冷
“堂兄弟。”
“你确定是唐风雇你狙杀杜溪月？”
“是。”
“唐风为什么要狙杀杜溪月？”
“我不知道。我也没问。可能是杜溪月的康立平制药公司比他安平生物制药公司经营得好，心生嫉妒或怀恨在心吧。”
“你和唐风是怎么接头的？”
“在国外是国际长途。因为我刚好要回来探亲。回来后，我买了一部手机。”
“你的手机在哪里？”
“在房间的背包里。”
欧燕给两名队员使了一个眼色。
“你是怎么回国的？”
“偷渡。”
“狙击枪怎么来的？”
“国外带进来的。”
“哪个组织给你的？”
“自己在国外买的？”
“......”
这时，警察也来了。
欧燕把歹徒、女子和审讯记录一起交给警察，并交代队员查清所有的通话记录。
林默与欧燕回到家里。
“怎么样？杜溪月的豆腐好吃吗？”欧燕笑涔涔地问。
“好吃。哦，我是说刚才快餐的油焖豆腐好吃。你别误会。”林默知道被欧燕套路了，想亲一下欧燕，化解一下尴尬。
“别碰我，满身都是杜溪月的味道。”
“我，我冤枉。不是我，是她......”
“杜溪月的初吻是怎么回事？......”
“哦。嗯。是她办公室被人安装了摄像头，我帮她摘除时，不小心，不小心，她的嘴唇碰到我的脸上，留下口红印。”林默说谎不用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他隐去了看杜溪月内内视频等重要情节，轻描淡写地把经过说了出来。
“哼！我知道你拿无关紧要的搪塞我。这一次原谅你，还有下一次，我就‘咔嚓’......”欧燕比了一个剪刀手。
林默自然地捂住那个地方，只觉得后背生凉。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林默感慨万千。
次日。
林默开车来的陈迅网络工作室，取走资料和摄像头，来到杜溪月的办公室。
杜溪月因为昨夜被狙击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百无聊赖地旋转着手里的签字笔。
“笃笃笃”，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请进。”她的心里震颤了一下。
林默推门进来：“杜总，早上好。我来帮你办公室安装摄像头。”
林默安装调试好，给杜溪月讲解与手机连接的方法，就告辞了。
“不坐一下吗？”杜溪月觉得有林默在，就有安全感。
“嗯，不了，我还有一份资料，我去先忙一下。”
“笃笃笃”，林默刚走不久，办公室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请进。”她的心里又震颤了一下。
一个帅气、狡黠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束小雏菊。
小雏菊象征纯洁的美。它的寓意：幸福、希望，表达“深藏在心底的爱”，还有暗恋的意味。
“你好。夏公子，什么时候回国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溪月微笑着接过花，随意地放在办公桌上。
“昨天刚到家。想你了，就来看你来啦。”夏长富激动地说。其实夏长富已经回来半个月了，他是境外安博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住陶瓷国首席代表。
“谢谢你来看我。请坐。”杜溪月礼貌地招呼夏长富坐在茶桌边喝茶。
“小月，我出国两年，你越来越漂亮了。”夏长富鹰隼一样的目光攫取着杜溪月精致的容颜，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挺拔的山峦上。
“听说你在国外发达了？”杜溪月觉察到夏长富的目光，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打工而已。我这次就是回来接任安博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住国内首席代表，兼东南亚医药销售代理。”夏长富言辞不无炫耀的意味。
接着就谈起国外的趣闻轶事，风土人情，生活方式。
“这么说，你泡了很多洋妞，为国争光了。”
“这次回国，匆匆忙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条‘米迦勒的笑靥’项链，是我去铁塔国参加学术研讨时买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请笑纳。”
“你能来看我，已经是喜出望外，这么贵重的项链，我是受之有愧，断然不敢接受。”
“不贵不贵，一百多万欧元而已。”
“笃笃”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门没锁。进来。”杜溪月没好气地说。
“噢。有客人呀。打扰了。”林默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长富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昨天刚回国，顺道来看我。”杜溪月淡淡地说。
“哎，你们有事，我就告辞了。”夏长富知趣地站起身，还瞪了林默一眼。
“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杜溪月说着，把首饰盒递还给夏长富。
“没关系。等下次合适时机再送你。”夏长富怨恨地瞪了林默一眼，走了。
“什么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杜溪月因昨晚的事，现在又因为夏长富的事，纠结在一起，她怎能不生气！
“怎么了，今天来姨妈了，吃火药啦。”
“我自己生自己的气不行吗？”杜溪月发觉自己的态度不对，口气软了下来。早上，她多么希望林默能陪她聊一会儿天，可是就这钢铁直男，不解风情，溜得比兔子还快。
“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狗嘴吐不出象牙。说不说，不说给我出去。”
“好，我说。我们公司办公大楼还有空闲的吗？”
“八楼到二十八楼都还没有启用。”
“你，你把那张卡给我。”林默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什么卡？”杜溪月心里一凛。
“那张五千万的卡。”林默直截了当。
“你不是不要了吗？”现在杜溪月的心里五味杂陈：上次买画时她要给林默一千万，林默不要，原来是假象？五千万才是他真正的目标？是呀，五千万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十辈子也赚不来。
“我反悔了，不行吗？”林默歪着头问，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我为什么要给你？”林默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完全颠倒过来了，你真会装呀，原来你只是以个伪君子，是个贪得无厌的卑鄙小人，若不是亲身经历，绝对想象不到。
金钱是人品的试金石，灵魂的照妖镜。
“封口费呀！”林默咧嘴一笑。
“你......”
“你给还是不给？痛快点。”
“哼！钱我可以给，但是不是什么封口费，是我感谢你无意中救了我一命，和最近帮我做了那么多事的感谢费。”杜溪月冷哼了一声，“密码是你的生日。”杜溪月把卡递给林默。
她本来就打算把卡送给林默，只是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林默亲自来讨要，她给了林默，所有的恩情她也还清了。
五千万让她看清了一个人的本质，她值了。
只是以这种形式是她始料不及的。杜溪月叹了一口气，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如释重负，轻松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时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谁关心你了。猪八戒娶媳妇，想得美。是你的招聘表在我这。”
林默接过银联卡说：“还有。”林默一副贪得无厌的表情。
“还有什么？”杜溪月疑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五千万还填不饱他的胃口？
“利息呀。”林默指了指自己的脸。
“流氓。”
“我流氓不下流。这证明我的发育正常啊。”
杜溪月无语了，又叹了一口气，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别生气，生气了容易长皱纹；长皱纹就显老，显老就不好嫁，别怪我没提醒你。”
“滚！滚得远远地，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我滚。”林默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
“怎么还不滚！”杜溪月的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
“哦，利息，你还没给我呀！”
“你，无赖！”杜溪月要暴跳了。
“看你生气，我会心疼的哦。告诉你一件好事，权当赔礼道歉啦。”这时的林默倒像个乖巧的小宝宝。
“什么好事？”杜溪月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曾经让她芳心暗许的男人。眼睛里充满了幽怨的色彩。
“我想与你合开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你投资五千万，办公楼八到十八楼无偿使用五年，你占股份百分之四十九；我投资一个亿，占股份百分之三十一，我朋友他没钱，以技术入股，每月领生活费一万，不再拿工资。”林默看着杜溪月的眼睛，一口气说完。
“你不是讹我钱，是要我投资开网络科技公司？”这下轮到杜溪月惊讶了。
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才真正是视金钱如粪土都市隐士。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杜溪月睁大着眼睛，痴痴地看着林默，在这个阳光、英俊的男人面前，她迷失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对网络科技公司一无所知。”杜溪月沉思中清醒过来，没有回答林默的问题，她也找不出回答的语言。
“有我呀。”
“你朋友是谁？男的，还是女的？”杜溪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是女的我不干!”
“吃醋啦？我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你是我什么人，我吃你的醋？”杜溪月想：我吃醋了吗?虽然无醋可吃，但是，如果有别的女人在林默面前卿卿我我，心里难免有一种酸爽的感觉。
“是男的，昨晚给你家装监控的陈迅。我想网络科技是未来的生命线，特别是网络安全和AI智能在我们医药研发中的巨大作用。陈迅是网络天才，有金键盘之称，可遇不可求。”
听了林默说是男的，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到胸腔。
“股份调整一下，我占百分之三十九就够了。我不能老占你的便宜。”
“我们谁跟谁，按我说的办。”林默说完，走出办公室。
杜溪月望着林默的身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