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0章 一个大大的玩笑
高大的身影韩心月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这熟悉的身影根本就不是她所盼望的那道。
“怎么是你?”
脱口而出的同时韩心月的面容表情骤变,从刚才的窃喜期待变成了现在的不解疑惑震惊。
脚上的步伐也不来由往后退了两步。
头摇了又摇,“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出错。”
怎能不惊愕,韩心月那懵到极致的眼神溢出眼眶。
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段尧,而是段尧二哥的亲儿子段郁。
也不知是哪个步骤出错了,竟然能搞得这么离谱。
韩心月一想再想,认为不可能有错啊。
段家老宅是她亲自去的,那襁褓是她亲手从段尧的房间里头拿出来。
出来之后全程由她护送,一路回到这锦绣山庄的家中。
完全不可能会有什么偏差。
再者,刚才的血滴也没有问题,完美地融入那襁褓之中。
真的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怎么会来的人是段郁,这老天爷是在跟她开一个大大的玩笑吗?
她无奈地笑了两声。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内,看着段郁的眼神是阴鸷到顶点。
“滚!”
压低声音的一道命令从她的口中而出。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段郁眼神空洞,整个人呆滞,听不进去这韩心月的任何一点命令。
反而,不但不走,还抬腿往这韩心月的家里头进。
下一秒,更是见段郁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用空洞的眼神打量着她。
像是在打量什么好奇又让他无奈的东西一样。
韩心月再一次低吼着指向外头,“滚!”
依旧可惜,没卵用,根本就无法施令什么。
因为韩心月没有再进一步的男女动作,勾不起段郁内心的情欲。
所以那段郁依旧我行我素地游荡在她的这个房子里头。
用他那空洞的表情,木讷的行为东瞧瞧西看看,看到最后,他眸光一转,整个人对准那放在茶几上的襁褓,停滞下来。
韩心月,“!!!”
她向来不蠢,反而有自己的思维方式。
当初还是楼玥身份的时候经常被人夸为京城第一才女。
以至于这会儿段郁的行为让她猜出了些什么,那就是今晚这事能突然变成他过来很大的原因在这一件襁褓上!
也就是说,那一件襁褓极有可能不是段尧的,而是段郁的?
想到这,韩心月的胸腔憋屈得就要爆炸。
难受到恨不得将现场的段郁给毙了,好让此时憋屈的她得以泄愤。
有种忙前忙后,忙里忙外满心期待,但是白白做了一场无用功的难受感。
“滚!”歇斯底里的咆哮从格格不入的红唇飙出,一次又一次。
可那巫术的作用力还是很大,这样的咆哮对于完全丧失了神智的段郁来说起不到一丁半点的作用。
段郁甚至动作尤其木讷地拿起茶几上的襁褓,看了看,嗅了嗅。
就在他的这几个奇奇怪怪的动作之中,韩心月才恍然想起墨云渡教过她的一系列方法。
对!
要解除这目前的困境,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将襁褓烧了。
只有烧了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想到这,韩心月上前伸手就是要去抢。
只是,那明明像是傀儡一样的段郁跟意识到什么大危机似的,将那襁褓死死地护在自己的怀中。
眼神空洞,但动作挑衅意味十足。
“给我。”韩心月试着将咆哮的语气丢掉,好声好气道。
段郁不领情。
忽而,还抬起手,对着韩心月竖起了中指。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大。
韩心月心肺就要给气炸。
和段家脱离了关系之后每天都在不断地成长进步,自然功夫上也没有落下。
区区一个段郁,她不在话下。
上前先是往他的要害一踢一踹,在他的一道痛呼声之中,便见到他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捂着要害。
可以看出明明蛮痛的,可这段郁就是不肯松手,不肯将那襁褓丢落。
韩心月咬咬牙,看不太懂,只能再一次出手。
这次再出手的基础上加上巫术。
正常人在巫术的作用下无法还手,段郁如此,这次没再坚持。
双手一松那襁褓就这么掉落在地板上。
韩心月见状,速度极快地俯下身子,捡起。
像是傀儡般的段郁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就要去抢,不过速度和身手都没有韩心月强。
不仅抢不了,还眼睁睁地看着襁褓在韩心月的手中自燃。
火苗秒升,越烧越旺。
段郁好像很怕火,连忙往后退。
但也没有退多远,退到合适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很是不舍地看着那襁褓在他的眼中一点一点地烧尽。
韩心月见那襁褓烧得差不多,这次不再咆哮,冷声对着段郁,“滚!”
段郁瞬间双肩耷拉下来,跟听到什么指令一样,带着空洞的眼神转身。
紧接着很是听话地走出大门,离开韩心月的家。
数秒后,很是清晰的电梯到达声响起,电梯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时,韩心月那紧绷的神经线才绷断。
整个人虚脱般地原地瘫倒,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
楼下小区花园。
宋北悠和顾盼盼两人抬着头,看着眼前这2栋16楼的火苗涨了灭,连叹几声。
顾盼盼掐着手指头,“来的人不是你男朋友。”
宋北悠“嗯”的一声,“不是。”
她也算出来了,男朋友目前所在的方位不在此处。
顾盼盼几乎笑出了声,“这事真的就是怪了,这个整容女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真的是笑死老娘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怨种。
恨只恨自己不能站在前线做吃瓜第一人。
想看那整容女的嘴脸,也想看被她召唤来的人的嘴脸。”
宋北悠盯着楼栋门的方向,深吸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想着看看自己的男朋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这一看,她男朋友的劫数还没到。
见那16楼的火苗完全熄灭的那一刻,从石板凳上起身,“走,去负一楼,那人下来了。”