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屠村案
“刘、刘兄弟,有人托我再送你一把枪!”勇哥侧着头不看王琢,只是向着他抱了一拳。
王琢道:“那什么勇兄弟,我记得洪拳蔡李佛可不是岳王爷传下来的功夫。”
勇哥道:“我又不是只会洪拳蔡李佛?我练杂家的!这是岳王拳的功夫,你可看好了,我只练一遍!”
“扽锤,这是岳王锤拳脚桩法的基本功。”
只见勇哥立了一个低桩,碎步顶肘,将整套基本功演练了一遍,招式古朴简单。
“六把母,这是擒拿摔跤的基本功。”
“十二趟架子,这是身法挪移的基本功。”
“岳王番,这是统合各路拳劲的练习方法。”
“五趟腿,这是统合各路腿法的练习方法。”
“八趟锤,这是应用踢打摔拿的散手功夫。”
岳王拳远比账房先生所传的形意拳要全面复杂,勇哥全部打了一遍,一拳一脚都要发劲十足,气息不免乱了起来,头上也冒出了白汗。
“你可记住了吧?叫我再打一遍我可打不动了。”
勇哥练杂家,导致每种拳练得都不精,但也打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差错。
王琢已经将岳王拳录完,岳王拳的技术介于南北拳之间,是一条将形意和洪拳勾连起来的桥梁,王琢已经有了将学会的几种拳术统合起来,去芜存菁,创出一门全新武术的想法。
“记住了……唉?走得这么急?”
王琢刚说记住了,勇哥扭头就走,看起来是一会都不想待下去了。
账房先生道:“刘兄弟,既然赔礼已经送上,那我也先行告退。”
王琢道:“老先生慢走。”
账房先生笑着点点头,也离开了雅间。
王琢受了两杆岳家枪,此时雅间中就只剩下他和刘佳辉两人。
刘佳辉已经看出了王琢的想法,道:“如今金楼是友非敌,往后的路我们该怎么走?”
王琢道:“现在也只是金楼的一面之词,杀手案和拐卖案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如果金楼果真没有干过断子绝孙的事,那接下来的事可就简单了。”
刘佳辉道:“走私案幕后直指陈主任,这个案子就算查清,真的能办成吗?”
王琢道:“非常事行非常手段。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烟贩子死。”
…………
两日后,二人骑着骏马,直奔高明县。
刘佳辉道:“真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走出佛山。”
王琢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的目的是销烟,就绝不可能和陈主任是一路的。大哥,我们得赶快点,在陈主任反应过来之前把事给办了!驾!”
“驾!”
此时两人的衣着和相貌已经大不相同,不是熟人,决计认不出他们。
金楼对外放了一个烟雾弹,制造了两人还在金楼中逍遥快活的假象,而真实的两人,则在王琢学习自无情的易容术下,改头换面,前往悠闲村搞突袭。
可惜易容术无法用学习系统速成,学习系统似乎只对身体产生改造开发的技术起作用。
所以王琢当初学了半个小时,只学会了一点乔装打扮的技术,人皮面具这种高级技能还未学成。
当王琢赶到悠闲村时,尽管快马加鞭,还是晚了一步。
还未到悠闲村的村牌坊,两人就已经隐隐闻到微风带来的腐臭味。
“糟了,是尸体腐败的味道。”刘佳辉脸色一变,“大老远就能闻到,恐怕死得可不是一个两个。”
王琢道:“这里下马,戴上口罩面巾再进去。”
二人在离村还有半里路的地方下马,潜行到悠闲村时,仅仅远远望到村牌坊时,就已经看见了村民的尸体。
想不看见都不行了,因为三具村民的尸体就如同稻草人一般悬挂在村牌坊上,而下方,还用数十个人头摆了京观。
刘佳辉从惊怒中回过神,低声道:“我进村里看看,你留下找找线索。”
王琢点头道:“你小心点。”
刘佳辉潜入村庄,王琢则蹲在地上,开始研究起眼前的京观。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死了有两天了,这附近聚集了大量的蝇虫,嗡嗡地飞作一团团。
一个生人靠近,苍蝇们本能性的往他身上停落。
然而当它们飞到王琢身体上即将停落时,便似被一股无形的震颤力量似滑开,似弹开,无一个可以落定。
这些京观非常简易,就是砍下人头后,以多聚少,向上搭成金字塔状,中间穿插着木棍固定。
王琢观察这些死人头,发现颈部断口平整,显然是高手从颈骨间隙下刀,一刀削首。
再看这些人头的表情,则多数都面露痛苦之色。
“奇怪。”既然是一刀枭首,又怎么会痛苦呢。
王琢直起身来,看向上方悬挂着的尸体,正中间那位是熟人了,就是悠闲村的老村长。
他被人从胸腹之间刺穿十多个伤口,脸上还带着痛苦和愤怒的表情,死不瞑目。
“当初你毕竟卖过我面子,我也会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王琢抽出腰间的匕首,原地起跳,在牌坊边柱上踩了一脚借力,跳起四五米高,一刀砍向绳索。
嚓!
三具尸体应声而落,齐齐摔落在地上。
王琢将尸体摆正,细细在尸体上寻找蛛丝马迹。
三具尸体包括村长在内,虽然身体已经开始腐败僵硬,但还是能看出明显锻炼的痕迹。
王琢继而观察三人的手部,两手虎口都有厚实的老茧,并且指节粗大。
当然,不一定是练武,也可能是干体力活磨出来的。
三人的死因也大致相同,是被人从不同角度以利器刺穿。
“不知道村里是什么情况。”
王琢走进村里,发现村里如是所料,无头尸体一排排整齐地趴在地上。
而刘佳辉正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神色愠怒,沉声道:“这帮畜生,连婴儿都没有放过!黑仔,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王琢道:“杀人偿命。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佳辉道:“不少屋里有杯碗打碎在地的痕迹,加上现场屠杀的迹象,村民没有被捆绑,却整整齐齐被人砍头,我想对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使村民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王琢道:“你说的对,对方极有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暗杀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