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样,为了改写历史
“....”
二人虽然都憋着一肚子问题,但还是坐在了椅子上耐心等待着,
“首先,我想先介绍一下各位,你们可能对对方都有一点基础的认识了,这位,她是翼族的迷(lost),赏金猎人,代号是暴怒,而这一位,他是鲛人族的谭斌然,谭文升的弟弟,而我,是星之子bd,你们都知道了的那个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却很认真,
“我想说的是,你们在今后恐怕要一同共事至少半年,当然,不会超过一年,因为,我们只有一年时间,”
“请允许我在解答你们的问题之前讲述一下我们的工作;SAIL,把投影打开。”
床上的投影仪投放出一颗蓝色的星球,
“....这是?”
“地球,如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的,它毁灭了,就在一年多以前,但是什么摧毁了它,到现在都没人有一个具体的答案,”
“....我听到的版本是一些势力进攻了地球并包装成了自我毁灭,”
“我从电视上看到的版本和这类似,但是已经有组织承认他们的做法的确有些极端了”
“对,的确有这样的人这么说,谁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宣称自己的实力强大呢,战争中不存在谎言与欺骗,只有战术与谋略,但事实呢?究竟是谁毁了地球?”
“我知道答案,”bd平淡的说道,
“!”
“你说什么?”
“知道前哨站么?那个多方势力汇聚的小行星带,”投影中出现了一处被氧气空间和重力场保护的繁荣小行星带,
“当然,以前我也做过一些当地的经济报告”
“老企鹅皮特欠我3000像素还没还”
“那你们一定也知道星门”
那个被所有银河系居民所知晓的,真正的未知神秘建筑物出现在投影之中,
“星门是一道通往某个空间的门,而那个空间中唯一存在的生物,就是毁灭地球的那一只”
“?!”
“你是说地球是一只生物毁灭的?!多么可笑——”
“不....请接着说下去”谭斌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与神情说到,
“....首先先来说一个事吧,所谓‘创世神’的确存在,它创造了一切的基础,也创造了生命,然而,一些错误令这只生物出现了,它被称作:『祸』,它厌恶除自己以外的一切生命形式,意图用自己的血肉将宇宙中的一切同化——这并非是什么神话故事,肉源星球便是它仍未完全失去活性的组织,它与希望万物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独立存在的创世神有着极度的不同,因此它与祸大战了一番,有想到什么吗?”
“....他们作战的模样就被雕刻在星门的两侧,”谭斌然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恍悟到,
“正是如此,它们的战斗最终以创世神以自己最后的力量将祸封印在一个远离这个现实位面的纬度里而告终,”
“....他们最后的作战地点就是地球现今的位置是吗?”
“对,封印已经维持不了太久了,祸的躯体已经能稍稍向外延伸出去一些了,就单单是那一小块躯体,便将地球永远的毁灭了。”
“......”
“不过好消息是,创世神曾在战斗的间隙中,将六个碎片神器赠与了六个他所信任的手下,这六个神器分别被他们所创造的种族所拥有,”
“....无神论者要哭泣了,”
“他们不需要绝望,这六个手下至今仍在银河系中看守着祸的动向,翼族的信仰神明克鲁西斯便是其中一员,另外,还有电子人们的制造者、人类的上帝、给予叶族绿手指力量的自然、赋予猿族兴盛与衰败的真相与鲛人们未曾谋面的神。”
“这六个碎片神器同时也是打开星门的钥匙,而门的另一边,是祸的真身,是现在全世界唯一能对抗它的方式:必须得有人打开星门,穿过它,然后杀死这只将在不久后彻底逃出自己监狱的怪物。”
“.....真是魔幻,比我身上有个他妈该死的好战狂热者的灵魂还他妈的扯淡”
“好消息:我来召集你们,仅仅是为了找到每个种族最适合进行这项行动的人选,我们只需要找到神器即可,另有人会进入星门完成使命,”
“....你的上级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无需知道,”
*森——*
“我可不会对来历不明的上级服从”迷亮出了自己新装的翅膀义肢下潜藏的锋利羽毛。
“.....是叶族的神,她是一切植物的意识本源,也是第一个察觉封印松动的人,她希望我,一个几十年前才刚刚自然出现到世界上的种族中资历最老的那一个,肩负起找到每个种族代表并且和他们一同找到神器的责任”
“.....”
“在这项任务结束后,他答应我会实现每一个成员的愿望,包括但不限于大把的钱、无拘无束的生活,还有永远不会再被‘该死的好战狂灵魂’困扰”
“....”
*沙*
她将那些锐利的羽毛收纳回了翅膀之中,随后,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一切,
“.....我再也不想被这个该死的畜生困扰了,没了它,我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再也不会因为歇斯底里而被人排挤,永远不会无缘无故的情绪失控,我能和铃一起去电影院看一场就算很垃圾,但有她在就会很精彩的电影.....是这样,对吧?”
“就是这样,”
“....”迷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bd察觉得到这小小的应允。
“很好,小姐,”
“....天塌下来都比不过与我共生的这些麻烦”
“那么你呢,谭斌然”
“.....”
“先说好,成败仅在这一年之中,我们之后还会再去找一个猿族和一个电子人进入队伍,人类的成员不会和我们一起行动,”
“....我只有一个问题”
“请,”
“....”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这句话他曾问过别人,也问过自己,
为什么是他,出生在这个腐朽,死板,不愿接受改变的家中,
为什么是他留在这座城市,继续被束缚,而不是远走高飞,
为什么是他被父母抛下了船锚钉在了此处,
whY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将自己原本早已获得自由的哥哥重新囚禁,为的只是令他加入自己的队伍。
他到底如何特殊?
谭斌然总是在寻找答案,一个关于自我的答案,
至今为止,他还未曾遇到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因为我需要一名学者,这名学者需要有大量的历史学与海洋环境学专业知识,同时,他还需要是一个鲛人,而刚刚好,我认识这样一个人;他的两个孙子中,小的那个就像我所需要的那样,把头抬起来,谭斌然。”
“.....”他将三只眼睛全都睁开看向那金光,
“你觉得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一种诅咒?你是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是一种病态的发育?谭斌然,这些不是诅咒,也不是畸形”
那安卡十字架打量着他的全身,他突然发觉,她的面庞似乎有一些黑色的痕迹,如同泪痕一样,
“我们生来不是为了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是我们最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死亡是每个人的尽头,与婴儿相比,我们都距离死神更近,但婴儿无论被赋予了怎样的期待,在衰老,凋零时,他也永远不可能是一个婴儿,我....我们都做错过很多事情,有的可能会缠绕我们一生,我们也会因为不可抗力而屈服,但最终死去的只会是‘自己’,那个经历,见证了一生的,自己。”
“明白了吗?”
孩子,
一切都毫无感情地凝望着你,
而你只能接受它们,然后,继续前进,
直到——
谭斌然从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而它对自己这样说道。
“.....”
谭斌然似乎听到了很远的地方,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什么声音?”这并不是他的错觉,被称作迷的女性也对这声音做出了反应。
“....谁知道呢。谭先生,你并不特殊,我很清楚,你身上除了我告诉你的那些特质之外没有一点是令我看重的——原谅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我会给你一段时间做准备,当然,也只是让你做好准备,我们无法逃避即将到来的风暴,也是时候接受自己这一生应该经历的事了。”
“....别搞得好像自己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一样”谭斌然的语气明显带着几丝怒意,
“.....这些对话.....算了,”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两把钥匙分别丢给二人,翼族用那宽大的翅膀接住了,而鲛人则愣了一下才从地面上捡起钥匙握在手中。
“这两把钥匙给你们,整个二层都被我包了,204和205是我家那两个孩子的房间,如果你们想稍微认识一下他们的话就敲门,你们的房间是207和208,好好休息,中午我们就离开。”
“....你说话就像个神棍,但我却不能将你的话置之不理,”
“我的话的确晦涩难懂,是的,但今后你会知道一些话的意义是什么,现在,去你的房间吧,我累了。”
她的光芒稍稍暗淡下去,随后重新亮起,她又将那半截胳膊放在了日光灯下,看向窗外,就像他们来时的样子。
....
*嘎————*
他关上了门。
——————————————
他轻轻将门打开,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他的牢房没有多少人在关注,他就那样被摄像头观察着,幸好,他早就解决了在监控室换班的人。
“警觉。新来的?”一位电子人狱警满是狐疑地问道。
“从全安监狱调过来的”漆黑的星之子从制服中拿出一张卡。
“放心。过去吧,今晚你先和我换班,咱俩凑合凑合把今晚过了,最近这段时间监狱里犯人流动太频繁了,真不知道以前的同事都调到哪去了....”
就这样念叨着,最后一个在这个区中值岗的狱警只剩下了卡尔寇沙。
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一个,他和星之子bd都很熟悉的人。
最终,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星之子丢下警帽,从衣服背后的鼓包里扯出了一个像是新买的黄色兜帽套在了脑袋上。
“晚安,”
“谭·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