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闯王宝藏
只一天后。
曹阳就收到了陈圆圆派来约他见面的信使。
三圣庵后，功德碑林。
曹阳看着眼前的粗犷和尚，长须长发，半黑半白，头戴斗笠，手持一杆黑色镔铁禅杖。
他腰杆挺得很直，眼神很亮，丝毫没有六十多岁老人的浑浊感。
“闯王李自成，久仰大名啊。”曹阳拱手行礼。
“小子，就是你想要老夫的宝藏？”李自成的声音带着一股沧桑。
这嗓子，不做播音员可惜了。
“不错。”曹阳。
“你是想造反？还是想献给鞑子皇帝？”李自成。
“当然是造反，不反我就得死啊。”曹阳摊了摊手。
原本，以他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去做这等麻烦事的。他这辈子没什么别的念想，就跟老季差不多就好。
无奈天降系统于身，他不想在这个世界老死，那只能让大青提前亡一亡了。
“宝藏地址老夫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女儿的下落。”曹阳：“没问题，你女儿现在就在昆明，明儿个我就可以带你们去见她。或者，我把她带过来。”
“好，明天见到人，我就告诉你宝藏地址。”李自成。
曹阳：“老李，提前问你个事儿，传闻你在北京拷响就弄了七千万银子？有没有这么多啊？”
李自成：“胡说，明明是八千万。”
“等等，什么老李。”
“不要在意细节。”曹阳咋了咋嘴：“啧啧啧，真不愧是众正盈朝的大明士绅啊。”
“小子，你不怕明日见到人，我不告诉你？”李自成。
“没事，打天下靠的是大饼，不是，理想，宝藏什么的，有更好，没有也可以。”曹阳：“当然，等你见到了人，要是不说，我也有法子让人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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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曹阳邀请阿珂去城外游玩。
到了三圣庵，阿珂见了李自成和陈圆圆，然后哭着跑来。
“刘大哥，他们真的是我父亲和母亲吗？”
冰肌玉骨的美人在怀中垂泪，曹阳只觉得万般美妙涌上心头。
“是，他们就是你亲生父母。”
“我师父一直在骗我？”
“公主以为你是吴三桂和陈圆圆的女儿，心里恨极了才把你抱走，想让你父女相残。”曹阳。
阿珂抬头，眼泪在眼角滑落：“他们都是坏人，我恨死他们了。”
“你爹爹也算个英雄，只是失败了而已。”曹阳当即将美化版的李自成传说了一遍，当然，也不算美化，只谈事实，比起死在大青和大明屠刀下的百姓，死在李自成手上的百姓少的多。
阿珂这才稍稍宽慰了几分。
说通之后，阿珂与陈圆圆去话母女情。
曹阳与李自成对坐佛前。
“小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李自成自嘲一笑。
“人嘛，总是偏向于帮亲不帮理的，岳父大人。”曹阳：“再说了，我一直认同一个道理：当百姓吃不起饭要饿死的时候，拿起刀反抗，是绝对正义的。”
“你打算怎么造反？”李自成。
“你先说藏宝之地。”曹阳。
李自成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确定了雪山飞狐的设定：“辽东”。
“难怪青廷在河南关中陕西一带都没找到，不过你怎么把宝藏送去的？”曹阳问出了疑惑，他一直觉得雪山飞狐里金雍将闯王宝藏的藏宝地设定在辽东一事不合理。
但这会儿被李自成亲口认证，就想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老夫到九宫山前，见大事难为，就想找个地把财物都藏起来，以备他日东山再起。
老夫深知关中河南一带，青军必然掘地三尺，又不想祸害陕西老家。
这时，有人向老夫提议，青廷举国西迁从龙入关后，辽东之地必然十室九空，人烟稀少，不如出关。
老夫细细思量，觉得颇有道理，就派亲卫押送宝物去往辽东。”
“就这么顺利？”
“彼时天下混乱，走的水路。”李自成。
曹阳眼珠一转，探问道：“岳父大人有没有再打一次天下的打算。”
两人一番密谋，李自成瞪圆了眼睛，他原本还担心女儿跟了个反贼，下场可能不大妙。
但听了曹阳的计划，竟觉得成功率颇高，这么一来，他反倒又起了心思。
李自成思量一番，觉得失败了也没什么，他最不缺的，就是从头再来的勇气，想当年他兵败潼关，只剩18骑退入商洛山，之后还不是卷土重来：“我跟你一起北上，出关。”
曹阳：“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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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曹阳带着建宁公主，驸马吴应熊离开云南，赶赴京城。
平西王吴三桂十里想送。
两人对友谊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曹阳又从吴三桂手中拿到了打点京官的五十万银票。
改头换面，化名李成的岳父李自成带着陈圆圆进了曹阳的神龙卫。
“她是崇祯的女儿？”李自成。
“九公主朱微促。”
“小子，你这里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这些天，李自成也是大开眼界，这女婿边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沐王府，神龙教，大明公主，天地会，还有他大顺皇帝。
天地会的，是投诚过来的间谍，风际中一干人。
“你就不怕她知道了老夫身份，我们打起来。”
“岳父，你可别找死，你打不过公主的，她师承华山派天下第一高手袁承志。”
“袁承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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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曹阳麻烦九难师太假扮刺客给吴应熊来了套肾经大爆炸，效果与鹿鼎记里没几几差不多，只是一个外伤一个内伤。
回到京城后，吴应熊与建宁公主成亲，开始了他的人质生涯。
曹阳则带着人马，北上出了关。
冬天的关东之地，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白雪铺成的大海，银子铺就得草原。
与多年后，乾隆那货控制人口，设置类似美墨边界墙的柳条边篱笆墙，禁止关内百姓出关不同。
现在的青廷是鼓励汉人百姓出关的。
二十多年前，青军入关，堪称举国西迁，关外人口锐减，出现了有土无人，人烟荒无的景象。
面对这种情况，顺治开始推行“辽东招民授官”之策，“招至百者，文授知县，武授守备”。
这个政策非常有效，官员为了升迁那是啥都干的出来的。
因此，一路上，曹阳碰到不少流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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