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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的背叛

“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山林间原本的宁静,叫声响彻大地,群鸟被惊得到处乱飞,叫声过后,趋于宁静,再无其它声音,就好似不曾有过,如此之大的叫声却无人注意,也难怪,此处是一处偏僻的山林,鲜有人经过,不过如此偏僻之地却有惨叫,看来事情不简单,只见一个穿着不俗的年轻男子全身抽粗侧着身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表情痛苦,眼神惊恐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为之不动的另一个男子身上。此时他脸上不断冒着汗珠,全身颤抖,脸上布满了血渍和汗水,脸上的伤口此时不断的渗出血,随着脸颊滴到地上,在他下身之处,一大片血渍清晰可见,服饰也被染红了一大片,随着红色的范围原来越大,他的眼神越来越模糊起来,他明白了,此刻他咬牙切齿,眼神也变的狰狞起来,恶狠狠的看向站在不远处为之不动男子身上,此刻他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用尽仅有的力气大声吼道:

“你,你.....我.....可.....是至交,情同手足,我.....示你为.....兄长,为何.....你要......如此.....对......我,你......”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此时站在的男子见躺地上的男子昏死过了,并没有感觉恐慌和意外,表情平静,就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有出头之日”

说完提起沾满血渍的左手,男子看着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右肩上划去,顷刻间一道长长的伤口显露出来,男子脸色一变随后脸上也冒出了汗珠,,瞬间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华丽的青色锦袍随着血的慢慢被侵蚀,变的鲜红起来,随后男子把匕首丢入一侧的河里,转身捂着右肩的伤口,忍着剧痛向着有人烟的地方跑去,被刺的肩膀不断地渗出血液,红色的血顺着手臂一路流淌下来,滴到地上,男子一路小跑,血迹就一路尾随,只见人越来越远,只留下还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同行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沉,安静的河床边只听到水流的哗哗奔流声,已经鸟叫声,突然远处隐约传来几声人的叫喊声,和狗的叫声,随着声音越越来越大,就连河水的奔流声也被此起彼伏的叫喊身给比了下去。

“少爷,少爷~~~~”

“暄弟,暄弟~~~”

“暄儿,暄儿~~~”

“汪~汪~汪~”

“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表情紧张,左手指着一个方向大声的说道。

“快,快~~~快去”:一个穿戴不俗的中年男子急切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身边的人听到指示看向那男子指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过去。中年男子紧跟着后面,年轻男子看着那方向,嘴角一扬,摸了摸右肩,随后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当众人来到年轻男子所指的方向后,惊讶的愣在原地,等年轻男子来到之前他熟悉的地方后,也愣住了,只见地上除了石头就剩一片黑色的遗迹,哪里还有他们要找人的影子。

“涛儿,这是怎么回事,人了?”:中年男子指着空地,表情沉重看向年轻男子询问道,被问的男子,先是愣了会,随后开口说道:

“薛伯伯,这~~这,侄儿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今日一早我与暄弟一同出府游玩于此,不曾想遇到山匪,我与暄弟被匪人挟持至此,不想,不想,他们居然要杀人灭口,我见那些山匪一刀砍向暄弟,侄儿,侄儿,我当时吓坏了,见那些山匪在暄弟身上找东西的间隙,侄儿拔腿就跑,不想侄儿我也吧被他们个砍了一刀,好在侄儿跑的快,不然,不然侄儿也命丧当场了”

说话的人正是和上官暄一同出游的陆毅涛,陆毅涛摸着自己受伤的右肩,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逃出来一刻不敢耽搁,直接跑回来向薛伯伯禀告此事,希望能救暄弟”

“那人了,怎么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我不对,作为兄长,未能保护好暄弟是我的失职,我胆小,我胆怯,我甘愿受罚”

说完直接跪了下去,另一边前来一同营救的官差,其中一个捕头,蹲在地上仔细检查了起来,片刻之后,起身来到中年男子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上官员外,想必暄少爷确实是在这里遇害的,那地上还有血渍遗留”

“那他人了?”

“这,想必是被人了抬走了,或许是那帮山匪所为?”

“什么,这帮山匪,不是只劫财,不杀人吗,怎么突然杀人了”:上官薛气氛的说道,捕头接着说道:

“这山匪,向来只劫财不杀人,最多也就伤人,但距涛公子所言,这帮山匪不同往日”

捕头随后看向陆毅涛,陆毅涛哆嗦了下,不经的退后了两步。

“我说,钱捕头,这帮山匪杀了我儿,又掳走他的尸首这是何意啊,人都死了,尸首也不肯放过吗”

说完老泪纵横起来,钱捕头见状说道:

“这,这只是卑职猜测的,不一定就是山匪所为,再说令公子是否以身亡还未定,上官员外还请宽心,想必令公子被救了也未必”

“对,对,对~~”:陆毅涛连忙说道:

“侄儿跑出来的时候,暄弟应该还没死,想必暄弟被人救起了也说不定”

“是吗,真是如此,我儿没死我儿还活着”

上官员外看向钱捕头,激动的询问道,钱捕头瞄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心里打起鼓来,心想

“如此血迹,如当场救还能有希望,如今以这个时辰,怕是希望渺茫啊”

钱捕头,心里不经叹了声,但嘴里却不能这么说,只能安慰道:

“想必,令公子,吉人有天象,被什么人救了”

“是啊,薛伯伯你就不要担心了,想必暄弟已经被人救起,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陆毅涛起身,使了个颜色给钱捕头,钱捕头里面补充道:

“上官员外,涛公子所言极是,这四周我们也搜寻过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想必被人救走也是并无可能的”

钱捕头顿了顿,继续说道:

“上官员外,这天色也不早了,在如此寻找下去,卑职怕又要出事,不如明日继续”

“人都没找到,怎可轻易放弃”:上官员外含泪说道。

“这个,上官员外,晚上寻找多有不变,这里又是人及罕见的地方,我们要是再出个意外,卑职就麻烦了,再说,令公子,想必是被这寻山的猎户所救,明日一早,我派人询问这附近的猎户,必能询问道什么,上官员外就放宽心吧”

“这~~”:上官员外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又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此时远处的景象变的越来越黑,奇怪的叫声也突然多了起来,虽人多,但如此人迹罕至的地方,实在让人瘆得慌。

又加之钱捕头和陆毅涛的说辞下,上官员外松口了,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

“也罢,希望我儿能平安无事,那明日一早继续寻找”

“那是,上官员外,就交给卑职处理吧”

“钱捕头,我要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如不然就给我一直找下去”:上官薛严厉地说道。

“是,是是,卑职明白”

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上官薛向四周看了一圈,随后轻叹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早早带着人前来寻找,可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就这样过了几天,钱捕头也向周围的猎户打听我,也是一无所获,就这样过了半月。

“钱捕头,你家司马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能找到我儿吗,可半月期现已过,为何什么都没找到,我家夫人为了此事以泪洗面半月了,还有我家婚事,钱捕头,你们怎么办事的,去,把孙司马给我叫来,我要亲自问下他,不然我只能去找知府去了”:上官薛拍着桌子大声的呵斥道。

“这,这~~,员外,稍安勿躁,孙司马为了员外你的事情,这半月不眠不夜的找,这不,前几日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未好,员外还是体量下孙司马的苦衷吧,卑职认为公子想必并没有被这附近的猎户所救,应该是被路过的人救了去了”

“路过的人,钱捕头,你这什么意思,我儿就这样没了,找不到了,钱捕头你们是不是没在找,我看,你和孙司马是在糊弄我把,我还是去找你们知府说去”

“哎~~,员外,员外,稍安勿躁,公子也有可能还活着,只是我们暂时找不到而已”

“活着,那人了,人在哪里?”

“员外,我们找了半月,并未发现公子的尸首,说明公子没有死,既然公子没有死,那肯定被救了,卑职询问方圆几十里的猎户都无公子,想必公子必备路过之人救走”

钱捕头顿了顿,继续说道:

“员外,想必,公子被外人所救,等公子归来还需几月,只要公子回来,想必年底就能回来,员外,放宽心,公子吉人有天象,并能平安归来。员外你想想,公子何等人,他可是名动天下的少年大才子,聪明伶俐,博学多才,又是被当今贤亲王看中的人,公子长相又及其出众,讨人喜,这是上天的对员外你们家的恩惠,老天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钱捕头,好一顿溜须拍马说辞,让上官薛安心了不少

“罢了,那就在等等,好在还有涛侄儿照顾,还算安定”

随后转身看着钱捕头说道:

“如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卑职明白,如有发现,卑职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员外你的,请员外放宽心”

上官薛点了点头说道:

“嗯~~,希望如此,好了,我也累了,下去吧”

“那卑职告退”

钱捕头退了出去,出府时遇到了穿青色锦袍的翩翩公子正向他走来,此人正是陆毅涛,陆毅涛上前询问道:

“不知钱捕头是否以找到我暄弟的踪迹”

“这个,涛公子,卑职,暂时还未找到”

“哦~~,还未找到?”

“是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好像消失一样”

陆毅涛四周瞧了瞧,见无人,上前小声说道:

“消失,怎么可能,钱捕头你这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涛公子你我可是一绳上的蚂蚱,我怎么欺瞒于你,我们可是找了半月了,愣是一点都没找到,我说涛公子,你确定上官暄真的死了?”

“我可是一刀下去”

陆毅涛做了个手势,钱捕头见状,嘴角一扬小声说道:

“涛公子,你可真狠,这可是断子绝孙啊”

陆毅涛接着小声说道:

“哼~,我忍这小子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岂可错过,一刀下去,即使要不了命,他下半身也别想在示人,再说我是看着他咽气的,不会有错”

钱捕头疑惑起来,小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必死无疑,可尸首……谁会要一具不全乎的尸首”

“这,会不会被大虫给叼走了”:上官暄猜测地说道,钱捕头转着眼珠子想了下说道:

“这~,还真还有可能,那地方,有大虫出入也不奇怪,真是如此,那就省事了”

陆毅涛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钱捕头你还是继续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如发现什么,就立刻向我禀报,只要确认他死了”

陆毅涛看了看四周,嘴角一扬,笑道:

“这上官府往后就是我的了”

随后陆毅涛笑着的看着钱捕头,钱捕头也嘴角一笑

“明白,不过,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的约定,事成之后,我的那份可不要忘了,孙司马明日约你老地方见”

“这你放心,我自然会去,对了,我现在还要去看大伯那边,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

“那行,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出了府,陆毅涛看着消失的钱捕头

“哼~~”

随后拂袖而去,向着正厅走去,来到正厅,见上官薛身心疲惫之样,上前安慰道:

“薛伯伯,放心,暄弟吉人有天象,一定会没事的,薛伯伯身体为重,你要是垮了,到时候暄弟回来了可如何是好,上官家现离不开薛伯伯你啊……”

陆毅涛一顿安慰,上官薛听完后只是叹了口气看着陆毅涛说道:

“哎~~,你们俩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与暄儿情同手足,你又长暄儿一岁,暄儿自小称你为兄长,当日你的举止确实不妥,伯父我也气愤,可回头想来,你又能如何,搞不好又多具尸首而已”

上官薛顿了顿,陆毅涛见状,表情吧悲痛的说道:

“是侄儿不好,如当日侄儿在勇敢点,用侄儿的命保暄弟的命,暄弟就不会不明不白,到现在都找不到”

说完陆毅涛悲痛欲绝起来,上官薛见状,这下子倒成了上官薛安慰陆毅涛了。

“侄儿,好了,伯父知道你的用心,既已如此,你就不要自责了,你与暄儿一同参考,一同中举,想来等你们中举,身为长辈的我给你们某一桩婚事,等来年上京赶考好有个好兆头,可这才过没多久,就发生此事,你们啊,哎~~,这要怪,只能怪暄儿福薄,命中注定有一劫”

说完摇头,陆毅涛一听,顿时疑惑起来,问道:

“什么,命中有一劫,我怎不知道?”

上官薛长叹一口后,说道:

“这事,你可能不知,这还要从暄儿三岁是说起,那一日,府上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个道士,说要给暄儿算卦,你伯母也兴这个,就让那道士算了一挂,那道士说暄儿二十前必有一劫,且还是大劫,足以要命,你伯母一听这哪成,连忙追问道士……你伯父我可不信这邪,可如今看来,当年那道士那一挂灵验了”

“哦~~,想不到那道士还真有俩下子,那后来了”

“哎~~,都怪我当时气盛,还没等那道士说完,我就撵出府了,哎~~”

说完摇头不止,一旁听着的陆毅涛此刻眼珠子直转,心里想着:“好在,伯父当年没听信,要不然此事还真不好说”,陆毅涛嘴角不由露出一笑。

“好了,侄儿,你也去见见你伯母吧,家里也就剩你了”

“那侄儿就去看看伯母,侄儿先行告退”

说完起身退了出去,这时只见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跑了进来,嘴里一直叫着:

“爹~,爹~~,我哥有消息了没,多半月了”

见陆毅涛在门口,女子上前请安说道:

“涛哥哥,安好”

女子有点害羞的看着陆毅涛,陆毅涛见状说道:

“嗯~~,婉儿妹妹你这是?”

“涛哥哥,暄哥哥有消息没,我可想他了”:上官婉儿询问道。

“婉儿”:上官薛叫道。

“爹~~~”

上官婉儿跑到他父亲面前拉着上官薛的衣角撒娇的说道:

“爹~~,暄哥哥,暄哥哥他人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婉儿可想他了”

“婉儿,你这样成何体统,女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注意得体”

“爹~~女儿我~”

此女子是上官家的二千金,上官暄的亲妹妹,陆毅涛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后转身朝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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