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a duel
狂风吹过。
狂风压倒了植被,撼动了树木,
在离bd的住处最远的地方的草地之上,那里的一株如豌豆茎一般蜿蜒生长却异常粗壮的植物在狂风中只是轻轻的摇晃着,它便是bd种下的那颗种子。
在巨大的植物周边布满了照明灯光,在狂风之下这些灯全都摇晃起来就像是监狱片中巡逻的灯光般晃荡着,但从某个时候开始,这些灯光就像是有规律般晃荡着,似乎像是在剧场的幕布上摇晃,等待着一场好戏开演,而那两位主演此刻站立在这里,站在摇晃的灯光之中。
“叶族的种子。”拉宁瑞仰头看着这株巨大的植物在风中微微摇晃,他的声音虽小,但在狂风中异常的清晰。
“嗯”二人相隔了有十米距离,依然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消息。
“你这几个月在做什么?”
“克制自己,养精蓄锐,让脑袋里的鬼东西离我远点,我不想把我的想法再告诉它。”bd依旧穿着那套适合剧烈运动的轻便牛仔服装,身后背着那个看起来小巧的背包,他将帽子按好在自己头上,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个老家伙和你说什么了?”这说的自然是那位大人。
“找到值得托付的人,在叶族成熟后带走,完成使命。”
“我和你差不多,最值得托付的人——”
“还是自己。”二人都没有可以被称为知心好友的人,至少现在没有。
“但如果老子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理由——”
“我有”
拉宁瑞将他那把被称为“达克林德”的怪异双手剑取下,单手抓起指向另一个星之子。
“你都做成过什么。”
“.......”bd保持着沉默。
狂风在此刻戛然而止,似乎是伴随着bd一般沉默了。
灯光在短暂的摇晃后,分别停在了两位主演的身上。
“我是在指责你,你可以反驳我。”
“....我全都承认,但只有这次,我不会让步。”bd将那把狙击步枪拿出,取下她覆盖着的白布,将她握在手中。
“.....就像我们以前做过的,你,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他们....不会有危险吧?”薰用一支单管望远镜在远处的道路上观察着他们。
他们两个没办法决定两位总是胡来的星之子已经决定好的事,至少在双方达成共识时是这样。
“那时候就只能靠您了医生,虽然我觉得他们不会领情的。”
“嗯.....”
“今天,你有什么要求?”
“不准嗑药,不许给自己补充状态,可以包扎伤口,不许用道具,倒下的那个听站着的那个说话”
“听起来更多是限制你的。”
“我会全力以赴。”
“那我们开始吧。”
“如你所愿”
“如我所见”
bd举起了那把狙击枪对准了拉宁瑞的脑袋。
而拉宁瑞将剑插入身前的地面如骑士般高傲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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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斗的第一回合,bd便对着拉宁瑞的脑袋开上了一枪,在第一声枪响后,他便将狙击枪收回背包,几乎是紧跟着子弹从腰间抽出了双匕冲向拉宁瑞。
而橙红的星之子则站在原地,用那把怪形的双手剑拔出用剑身挡下了子弹,那奇怪的构造似乎极大的吸收了这枚4.5mm弹头带来的冲击,他甚至没有移动分毫,而后他也将这把双手剑重新插入土地之中从腰间拿出两把漆黑的短柄战镐应战。
“你从来没在近身战里得到好处。”
*铛!*
匕首与战镐的激烈交锋摩擦出了火花,随后bd后撤两步,拉宁瑞紧跟而上。
随后便是激烈的近身战,金黄色的星之子每一次切割都会被战镐招架,随后是另一把的还击,但匕首的轻便使得bd有更多的时间反应躲闪和再次出击。
腾挪....进攻....躲闪....
拉宁瑞可不是什么善茬,认真一点。
bd感受到一阵刺人的凝视在自己脑后提醒着他。
两把战镐在拉宁瑞手中如同丝带般轻盈,又如同漩涡般致命,在外人看来那漆黑武器在灯光下的挥舞就像是漆黑的鸟群在盘旋一般。
而漆黑的鸟群往往代表着死亡。
“拉宁瑞先生是近身战的好手,bd先生很快就会落入下风的....”
“那家伙有自己的战斗风格,你就看好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拉宁瑞猛烈的挥砍起来,就像是现在就要将bd剁成肉沫,而bd则按住帽子向后翻滚过去,在草地上快速拉开距离后将那两把匕首掷向拉宁瑞,随后迅速将身后的背包卸下从里面抓了一把。
拉宁瑞将镐子顺势抬起将这没什么威胁的投掷弹飞后,迅速将战镐甩下插在地上,将达克林德拔出直冲向金色的星之子,而剑刃和bd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几分米时,bd从背包中几乎是拽着拿出一把霰弹枪,在双手剑落下前便开火将弹雨倾泻在满是破绽的拉宁瑞身上。
这一举动缓解了冲击,但极具破坏性的双手剑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下了,达克林德因为子弹的冲击而被迫偏离了头部重重得砍在bd肩膀上险些将整条左臂斩断。
“——本来还以为你准备退休了,真够迟缓的”
“.....你在放水,让你一把也是兄弟情谊”
“......”
bd在负伤之余踹向拉宁瑞的胸口使他退后几步将这把霰弹丢下,随后从背包中抽出一把手斧和一根系在斧柄上的钩锁。
整片草地安静的可怕,除了武器的碰撞声与摩擦声,便是伤口流下血液的滴答声。
“他们的伤口...没有愈合?”
“现在是晚上,星之子的自愈效果只有在恒星照射下才会有效果,夜晚会抑制他们的自愈,对于星之子来说是最佳的绝命时刻。”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在战斗中不断的切换武器,远程也好,近身也好,他似乎对于所有武器都得心应手,这样的进攻模式需要他的敌人花时间适应,万物皆有弱点,哪怕只有不到一秒的失误也足以让他决定胜负了。”虫子叉着腰俯瞰着他们的战斗。
“他们的打斗....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一场?一场——”
“厮杀”
“....厮杀”
“嗯...比起厮杀,他们说这更接近于一种仪式,虽然我从来没听说过或搜索到过这种叫duel的仪式。”
拉宁瑞向后退去几步,将藏在腰间储物仓里的一包绷带拿了出来为自己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口。
“接下来的事...我可不想让那边的大小姐看见”
这么说着随后他将腰间的一个道具按动开关投掷在脚下,一阵烟雾从他脚下喷出,随后烟雾几乎笼罩了这一带,同时也将刚找到武器的bd也卷了进去,在远处观望的二人只能看见烟雾中的两团不同颜色的光正在慢慢靠近。
“不是说了不准用道具么”
“破例一次,有姑娘在看着呢,我怕她看不下去直接过来把我们推开”
“嚯.....”
*铛!*
*铛!!*
*叮————*
金属制品碰撞的声音和若隐若现的火花从赤与黄之间发出,不断的有更多的声音加入,被砸碎的声音、坚硬金属被生生打断发出的嘎吱声还有肉体撕开、爆裂的闷响。
“......”
“诶?薰小姐?等下等下!别离的太近了!”薰实在按耐不住不安朝着他们的决斗场奔去,而虫子紧跟在她后面。
在迷雾完全散去后,两人均是以不完整的身姿再次出现,身边的草地上多出了不少烧焦的痕迹跟大量的武器遗骸,bd少了左手和左半张脸,金色的血液从他的面孔中那已不完整的安卡十字架中流出,右手的指头少了两根,身上也多处出现了贯穿性的伤口。
但反观拉宁瑞,他的经历显然更糟,身上如同溪流般流淌着橙红色的血液,已经看不清哪些是伤口哪些还是没有受伤的部分,右腿也多出了两个就像是被挖出般的伤口几乎无法支撑他站立,达克林德在他身后几米外插着。
“......”
“.....为了让我妥协*嘶....*故意朝着腿打么....”
拉宁瑞还记得规则:躺下的人听站着的人说话。
“....挺疼的,但我还没这么容易倒下,再试一次。”
“我知道。”
双方短暂的聊天时间结束了,第三回合,开始。
双方的体力都已接近衰竭,他们选择了最快结束战斗的办法:肉搏。
在双方还存在的右手上出现了拳套\/指虎。
*咚!*
bd率先挥出一记猛烈的直拳在拉宁瑞的面门上,这一拳险些直接让决斗结束,血液从他们身上洒下,在土地中融为一体。
拉宁瑞只感到自己的脑袋似乎如同果冻般猛烈摇晃起来一般,剧烈的疼痛在几秒后才传来。
“......”
这拳的力度比起对付“鹰眼”时的那最后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拉宁瑞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拳,仅仅是摇晃了几下便重新布置好了自己的行动,随后,他摇晃着借力将戴着指虎的拳头带着怒意狠狠地打在了bd的下巴上。
bd那张已经没法看的破相的脸现在连下巴也没有了,那一块血肉呈抛物线坠落到旁边的草地上逐渐失去光芒,金色的血液从面部的缺口中如同没被关紧的水龙头般流下。
可尽管这样,bd也只是打了个趔趄,并没有倒下,二人摇摇晃晃地再次拉近距离,就如同两个进入99回合的拳击手一般疲软,又迈着如酒醉的上班族一样的步伐,缓缓靠近着。
而这次双方招呼上去的拳击几乎和棉花一样绵软无力,双方都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体力恢复,好打出那终结的一拳。
“........”
“........”
尽管星之子没有鼻子,但在巨大的消耗后他们也会浑身颤抖,呼吸紊乱,拉宁瑞是近身战的好手,他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后开始蓄力那最后一发拳击。
“.......”
拳头已经准备完毕,带倒刺的恶意指虎滴着血液已经在灯光照射下寒光瑟瑟。
“.......”
一秒过去了,他没有出拳。
“.......”
三秒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拳。
“...啧”八秒过去了,拉宁瑞抬起来的那只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妈的....”
*扑嗵*
拉宁瑞那只不能再动弹的腿终于还是拖累了他,已经没法再支持站立的拉宁瑞保持着即将出拳的姿态半跪在地上,那只腿看起来已经不成样子了。
“....你输了”
“......”拉宁瑞将手松开,身体向后倒去。
*噗通*
bd依然挺立。
“拉——拉宁瑞先生!”薰率先赶到拉宁瑞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这场斗殴比起她曾见过的每一次他回来时身上的挂彩都要严重。
“呼.....咳咳....等我一会啊.....诶,嗨bd,说实话,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太急躁了.....”
“我们两个的谈话方式,就是...不服,就打一架,拳头大的人说话,拳头小的人,听着。”
“呵....就是这样....不会就这么结束的....bd,你迟早也会....”拉宁瑞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拉宁瑞先生!”
薰还是没法适应这种野蛮的行为,但她更无法坐视奄奄一息的拉宁瑞没有得到及时救助,正当她准备打开医疗箱时,bd拦住了她。
“他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小姐,论命硬,是没人能和他比的,哪怕我也不行,我们把他抬回房子里治疗效果会更好。”bd接过虫子递过来的纳米绷带给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至少血没再流个不停了,随后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尽管星之子既没有筋也没有骨。一把抓起拉宁瑞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快速松手将他的两只胳膊架起。
“虫子”
“得令”虫子到bd对面将拉宁瑞的两只脚抓起来,两人一起将他抬起一点点移动回房子里。
这就是拉宁瑞这两年最后一次见到拉宁瑞时经历的事了,他输得很彻底,既没有得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也没打赢,那家伙甚至没有“认真”,如果还是在他面前,拉宁瑞一定会嘴硬告诉他是因为“duel”的限制让他没法发挥全力,但恐怕对方也只会耸耸肩默不作声吧。
三天后
“...这次是你赢了,那个叶族,我下次见到它的时候,会告诉它你是个多么糟糕的人。”
“请便。”
“.....啧,达克林德就先放你这了,我会亲自取回它,薰,回去了。”
那把大剑依旧静静地插在草地中。
“啊,是,承蒙照顾了bd先生和虫先生。”
“我们这边才是,让您操心了。”薰对着二人微微鞠躬,随后紧跟在拉宁瑞身后。
“.....拉宁瑞”而就在他要打开设置输入自己飞船坐标的时候,bd叫住了他,
“.....怎么”
“对于那场战争,你究竟是怎么看的。”
拉宁瑞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一直被过去缠绕着但从不对他人开口的家伙竟然也会如此直言需要别人的看法。
“....只是感到混乱,我并不觉得那段过去有那么不堪,人不会只活在记忆里。”
这是实话,战争是最糟糕的暴行之一,连作为对一切规则都无法束缚的拉宁瑞来说也同样糟糕,他一样在那里失去了很多,但那又如何?既然决心成为人,那么失去又何妨。
“.....是么,”
“你能坦然的面对那之后的事,能够以这种心态活着,说真的,这真的让我很放心,你让我觉得放心,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算正常,你让我觉得那些人做的事没有那么糟糕,但同时你也让我觉得困惑你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你让我不安你让我——”
<非>
<<常>>
<<<嫉>>>
<<<<妒>>>>
“————”
bd那安卡十字架的中心充斥着恶意的尖锐视线直击向拉宁瑞,他如同被雷击般立在了原地,而其余二人甚至没有听到bd那句话后半部分说了什么。
bd转过身向屋子走去,背影看起来有些失落,那个一直在外人面前逞强装作无事发生的背影逐渐矮小起来。
“再见了.....拉宁瑞,后会有期......”
*嗒*
.....
星之子bd是个宁愿在他人面前逞强自己也不愿意对自己最亲近之人面前展露伤疤的怪人,每当他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时,只会是悲痛、怨恨、愤怒,还有——
“.....薰,走了”拉宁瑞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再去想那不争气的哥哥身上的事了。
“啊,等下!”
“...小子,有什么要问的?”
“有件事我已经问过他了,但我觉得你会有不同的观点,我可以问问你么?”
“....,薰,上来传送器,我们去我的船上谈。”
“嗯”
三人走上传送器开始了空间转换,不到数秒,三人便回到了拉宁瑞的老巢——执行者号上,外表上是一艘被漆黑涂装覆盖的货船,但里面的构造完全就是一户中等收入人家应有的房屋构筑,走廊虽然狭窄但不妨碍通过,而主厅则是出人意料地空旷,除了船头处的显示屏和航海仪以外便是朴素的一桌两椅和在其旁边的沙发和放置着几本书的茶几。
“抱歉了薰,我们要讲点事,能给我倒杯茶么?”
“嗯....当然的,拉宁瑞先生,毕竟平时都是您来准备的。”薰将出门的行装在传送器出口处的衣架上挂好转身走入另一面的厨房。
“哦呦?”虫子发出了眼神暗示,
“哦屁啊,一会把你砍了丢外面喂太阳精灵看你还哦?”拉宁瑞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薰的问题上很不客气。
“所以?”
“嗯....也就是几个月前,那栋房子刚建成的时候,那家伙和满是家具的员工握手时我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为什么星之子没有自己的国家?”虫子在听过那次bd的说法后始终感觉有什么不对,因此才在最后和拉宁瑞提出了这个问题。
“........”
“小子,你知道几十年前那个事儿么,叫什么来着?血....血红?”
“‘血色洗礼’?”
“啊对了,就是那个,那件事的全貌我很清楚。”
“一个星之子的作为让大量星之子成为暴徒?”
“呵....等下,他没和你说过那件事?”
“没有,他说他毫不知情。”
“......是么”
也很符合他的个性。
“怎么了?”
“没什么。小子,猜猜看那个星之子做了什么?”
“就....杀了很多人....然后没被逮住?”
“哈,告诉你吧,为什么?星之子们在当时就像是一张张白纸,但大部分都被染黑了,或者画上了肮脏的图案,星之子们当时被迫做着常人不该承受的工作,但他们不认为这是有问题的。”
“价值观错误?”
“价值观?降落在无数星球上的星之子们怎么知道哪些是有价值的?都是别人教的,也许一句话就会扭曲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就像是工具,最好的工具,替杀手杀人,给信差跑腿,为修补师白打工,大部分人都不会再把他们当人看,但就算如此精密的工具,终究是人。最终也会感到疲乏,感到困惑,感到不公,而那个事件只是加速了他们怀疑的过程罢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
“他只是做了没有星之子做过的事,不少星之子都因此发了疯,尽管独立了出来,但也只会疯狂地模仿那行为,而剩余的那些星之子则放弃了自己手头没有希望的工作,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开始尝试各行各业,而已经没有人胆敢不把他们当人看了。”
“......啊,等下,我们不是在说为什么星之子不能成立国家么,那你这么说,星之子存在在各行各业,那不就是说他们可以——”
“他们可以组建一个曾经充斥着杀人犯种族的国家?”
“......”
“没人会支持的,就算星之子中出现过一万个拯救世界的英雄,这个世界也不会允许这个国家成立。”
“伟人的罪行,就算过去了再久,这个伟人为世界贡献了再多,这段罪行也不会消散,只会逐渐变淡。”
“星之子也许就适合在缝隙中生活,不管是我们的灰色地带,还是城市之中,再或者那些连我也不曾见过的黑暗之中”
“星之子的国家?那是在童话中都不存在的东西,没有人尝试过,没有人支持过,没有人设想过。”
“国家?是啊....将弱小的人们聚集起来,每一滴水汇聚在一起也会变成海洋,但星之子太坚韧了,他们无法被太阳所蒸发,只会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星之子,新星之子,群星的孩子们没有故乡,或许,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故乡在哪。逢水既缘,星之子的一生都在和人打交道,也许星之子的故乡就在某人的内心中.....”
“.......”
“扯远了,你老爹,那个家伙恐怕也是如此,所以他否定了那样的国家,他已经遭受了太多磨难,没法与其他人共情,他没法再哭泣了”
“......”
“不过你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我会支持那样的国度出现,一个能让疲惫的孩子得到歇息,让哀嚎的灵魂平息,让星之子得到安息的,由星之子所组织的,由大部分星之子构成居民的国度....最好那里的酒馆会提供赏金名单和草木激荡。”
“所以....你是支持的?”
“前提是真的有人能拥有将一盘散沙汇聚的领导力,不然一切都免谈,谢了,薰。”
拉宁瑞接过薰递过来的茶杯小品一口。
“虫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我就不用了,当然如果有血腥玛丽的话....”
“我这里不会费心思储存流体血液的,不卫生而且难处理。”
“嘁”
“我差不多明白现在那家伙在想什么了,什么时候他要是把自己点燃了我都不会奇怪”
“啊,我也差不多了解了,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我是纯粹的出于好奇,你们这种像是活了一两个世纪的人的见解真的很有意思。”
*噗*
拉宁瑞的身子稍稍震动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在憋笑一样。
“呃....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慨年轻真好”
“哈?”
“最后警告你,那样的国家泛泛之辈是没办法有希望建造的,如果你有什么雄心壮志就算了吧。”
“都说了我只是好奇。”
“呵,你爱怎样怎样,跟老子我一点关系没有”
“那我就先回去了,大概....以后再见?”
“哦,再见。”虫子走上传送器回到家中,而拉宁瑞依然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国家,也许我会是个警长,也有可能是个寻踪者之类的吧....”
“拉宁瑞先生?”
“啊,薰啊,别想多了,只是个大龄男人在发牢骚罢了。”
“.....诶,说起来拉宁瑞先生还没告诉过我您现在多少岁了?我记得星之子最多能活180-200岁吧?虽然这是医学诊断的报道就是了我不太相信。”
“现在还想找个能老死的人啊?就算我不天天刀口舔血杀人赚钱我都很有可能会死于各种意外。”
“回答一下可以吗....就当做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和我打一盘国王棋?作为交换,赢了就告诉你。”
“国王棋....上次您给我那套棋组不是在上次遇袭的时候被吸出船了么?”
“.....那就用我这套吧,我翻翻看剩下的卡片应该还能再做一套卡组.....”
十多分钟后
“我在黑骑士上布置餮食巨蝎,将黑骑士推入坟场。”在国王棋原版游戏里就一直被打的倒霉蛋又被丢进坟场了
“格子已经快满了.....啊,有了!”
薰将三张卡片其中一张覆盖在最后一颗还有机会的宝石边,将最后的坟场填满。
“结束了,所有方格和坟场都被卡住了,我以二比——”
拉宁瑞这时才看到这张卡的样子————
一个矮小的斗篷身影站在硕大的巨蝎身边,手中不断地颠着某种药剂。
“我布置...瘟...疫骑士?”
瘟疫骑士是炼金术师包的卡牌,这个拓展包最大的特色就是这里的大部分卡片都具有爆炸箭头:如果其他卡牌在爆炸箭头的另一面推动这张卡,在这张卡推动爆炸箭头前方的卡片时,将会把它直接炸回持有者的牌库中!
“就算这样你的回合也结束了,游戏依然——”
“国王棋的规则只要场上还有己方可推动的方格便只能去推动,而您手中的三张震撼卡不管是推动还是空放都会触发爆炸箭头,也就是说,您似乎被我摆了一道”
“......”
“哼,看来我还是不合适这样的赌局,我布置金铠扑手,发动震撼效果将你的瘟疫骑士推进。”
“爆炸箭头发动。”
那个小小的斗篷身影在拥挤的战场上四处奔窜,对着那只巨蝎不断投掷着易爆的药剂,最终随着一声惨叫,巨蝎一命呜呼躺在了地上,而瘟疫骑士则挺直了腰杆,露出了藏在斗篷下的鸟嘴面具。
“我的回合,在空格上布置...史莱姆?”
“不要小看史莱姆,这个小东西会很有用的。”
“嗯....现在,格子全满了,我赢了,拉宁瑞先生。”
“哈.....怎么最近总在吃瘪啊....”拉宁瑞挠了挠头,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去买点护身符之类的东西了。
“啊..哈哈哈哈.......”
“话...话说这张瘟疫骑士很厉害啊?明明是这么小的个子却有着重要的作用。”
瘟疫骑士,一个机灵古怪的小个子,为了找到真爱踏上了背叛同伙的道路,最后还把自己的上头打了一顿彻底把整个骑士团缴清了。
“那就告诉你....等下.....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总之,我大概已经步入中年了?当然,只是大概,但我可以告诉你生日作为交换,这样可以吗?”
“啊,可以的!”
“时轨历的八月二十三号。”
“知道了....诶?话说这不是已经快到了吗!?”
“反正也就我们两个在这呆着了,那家伙从来不会考虑庆祝,更别提贺语了,生日也只是提醒我又长了一岁,我得继续奋斗咯”
“啊知道了,那就像刚才您说的交换,我的生日是四月十九号”
“......哈?”
“嗯?”
“我没有说要你的生日啊?”
“诶?”
“那...我就先记住了....”
“啊!等等!不要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